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二樓房間,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畫麵,而是站了六個姐姐,個個玲瓏有致麵容俊俏,衣衫是一個比一個少,一個賽一個的薄。


    周天大吃一驚,這麽多人怕是真要吃不消了,感激的看了花姐一眼,心說不愧是老鴇,還是姐姐懂男人。


    見周天感激的看著自己,花姐開心的笑了,“不是需要帶人幫忙麽,所以我就選了些姑娘,特地先讓你來過過目。”


    周天收迴感激的目光,長長歎了一口氣。


    花姐聞聲難免誤會,還以為他不滿意,急忙說道,“不滿意也沒事,還有呢。”說著轉向女子們,“來,換一批。”


    看著姐姐們在眼前搔首弄姿,薄霧下若隱若現的景色,這場麵周天再熟悉不過了,聽到要換一批,忙抬手阻止,“姐姐,怕是誤會了,我不是說人不行而是人不夠。”


    花姐似懂非懂的看著周天。


    “我的意思盡量能去的都去,多帶些人。”


    花姐明白過來,大方說道,“這還不好辦,到那天無衣巷關門歇業,全過去你那不就行了,早說啊。”


    想不到花姐這麽痛快,周天忙起身致謝道,“這感情好,就算是我包場了,多少錢先欠著賬,過幾天連著分紅一起給姐姐送來。”


    花姐撇了周天一眼,拿手指輕戳他胸口,嬌羞的說道,“說什麽錢,多傷感情。”


    ……


    以人類的經驗來說,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一切順風順水的進行著,為表誠意,周天還特地做出安排,讓候大給黃廉也下了個帖子,以示對這個未來搖錢樹的尊重。


    隻是忽略了候大字跡的殺傷力,黃廉看著鬼畫符般的請帖,還以為有人在咒他,差點跳腳罵娘。


    研究了半天才看出是一紙請帖,登時欲哭無淚。


    第二天周天路過醫館時,就看到了晾衣繩上掛著一身嶄新大紅袍,胳肢窩裏的補丁,無聲訴說著衣服的曆史。


    心想這可能是老黃最好的衣服了吧。


    眾人都在摩拳擦掌等著開業時,意外如期而至。


    周天午飯後正悠閑的曬著太陽吹著風,黃芳子忽然找到了他,說門外有個叫花子點名要見他。


    叫花子?不好好去要飯來找我幹嘛?


    迎著陽光,周天眯眼看著黃芳子,拍了拍身邊的草坪,“搭理個叫花子幹什麽,師姐來陪我坐會。”


    見周天又開始不正經,黃芳子俏臉一紅,“我也想打發了不搭理他,但給錢他收著,給飯他吃了,可就是人賴在那不走,非要見你。”


    哎喲我去,碰上無賴了?周天頓時來了精神,“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敢在祖師爺頭上動土。”說著便站起身要會會這叫花子。


    擼起袖子和黃芳子一起來到大門,看到門外坐著一個破破爛爛的身影,一見這身製服就知道是誤會了,忙把袖子放下來,過去把人拉到一邊問道,“你怎麽來了?”


    這是候王寨村民,王三帶領的其中一員,“打架了,讓我來叫大當家。”


    周天倒是知道候王寨大多智商不高,隻是沒想到這廝連話都說不明白,不禁皺眉道,“跟誰打架了?王三怎麽沒來?”


    “小當家挨打呢,走不開。”村民嗚嗚啦啦的說著,像不管自己事一樣。


    怎麽又踏馬挨打了,周天氣不打一處來,早晚把這小當家也給你擼了。


    “不是給他說了,打不過時用法術麽,他幹什麽吃的。”


    “用了,打不過。”村民依舊不慌不忙的說道。


    周天一愣,不知道是自己沒說明白,還是他傳達錯誤,用法術怎麽可能打不過,張三那流氓飛升了不成?


    對著這個說不清情況的小弟,正生著悶氣,忽然看見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吳笛正藏在暗處向自己揮手。


    周天頓時放鬆下來,忙過去問道,“怎麽迴事?”


    吳笛原本隻是來帶路,可經過一路的觀察,發現以這個憨憨的溝通能力,很可能誤事,便自作主張留下觀察,結果不出所料,還真的挺誤事。


    “張三帶著人找場子來了,王爺被打的鼻青臉腫,眼看就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吳笛快速說道。


    我勒個去,這麽嚴重,周天轉身就向無衣巷跑去,邊跑邊問,“不是讓他用法術麽,怎麽還能鼻青臉腫。”


    “早早的就用了,用了也沒打過,對麵帶了不止一個術士,把王爺打的都快尿褲子了。”吳笛語不驚人死不休。


    跟在周天身後的村民滿臉不屑,還沒我說的好呢,不就會多整倆詞麽。


    周天聞言卻慢慢停住了腳步,術士?還不止一個?自己倒不是怕打不過他們,而是如果鬧大了對明天的開業不利啊。


    有心想讓王三挨頓打先挺過去,但是一怕他年紀太大頂不住,跟著出來一趟把命給丟了,以後誰還敢跟自己混?


