“再過來點。”


    她非要在大街上咬耳朵講,不想讓其他人聽見。


    左妄依言,湊過去:“什麽事還要悄悄……!!!”


    他唿吸一窒。


    毫無準備地,臉頰被小姑娘輕輕碰了下。


    柔軟、溫熱。


    過程太短暫,都沒來得及反應。


    趁他呆愣的時間,秦宴一聲不吭,親了就跑。


    左妄想摸摸被她親過的地方,奈何雙手都被購物袋占用,根本騰不出空。


    他望著跑遠的秦宴,快步跟過去,追問剛才那個吻。


    “這是宴宴給的勞務獎勵嗎?”


    雖然這樣開口詢問,但左妄基本在心裏已經確定。


    他突然覺得自己手裏的購物袋還能再翻一倍,脖子這不還空閑著麽!


    “你猜。”秦宴像一隻輕盈跳躍的小白兔,撩了撩頭發,笑似銀鈴,避而不答。


    “不正麵迴答那就是默認了。”


    “這怎麽能一樣?!”


    她眼睛都瞪圓了,瞧著倒更像一隻蹦蹦跳跳的兔子。


    左妄輕挑眉目,故意問:“哪裏不一樣?”


    秦宴舌頭有點打結:“總之這樣……就是不能劃等號!”


    她磕磕絆絆,急得吐字不清:“非、非要劃的話,也隻能是約等於號……”


    左妄翹著嘴角,偏頭抑製不住地低笑出聲。


    “小姑娘怎麽一點立場都沒有,三言兩語就倒戈了。”


    看著少年輪廓分明的側顏,秦宴氣唿唿地瞪他一眼,轉過頭不說話了。


    迴公寓的時候,外麵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樓道裝的聲控燈,感應到住戶的腳步聲就自動亮起光亮。


    左妄掏鑰匙前,把購物袋先依次挨牆在門口放好。


    除了他弄出的動靜,樓道裏租戶緊閉房門,非常安靜。


    小姑娘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他後麵,一言不發。


    把玩尚存餘溫的鑰匙,左妄輕歎了一口氣,轉身自己挖坑自己跳:“由宴宴拿鑰匙開門,如果不想看見我,就把我關在外麵。”


    秦宴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左妄用手指戳一戳她鼓起來的腮幫子:“怎麽不理人呀,小河豚。”


    “咳咳!”秦宴大聲咳嗽,馬上要熄滅的燈又亮起。


    小指勾起鑰匙串,她抬眸瞥一眼門,佯裝嚴肅:“這是你的地方,我怎麽能做主。”


    左妄摸一摸小姑娘柔順的發絲,手指拂過她耳垂,輕捏了下。


    “以前不就跟你說了,老子的東西你都可以用,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那我要是真把你關在門外,”秦宴盯著他的眼睛,做起假設,“你晚上怎麽辦?”


    “這還不簡單。”


    左妄指向挨門框的角落,滿意地點點頭。


    “那個位置不錯。”


    他認真的模樣好像已經提前相中最佳床位。


    秦宴被逗笑:“睡那兒喂一晚上蚊子呀?”


    真整夜靠在牆腳,恐怕會成為蚊子眼裏的固定血庫,拖家帶口過來吸血。


    左妄聳聳肩,無所謂道:“對啊。”


    “戀愛腦。”瞧他那不值錢的傻樣,秦宴給予非常中肯的評價。


    哪天把人賣了,他搞不好還給她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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