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賭煉藥
鬥破之我的初戀是雲韻 作者：墨淵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身旁傳來的清悅的聲音將蕭炎從思索中拉迴到了現實，看著身旁那對著台上兩位會長欠身行禮的女子，蕭炎下意識地將其打量了一番。
女子身著特製的銀白色煉藥師袍服，一頭齊腰長發與她的煉藥師袍服一般是罕見的銀白之色，秀美清靈的麵容上畫著淡妝，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這是一種天然去雕飾，渾然天成的美。
“剛才那野丫頭說自己是黑岩城第二美人，那看來她就是第一嘍，嗯……這長相身材確實不錯，也還算是實至名歸。”
高台上的奧托擺了擺手，笑道：“離考核開始還有三分鍾，不算遲。唉……還是雪魅丫頭有禮貌啊，不像我那個，不提也罷……”
淺淺不失儀態地一笑，雪魅對著弗蘭克和奧托微點了點頭，“老師，奧托大師，那麽我就先去考核了。”
在四處的石台中挑了挑，不知是湊巧還是怎麽的，最後這雪魅就選定了蕭炎身旁那座石台。
整理著石台上的藥材，雪魅忽地扭頭向蕭炎這邊看了過來，清冷俏麗的臉上帶著困惑與好奇，因為蕭炎已經莫名其妙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了。
“為什麽要一直看著我，我們……認識？”雪魅出聲問道，聲音依舊如溪水流淌過鵝卵石般清涼悅耳。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盯著人家姑娘看了大半天，蕭炎迴過神來，剛才雪魅說了什麽他根本沒在聽，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或是答什麽，最後隻能選擇迴以不失禮貌地微笑。
投去一個自以為溫雅紳士的微笑，蕭炎又是低頭扒弄起藥材。微歪了歪腦袋，雪魅眼中困惑與好奇更甚，“嗯……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咳……”
看了下大廳中央的記時盤，指針正好停在了正中央，弗蘭克與奧托同時起身。
“前來參加煉藥師考核的諸位，現在在你們麵前石台上的都是經我二人精挑細選過的藥材，藥鼎的質量也是鑒定過的，絕無問題。”
“為了避免有樣學樣蒙混過關的情況發生，所以我們分給你們的考核題目也都是不同的，現在請你們解開鼎蓋，從藥鼎中取出各自的考核題目吧。”
“考核時間為兩個時辰，隻要煉製出考核題目要求的丹藥，且經我二人鑒定，確定丹藥品質還過得去的即算考核通過。”
考核方式倒是與預料中的相差不大，蕭炎將手伸進藥鼎，再抽出手時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張紙。
“蓄……蓄力丸……”
蕭炎捂額，“我靠，就這麽點背，還真就抽到這玩意了，不會是那胖子整我吧。”
咳……吐槽這話時蕭炎已經忘了這位置其實是他自己選的，奧托是在他選了位置之後才入場的，能做什麽手腳。
事實上因為蓄力丸在一品丹藥中煉製起來比較困難，所以才會被安置在角落的藥鼎中，畢竟那裏的位置很少有人會選。
“罷了，蓄力丸就蓄力丸吧，旁邊這些沒人用的考核台上的藥材應該拿來用應該不犯規吧。”
所以不同於其他參加考核的人，別人已經開始生火起鼎，而蕭炎則是走到了旁邊的幾張石台，在藥材堆中翻找著雞陽草。
“年份老了……”
“分量差一點……”
“嗯……這不是雞寒草嗎，我天，哪個傻缺找來的藥材，連基本的藥材都辨認不明，煉藥師學徒嗎？”
翻了足足三個石台的雞陽草，可還是沒有找到一株滿意的。
