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行麵色一沉。


    要說這巫卻也真是不會辦事,明明知道屋裏就隻有蕭景行和雲傾月,還冒冒失失的闖進去,不遭受白眼才怪。


    果然,看到蕭景行的臉色,巫卻立馬反應過來,臉色一白,快步退了出去。


    這次,他學乖了。


    乖乖的在門口敲了幾下,才道:“王爺,我可以進來嗎?”


    蕭景行冷哼一聲,沉聲道:“進。”


    巫卻這才快步走進來,急聲道:“王爺,城外的難民開始鬧事了,大家都喊攝政王無道,不管他們死活,讓他們在城外活活等死。”


    蕭景行抬了抬眉,並不著急。


    隻是冷漠的說:“朝中之事自然有皇上作主,再怎麽怪也怪不到我頭上吧?更何況這是天子腳下,我豈有越俎代庖的道理?”


    巫卻被噎了一下。


    心中腹誹以前你幹的越俎代庖的事情還少了嗎?


    但這話他終究隻敢在心裏說說而已,嘴上要說出來,除非他這條命不想要了。


    巫卻連忙解釋:“道理是這樣,但也不知道是誰跟城外的人說,攝政王清廉公正,是百姓們的靠山和救星,隻要見到了攝政王,就一定會放他們入城。”


    “若說之前,倒也有可能,但現在難民中發現了疫病,自然不能輕易放人入城,屬下是懷疑這其中有人挑事,故意這麽說讓您為難。”


    蕭景行也沉默下來。


    事實上,城外的暴動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就在雲傾月昏迷的這兩天,城外一直在叫嚷他的名字。


    甚至還有人說,那天他騎馬出城,又迴城,就是為了給人傳令,讓人攔截後麵的難民,不許他們靠近京城。


    想想也真是可笑。


    他堂堂攝政王,真要辦這種事,會親自騎馬出城嗎?


    隨便差遣一個人出去不就辦了?


    可見說這種話的人要麽沒有腦子,要麽就是明顯的挑事。


    事實顯然是後者。


    至於挑事的這個人是誰……嗬,左右不過是朝中那些看不慣他的大臣,平日裏抓不到機會,這次想借著難民的手除掉他?


    癡心妄想!


    蕭景行身上的氣壓有些低。


    就在這時,他的手忽然被人握了一下。


    轉頭,就看到那個原本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小女人此時強撐起上半身來,對他道:“難民不能不管,疫病也不能不治,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治好他們。”


    蕭景行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他沉聲道:“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先把傷養好再說。”


    “我沒事的,都是些皮外傷,上完藥就好了。”


    “嗬,皮外傷?”蕭景行一把握住她的手,問道:“胸口那一劍也是皮外傷?你知不知道,那一劍再偏一點,就能要了你的命!”


    雲傾月:“……”


    好吧,她知道。


    隻是讓她放著那麽多難民不管,她也做不到。


    若說她不會醫術,救不了人也就罷了,明明有這個能力,卻要眼睜睜看著那麽多人去死,她良心難安。


    蕭景行倒也不是真的不管那些難民,隻是不願意讓他們被人利用,成為別人手中攻擊他的利劍。


    於是他沉聲道:“先把這事通知皇上,看皇上怎麽說。”


    頓了頓,又道:“記住,尤其要說城外百姓高喊本王名字的事,事出反常必為妖,皇兄不傻,自然能看中其中蹊蹺。”


    “是。”


    巫卻出去了。


    雲傾月眼巴巴的看向蕭景行。


    蕭景行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伸手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才道:“想都別想!好好養著。”


    說完,就起身出去了。


    雲傾月隻能重重哼了一聲,鬱悶不已。


    下午,雲家兩兄弟也來看她了。


    她這次被人擄走,不僅是蕭景行,雲家人也嚇了一大跳。


    雲襄和雲帆都不知道是誰擄走的她,還以為就是蘇英他們三個人,因此言詞間對三人頗為痛恨,也對蕭景行隻是將他們關押起來,並沒有將他們處死這件事有些不滿。


    “小妹,按我說那三個人就應該被千刀萬剮!王爺這人平常看著挺狠的,怎麽關鍵時刻這麽掉鏈子,他要是不願意做,讓他把那幾個刺客交給我,我來替你處置。”


    雲帆也道:“你這次受了不小的傷,一定要好好將養,切不可再私自外出,免得讓身上的傷更加嚴重。”


    “就是就是,現在城外鬧得這麽狠,城中也不是太安全,最近你還是不要出門了,正好天冷,等風波平息了再說。”


    雲傾月聽著兩位哥哥你一言我一語,不由暗暗歎了口氣。


    她突然好想念大哥啊。


    大哥肯定不會像他們那麽笨,這麽久了都沒看出不對勁。


    等兩位哥哥說完,外麵也有消息傳迴來了。


    城外的騷亂果然越來越嚴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挑起來的。


    雲傾月想了想,對兩位哥哥道:“二哥三哥,你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兩人都詫異的看向她。


    “什麽忙?”


    “我想出去……”


    “不行!”


    “不可能!”


    兩人異口同聲,直接拒絕。


    雲傾月一噎,咬了咬牙,隻能如實說道:“王爺不讓我出去,是擔心我的安危,但城外的咳血症隻有我能治好,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看著那麽多人去死嗎?或者讓我背著這個罪名,一輩子活在內疚之中?”


    雲襄尚不知道她在研習醫術,詫異的問:“你能治咳血症?你什麽時候學的醫?”


    雲帆卻是早就知道她繼承了娘親留下的醫術的,聞言一掌將雲襄推開,正色道:“非是我們不許你出城救人,實在是現在城外情況混亂,局勢未明,貿然送你出去,隻會讓你陷入危險,這樣吧!救人的事我會同王爺說,商量出一個兩全的法子出來,在這之前,還是要先穩住災民的局勢再說。”


    雲傾月聞言,也知道他說的是對的,點了點頭。


    “行,那我就等二哥的好消息。”


    城外的局勢在第三天就被平定下來。


    沒別的原因,隻因為蕭景行親自出麵了。


    雲傾月躺在屋裏養傷,並不知道朝堂上發生的事情,隻知道這兩天蕭景行很忙,心情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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