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6月23日:十年了,十年來吾嚐試過多次,但是每次離開五峰小鎮的範圍內,體內陰氣就會加速攻心,無法唯有繼續隱居於此。國家開始動蕩了,內憂外患,已經來了三戶人遷移至此,見爾等家庭歡愉,吾心裏十分掛念妻兒,今日吾以三年陽壽起卦,卜卦得知妻子與次子已故,長子也已入仕途,天機蒙蔽,算不了他以後的禍福。得知卦象吾傷心至極,體內陰氣也加速在吾體內運轉。為了吾長子,還有吾師的傳承,吾欲今夜再下楚宣王陵,試能否找到緩解之法。”

    “1940年9月12日:吾自楚宣王墓歸來已兩年有餘,陵中取得‘赤陽果’一枚,‘陰芝草’三枚、‘無葉花’一朵、‘夜明珠’三顆、金銀少許。吾以‘陰芝草’‘無葉花’為輔藥,配其‘赤陽果’為主,煉藥服下,體內陰氣暫時得到壓製,狀況比先前好轉數倍,看來吾這身子還能醫好,但是還不能離開此地,看來必須得痊愈才能離開,可是據典籍記載,‘赤陽果’十年開花,十年結果,再五年成熟,看來吾還是要在此繼續待著了,哀哉!”

    楊九天看到這裏不禁暗暗覺得奇怪:“老頭不是好轉了嗎,怎麽現在會這樣?”再次往後讀閱。

    “1950年2月27日:新的政權正式建立了,新遷來的二十餘戶人家,個個喜氣洋洋,吾也心喜,十年來,吾在五峰小鎮擊殺鬼子192人,截獲數批金銀珠寶,古玩字畫。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吾自覺得不負吾師傳藝之心了,再有十五年,吾就能采取第二朵‘赤陽果’了,到時就可以去找我的兒子了,今日一卦,吾兒已入朝為官,日後定能封侯拜相,吾心甚喜,吾心甚喜!”楊九天看到這裏也跟著老頭的情緒替他高興。

    “1965年5月18日:吾從楚宣王陵第三次歸來,此次隻取‘赤陽果’一枚,‘陰芝草’三枚,‘無葉花’一朵。煉藥服下之後,體內心脈之中的陰氣隻有少許了,已經可以稍微離開小鎮數十裏遠了,但是再遠,陰氣又會冒出來腐蝕我的心脈,看來估計不錯,再服一副藥,吾就可以痊愈了。二十五年,會很快吧。前幾日卜卦,吾兒已拜相,還給老子傳宗接代了,哈哈哈,老子的兒子當宰相了啊,不愧是老子楊不凡的種。”

    看到此處,楊九天更加的疑心起來:“這老頭不是快要痊愈了嗎?怎麽迴事?”

    “1990年6月1日:三天前吾準備再次下楚宣王陵采取‘赤陽果’,途中於龍岩山亂葬崗救迴一對母子,棺中產子,還好有驚無險,母子平安。今夜吾打算將再次入楚宣王陵采藥,雖耽擱了吾取藥的時間,但是吾心喜,此子八字命萬年難遇,身具真龍天子之相,天陽地陰之命,天生妖邪不侵,可惜龍岩山亂葬崗隻是以前鬼子侵略時候的刑場,雖屬陰地,又在棺中出世,但因此地不是極陰之地,隻能算得上陰地,讓此子陽盛陰衰,如不想法給他醫治,恐怕過不得十八歲。婦人姚氏已經離開,去尋其夫,將孩子寄在吾處,留下玉戒指一枚,雖然姚氏已經離去,吾也定當把此子想法治好。”

    “原來我就是這樣被老頭收養的啊。”楊九天喃喃而語。

    “1990年7月5日:從陵中歸來已經一月有餘,於陵中取得‘赤陽果’一枚,‘陰芝草’三枚,‘無葉花’一朵。歸來之後吾心糾結,因吾想到了醫治那小子的辦法,可是辦法卻讓我為難,那就是用‘赤陽果’這副藥給他服下,讓他陽極生陰,再讓他習練《九天陰陽訣》陽中養陰,陰中養陽,陰陽互補,過了十八歲,劫數必解。這就是吾通過《九天陰陽訣》想到的辦法。可是給他服用了,吾自己就沒了生路,吾的陽壽將盡,已經再等不了二十五年了,如能服下這副藥,吾定能衝破桎梏,再活五十載。真是難以抉擇啊,難以抉擇啊!罷了罷了,命運讓我在此呆了如此數年,或許就是讓我搭救這小子,相遇便是緣,吾都一百歲了,還和小孩子爭什麽歲月,小子,便宜你了,誰叫你是萬年難遇的奇材,吾就當給師門找了個好傳承吧,既然你的命是《九天陰陽訣》救的,你名字就叫九天吧,希望你能真正的遨遊在九天之上,姓呢跟著老子姓楊吧。哈哈哈”

