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瘡毒藤刺,是千瘡毒藤刺!這閻王不愧是能與大殿下結義之人,才是幾招的功夫就將白龍將逼出了底牌。”


    場下那些皇室士兵比之前見到蕭炎登場時還要激動,一個個不由驚唿出聲道。


    “這可是白龍將用完成任務積攢下來的貢獻點換的玄階鬥技,雖然隻是玄階低級,可在白龍將手中磨合了五年,就是對上玄階中級功法也是差不了多少!”


    千瘡毒藤,雖不是說那幻化出的藤刺真的有毒,但卻是有著類似毒的麻痹效果,甚至蕭炎還在那槍尖包裹的青色鬥氣中感受到了腐蝕性,若是不小心被這青色鬥氣侵入體內,隻怕這青色鬥氣便會腐蝕並吞噬他的鬥氣,對他造成更大的傷害,如同寄生一般。


    這一招在蕭炎看來也確實還算不錯了,足以秒殺絕大多數的四星大鬥師,甚至擊敗六七星的大鬥師也不是沒可能,隻可惜,對於有藥老傳授諸多高階鬥技的蕭炎而言,區區玄階低級鬥技,哪怕磨合得再好也是有些不夠看。


    很快蕭炎那一尺便是與白龍將的槍尖相碰,發出清脆的鏗鏘之音,雖然青火威力不俗,又有蕭炎的力量加持,但這樣的直接發力自然是敵不過白龍將施展出的鬥技。


    在那不斷幻化出的藤刺的抵禦下,玄重尺上的勁力也是被迅速化解,蕭炎手掌一鬆任由玄重尺被轟飛了出去,同時自身也是迅速後退,與白龍將拉開距離。


    而白龍將又豈會放過這個致勝的絕佳機會,腿上鬥氣繚繞,兩步踏出,速度竟是加快了近一倍,槍尖與蕭炎再度拉近了距離。


    見到這一幕,場下眾人又是不由一聲驚唿,“潛龍行,白龍將的成名技,當初白龍將剛晉升大鬥師時可是憑借這一身法鬥技,於三名一星大鬥師的聯手進攻中而立於不敗啊!”


    對於白龍將不惜施展身法鬥技也要拉近距離,蕭炎也是早有預料,畢竟從白龍將施展的千瘡毒藤刺的攻勢中蕭炎便是看出了一二,這一招講究瞬時爆發,時間拖得越久,攻擊距離拉得越遠,這一招的威勢就越弱。


    嘴角微掀,蕭炎手掌又是一握,手腕微扭,強橫勁力在拳頭上匯聚,旋即一腳重重踏下,身形驟止,對著那迎麵而來的槍尖一拳打出。


    這一拳攜帶的音爆比之前玄重尺攜帶的還要刺耳恐怖,眨眼便是與那幻化出的千百藤刺轟在一起。


    那泛著黑芒的千百藤刺看著危險恐怖,但在蕭炎這一拳之下卻是如摧枯拉朽般被抹去,而蕭炎的拳頭也終於是與青木鬥氣包裹下的槍尖相碰。


    “鐺!”


    槍尖鋒銳,但並沒有刺穿蕭炎的拳頭,反而是發出了清脆的金屬相碰之聲,蕭炎這被鬥氣包裹的一拳硬度竟堪比鋼鐵。


    眼中寒芒一閃,蕭炎手臂一抖,力量再度漲動,十成!這一拳蕭炎用了十成勁力!


    “八極崩!”


    心中一聲低喝,蕭炎這一拳微不可察地一顫,八道隱晦勁力順著長槍打入了白龍將體內,勁力傳出後,蕭炎化拳為掌直接抓住了槍尖,用力一握。


    “碎!”


    蕭炎手臂青筋聳動,竟是蠻橫地將這根精鐵打造而成的長槍捏碎,還是寸寸崩斷不可修補的那種碎。


    麵色驟然大變,白龍將立刻鬆手撒開那半截槍柄,身形倒退,指上納戒銀光一閃,又是一柄長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不過蕭炎顯然不會再給他出手的機會,沾染鮮血的手掌張開,有著鬥氣團在掌心中冒出,旋即狠狠捏碎。


    “八極崩,爆!”


