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溯臉上出現了駭然之色,鎮星君與柳姨品級相同,都是六品,若是在他之上,那不得到了五品。


    他搖搖頭道:“能接觸思安的,大概率是個神棍,不然還能賣那些畫?”


    林思安聽了癟癟嘴,有些不高興。


    巫啟年則奇怪道:“你們兩位到底在說什麽畫,從一見麵就提到那個東西,可否給我看看?”


    兩人同時說道:


    “不給!”


    “我那還有。”


    許雲溯頓時冷眼看向林思安,照著他後腦削了一下,“迴來統統燒了,聽見沒?”


    林思安便不敢再說話了。


    “不過這位自稱京城來的道士,有點奇怪。按說道士有自己的道觀,若沒有特定目的,怎麽會外出?而且還擅長畫畫,這點與此事亦有牽連。”


    “不管怎樣,應該去看看。”


    巫啟年頭抱後腦勺道:“能不能讓這小孩子迴去。”


    他嫌棄地看向林思安。


    林思安立刻舉刀對抗道:“你怎麽那麽想趕我走,是不是對我許哥圖謀不軌!”


    許雲溯心道:人家隻不過是嫌你礙事罷了。


    巫啟年抖了抖肩沒說話。


    三人就這樣往安都街走。


    在路上,許雲溯為了保險起見,再度問起關於道士的事情:“思安,那道士第一次怎麽跟你見麵的?”


    林思安抬頭迴想道:“我在安都街一直有畫攤,平常也愛賣一些女子畫,但銷量不好。有一次那個道士在我對麵擺了個小攤,給人算命。”


    “結果那老色鬼逮著一個美貌婦人的手就不鬆開,嚇得人家叫人打他,我也湊過去看熱鬧,順便讓他給我算了一卦。嘿,你別說,他算得挺準的,說我是大富大貴之人。”


    許雲溯:“......”


    沒出息,你就這麽好騙?


    “再後來,他經常晚上來我對麵支個算命的攤位,我倆就熟悉了。”


    “有次他跟我說,我畫攤裏的女子畫像雖然美貌,卻不夠逼真。然後他就在我攤位上,照著旁邊的美貌婦人臨摹了一幅畫。”


    “還別說,那幅畫呈現出的效果,那儀態....那神韻....那如脂凝玉的皮膚....真看不出是個孩子都六七歲的婦人,還以為是十八九歲的待閨少女呢。”


    林思安這番眯著眼睛,右手做出托舉狀,一臉齷齪的表情真把許雲溯勾的心底癢癢。


    若是給那道士捉迴來,再讓他多畫幾幅自己前世120g硬盤裏的姿勢,豈不是......


    巫啟年在一旁仔細觀察這兩人的表情:一個一臉澀淫的樣子......另一個剛呈現一點猥瑣,他輕笑兩聲。


    三人在安都街找了一會兒,沒看見傳說中的擺攤算卦道士。


    正準備放棄,要去找製假工廠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麵圍著很多人,似乎起了衝突。


    人群中央,是一個身材壯碩得到男人,他的後麵有個哭哭啼啼的孕婦。


    那孕婦像是受了什麽委屈,被家人攙扶著,由她丈夫出麵討迴說法。


    “狗道士,我媳婦兒要算一下腹中孩子是男是女,你摸她肚子作甚?人家都是診脈,你不會就算了,還上手....摸完肚子還不算晚,還要往上摸?你今天要沒有個說法,看我不打死你!”


    被眾位大漢圍著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道士,但是他精神狀態非常健碩,身材精瘦,身上穿著青藍太極道袍,頭上戴著一頂歪扭的八角帽。


    道士坐在一個小馬紮上,背後有個竹簍,裏麵插著一些招幡。


    他前麵擺著一塊舊布,上麵寫著:算命、診脈、治病、開藥、救人、畫像......


    總之能幹的不能幹的,全讓他一個人幹完了。


    一看就是個神棍,也不知道那哭啼啼的婦人找他看腹中孩子做什麽?


    這種人能看出個所以然才見鬼了呢!


    “施主莫打誑語,貧道隻是親手實踐,先是撫摸孕婦的肚子,才能感知肚中孩子的脾性,引起共鳴,然後他才能告訴我性別。”


    婦人的丈夫顯然被老道的胡言亂語鎮住了,又問:“那你還往上摸什麽?”


    老道雙手合一道:“人的氣息自頸脈往下,腹中孩子的氣息也能從其母親的頸脈感知,這樣不僅能感知是男孩還是女孩,也能判別孩童的身體健康程度。”


    婦人的丈夫顯然被唬住了,說話不太利索了,“那你......那你查出什麽來了?是男孩女孩?身體狀況怎麽樣?”


    “施主方才打斷貧道施法,運力中斷,與腹中胎兒的靈力對接也中斷。若是想再識別性別,得找個安靜無人的地方,讓貧道與胎兒母親再次靈力感應,方才能識別出胎兒的性別與健康程度。”


    周圍的群眾紛紛說道:“你們聽沒聽見他剛才說什麽?靈力誒,那可是有品級的高手才用的東西。”


    “是啊是啊,我還專門去林氏藥鋪問過靈藥的價格,他奶奶滴,一根藥草就要二兩銀子,夠我全家吃一個月的了。聽說那根藥草才是初級的,人家高手還都看不上呢。”


    “難道這位道士真的是高手?”


    周圍人一說,婦人的丈夫就有些尷尬了,迴頭問妻子道:“要不......”


    懷孕的婦人俏臉一紅,身子扭過去,雙手蓋住俊俏的臉麵,擺出個嬌羞的姿態。


    丈夫低聲說道:“行,你跟我來。”


    坐在馬紮上的老道雙眼頓時爆發精光,幾乎就要陰謀告成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人說了句:


    “這位道友,我手上有些畫,不知是否出自道友的手筆?”


    老道滿臉嫌棄道:“去去去,哪來的小孩子......貧道一次隻接一筆生意,等給這位著急的婦人鑒定完腹中胎兒,再與你說事。”


    許雲溯拿著一幅畫,走到老道麵前,突然展開,然後迅速合上。


    那幅畫是剛才順手從林思安畫攤上拿的,是其他女子的私房畫。


    畫中女子均為武安縣的貌美女子,有鴻運酒樓的歌舞姬,還有像林霽月這樣公認的大家千金,總之把武安縣百姓熟知的夢中女郎全都畫盡了。


    老道一看,頓時搶過畫幅,一臉嚴肅道:“不知公子與畫中女子關係......”


    許雲溯幽幽道:“她是我老婆。”


    老道眯著眼點了點頭,捋了捋灰白的山羊胡,然後突然把地上舊布一掀,連帶著泥土蓋在許雲溯身前,背起竹簍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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