    “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頭啊老頭,讓我怎麽報答你啊。我的命原來是你拿自己的命換來的啊!啊”

    楊九天看到此處合上了筆記本,揚天長嘯,然後發了瘋般地奔向老頭的墳墓。

    來得墓前,楊九天爬倒在墓碑前,抱起老頭的墓碑就大聲痛哭起來。

    越哭聲音越大,此刻他心裏充滿了感激,愧疚,感動甚至還帶有一些悔恨,悔恨為什麽自己要讓老頭遇到,為什麽不讓他死掉呢,為什麽還要連累老頭搭進去自己的一條命,楊九天一邊痛哭,一邊用自己的頭撞著老頭的墓碑,頭上流血了他都沒有絲毫停止動作,繼續撞擊著墓碑。

    “唔老頭,唔老頭,為什麽啊?”

    楊九天悲泣著,過了兩個時辰,楊九天的聲音開始逐漸變小,雙手搭在墓碑上,腦袋開始緩緩的趴向了雙手,他因為悲憤過度,陷入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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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如果楊九天清醒的話,他會發現,順著他的頭留下來的血,流進了壓在下巴下邊的左手戴的那枚玉戒指裏,玉戒指一直在泛著紅光,奇怪的事,楊九天的血沒有一滴流到地上,而是全部被戒指吸收了。

    過了五個多時辰,太陽早就升起來了,已經早上八點多快九點了。

    梆梆梆

    一陣敲門聲把楊九天從昏迷中敲醒,楊九天慢慢的扶著墓碑摸爬起來,良久才站直了身子,也對,他已經兩天沒有進食了,又因為悲憤過度,火氣攻心,他又不是神仙,就是鐵打的身子骨也吃不消啊。

    楊九天緩緩的來到前院,用力的拉開了門拴,打開大門,門口站著的是李濤的父親,李福鐵,因為他在90年代是個打鐵的鐵匠,所以人稱‘李大錘’。

    “九天啊,你還好吧?傻孩子,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生死天注定,楊老頭一大把年紀了,他又不是發生什麽意外,這是安樂升天,你要節哀啊,注意自己的身子骨。”

    李福鐵一進門,看見虛晃站立的楊九天,立馬一把扶住了他,然後安慰他道。

    “李叔,我沒事,隻是有些累。”楊九天的話語聲音明顯的非常無力,自己都輕搖了搖頭,這樣哪能瞞得過李福鐵。

    “傻孩子,來,叔送你迴屋歇著,家裏的一切有叔在呢。”

    李福鐵扶著楊九天往後院的屋裏走去,到得楊九天的臥房,把他按在榻上,蓋好被褥,然後接著充滿憐愛地對楊九天道:“九天啊,你好好休息,叔在這裏給你守著楊老頭的靈。”

    “謝謝叔,麻煩你了,那我就眯會眼。”楊九天確實是累著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心累比身子累更累,說完這句話後不久,楊九天便睡著了。

    李鐵福憐惜地搖了搖頭,轉身出了屋子,去到堂屋楊老頭的靈前上了香,他昨天晚上迴家聽了他兒子李濤說的,知道楊老頭不用辦喪事,所以他也沒準備什麽鞭炮花圈之類的,也就是過來上柱香,磕個頭。

    楊老頭可是他兒子的師傅,而且還幫過他家裏很多,是他的大恩人,他改行不打鐵,完全就是因為楊老頭的指點,現在在鎮上經營了一家棉毛衫加工廠,廠不大,五六個人,但是每年也能掙個十幾萬,比他打鐵強多了,所以他內心是十分感激和敬重楊老頭的。

    李鐵福上完香後,反身去廚房給楊九天熬粥去了,氣火攻心不宜吃米飯,吃點稀粥更好消化養胃。

    3個多小時之後,楊九天醒轉了過來,精神總算恢複了許多,雙手撐起了身子,起得身來。

    “小家夥,你終於醒了啊!”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楊九天的腦海。

    “誰?誰在說話?”楊九天慌張的左右張望,發現左右無人,慌忙的對著屋內的空氣問道。

    “小家夥,我是你手上戒指的器靈,你不用說話,在腦海裏用精神力思想就能與我交流了。”蒼老的聲音迴答道。

    “器靈?戒指?”

    楊九天一聽蒼老聲音的迴答,他倒是不害怕了,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娘留給他的戒指,娘肯定不會害他,所以試著用思想去跟他交流。

    “那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我的父母又是什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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