蕭炎不禁有些無語，隻能走去更遠的石台找雞陽草了。
來來往往頻繁地走動雖然引起了其他考核者的注意，不過都隻是看了一眼，很快就是收迴了目光，比起管閑事，他們更關心自己的考核。
雪魅又是忍不住好奇地分神瞥向蕭炎，雖然手頭上也沒閑著，依舊在提煉藥液，但是目光卻一直停逗在蕭炎身上。
“這個家夥，所有人都開始煉藥了，怎麽他還在這裏瞎轉悠，老師和奧托大師也真是的，居然就這樣任由著他，也不管管。”
高台上弗蘭克眉頭從挑起到逐漸蹙起，最後擰在一起，“這小家夥在胡鬧個什麽，不動手煉藥還到處走來走去地翻藥材，以為能翻到寶貝嗎？”
奧托也是一頭霧水，“藥材按理說是齊全的啊，沒必要找來找去……等等，我看看哈。”
從袖子裏掏出一份折疊起來的紙，奧托對著下邊的座位差看著，隻見最角落的位置寫著“蓄力丸”三字。
“嗬嗬，難怪了，這小家夥運氣還真是有點……”
“蓄力丸，這東西可不好煉製啊，而且藥材庫裏的雞陽草年份不是很適合，所以我特意把這藥方丟角落了，就怕有哪個小家夥會不小心抽到這藥方，沒想到恰巧被這小子拿到了。”
“他估計是在找雞陽草吧，反正也不影響考核，就由他去吧。”
弗蘭克沉默片刻，又是對著奧托悄悄道：“你確定嗎，雞陽草這種藥材想要辨認年份隻能通過觀察草尖部分的顏色深淺，一點點的差異年份就有可能相差了十幾年。”
“即便是一些老道的三品煉藥師都難以詳細區分，他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知道多少藥材，還對年份有這麽深的研究？”
奧托無奈搖頭，“老夥計，你今天這是怎麽了，感覺你對這小家夥有點意見啊，都說了這小家夥不簡單，他的老師沒準還是個隱世高人。”
“先前得知我是四品煉藥師時，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麽，但是他眼中的那絲無視絕對錯不了，可以將四品煉藥師都視於無物，這小家夥的老師怕至少也是一名六品煉藥師。”
弗蘭克捂著胸口，歎氣道：“我也不知道啊，總之看這小子就很不爽，有種莫名的預感，就好像……好像自家養的好白菜要被豬拱了一樣。”
奧托：“……”
你家什麽時候種白菜了，我去過那麽多次怎麽不知道？
咳咳……玩笑罷了，弗蘭克什麽意思奧托當然清楚。
目光看向雪魅，奧托手指托著下巴道：“雪魅這丫頭平日裏從來不理會其他男子，而且據說這小子更是今天才剛來黑岩城的，你這家夥是不是想太多了。”“咦……那小子在幹嘛？”
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雞陽草，蕭炎拿著自己身前石台上年份僅算是湊合能用的雞陽草，有些鬱悶，心道：“真沒辦法了嗎？用湊合的藥材煉製出湊合的丹藥，萬一上麵那兩個老鬼判定品質不過關怎麽辦。”
“這種聽天由命，將成敗交給別人來定義的感覺真不是很好啊……”
目光無賴地一瞥，但就是這一瞥讓蕭炎眼睛頓時一亮。
在雪魅藥鼎旁的一株雞陽草，那長短與顏色深淺，貌似正好在煉製蓄力丸所需的最佳年份時段。
瞧著雪魅提煉出的藥材，蕭炎大致確定了她要煉製的丹藥，用不著雞陽草。
“反正你也不用，幹脆給我好了……”
又是摸到了雪魅身後，蕭炎伸手就去夠那株雞陽草，隻是這從腰邊突然伸出的一隻手卻是將專注煉藥的雪魅嚇了一跳。
“呃……抱歉，就是借你藥材一用。”蕭炎訕訕一笑，迅速就是抽迴了手，轉身溜迴自己的考核石台。
好不容易才止住發抖的身體，雪魅嘴角微鼓起一絲不起眼的弧度，“這家夥，真是太無禮了，剛才絕對是故意的，要是害我考核失敗，絕對饒不了你。”蕭炎在無意間“揩了點油水”，接著就若無其事地迴到自己的位置生火起鼎開始煉丹。
台上目睹了這一幕的弗蘭克幾近暴走，若非是有奧托攔著，估計早就擼袖子跳下台攆著蕭炎揍了。
