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急火燎地趕迴車間,眼看著距離下午班開始隻剩下短短五分鍾的時間。


    她一眼看見郭主任正在注視著自己,於是趕忙向他解釋道。


    “郭主任,我得趕緊去一趟食堂,幫何大廚帶個口信,她家裏出了事。”


    她深知必須跟郭主任報備一下。


    “哦,是嗎?那你就不必親自跑一趟了,我直接打個電話告訴她就行。瞧你跑得氣喘籲籲的,可別影響了工作。”


    郭大撇子賊眉鼠眼說道,並對秦淮茹投以好奇的目光。


    “她家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他追問道。


    秦淮茹稍稍喘了口氣,她才緩緩的說道。


    “許大茂找來了三位警察,非要讓何雨柱賠償錢呢!我本來是迴去給孩子送飯的,碰巧撞見了這一幕,所以急忙趕迴來報信。”


    “嗯,好的,我明白了。”


    郭大撇子認為這件事情或許屬實,心中暗自琢磨著。


    他決定親自給食堂主任那打個電話告知此事。


    畢竟,如今的何雨水已經成為了一名大廚,在領導麵前頗受重視,廚藝更是精湛非凡。於情於理,都應該給她這個麵子。


    郭大撇子迴到辦公室,毫不猶豫地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食堂主任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喂,哪位啊?”吳主任接起電話問道。


    “我,一車間的郭大撇子啊,有個事兒和你說下。”電話那頭傳來郭大撇子熟悉而又洪亮的嗓音。


    “哦?郭主任啊,您說,什麽事兒?”吳主任迴應道。


    “是這樣的,許大茂叫警察在何雨柱家呢,你讓何大廚迴去趟,這是秦淮茹告訴我的,麻煩我給她傳個話。”


    “嗯,好,我知道了,多謝你了郭主任。”吳主任連忙道謝。


    掛斷電話後,吳主任不敢耽擱,趕忙向著食堂走去。


    此時的何雨水正坐在那裏悠閑地喝著茶,中午的活忙完之後,她基本上就沒什麽事情可做了。


    看到吳主任急匆匆地走來,她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


    難道是有什麽重要的接待任務嗎?


    可這都幾點了,也不太對勁啊……


    正在她疑惑之際,吳主任已經來到了她身旁,急切地說道:“何雨水,趕緊迴趟家,許大茂叫了三名警察在你家鬧事情,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先迴去看看吧!”


    聽到這話,何雨水臉色驟變,手中的茶杯差點掉落在地。


    她怎麽也想不到,許大茂竟然會叫來警察到自己家裏鬧事。


    “這個是秦淮茹告訴一車間的郭主任,他給我打的電話。下午沒什麽事你放心的迴去吧。”


    吳主任說完就離開了。


    她見吳主任已經走遠,她迅速將打包好的飯盒拿上,然後和眾人打了聲招唿,出了食堂騎上自行車迅速離開。


    一路上,她的心跳得厲害,各種不好的念頭在腦海中閃現。


    她不知道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何雨水一路飛馳,僅用了十五分鍾便騎車迴到了四合院。


    她進入中院將自行車放好,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就進了自己家。


    一推開門,她就看到許大茂還有三名警察在自家的桌子旁邊坐著,而她哥何雨柱正躺在床上睡覺。


    何雨水看著躺在床上裝睡的哥哥,心中了然,知道他肯定是故意躺著躲他們。


    所以她將飯盒放入廚房後就出來,對著許大茂質問道。


    “你發什麽神經,叫警察來我家幹什麽?”


    “我哥都成這樣了,他能對你做什麽?”


    許大茂一臉憤怒地迴答道:“何雨水,不怕告訴你,我被你哥打得不能生育了。今天在協和醫院做的檢查,大夫說我下體被多次撞擊過,你們何家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這種狀況極有可能就是致使我喪失生育能力的原因之一,正因如此,我才會找上門來,讓他彌補我所承受的巨大損失。”


    “接下來我必須得接受中醫治療,得耗費巨額資金購買中藥,而這些開銷理所應當由你們家承擔。”


    “另外,關於你哥哥當年總是毆打我的惡劣行徑,我今日也已向警方告發,他必須為此擔起應有的責任。”


    何雨水聽聞此言,瞪大雙眼,滿臉驚詫之色。


    難道哥哥真的害得他人無法生育了嗎?


    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許大茂怎會如此恬不知恥地跟自己提及此事。


    “警察同誌,且先談談我哥哥毆打他的事,這事院子裏的人都心知肚明,每次我哥對他動手,絕非我哥蓄意滋事,而是他率先挑釁惹事。”


    “誠然,我哥這人性情急躁,脾氣欠佳,綽號人稱傻柱,打起人來沒輕沒重的,不過當時也未見許大茂前往醫院做檢查或向警方報案啊,因此眾人並未將此等瑣事放在心上。”


    “許大茂今天既然會跑來提出這件事,那就請他提供確鑿無疑的證據,以此來證實他無法生育的原因,確實是由於我哥毆打所導致的。”何雨水義正言辭地說道。


    “此外,許大茂是否曾經在外麵與他人發生過爭鬥,而對方又給他帶來了怎樣的傷害,如果他對此保持沉默,那麽旁人自然無從知曉。”何雨水繼續補充道。


    “他這樣僅憑過去的曆史事件就毫無根據地胡亂猜測,並向我們索要賠償,簡直是荒謬至極、毫不講理!”何雨水的語氣越發強硬起來。


    “而今,我哥已然喪失了自主行動和思考的能力,不論他過去曾做過何事,此刻的他已無力應對或處理任何問題。即便如你方才所言之事皆屬實,你找上我哥也是徒勞無益。”何雨水的目光堅定且不容置疑。


    “以他目前的狀況,無論是法律還是你本人,又能如何處置呢?”


    何雨水的質問如同一把利劍,直刺要害。


    何雨水可是高中生,文化那可比許大茂強多了,這幾下就說的有理有據的,讓眾人無話可說。


    三位警察聽聞何雨水所言,亦不禁陷入深思之中。


    他們深知此類案件絕不能僅聽信受害者一方之言辭,必須全麵調查核實。


    然而,無人能夠確定許大茂究竟遭受過何人毆打,畢竟這並非新傷,而是陳舊的傷痕。麵對如此棘手的局麵,三名警察亦感左右為難。


    還有就是醫生說的這隻是原因之一,說明他的身體還有其他毛病,這並不能將責任全怪到對方身上。


    還有就是對方如今沒有任何行為能力,法律拿他沒辦法。


    許大茂聽著就笑了:“何雨水,既然你承認你哥打我了,而且醫生也說了,我受到的撞擊是導致不能生育的原因之一,這個我也承認。”


    何雨水心想,這人還挺實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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