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朝堂局勢


    “虞大人可否告知我朝堂的情況,我也提前做好準備。”


    把自己說的謙卑一點,可以增加對方的信任,讓他對自己多說一點內幕消息。


    果然虞逸春看到許雲溯,當上了正五品的飛錢使,不僅沒有囂張跋扈,反而依舊謙卑。


    於是十分高興的拍拍他肩膀:


    “許公子心性有度,以後定然前途無量。”


    許雲溯禮貌的做了一個微笑。


    “謝虞大人誇讚。”


    虞逸春這才談起正事來。


    “如今的朝堂之上,最有權利的幾個人,分別是尚書省左右丞相,以及中書侍郎和門下侍郎,這四人管理大魏全部政事。


    另外管理全國軍務的是樞密院,有知樞密院事和樞密院副使兩位官員。


    以上六人統稱為宰執,為大魏宰相。


    而我們三司一共四人,稱為計相,是管大魏財權,也有議事權。”


    許雲溯皺眉道:“我記得虞大人曾經說過,當今把持朝政的為皇親國戚,可以上的都是文官集團?”


    虞逸春淡然一笑。


    “大魏最為位高權重的一人,便是那尚書省左丞相,正是當今大魏唯一的親王靖親王。


    地位稍遜於他的尚書省右丞相,便是皇後的哥哥,當今大魏國舅。”


    許雲溯這就明白了。


    大魏太祖以臣子身份造反立國。


    所以為防止臣下造反,最為位高權重的尚書省丞相倆人分別給予親王和國舅來擔任。


    便是防止臣下造反的最好例證。


    可是就算是皇親國戚,那對於皇權依舊是威脅。


    隻要皇帝一表現出勢弱,那麽下麵的各方勢力便會像餓狼一擁而上。


    許雲溯這時才問道:“所以楊大人和虞大人分屬於哪種勢力?”


    虞逸春頓了頓,思考了三息。


    然後才道:“楊德水背後是皇後,而我的背後你也知道了。


    那便是目前不在京城的太子殿下。”


    虞逸春朝東南方向抱了抱拳。


    許雲溯這下子更疑惑了。


    “我了解過,咱們大魏就隻有一位太子,甚至連個公主都沒有,那麽皇後不就是太子的生母嗎?


    楊大人是皇後的人,而虞大人您是為太子做事。


    這兩方......


    恕下官愚鈍,我實在搞不懂。”


    許雲溯苦笑著搖頭。


    虞逸春也滿臉深意的搖搖頭。


    “皇後此人野心極大,即使是他的兒子,他也不想太子急於登基。


    說到這份上,許公子能懂了吧。”


    許雲溯心道:好家夥,這不就是武則天本天嗎?


    曆史上的武後,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殺死。


    難道如今的大魏皇後也是這般的狠心嗎?


    不過大魏皇後可不像武則天有眾多子嗣。


    她隻有一個兒子,最多也隻能打壓,延遲太子登基而不可能傷他性命。


    難道說太子被逼出京城,也是因為他這位生母皇後所為嗎?


    許雲溯不僅感慨,生在帝王家,親情什麽的都被權力相爭覆蓋了。


    “那麽靖親王殿下在這場爭鬥中處於什麽地位?”


    既然朝堂之上,太子殿下的勢力還沒有崛起,隻剩下皇後勢力和親王勢力。


    現在皇後與太子相爭,親王處在什麽地位呢?


    誰知虞逸春突然搖頭惋惜道:“靖親殿下現在雖然地位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但他也已年邁,意誌消沉。


    他有一對兒女,兒子是禮郡王,目前在禮儀院任執政。


    但他卻身負殘疾,天生跛腳。


    而靖親王的女兒便是大魏最後一位公主景瀾公主,於景佑十四年消香玉隕。


    到今天也有十七年了,恍如隔世,令人惋惜。”


    許雲溯突然想起來上次去城西的探花郎家,虞逸春當時就跟自己提到過這件事。


    “對,我想起來了,虞大人上次跟我說過那位景瀾公主便是二十年前那位探花郎的訂婚之妻。


    後因探花郎失蹤,這位景瀾公主,傷心過度,在三年後也消香玉隕了。”


    虞逸春點頭道:“便是如此了,許公子記性很好。”


    許雲溯唿出一口濁氣。


    垂眉低頭。


    心道這位靖親王也是家門不幸,僅有的一對兒女一死一傷。


    所以至今也比較消沉,可能對朝堂之事的黨爭也提不起興趣吧。


    “二十年前的探花郎案,至今也沒結果嗎?”


    虞逸春搖頭。


    “那是二十多年前了呀,當時的我還隻是個小監察禦史,並不知道其中實情,所以我也無權了解其中內部。


    不過我也應該跟你說過,二十年前探花郎失蹤的那一個月,全京城的所有官員,所有百姓全在尋找,將京城的各種暗河、水井全都找遍了,卻一無所獲。


    畢竟那時的探花郎,所訂婚之妻的可是大魏唯一的公主。


    風頭超過了曆代任何的探花郎。”


    許雲溯能懂其中的意思,甚至光根據虞逸春的話,就能想象當時京城被所有人翻個底朝天的景象。


    虞逸春這時感慨起來。


    “唉,一年又一年,三年一屆的探花郎。”


    說著他露出了苦笑,不知是感慨曾經公主的隕落,還是傷感自己已經年過半百。


    許雲溯又陪著他聊了幾句,便離開了縣衙。


    朝堂上的大體的局勢他已經弄清楚。


    其中最大的實力派別便是皇後以及國舅黨派。


    國舅是擔任尚書右丞。


    而這最為尊崇的尚書左丞相為靖親王,但他已無心黨派之爭。


    太子殿下不知道為何被排除在外。


    但他近一些日子也要迴京,所以以他為首的黨派也開始崛起。


    虞逸春就是覺察到動向,立即向他站隊的。


    許雲溯大概明白,皇帝為何要千裏傳旨命自己為飛錢使了。


    因為老皇帝也不想飛錢這個財政大權落到楊德水和皇後那邊,因為他們太強大了。


    至於說老皇帝想扶持太子,那也不能說的絕對。


    因為他給的指令讓自己當飛錢使,並且聽皇帝本人的命令,這應該是老皇帝收權的象征。


    可是外界一直傳說老皇帝,身體衰弱不久將要崩天,可他自己收權又有何作用呢?


    還不如直接表明了自己要扶持太子,打壓皇後,讓自己站在太子那一邊呢。


    不管怎樣,自己現在已經入了仕途,那就肯定要參與黨爭了。


    出了縣衙,許雲溯一邊思考,一邊行路。


    腳步竟然是往東南方向的安都街走,等迴過神來已經行了一半。


    哎呀,沒辦法。


    “沒辦法遵守小姨說的,不去林家的命令了。”


    許雲溯有些僥幸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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