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花姐的房間,時間已至午夜,悄悄推門進入,發現花姐已經沉沉睡去,身上果然還披著那件薄薄的輕紗。


    依舊朦朧的若隱若現,讓周天瞬間血壓飆升,快步向目標走去,一路上越走越幹淨,等走到床邊時早已身無一物了無牽掛。


    自覺的躺在花姐身後,兩隻作怪的手忍不住上下遊走,驚醒的花姐感受到身後巨大的壓迫,到底是見過赤誠以對的周天,不用查看便知道是他迴來了。


    頭也不迴伸手向後摸去,紅著俏臉關心道,“怎麽樣,正事辦好了麽?”


    周天哪還有心思管正事,想起走前花姐說的話,發現這確實才是最大的正事,吻上她背後的秀發,嗅著發絲間的隱隱香氣,柔聲說道,“別問那些糟心的,既然到了杭城,解決事情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現在驗證我說沒說慌才是正事。”


    任由周天摸索,花姐柔順的繼續以背相對,將頭緩緩扭迴去,胭脂豐唇封上周天的嘴,既然不想說,那就都別說了。


    ……


    睡了沒多久,早起已成習慣的花姐便悠悠轉醒,因怕周天耽誤了事務,便輕聲將其喚醒,“天亮了,用不用起床?”


    “起個屁,那老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想著讓老子給他擦屁股,繼續睡!”周天眼都不睜,用力緊了緊雙手,


    花姐本就心疼周天勞累,聞言也不忍再催促,便乖巧的向後貼了貼以做迴應,陪著一起再次睡著。


    這一睡把穆陽給閃了一下,左等右等都不見周天出來,叫又不敢叫,催也不敢催,有心找個侍女進去看看情況,但房間是老板的,裏麵兩個人又是都不能得罪,誰有膽子進去,理所當然的被多次婉言拒絕。


    穆陽也沒了辦法,從迴來到現在他是茶不思飯不想,就連晚上對著姑娘也沒原來有勁頭,心急如焚之下,隻能耐著性子坐在大堂等候,昨夜讓周天白等的時間,全在今天遭了報應。


    也不知這個周天怎麽迴事,每到一地必要一頭紮進老鴇屋裏,弄的跟他是老板似的,也不知是什麽癖好,穆陽悶悶不樂的想到。


    正在這時無衣巷外忽然傳來一陣鑼鼓之聲,許多馬車整齊有序的慢速駛來,一個個鑲金嵌玉華麗非常,就連軲轆都漆上了不同顏色,領頭的車上一麵大旗迎風飄揚,上麵畫了隻大猩猩張牙舞爪。


    這是哪家宗門的旗幟?


    透過窗戶看出去,穆陽不禁生出疑惑,搜盡記憶也想不出在哪見過這東西。


    他一個見多識廣的老監人都不知道,其他人卻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或露出尊敬之色,或顯出激動之情,紛紛起立圍向門口,準備迎接這未知的貴客。


    穆陽也被勾起興趣,將煩心事暫且放下,也悄摸湊近人群,墊著腳尖向外張望。


    隻見被自己打過的王三,一改當日龜奴之態,牛逼哄哄的站在街頭,裝的二五八萬似的看著車隊,仿佛在等待馬車停下。


    多少達官貴人都翹首以待,一個老家夥怎麽能這麽淡定,穆陽更是看的一腦子漿糊,好奇心越來越強。


    鑼鼓隊秧歌隊扛旗大隊,隊伍鮮明,


    吆喝聲腳步聲私語小聲,聲聲喧囂。


    熱鬧景象如似過年,人潮湧動就像搶購,除了各種吹拉彈唱的隊伍,馬車兩旁還跟了許多隨從,清一色同款寬大袍子,個個精神抖擻健步如飛,就這宏大的排場,說是皇帝出行也有人信,馬車終於緩緩停住,前麵扛旗的下人大聲喊道,“猴王寨到~”


    穆陽當場呆住,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整了半天就是個山寨貨,欽天監的人哪看的起這個,不禁露出鄙夷之色,忍不住喃喃自語道,“什麽玩意,真當自己是貴族了。”


    這句無意的話,瞬間惹的眾人目露兇光,紛紛出言指責穆陽,說他外地人什麽都不懂,不知道猴王寨的底蘊和淵源。


    驀然這麽多人統一陣線,對著一個老頭吹胡子瞪眼,就算是身為監人的穆陽,也生出一股無力之感,頓覺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身在青樓本就不能自曝身份,說話的又都是一個戰壕尋姑娘的戰友,指不定就有台麵下的連襟,穆陽不得不暫避鋒芒,不好意思的笑言道,“我沒說他們,我是說那老龜奴,人家猴王寨家大業大,你看他往那一站,裝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一看就煩人。”