“你這老家夥冷靜點行不行啊，不就是拿株藥材，連帶著不小心產生了點身體接觸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好家夥，合著是我徒弟遭輕薄褻瀆你擱這裝大氣說風涼話啊。”弗蘭克冷哼道。
“不是這又是哪跟哪啊，我說啥風涼話了，不就是讓你冷靜一下別亂來嗎，現在可是考核時間，有什麽事那也得等考核結束再解決。”
“唿……行……”
“嘭！”
一座藥鼎忽地就是炸了，鼎蓋飛出數丈之遠，有著濃濃黑煙從藥鼎中冒出。
“炸鼎了，居然有人炸鼎了，誰這麽倒黴，這個時候炸鼎想要重新煉製一枚丹藥的話，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啊。”
“雪魅那丫頭居然炸鼎了，怎麽會……”奧托不可置信道。
弗蘭克手背青筋直暴，手中的茶杯都是捏碎了去，“雪魅這孩子打小就沒有與任何異性有過接觸，現在被這混小子一騷擾，心都亂了，能不炸鼎嗎？”
“我先給你把話撂這了，老奧，你要是敢攔我，咱們這麽多年的情分可就斷了。”
“這……”
奧托伸著手也是不知道該如何阻攔下去了，無奈歎了口氣。
看來雪魅丫頭炸鼎是真的徹底惹怒弗蘭克這家夥了，要是沒什麽辦法糊弄的話，這次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身形化為一道紅色光影，弗蘭克就是出現在了蕭炎身旁。
纖手攥緊手心，雪魅低垂著頭，“抱歉老師，我給您丟臉了。”
擺了擺手，弗蘭克歎道：“不用道歉，我都看到了，這事不怪你，反正考核的機會以後還有的是。”
臉上帶著不太友好的微笑，弗蘭克看著蕭炎道：“這位小友，你先前到處走來走去在無人的位置翻藥材我也就忍了，可是你居然還去別人的位置翻，影響其他考核者的考核，這可就有些過分了吧？”
蕭炎停下手頭藥材的提煉，從先前雪魅對弗蘭克會長的稱唿他便是知道，二者是師徒關係，現在他徒弟炸鼎了，自然是要來向自己討個說法。
略想了想，蕭炎笑道：“您說的不錯，這位雪魅小姐煉丹失敗我的確有點兒責任，不過……您既然知道我在找藥材，那麽應該不會不知道，您準備的這些藥材有些問題吧。”
“若非你們準備的藥材有問題，我又何必去找，又如何會影響到其他人，所以這問題與責任的關鍵還是在於你們煉藥師公會本身，難道不是嗎？”
“我……”
被反將了一軍，弗蘭克一時啞然，不過很快就是咳嗽兩聲嚴肅道：“蓄力丸確實不好煉製，但這不是你胡說的理由，隻要煉製的過程沒問題，用我們給出的藥材絕對可以將之成功煉製出來！”
蕭炎深唿了口氣，這種事到底是幫親不幫理，沒辦法，想要解決那就隻能拿出點強硬態度來。
抱胸而立，蕭炎看著弗蘭克道：“弗蘭克會長說這話難道真的不虧心嗎？”
“別玩弄字眼了，您說能煉製出蓄力丸我不否認，但也僅是堪堪能煉製出來而已，而考核的要求是丹藥品相質量能說得過去，以你們給出的藥材，這點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
“隨機分發藥方確實保證了公正，可卻是一定程度上損害了考核的公平，而至於不合標準的藥材提供……意味著這考核的舉行本身就不合格。”
弗蘭克氣急道：“煉不出達標的蓄力丸那隻能說明你煉藥功夫還沒到家，不信老夫現在就煉製出一枚給你看。”
蕭炎冷笑一聲，攤了攤手，“你這話就有意思了，你是四品煉藥師，我的煉藥功夫沒有像你一樣到家不是很正常嗎，要不然我豈不是得和你一樣是四品煉藥師。”
“事實勝於雄辯，你非要說藥材沒問題沒影響的話，那我們來打個賭吧，你用旁邊那座石台上的藥材煉製蓄力丸，等我現在煉製的這個煉成，拿來做個比較，看看誰的品質更好一些。”
“若你贏了，我立刻道歉，可若是你輸了……那就得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答應我一件事，如何，弗蘭克會長不會不敢吧？”