    隨著蕭炎手中這一團鬥氣被捏碎,就好似觸發了什麽,白龍將體內那潛伏著的八道暗勁直接是爆發開來,野蠻而狂暴的力量直接是將白龍將體內半數經脈重創,若非蕭炎還有所收力,隻怕這八道暗勁就不是簡單的創傷,而是將白龍將的經脈徹底摧毀。


    一口鮮血噴出,白龍將兩眼一瞪,看著蕭炎的目光中帶著難以置信。


    “暗……勁……”


    手中長槍拄地,勉強才是穩住身形沒有跪下,白龍將歎息了一聲,不過並沒有不服氣,對著蕭炎微微垂首。


    “末將白龍,認輸。”


    隨著白龍將認輸,接著白龍將以及場下所有皇室士兵皆是單膝跪下,神情肅然誠懇道:“見過閻王!”


    蕭炎:“……”


    閻王就閻王吧,反正我是糾正不了了。


    無奈歎了口氣,蕭炎揮了揮手,“都起來吧。”


    對著落在十來丈外的玄重尺伸出手掌,五指微屈,蕭炎吸掌施展開來,玄重尺微微一顫,接著尺身打了半個旋向著蕭炎飛了過來,尺柄正飛入蕭炎手中,被他一把握住。


    玄重尺插到身後,蕭炎轉身一步躍出決鬥場,落在夭逸身前,眼芒閃爍,那意思夭逸自然是明白。輕咳了一聲,夭逸看著蕭炎有些好奇道:“賢弟可是個大忙人啊,平日裏我想請都請不到,今日有怎麽這功夫了?而且為何好好的也不走正門,偏偏要這樣飛進來。”


    同樣是幹咳一聲,蕭炎背負兩手,隨意道:“隻是在練習鬥技罷了,沒想到鬥技失控,不小心就被反震了出來。”


    這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要不是夭逸知道點消息,隻怕真就被唬了過去。


    雖沒有拆穿,不過夭逸還是大有深意地看著蕭炎,似笑非笑道:“那看來賢弟練的鬥技是相當了得了,畢竟米特爾家族與我皇室訓兵場可有數裏的距離,能被反震到這裏可見這鬥技威力之大。”


    夭逸這話中的打趣意味已是非常明顯,蕭炎不由又是重重咳了兩聲,佯裝皺眉岔開話道:“剛才那一戰消耗實在不小,內傷也是不輕,恐怕需要服用千八百枚三品迴氣丹與療傷丹才能完全恢複,我可是殿下的結義小弟,想來殿下是不會吝惜這區區幾枚丹藥的吧?”


    笑容微僵,即便是對蕭炎的臉皮之厚早有了解,可在聽到這話時夭逸的嘴角還是忍不住輕抽了抽。


    看著蕭炎那一副氣定神閑,周身鬥氣氣息平穩,沒有半分傷勢的模樣,夭逸心中不由大翻白眼:你這叫消耗,叫受傷?那白龍將都可以說是死人了。


    也是覺察到夭逸那極不自然甚至有些古怪的神情,蕭炎兩眼微眯,體內鬥氣一震,麵上迅速湧現一抹潮紅,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溢出。


    這突然地一幕令夭逸微驚,不過在看到蕭炎那盯著自己的目光時便是反應了過來,那眼神,就差沒有直接明說——


    “我就是宰定你了,怎麽著?”頗為無語地搖了搖頭,夭逸幹咳一聲,神情古怪道:“賢弟說的是,為兄自然是不會吝惜區區幾枚丹藥的。”


    不過雖然話是這麽說,可在說到那“幾枚”二字時,卻是隱隱有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神情一變,蕭炎迅速衝著夭逸恭敬拱手道謝:“小弟謝過大哥。”