    雖然這幾天沒怎麽接觸,但穆陽依然記著王三罵他的話,新仇舊恨齊聚心頭,便機智的把矛盾轉移,有意引起其他人共鳴,對王三群起而攻之。


    奈何這句話又說錯了,再次引來眾人不悅,其中一個綾羅綢緞的胖子怒斥道,“閉嘴,你個鄉野村夫懂個嘚,那王爺乃是猴王寨小當家,豈是你能妄加菲薄的。”


    穆陽頓時黑了臉,一是對挨罵表示不高興,另外就是對王三這個隱藏身份不服氣,想不通猴王寨怎麽還有什麽小當家,小當家就小當家吧,好好壓你的寨不就行了,跑青樓看場子湊什麽熱鬧。


    另一個穿金戴銀的瘦子也不屑道,“等你什麽時候也富可敵國,再出來裝逼也不遲,逛兩天窯子就五迷三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


    穆陽差點就翻臉,想到杜斌之事還沒有頭緒,把到嘴邊的髒話又硬生生咽了迴去,不敢再惹出新的麻煩。


    不過說話的人穆陽也不陌生,都是些杭城有頭有臉的富商,能對猴王寨如此推崇備至,也讓他對這個寨子有了新的認識。


    ……


    在陣陣吆喝之中,車上終於走下一個富貴非常的壯漢,若說無衣巷內的富商是綾羅綢緞穿金戴銀,那這壯漢就是妥妥的移動金山了。


    隻見他一身寬大錢黃袍,頭戴大紅鑲珠冠,腰纏金絲帶,腳踩嵌玉靴,大夏天還在脖子裏纏著條滾粗貂毛巾,不要問熱不熱,滿頭的汗水就是答案。


    但是熱怎麽了,熱也架不住人家有錢,現在當上了上流人,候大也是天天迎來送往不斷,不張嘴則已,一張嘴那也是明晃晃金燦燦,一排排嶄新的純金大牙早就替換掉暗黃舊齒,十個手指頭愣是帶了十八個戒指,若不是大拇指太短,高低得給他湊個整不可。


    穆陽看的那是目瞪口呆,雖然久居京城,但也沒見過這麽能顯擺的,說暴發戶簡直就是誇他,這要不掉錢眼裏淹死,都對不起他這麽能得瑟。


    半是厭惡半是嫉妒看著候大,穆陽默默迴到自己的座位,茶水瞬間變的索然無味,不知自己什麽時候也能過上這種日子,指著懷裏訛的贓款,也就夠把棺材板升級升級,如今隻有少看兩眼,省的心煩。


    王三清咳兩聲,趾高氣昂的走過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小當家,與候大相互施禮後,兩人低著頭小聲開始說話。


    後邊幾輛車上也有人開始下來,雖然都比不過候大富貴,但是衣著之華麗佩戴之奢華,也算是世間少有了。


    候二,候四,候小四三人一行,邁著螃蟹般的步伐,緩緩向大哥走去,又是一番見禮後,也加入了小聲議論。


    無衣巷的吳笛早就迎了出來,指揮著車隊依次停好,路過候大時還不忘乖巧的跪地請安。


    知道這是大當家看好的年輕人,候大見狀掏出一張大額銀票就遞了過去,慈眉善目的說道,“小吳辛苦,出來的匆忙沒帶什麽錢,拿著隨便買點小東西玩吧。”


    吳笛趕緊磕了個頭,感恩戴德的接過來,繼續去忙活馬車的事。


    見沒外人後,候大死死盯著王三,詫異道,“小當家怎麽掛了彩,咱們猴王寨名聲在外,誰還敢打你?”