“哼……比，比就比，怕你不成……”
“我就不信，還能拚不過你這麽個孩子。”
女子身著特製的銀白色煉藥師袍服，一頭齊腰長發與她的煉藥師袍服一般是罕見的銀白之色，秀美清靈的麵容上畫著淡妝，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這是一種天然去雕飾，渾然天成的美。
“剛才那野丫頭說自己是黑岩城第二美人，那看來她就是第一嘍，嗯……這長相身材確實不錯，也還算是實至名歸。”
高台上的奧托擺了擺手，笑道：“離考核開始還有三分鍾，不算遲。唉……還是雪魅丫頭有禮貌啊，不像我那個，不提也罷……”
淺淺不失儀態地一笑，雪魅對著弗蘭克和奧托微點了點頭，“老師，奧托大師，那麽我就先去考核了。”
在四處的石台中挑了挑，不知是湊巧還是怎麽的，最後這雪魅就選定了蕭炎身旁那座石台。
整理著石台上的藥材，雪魅忽地扭頭向蕭炎這邊看了過來，清冷俏麗的臉上帶著困惑與好奇，因為蕭炎已經莫名其妙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了。
“為什麽要一直看著我，我們……認識？”雪魅出聲問道，聲音依舊如溪水流淌過鵝卵石般清涼悅耳。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盯著人家姑娘看了大半天，蕭炎迴過神來，剛才雪魅說了什麽他根本沒在聽，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或是答什麽，最後隻能選擇迴以不失禮貌地微笑。
投去一個自以為溫雅紳士的微笑，蕭炎又是低頭扒弄起藥材。微歪了歪腦袋，雪魅眼中困惑與好奇更甚，“嗯……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咳……”
看了下大廳中央的記時盤，指針正好停在了正中央，弗蘭克與奧托同時起身。
“前來參加煉藥師考核的諸位，現在在你們麵前石台上的都是經我二人精挑細選過的藥材，藥鼎的質量也是鑒定過的，絕無問題。”
“為了避免有樣學樣蒙混過關的情況發生，所以我們分給你們的考核題目也都是不同的，現在請你們解開鼎蓋，從藥鼎中取出各自的考核題目吧。”
“考核時間為兩個時辰，隻要煉製出考核題目要求的丹藥，且經我二人鑒定，確定丹藥品質還過得去的即算考核通過。”
考核方式倒是與預料中的相差不大，蕭炎將手伸進藥鼎，再抽出手時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張紙。
“蓄……蓄力丸……”
蕭炎捂額，“我靠，就這麽點背，還真就抽到這玩意了，不會是那胖子整我吧。”
咳……吐槽這話時蕭炎已經忘了這位置其實是他自己選的，奧托是在他選了位置之後才入場的，能做什麽手腳。
事實上因為蓄力丸在一品丹藥中煉製起來比較困難，所以才會被安置在角落的藥鼎中，畢竟那裏的位置很少有人會選。
“罷了，蓄力丸就蓄力丸吧，旁邊這些沒人用的考核台上的藥材應該拿來用應該不犯規吧。”
所以不同於其他參加考核的人，別人已經開始生火起鼎，而蕭炎則是走到了旁邊的幾張石台，在藥材堆中翻找著雞陽草。
“年份老了……”
“分量差一點……”
“嗯……這不是雞寒草嗎，我天，哪個傻缺找來的藥材，連基本的藥材都辨認不明，煉藥師學徒嗎？”
翻了足足三個石台的雞陽草，可還是沒有找到一株滿意的。
蕭炎不禁有些無語，隻能走去更遠的石台找雞陽草了。
來來往往頻繁地走動雖然引起了其他考核者的注意，不過都隻是看了一眼，很快就是收迴了目光，比起管閑事，他們更關心自己的考核。
雪魅又是忍不住好奇地分神瞥向蕭炎，雖然手頭上也沒閑著，依舊在提煉藥液，但是目光卻一直停逗在蕭炎身上。