    二來就是自己找來看場子的人挨打,臉上也不好看,花姐這一行人可是明天計劃中的重頭戲,不能有任何差錯。


    周天不禁犯了難。


    站在門口的黃芳子看周天鬼鬼祟祟,一會跟叫花子大唿小叫,一會跟個陌生人交頭接耳,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但是看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應該不是好事。


    見幾人剛開始跑又停住腳,黃芳子不忍看他為難的模樣,快步走了過去。


    看到黃芳子過來,周天眼前一亮,瞬間有了計劃。


    “出什麽事了?”黃芳子擔心的問道,完全不知自己已成了周天計算中的一枚棋子。


    “出大事了。”周天一臉嚴肅的說道,“有一群術士擾民,現在把一個老大爺打的半死不活,所以這兩位熱心群眾來找天蓬閣主持公道。”


    黃芳子腦子可沒有缺斤短兩,原來還是白螃子小圈子的智囊,哪會輕易被騙,聞言疑惑的問道,“既然是請天蓬閣主持公道,為什麽要點名見你?”


    吳笛在看到有人過來後,便躲在周天身後,生怕自己青樓小廝的身份被人認出,給老板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聽到黃芳子生疑,知道旁邊那憨憨是靠不住的,不得不挺身而出道,“因為他聲名遠揚,法力高強,英明神武,光芒萬丈,所以就找他。”


    周天點了點頭,即表示讚同又表示滿意,黃芳子眼中滿是懷疑,“你們確定看到術士對凡人動了法術?”


    動法術是真的,不過全砸在了王三身上,他也不能算凡人啊,吳笛本不敢騙天蓬閣的仙女,但是看到周天不斷的眼色,隻能咬了咬牙說道,“千真萬確,那老大爺都被打的尿褲子了。”


    黃芳子把目光轉向看起來更老實的村民,示意他來說。


    村民撓了撓頭,實話實說道,“確實快打尿了。”


    黃芳子露出師姐風範,點點頭說道,“前方帶路。”


    周天忙提醒道,“對麵可好幾個人呢,師姐你自己去吃虧,多喊點人吧。”


    明明是咱倆,怎麽變我一個人了,不過黃芳子也沒太在意,隻是輕皺眉頭說道,“杭城同道不該有如此下作的人,怕是有什麽誤會,到時報上天蓬閣的名字就夠了,他們還敢向天蓬閣出手不成?”


    就怕他不出手,那王三不就白挨了麽。


    周天肯定是不願動手,主要是怕萬一掛了彩,明天開業不就耽誤事了麽。


    當下也不再多說,怕再耽誤下去王三真交代在那。


    一路上周天腦子轉個不停,暫時能糊弄黃芳子,可是萬一到了地方,觀氣術下一目了然,術士打術士,黃芳子肯定不會再管,編的謊言也不攻自破,這哪能行。


    周天忽然說道,“世間險惡,師姐還是別掉以輕心,做好隨時救人的準備,萬一有個什麽突發情況,也能以不變應萬變。”


    黃芳子雖然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麽事,但是出於周天難得說句人話,便欣然答應,變幻出幾張符紙捏在手裏。


    周天見狀心中稍安。


    來到前街,黃芳子看著兩旁的建築,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這地方她來過,就是在白螃子捉周天那晚!


    無衣巷門前,王三正在被五個術士圍攻,或者說蹂躪,隻見此時他東倒西歪的挨著雷劈,冒著滾滾黑煙,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


    五個術士身後,是張三帶著一群地痞在壓陣。


    周天遠遠看在眼裏,提前走到吳笛身邊,悄聲說道,“快去碰瓷。”


    吳笛大吃一驚,去找術士碰瓷?這瓷碰不好是真會碰碎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心目中的老板。


    隻見周天眨眨眼又看看黃芳子,意思是有她在不會有事。


    老板都發話了,還能怎麽辦,吳笛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彎腰撿個磚頭就快速摸了上去,步伐輕盈身法熟練,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眾人隻顧著看雷劈王三,不時發出哈哈大笑,愣是沒注意到吳笛已經來至身後。


    隻見一磚頭上去,其中一名術士應聲倒在血泊中,直接就被開了瓢了。


    周天也沒想到,讓他碰個瓷都能超額完成任務。


    眾人見狀死死盯著吳笛,其他行兇的術士也調轉矛頭,遙指這突然冒出的偷襲者。


    吳笛當然沒忘記使命,見成為眾矢之的,趕忙大聲喊道,“看什麽看,誰讓你們打我二大爺的。”


