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溯在屋簷上打了兩個滾,才把火熄滅,可惜袖口的衣服燒掉了一大塊。


    “姨姨,這你得賠我。”許雲溯一臉惋惜道。


    柳紅楠不屑道:“黃白俗物,本仙子從來不帶在身上。”


    許雲溯:你清高,你了不起!


    “那姨姨幹完活了,這麽快就來幫我?”


    “沒,都交給我們的小弟子了,我留了氣息威脅,他們不敢鬆懈。”


    嗬,真是摸魚的好手。


    “對了,你想讓我做什麽?提前跟你說啊,我可不能直接把底下那些拿假鈔的人殺了。”


    對普通人殺生,有損功德,容易遭天譴。


    品階越高的人越忌諱這個。


    許雲溯笑道:“不會,下麵那些就是被人驅使的棋子,我得找到幕後之人。”


    “現在我要去換件衣服,姨姨等我,咱們破案去!”


    這話說出口怪怪的。


    破個案還拖家帶口的?


    ......


    從後門熟練的進入商行,來到三樓,看到小姨也在。


    她正翹著小細腿,優哉遊哉喝茶,精致的小臉幾乎被茶杯完全擋住了。


    哎,剛認完大姨,突然就覺得小姨有點杯傷。


    確實小啊,怎麽就那麽不爭氣!


    “小姨。”


    許靈竹抬頭看到外甥,晃了晃身形,從高椅上跳下來。


    “外甥來了,渴了嗎?小姨給你倒茶。”


    “有點渴。哎,對了,咱家的錢都拿來了嗎?”


    許靈竹端著一杯茶湊上來,小聲道:“我給老爺子留了三十兩,不然他得氣死。”


    確實,答應全族擺宴席,最後沒錢置辦,那老臉就沒地兒擱了。


    三十兩白銀,也就是六十貫銅錢,應該夠了。


    “哎呀,雲溯,你袖口怎麽迴事?”


    “對,小姨,馮嬸呢,看看這裏有沒有合適的衣服,我一會還有事出去。”


    “哎呀,你怎麽那麽不小心。”許靈竹一邊責備一邊心疼。


    馮瑤聽到動靜,從下麵走上來,林居寒也跟了過來。


    “林叔馮嬸,情況怎麽樣?”許雲溯拱了拱手問道。


    林居寒疲乏地往椅子一靠,摘掉眼鏡。


    “局勢暫時穩住了,取錢的速度也變慢了,看這情況能維持兩天。”


    馮瑤在一邊歎息。


    “哎,有三分之二都是假錢,現在把真錢主存的錢都給他們了,以後可怎麽辦?”


    許雲溯道:“不會的,絕不會讓他們不勞而獲。”


    林父林母頓時看過來。


    從上午短暫的接觸後,他們就認定了許雲溯是個主意極多的人物。


    他以前肯定是裝的,大人物都不顯山不露水。


    許雲溯分析道:“在今天之前,從未有過大規模假錢事件,大家都知道,飛錢商會由官府承認,誰敢製造假錢最後都得到了嚴懲。”


    “可今天能出現那麽多假錢,這些人的身份是什麽,就很容易分析了。”


    許靈竹在一旁傻傻道:“這怎麽分析,我看這些人形形色色的,什麽樣的人都有吧。”


    馮瑤否定她的說辭。


    “不對,若是普通人家,絕不會冒著被抓的風險使用假錢。我也注意到了,假錢主都是些地痞無賴。”


    許雲溯道:“對,沒錯,就是這一類人,沒有家室,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敢為了掙錢鋌而走險。”


    “可一個人也不敢,必須得有組織者。我想這些乞丐聚集的地方,或許能發現線索。”


    林居寒站起身道:“我分出來幾個夥計,去幾個城門搜一搜。”


    城門處一般都大量聚集乞丐。


    許雲溯道:“不用,夥計留下來處理商行的事,我一個人就夠了。”


    許靈竹擔憂道:“啊,雲溯,你一個人肯定危險,這些事情背後肯定有很厲害的人,咱們還是告訴老爺子吧。”


    許景行雖然沒啥實權,但好歹是五品男爵,加六品功德轉運使,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許雲溯道:“沒事的小姨,我之前破功德案的時候,跟縣衙幾位高手都成了朋友,她們會幫我。”


    林居寒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雲溯,之前功德案真是你破的啊,原先聽夥計們聊我還不信,但我現在完全相信了。”


    馮瑤在一旁道:“對的,對的,我今天看雲溯出現還嚇了一跳。原來是你救了許家全族,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呢,你怎麽那麽厲害。”


    許靈竹自豪道:“那是,我外甥可聰明了。”


    林居寒道:“那這樣,雲溯,今晚正好我要去見鴻運酒樓孫掌櫃,你跟我去,正好我們大家聽一聽你一劍斬神像的故事。”


    馮瑤有些嫉妒道:“老爺,憑什麽就你一個人聽,我也不知道嘛。”


    “晚上我講你聽嘛。”林居寒臉色有點尷尬。


    嗬,老夫老妻當街秀恩愛,真肉麻。


    許雲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對了,林叔,今日上午你不是請過了孫掌櫃,就是這人吧,他為什麽沒來?”


    林居寒也有點奇怪,喝了口茶道:“據下人說是太忙走不開。”


    許雲溯輕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位孫掌櫃就是飛錢商會的總會長吧。”


    林居寒和馮瑤同時抬頭看他。


    上午的時候,他們隻說了請鴻運酒樓的掌櫃,可沒說他是掌控飛錢的總會長。


    許雲溯分析道:“十六家商行大家地位都是平等的,為了統一辦事,肯定會有一位總會長。”


    “林叔在出現假錢後第一時間沒有選擇報官,而是請這位會長,那麽肯定需要商量之後再選擇是否報官。”


    “那麽和誰商量呢?自然是總會長。”


    許雲溯隨口而來的分析,邏輯清晰,沒有贅餘。


    馮瑤笑眸眯著,一副感慨的樣子。


    “雲溯啊,你超過你林叔當年。這下子我更好奇你刀斬神像的事情了。”


    許雲溯謙虛道:“那林叔馮嬸,改日我到林府,親自講給兩位聽。”


    “不過現在麻煩兩位長輩給我找一件得體的衣服,我要出去找幕後真兇。”


    馮瑤一拍手,“哦,對,忘了這事。”


    她匆匆下樓去找衣服。


    許雲溯轉頭看小姨,“你也快迴府吧。”


    對商業啥也不懂的小妮子,光會添麻煩。


    許靈竹哼哼唧唧有些不高興。


    自己可是養了他十幾年,比親娘還親的姨娘,現在竟然比不上剛認識半天的林母……


    哼,吃裏扒外的白眼狼。


    認了新娘,忘了舊娘!


    白等了那麽長時間,最後還被趕走。


    ......


    柳紅楠等了一會兒,沒有見到許雲溯的影子。


    心說這小子真慢,就看見一個穿著夥計麻衣的人走過來。


    等走進看清了才發現是許雲溯。


    柳紅楠笑的花枝亂顫,雙臂抱住胸口道:“哈哈哈哈,許雲溯,你要笑死我了。”


    許雲溯給她一個白眼,“笑什麽?不就一件衣服嘛。”


    柳紅楠一臉嫌棄地捏了捏他的肩頭。


    “還別說,穿你身上真合適,氣質也貼合,你以前是不是在店裏幹過差活。”


    許雲溯懶得跟她解釋,一低頭,手一伸,學著夥計的動作說道:“走吧,客官!”


    “好嘞。”


    柳紅楠有意無意地扭了扭翹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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