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真雙眼含笑,一本正經的說道:“這還用說嘛,我們都是見過世麵的人,都明白的,嘿嘿。”


    看沈真如此,魏剛有些沉悶的道:“沈真兄,還請直言,一定是什麽?又明白了什麽?”


    聽語氣已有些不悅。


    看魏剛如此,一旁的申學田臉上笑容頓失,雙眼一個勁的給沈真使眼色,意思是讓他收斂點,喝酒也別喝糊塗酒,隻是沈真隻作不知,一時他也沒轍。


    “嗬嗬,既然魏剛兄要我直說,咳咳,”他故意咳嗽兩聲道,“想必是魏兄弟臉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疤,奇醜無比,哎,都能理解,我們年輕人,多少有些這個心態,都希望自己俊俏嘛,太醜了不好意思見人,不說了,不說了,我再敬魏剛兄弟一杯。”


    說著很是大方的,把杯子一舉,然後一飲而盡。


    解誌達與申學田互看一眼,都眼看著魏剛,看他雙眼中露出怪怪的光芒,忽然聽他咯咯的笑了兩聲道,


    “其實吧,倒也沒什麽,誰都不過就是一張嘴巴,有鼻子有眼而已,隻是魏某小時候,曾得一位道家高人贈過幾句隱語,家中之人倒也罷了,如若是外姓之人見了真容,同性需結為生死至交,而異性則需成為紅顏知己,否則就會有不祥之事發生,嗬嗬......”


    沈真揉了揉鼻子笑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那你摘下麵罩,我們做個結義兄弟不就行了嘛。沈真我是家中獨子,正想要多交幾個生死好兄弟呢。巧了巧了!哈哈!”


    魏剛忽然轉過身來,對著秦方雙眼含笑的說道:“秦方兄。”


    秦方趕忙答應一聲。


    “古語有雲,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你我雖為初識,但魏某一眼就覺得秦兄親近,不知你願與我結為知己嗎?”


    說著忽然雙眼上泛起一圈紅暈,眼神中頗有期待之意。


    座上幾人一聽魏剛竟如此說話,沈真笑嘻嘻的倒沒什麽,解誌達和申學田二人竟麵麵相覷起來,表情頗有些怪異,似乎想阻止,但是又不敢的樣子。


    秦方笑道:“人生相逢皆為有緣,不想秦方能有此榮幸,若蒙魏兄弟不棄,自今日起,你我就是生死之交!”


    這幾句說的擲地有聲!


    秦方看魏剛雖有些陰柔之氣,但說話做事也是幹脆的很,既然明說見了真容,要做生死之交,秦方平日裏盡管稍顯沉悶,但內心卻是火熱之人,話都說到這個檔口上了,自然不能失了男子漢的氣度,這話吐出口,馬上站起身來,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魏剛舉起。


    看到這個舉動,沈真大叫一聲:“好!”


    而解誌達和申學田卻神色大變!


    不知魏剛為何突然有這樣的舉動,這要是揭了麵罩,喝了酒,那不是......


    兩人還在糾結之時,魏剛身子微微一側,稍稍背對著沈真解誌達申學田三人,似是隻讓秦方一人看到自己的麵容,他慢慢的掀起麵罩,一張純淨無比的潔白玉容出現在了秦方麵前,讓秦方著實嚇了一跳,


    “你?魏兄弟......”秦方結巴了幾聲,又默然起來。


    仔細看看,眼前之人,高高的道家發髻挺立,一對秀氣的眉毛下是一雙亮晶晶的美目,鼻梁微翹,膚色細膩,紅唇閃著光澤,下巴可人,魏剛整張臉,讓秦方有一種恍惚之感,他迷糊了,站在眼前之人是男是女呀?


    他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突然捏了下自己,確實生疼!


    秦方幹笑一聲道:“不好意思,秦方失態了,魏剛兄弟,長的實在,剛一時間還以為你是......”


    後麵幾個字秦方沒有說下去,但在座之人都聽明白了。


    “嗬嗬,秦兄,我家裏人都這樣說,所以才讓小弟從小戴了這麵罩,免的引起一些浮浪子弟的胡言亂語。倒讓秦方兄見笑了。”


    魏剛說完,立馬把麵罩又帶上了,嘻嘻一笑的端起酒杯來,輕碰一下秦方的酒杯後,又輕柔的掀起麵罩一飲而盡。


    “幹!”


    說著把酒杯一傾,以示誠意。


    秦方立即也杯到酒幹!


    “好!夠意思!”


    沈真大聲叫好,嘿嘿一聲略帶酸味的說道:“哎呀,本來我想跟魏剛兄弟幹一杯的,沒想到便宜了秦兄,也好,也好,秦兄的好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好兄弟,一樣,一樣,哈哈。”


    他挺會自我安慰,哈哈一笑,自己就直接幹了一杯。又馬上給諸人滿上,看解申二人臉色怪異,並不介意,夾起一塊牛肉扔進嘴裏,美滋滋的咀嚼起來,吧嗒有聲。


    “沈真兄,秦兄剛可看見我臉上有疤沒疤了,以後可不許胡說了哦。”


    魏剛似乎意猶未盡,又揶揄了沈真一句,然後微微一笑,把椅子直接往秦方身邊一拉,腦袋湊到秦方耳邊低聲道,


    “你可看見我的臉了,可別忘了你剛才說的話,以後你我可是生死之交了!”