“這個家夥，所有人都開始煉藥了，怎麽他還在這裏瞎轉悠，老師和奧托大師也真是的，居然就這樣任由著他，也不管管。”
高台上弗蘭克眉頭從挑起到逐漸蹙起，最後擰在一起，“這小家夥在胡鬧個什麽，不動手煉藥還到處走來走去地翻藥材，以為能翻到寶貝嗎？”
奧托也是一頭霧水，“藥材按理說是齊全的啊，沒必要找來找去……等等，我看看哈。”
從袖子裏掏出一份折疊起來的紙，奧托對著下邊的座位差看著，隻見最角落的位置寫著“蓄力丸”三字。
“嗬嗬，難怪了，這小家夥運氣還真是有點……”
“蓄力丸，這東西可不好煉製啊，而且藥材庫裏的雞陽草年份不是很適合，所以我特意把這藥方丟角落了，就怕有哪個小家夥會不小心抽到這藥方，沒想到恰巧被這小子拿到了。”
“他估計是在找雞陽草吧，反正也不影響考核，就由他去吧。”
弗蘭克沉默片刻，又是對著奧托悄悄道：“你確定嗎，雞陽草這種藥材想要辨認年份隻能通過觀察草尖部分的顏色深淺，一點點的差異年份就有可能相差了十幾年。”
“即便是一些老道的三品煉藥師都難以詳細區分，他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知道多少藥材，還對年份有這麽深的研究？”
奧托無奈搖頭，“老夥計，你今天這是怎麽了，感覺你對這小家夥有點意見啊，都說了這小家夥不簡單，他的老師沒準還是個隱世高人。”
“先前得知我是四品煉藥師時，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麽，但是他眼中的那絲無視絕對錯不了，可以將四品煉藥師都視於無物，這小家夥的老師怕至少也是一名六品煉藥師。”
弗蘭克捂著胸口，歎氣道：“我也不知道啊，總之看這小子就很不爽，有種莫名的預感，就好像……好像自家養的好白菜要被豬拱了一樣。”
奧托：“……”
你家什麽時候種白菜了，我去過那麽多次怎麽不知道？
咳咳……玩笑罷了，弗蘭克什麽意思奧托當然清楚。
目光看向雪魅，奧托手指托著下巴道：“雪魅這丫頭平日裏從來不理會其他男子，而且據說這小子更是今天才剛來黑岩城的，你這家夥是不是想太多了。”“咦……那小子在幹嘛？”
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雞陽草，蕭炎拿著自己身前石台上年份僅算是湊合能用的雞陽草，有些鬱悶，心道：“真沒辦法了嗎？用湊合的藥材煉製出湊合的丹藥，萬一上麵那兩個老鬼判定品質不過關怎麽辦。”
“這種聽天由命，將成敗交給別人來定義的感覺真不是很好啊……”
目光無賴地一瞥，但就是這一瞥讓蕭炎眼睛頓時一亮。
在雪魅藥鼎旁的一株雞陽草，那長短與顏色深淺，貌似正好在煉製蓄力丸所需的最佳年份時段。
瞧著雪魅提煉出的藥材，蕭炎大致確定了她要煉製的丹藥，用不著雞陽草。
“反正你也不用，幹脆給我好了……”
又是摸到了雪魅身後，蕭炎伸手就去夠那株雞陽草，隻是這從腰邊突然伸出的一隻手卻是將專注煉藥的雪魅嚇了一跳。
“呃……抱歉，就是借你藥材一用。”蕭炎訕訕一笑，迅速就是抽迴了手，轉身溜迴自己的考核石台。
好不容易才止住發抖的身體，雪魅嘴角微鼓起一絲不起眼的弧度，“這家夥，真是太無禮了，剛才絕對是故意的，要是害我考核失敗，絕對饒不了你。”蕭炎在無意間“揩了點油水”，接著就若無其事地迴到自己的位置生火起鼎開始煉丹。
台上目睹了這一幕的弗蘭克幾近暴走，若非是有奧托攔著，估計早就擼袖子跳下台攆著蕭炎揍了。
“你這老家夥冷靜點行不行啊，不就是拿株藥材，連帶著不小心產生了點身體接觸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好家夥，合著是我徒弟遭輕薄褻瀆你擱這裝大氣說風涼話啊。”弗蘭克冷哼道。
