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鬼了”,什麽都沒少,就少了筆記本上的一頁紙,如果是小偷進來過,也不至於什麽都不偷,光偷這一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紙啊,“暈死”,龍天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想不明白是怎麽迴事。


    龍天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老是說這個“鬼”字,而且一提起“鬼”,就會讓他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總共撞了多少次“鬼”了,總之自從“龍胄山莊命案”之後,自己的身邊就一直是鬼影重重,就在昨天晚上又一次撞見了那個鬼影,還把錢艷薇嚇得連知覺都沒了,害得自己今天板著臉孔拖著她去“七院”,不料卻遇見了曾經的戀人,再一次揭開了心頭那層塵封一月之久的傷疤,讓他傷心了好半天,所以對於這隻糾纏在自己身邊的“鬼”,龍天想起來就恨得直癢癢。


    “難道是它?”,龍天突然想到了一些東西,他連忙再一次翻開了本子,在缺頁處久久地凝視著,他在努力地迴憶這缺失的一頁上自己寫了什麽內容,然後將自己想到的與本子上記載的進行仔細的比對。


    “少了什麽呢?”,龍天好象真的想不起來了,可能是自己信手塗鴉的一首小詩吧,龍天估計是少了這個東西,可是翻來翻去,那幾首“破詩”都完好無缺地“躺”在本子上呢,想著想著,龍天的頭又疼了起來,不過很快答案就被他找到了,龍天的記性還是不錯的,他發現是少了一首宋詞,不過不是昨天在檔案館抄錄的,而是自己在老家的時候從家傳的那幅畫上摘錄下來的。


    就是那首“蝶戀花”了,龍天對比了一下,果然少的就是那首先祖龍俊飛所作的“蝶戀花”,那還是龍天在十。一黃金周迴老家期間,從爺爺捧出的那幅畫上抄錄下來的,詞的內容龍天已經倒背如流了。


    “夜雨微寒秋已暮,心冷佳人,難覓相思路。遙望柳煙腸斷處,恍惚情斷無從數。


    一臉風塵一夢苦,夢裏桃花,獨麵千山舞。天北地南來又去,情絲縷縷空虛度?”


    快速地翻動著本子,龍天再一次核對了一下,沒錯,少的就是“蝶戀花”,其他的內容分毫未動,龍天的雙眉緊緊地鎖了起來,平白無故地少了一首宋詞,龍天不知道這裏麵究竟意味著什麽,刑警的邏輯思維在飛速地運轉,他再次在房內輕輕而細緻地查找著,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在這一番動作之後,初步的判斷產生了,肯定的“它”幹的,而且肯定是在昨晚做的手腳。


    但接下來龍天又想不明白了,“它”要這首宋詞幹什麽?難道“它”也是文化中人?以宋詞感興趣?還是另有目的?


    窗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緊接著一陣熟悉的旋律傳入了龍天的耳中,“你是我的情人,象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情人,刀郎,情人,刀郎……情郎”,龍天突然間失聲驚叫了起來,這一聲驚叫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話音剛落,就聽到裏間傳出了錢艷薇的夢囈,這才想起來錢艷薇還在裏麵睡覺,匆忙間龍天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之間喊出聲來的,他更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莫名其妙地會聯想到“情郎”這兩個字的。


    10月11日重陽節的那個“驚魂夜”,曾經一度讓龍天難以釋懷,特別是那張會變形的臉,從一張煞白恐怖陰森的“鬼臉”,突然間在自己的麵前變成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美女臉”,而且還衝著自己溫柔地叫了聲“情郎”,想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慄,所以當時龍天想都沒想就一拳過去了,正待出第二拳的時候,“美女臉”消失了,那張臉盡管可怕,但龍天也慢慢地習慣了,隻是從那張“櫻桃小口”中吐出的“情郎”兩個字,讓龍天一直都非常費解,自己什麽時候成了“它”的“情郎”了?


    龍天又想起錢艷薇後來說過的,在自己還未闖入818房的時候,“它”對著錢艷薇說,是錢艷薇“勾引”了它的“相公”,所以“它”要傷害錢艷薇,而且根據錢艷薇所說的,“它”口中的“相公”就是自己。


    一句“相公”,一聲“情郎”,再加上今天丟失的這首宋詞,讓龍天確信了一點,那就是“它”應該是一隻“女鬼”,而且很有文化,有了這個初步的推定之後,龍天又聯想起10月12晚在自家牆壁上突現的那首“浣溪沙”,還有昨天在檔案館從野史《江海煙雲錄》中抄錄的宋詞中,竟然也有這首“浣溪沙”的蹤跡,等等,龍天相信,這一連串的變故絕對不是偶然和巧合,其中一定隱含著不可預知的玄機和秘密,但到底是什麽呢?龍天目前還沒有頭緒。


    眉頭一直在緊鎖,腦子一直在飛速地運轉,越想越覺得此中奧妙重重,越想越覺得此中環環相套,從12號晚上的“浣溪沙”開始,龍天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它”一直想對自己暗示著什麽,暗示什麽呢?難道暗示自己就是“它”的“相公”?“它”的“情郎”?


    龍天又一次被自己這種荒唐的想法給逗樂了,它是“鬼”,即便是隻傾國傾城的“女鬼”,但自己是人啊,人鬼殊途,陰陽相隔,自己怎麽可能是“女鬼”的相公,“女鬼”的情郎呢?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午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璽並收藏午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