    秦方微微一笑點頭道:“這個自然。”


    “秦兄你多大,可不許瞞我,要說真話。”魏剛嘿嘿一笑,馬上追問一句。


    “我二十二歲。”秦方也小聲的說了一句。


    “哎呀,你還真是比我大,那好吧,我吃點虧,我做弟,你做兄好了。不過以後,你可要照顧我,保護我,讓著我才行,誰叫你比我大呢!”


    魏剛對秦方眨眨一雙大眼睛,弄的秦方又一陣迷糊,心裏一陣犯暈,這魏剛長的也太柔了些,說話做事都有點小女子態,似乎還有點刁鑽的樣子。


    他下意識覺得有點頭大,摸了摸下巴,微微搖頭。


    “小弟這次有事來找我表哥,既如此有緣,秦兄認了小弟,正好可以出力。”魏剛說著對申學田眨了眨眼睛。


    申學田似乎還在糾結和震驚之中沒有恢複過來,幹咳了幾聲,卻沒有開口說話。


    “表哥,我可是你硬拉來給你幫忙的,既然你們另外的幫手徐固忙著打架,不如直接找我秦兄出馬豈非更好呀!你不說他是十年大比勝出的七大弟子之一呢嘛!”


    說著又轉過頭來對著秦方笑嘻嘻的道:“秦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看申學田幹咳不說話,魏剛的語氣帶有一絲不悅,但對秦方說話又立時變得和煦無比。


    一看這情形,秦方有些摸不著頭腦,也就微笑不語,眼看對麵,坐等申學田開口。


    沈真最怕無聊,有事折騰似乎最是高興,一聽有情況,馬上就伸長脖子笑道:“有什麽好玩的?趕緊說說。”


    申學田看了眼身邊的解誌達,幹笑了兩下,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道:“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我和謝師兄前年開始準備,想煉製兩件合手些的法器,一直在湊材料,其中有一種叫火精乳的材料,老沒著落,我和謝師兄多方尋找,終於在離此三千多裏的魅火山中,找到了一處出產火精乳的秘地,你們也知道我們煉氣期弟子的實力,火精乳這樣高級的材料十滴左右就要差不多五百靈石,哪裏是我們能承受的?隻有想方設法自己去采集了,但我和謝師兄去了兩趟魅火山的秘火洞窟,還是沒有成功。因此我就迴來想請我表......我表弟魏剛幫忙,畢竟他是煉氣十二層的修為,而且他術法和法器都......”


    申學田話沒說完,魏剛直接打斷道:“別說這些廢話了,你就說為什麽要請我們一起去,另外我們給你幫忙了,你給我們什麽好處。先說好,沒好處我可不去,嘿嘿!”


    秦方和沈真對望一眼,不是說是表兄弟嘛,這麽直接的要好處。


    “嗬嗬,”沒想到申學田根本沒有一點介意的意思,反而嗬嗬一笑的對秦方和沈真解釋道,


    “我表弟最喜歡開玩笑,其實他根本不在乎什麽好處。”


    “嗯......”魏剛一本正經的擺擺手道:“這次不一樣,你要請我秦兄出手,這不還有這個沈真呢嘛,必須有好處。”


    說到最後雙眼一眯的對秦方笑道:“秦兄,要沒好處,我們可不幫他,你說是不是?”


    秦方和沈真都看出來了,這魏剛是個比沈真還能鬧騰的家夥,這是在拿他表兄開刷呢。


    不過申學田倒很是認真,知道這位表弟說的話,自己表現好了那是開玩笑,要是不讓他滿意,那可就來真的了,他嗬嗬一笑道:“那是自然了,我表弟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既然他說要好處,我自然也不能小氣。隻要兩位能仗義相助,我願意出給二位一人一百靈石的報酬,不知兩位是否覺得滿意。”


    他嘴裏在問秦方和沈真,眼睛卻看著魏剛,好像滿意不滿意要他說了才算。


    果然沒等秦方和沈真開口,魏剛鼻子一牽,


    “切!這麽小氣,才一百靈石,最起碼兩百靈石,少了我們不幹!”魏剛說的斬釘截鐵一般,好像秦方和沈真已答應幫忙,並且他也成了他們談好處的代表。


    秦方和沈真苦笑著對望一眼,搖頭無語。


    沈真拿起酒杯又自飲了一杯,哈的一聲,似乎爽到了極致,他放下酒杯在椅子上一靠,笑道:“你們三大高手都吃不消,搞不定,還要找幫手,看來這火精乳所在之地定是兇險萬分了,二百二千的不管多少,要有命才能花,申師兄你就直接說說,這火精乳所在之地,到底有什麽樣的兇險。也讓我和秦兄掂量掂量有沒有這個能力嘛。”


    說著隨手撈了一把牛肉塞進嘴裏,吧唧著嘴,有滋有味的大嚼起來。


    “魏兄弟,不如我們聽聽申兄說說具體情況,隻要力所能及,靈石多少倒不著急,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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