    這一副神情極為誠懇,就連決鬥場下那萬千士兵看到了,也都是一陣感歎。


    “閻王與咱們殿下的關係真好啊。”


    “是啊,上千丹藥說送就送,真是讓人羨慕。”


    蕭炎不禁迴頭,對這萬千皇室士兵投去讚許的目光,這實在是……說得太好了。


    而聽著場下那些士兵的感歎,夭逸的嘴角抽搐更甚,甚至扯著臉皮一同抽動。


    不過很快夭逸又是壓下了那種異樣的感覺,看向蕭炎的眼神別有深意。


    “賢弟,等會兒還要給你引薦個人,我想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蕭炎:“……”


    雖然不清楚夭逸要引薦誰,但看他這神情,自己絕對還是不要認識的好。


    抬手就欲抱拳行禮然後告辭離去,不過夭逸卻仿佛是提前預料到了蕭炎的打算,也是伸出手拖住了蕭炎的兩手,搶先道:“賢弟不必多禮,我知道你也期待與她一見,不過放心,再有一會兒她便來了。”


    在夭逸說出這話後,不知怎的,整個皇室訓兵場都是震顫了起來,這震顫並不是無規則的亂震,而是極有節奏,且每一下的震動幅度幾乎一致。“嗬……還真是說到就到啊。”夭逸一笑道。


    震顫幅度緩緩增大,有著腳步聲漸漸響起,不多時便是震天動地,聲勢驚人,而蕭炎也是看到了,一支至少千人規模以矩陣排列的軍隊正從訓兵場的入口處跑步進來。


    皇室訓兵場的震顫正是因為這支軍隊的行進,而真的接近了這支軍隊後蕭炎不禁瞳孔一縮。


    實在是這支軍隊的步伐動作出奇地整齊劃一,即便蕭炎將感知擴散到最大也是聽不到一絲雜音,看不到一點突兀,他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能訓練出這樣完美的軍隊。


    很快這支軍隊便是來到了決鬥場前方十數丈處,齊齊一頓腳步,左右兩邊從中間分開拉開距離,留出一條數丈的寬的空道,隨後皆是轉身麵向中間的空道。


    手中長槍重重跺在身側,這一跺的聲音都是跺在了一塊,最誇張的是這些銀槍每行每列都是跺在了一條直線上,隨便挑一列或一行看去,都隻能看到一杆銀槍!


    論氣勢,這千人軍隊比這決鬥場圍著的上萬士兵更強,因為那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勢,而是——戰意!


    蕭炎清楚地感受到了從這支軍隊每一名士兵身上傳出的強烈戰意,而這是決鬥場下那萬名士兵所沒有的。


    “噠噠!”


    就在這千名士兵排列結束,靜立不動數息之後,有著馬蹄聲夾雜著馬的嘶鳴聲從遠處傳來,又是數息後,一頭赤炭高頭烈馬便是衝入了訓兵場,馬背上伏坐著一道全身銀鎧的高挑身影。


    烈馬疾馳,眨眼便是行過這支軍隊中間的空道,來到了軍隊的最前方,一躍登上了決鬥場,接著馬背上的倩影便是挺起身軀,揮手一拽韁繩,烈馬馬首朝天,前蹄高抬,最終重重踏下,身形驟止。


    從這一人一馬出場到現在出現在決鬥場上不過才過去數息的功夫,而蕭炎這才是看清了那馬上之人的模樣。


    三千青絲高高紮束,發絲隨風飄揚,一對鳳眸冷芒閃爍,俏臉刀削,朱唇如血染,好似冰天雪地中盛開的梨花,絕美容顏不見柔弱,颯爽英姿幾人可比!


    女子抬頭向著高台望來,不過看的不是蕭炎,而是夭逸。


    “現銀甲軍第一統領,羽夜,見過大殿下,甲胄之身不便行禮,還望殿下恕罪!”


    一身銀甲於烈陽下閃耀奪目,隨著這一話落,氣勢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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