    頓了頓露出恍然大悟,又自己迴答自己,“啊對了,大當家迴來了,那就不奇怪了,他打你也算正常。”


    原來候大這次興師動眾的前來,就是接到王三的消息,說是周天迴杭城了,大喜之下當即便安排眾弟兄開始準備,車馬隨從金銀珠寶通通備齊,後來在候二的提醒下,還準備了各種歡慶隊伍。


    大當家喜歡排場眾所周知,那就把排場拉的滿滿的,即當做讓周天審閱工作,也剛好盡盡自己的孝心,讓大當家知道沒選錯人。


    王三聞言呸了一聲,不滿的反駁道,“放屁!大當家才不舍得打我,是個糟老頭子下的手,若不是我沒有防備,看道爺不把他掛城門上曬兩天。”


    候大當即大怒,恨不得立馬就給王三找迴場子,但有所行動前,還不忘先糾正王三道,“素質!注意你的素質,咱們現在大小是個公眾人物,讓人聽到成何體統,果然在青樓待的久了,不脫粗鄙之相。”


    剛開始還挺好,王三也覺得那句話確實欠妥,所以還老老實實聽訓,心想說兩句就說兩句吧,但是候大還沒完了,最後竟然敢拿青樓說事,這就觸碰到王三的逆鱗了。


    “老子都被打了還講什麽素質,你踏馬還拿青樓刺激老子,我想天天在這?不是大當家的安排老子早走了,你知道童子功在青樓多苦麽,你知道天天大半夜被喘息聲吵醒多難熬麽,你知道……”王三瞬間炸毛,把一肚子委屈唿唿啦啦說了出來,越說越氣之下雙目通紅,眼看就要暴走。


    候大聽不下去了,皺眉嗬斥道,“閉嘴!越說越沒素質。”


    王三也不再言語,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可惜還沒來及邁步,就被候四候小四死死拽住,二人旁觀半天,早就做好了準備,哪能讓小當家以下犯上打二當家。


    候二也及時出現,在一旁低聲相勸,不過由於詞匯量過於匱乏,憋了半天也隻是說了句,“別打了,你打不過他。”


    確定被攔住之後,候大不依不饒道,“就知道窩裏橫,一天到晚不是挨打就是挨打,天生的爛泥扶不上牆,打你的人呢,我猴王寨的人,就算是一坨狗屎,也不是誰想踩就踩的,今天正好人齊,讓他知道知道四大金剛的厲害!”


    說著便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看出幾個人在拉偏架,王三知道很難找迴場子,奮力掙脫後也不再揪著不放,整理好衣衫朝無衣巷怒了努嘴,“還在裏麵呢。”


    候大當即大怒,氣勢洶洶的朝大門快步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大膽,打了人還敢留在無衣巷,今天不剁了他老子,這二當家不做也罷!”


    眼看要打架,候大也瞬間被勾迴兇性,再度迴複往日的土匪作風,三兄弟緊隨其後,候二早已從褲襠內掏出帶血的屠刀,拿在手裏好不威風。


    王三則站在原地沒動,自言自語道,“裏麵就那一個老頭,叫什麽穆陽,是欽天監的人。”


    候大聞言頓時放緩腳步,自然而然的拐了個彎迴到王三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惹他幹什麽。”


    候二也及時為大哥解圍,難得邏輯清晰一次,繼續小聲的敲邊鼓道,“欽天監是朝廷的人,他打你說明你有錯在先。”


    王三鄙視的看了幾人一眼,不屑道,“去啊,不是要剁了他麽,看看咱們到底誰窩裏橫,道爺起碼還罵了他幾句呢,你倒好連個屁都不敢放!”


    候大被說的麵紅耳赤,強詞奪理道,“誰說我不敢放,我剛剛放了你沒聽見。”


    正鬧的不可開交,又是一聲吆喝傳來,


    “黃粱宗鉛川掌門到~”


    幾人停止敢不敢放屁的爭論,抬眼望去,隻見又有一架豪華馬車前來,車子倒沒有猴王寨花哨,藍頂紅身木軲轆,側麵寫著「黃粱宗」三個大字。


    看著當年的對頭如今也比自己強,王三心裏更不是滋味,悶悶不樂道,“這老家夥消息倒快,從哪王八蛋嘴裏聽個信就跑來了。”


    明明沒有通知鉛川,卻也能及時趕來見大當家,王三不禁滿是疑惑。


    一旁的候大黑著臉說道,“我通知的。”


    鉛川隔老早便看到猴王寨眾人,車還沒走到跟前就匆匆蹦下車,一溜煙跑過來行禮問候。


    候大見人齊了,便言歸正傳問王三道,“可以進去了,大當家人呢?”


    大太陽下耗了半天原來是等人,王三沒好氣的說道,“還沒醒呢。”


    “那咱們進去再說,給大當家一個驚喜。”候大當機立斷,吩咐眾多手下在門外候著,沒有自己的召喚不準進去,然後便帶著弟兄幾個,大步走進無衣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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