    周天心道漂亮!機智勇敢,頗有大將之風,眼見一個術士已經開始施法,周天忙推了黃芳子一下,“快看啊,突發情況。”


    黃芳子腦瓜子嗡嗡的,一瞬間想不通的事太多,


    不知怎麽的他就把人給開瓢了,


    不知為何剛剛還是老大爺,這會就變成二大爺了,


    更不知周天為何能未卜先知,準確說出特殊情況。


    但是術士確實是要攻擊凡人了,容不得她繼續想下去,黃芳子祭出符紙,手指隔空虛畫幾個簡單的符號,將符紙拋向空中,一陣火焰符紙自燃燒盡,化成白光飛致吳笛身前。


    在那人的法術碰上吳笛之前,白光正好趕到,兩團真氣撞在一起化作虛無。


    術士忙看了過來,尋找是誰施術。


    周天哪敢給他們聊天的機會,見狀喊道,“看什麽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挖了。”


    那人見一個年輕道士張嘴就罵,果然氣的當場又要砸雷。


    旁邊的人趕忙攔住,在他悄悄耳語幾句,術士冷靜下來,皺眉問道,“可是杭城分院的同道?”


    “瞎了你的狗眼,就這身衣服是個傻子都知道,問什麽問。”想起他們蹂躪王三,忍不住又罵了過去。


    見王三還在地上冒煙,周天給身後村民使了個眼色,讓他把人先扶進屋裏。


    哪知村民搖了搖頭,一臉嫌棄的表示拒絕。


    看著周天疑問的目光,村民睿智的說道,“燙手。”


    ……


    要說怎麽招來的五個術士,也隻能說王三倒黴。


    別看張三是個流氓,但也知道後台的重要性,所以平日經常去城西一個小道場上香,發了不義之財時,也都順手留下些香油錢,久而久之就和道場裏的館主混熟了。


    張三想要找術士做後台,館主需要錢財養活弟子,兩人一拍即合,便拜了師敬了茶,認做俗家弟子,也就是不授藝隻收錢的弟子。


    上次被打到重傷後,張三便去找了這個師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自己挨打的事說出來,還說對麵怎麽狠毒,怎麽用掃帚木柄傷害了自己的兄弟,言辭之血腥把館主都聽的菊花驟緊。


    “他們明知道我是您的弟子,還敢這麽著,這打的哪是我兄弟的屁股,這打的是您老的臉啊。”張三不斷哀嚎著。


    館主是叫做鉛川的道長,一個六七十歲的矮瘦小老頭,煉氣後期的修為,在整個杭城雖然算不上赫赫有名,那也算得上默默無聞了,否則也不用為了錢就認弟子。


    聞言鉛川臉色變得不自然,卻又不好對著財神爺發作,隻能為難的說道,“家有家法行業行規,修仙之人不能向凡人出手,否則會惹來同道問責,貧道也沒辦法啊。”


    “那老頭穿著一身破道袍,也是個道人,應該不算壞規矩吧。”張三倒是和周天想法類似,都是流氓出身自然思路都比較清奇,尋找著任何可鑽的空子。


    鉛川可不敢答應,一輩子修仙不成改行要飯的多了,萬一那人一點修為沒有,依然還是凡人一個,冒天下之大不韙,動輒是要宗門不保的,先祖費盡心血建立的黃粱宗,可不能因此葬送在自己手裏。


    隻見鉛川依舊搖了搖頭,不敢承擔這個風險。


    張三眼珠一轉,退而求其次道,“那就讓師兄們過去幫我壓陣,不用動手,我隻求一個和他單挑的機會,這總行了吧。”


    鉛川低頭沉思,他也明白張三是要借此立威,但是隻要不動手就不算壞規矩,就算同道問責,也可以說是怕打出人命,才吩咐弟子去盯著。


    見鉛川有所鬆動,張三忙繼續扇風道,“對麵畢竟是個老道,萬一藏著掖著會點法術,那我可就小命不保,我死了倒沒什麽,可是我死後還怎麽孝敬師父。”


    這句話更堅定了鉛川的決心,當即招來大弟子吩咐好一切。


    張三大喜,心想有了這次,前後街看誰還敢叫板。


    這個世界除了朝廷,修仙人就是權威。而朝廷之所以淩駕於此之上,是因為背後有著已故國師培養的修仙人護航。


    就這樣一個煉氣初期的大弟子,領著四個煉精期的師弟,隨張三前去,黃粱宗轉眼出動了一半人馬。


    大弟子本來想著隻是走個過場,見麵後施展觀氣術才發現,對麵還真藏著掖著,竟然也是個煉氣期的術士,和自己旗鼓相當。


    當即激動的雙手顫抖內心澎湃,終於能實戰了,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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