“不是這又是哪跟哪啊，我說啥風涼話了，不就是讓你冷靜一下別亂來嗎，現在可是考核時間，有什麽事那也得等考核結束再解決。”
“唿……行……”
“嘭！”
一座藥鼎忽地就是炸了，鼎蓋飛出數丈之遠，有著濃濃黑煙從藥鼎中冒出。
“炸鼎了，居然有人炸鼎了，誰這麽倒黴，這個時候炸鼎想要重新煉製一枚丹藥的話，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啊。”
“雪魅那丫頭居然炸鼎了，怎麽會……”奧托不可置信道。
弗蘭克手背青筋直暴，手中的茶杯都是捏碎了去，“雪魅這孩子打小就沒有與任何異性有過接觸，現在被這混小子一騷擾，心都亂了，能不炸鼎嗎？”
“我先給你把話撂這了，老奧，你要是敢攔我，咱們這麽多年的情分可就斷了。”
“這……”
奧托伸著手也是不知道該如何阻攔下去了，無奈歎了口氣。
看來雪魅丫頭炸鼎是真的徹底惹怒弗蘭克這家夥了，要是沒什麽辦法糊弄的話，這次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身形化為一道紅色光影，弗蘭克就是出現在了蕭炎身旁。
纖手攥緊手心，雪魅低垂著頭，“抱歉老師，我給您丟臉了。”
擺了擺手，弗蘭克歎道：“不用道歉，我都看到了，這事不怪你，反正考核的機會以後還有的是。”
臉上帶著不太友好的微笑，弗蘭克看著蕭炎道：“這位小友，你先前到處走來走去在無人的位置翻藥材我也就忍了，可是你居然還去別人的位置翻，影響其他考核者的考核，這可就有些過分了吧？”
蕭炎停下手頭藥材的提煉，從先前雪魅對弗蘭克會長的稱唿他便是知道，二者是師徒關係，現在他徒弟炸鼎了，自然是要來向自己討個說法。
略想了想，蕭炎笑道：“您說的不錯，這位雪魅小姐煉丹失敗我的確有點兒責任，不過……您既然知道我在找藥材，那麽應該不會不知道，您準備的這些藥材有些問題吧。”
“若非你們準備的藥材有問題，我又何必去找，又如何會影響到其他人，所以這問題與責任的關鍵還是在於你們煉藥師公會本身，難道不是嗎？”
“我……”
被反將了一軍，弗蘭克一時啞然，不過很快就是咳嗽兩聲嚴肅道：“蓄力丸確實不好煉製，但這不是你胡說的理由，隻要煉製的過程沒問題，用我們給出的藥材絕對可以將之成功煉製出來！”
蕭炎深唿了口氣，這種事到底是幫親不幫理，沒辦法，想要解決那就隻能拿出點強硬態度來。
抱胸而立，蕭炎看著弗蘭克道：“弗蘭克會長說這話難道真的不虧心嗎？”
“別玩弄字眼了，您說能煉製出蓄力丸我不否認，但也僅是堪堪能煉製出來而已，而考核的要求是丹藥品相質量能說得過去，以你們給出的藥材，這點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
“隨機分發藥方確實保證了公正，可卻是一定程度上損害了考核的公平，而至於不合標準的藥材提供……意味著這考核的舉行本身就不合格。”
弗蘭克氣急道：“煉不出達標的蓄力丸那隻能說明你煉藥功夫還沒到家，不信老夫現在就煉製出一枚給你看。”
蕭炎冷笑一聲，攤了攤手，“你這話就有意思了，你是四品煉藥師，我的煉藥功夫沒有像你一樣到家不是很正常嗎，要不然我豈不是得和你一樣是四品煉藥師。”
“事實勝於雄辯，你非要說藥材沒問題沒影響的話，那我們來打個賭吧，你用旁邊那座石台上的藥材煉製蓄力丸，等我現在煉製的這個煉成，拿來做個比較，看看誰的品質更好一些。”
“若你贏了，我立刻道歉，可若是你輸了……那就得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答應我一件事，如何，弗蘭克會長不會不敢吧？”
“哼……比，比就比，怕你不成……”
“我就不信，還能拚不過你這麽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