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馬上就到了十一月,高麗國已經進入到了寒冷的季節,需要穿上冬裝的季節。


    再過兩周,高麗國的高考將要開始,學生們都在努力的複習著,爭取考上心儀的大學。


    綜合藝術一班


    “馬上考試了,你都沒有一點危機感嗎?”


    崔叡娜看著悠哉悠哉的俞辰尊,一臉痛苦的說道。


    “危機感,我每天上課都在認真聽課啊,現在下課時間,是休息時間,肯定要好好休息啊,浪費腦力影響上課的。”


    刷著手機看著張元英行程的俞辰尊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這幾次月考和模擬考他的成績穩定年級前十,他也想好了要考什麽學校,成均館大學。


    這段時間張元英也得知他要高考,並沒有怎麽叫他去幫忙,隻是有一些特別重要的行程,俞辰尊才會去一趟。


    這也讓俞辰尊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備戰考試,金知妍這段時間都不在家,基本上俞辰尊一個人放學吃完晚餐之後就一直在複習。


    “真羨慕你啊~大家都是一樣的,怎麽你就能考年級前十呢?”


    崔叡娜委屈巴巴的趴在桌子上,雖然這段時間,因為俞辰尊和金瑉周的幫忙,俞辰尊幫忙著三年級的課程,金瑉周幫忙複習一年級的課程,她也進步了很多,但是想要考上首爾一些有名氣的大學還是十分有難度的。


    她給自己的最高目標是東國大學,但是現在她自己的分數還是距離東國大學有一段距離。


    因為她的偏科是有些嚴重的,她對於數學簡直就是如同見到世仇一般,實在是一點都學不進去。


    對她來說,學數學比考飛行駕照都難。


    “勤學苦練,不管討不討厭,我都會學,因為我需要更進一步,就是這麽簡單~”


    俞辰尊也沒有什麽那種看一眼就會的天賦,他的複習時間不比任何一個好學生少。


    ————————————————


    青蛙在蓮上來迴跳躍,施展著他獨有的本領,不時地叫喚著,耳熟能詳的叫聲配合著恰到好處的節奏和聲調,融合著感情色彩,與其他青蛙一起,演奏著屬於他們的音樂,不僅是聽覺,就連看似單調的跳躍也富有了基調似的,同樣的,又有了視覺上的美妙。柔和的風一路尾隨而至,攜帶起片片花瓣,不時地有幾瓣落到我的身上,連帶著醉人的香氣,又感心曠神怡。


    飲一口這裏的清泉,甘甜而又可口,我甚至還能感到些許的甜味,不錯的,異常解渴,光是這一捧清泉,就卸去了我大半的疲勞。我撫摸著新生的樹的肌膚,仿佛感受到了肌膚下不停輸送的養料,正在維持著樹的勃勃生機,以及不斷的生長,光滑而又充滿了生氣,不同於數十年的雲杉,樹皮幹燥而又棘手,這是剛栽沒有多少光陰的樹,彼此,正值年少。我享受著大自然給我帶來的來自於視覺,聽覺,味覺,觸覺與嗅覺的盛宴,除了神清氣爽同心曠神怡外,我還感受到了賞心悅目。


    我漫步在蜿蜒地的小道上,鳥鳴不絕於耳,他們也同溪中的青蛙,高興起來了,賣弄著清脆的喉嚨,唱出婉轉的曲子,與清風流水應和著。


    單是腳下所踏及的幾塊方磚,就包含著無限的趣味,螞蟻在這裏尋找著食物,蟋蟀在犄角旮旯裏彈琴,蜈蚣帶著同伴,快速地穿插而過,不時有幾隻蜷縮起身子,不知在傳達著什麽。有下起一陣子小雨,雨點像水花,像細絲,淅淅瀝瀝的,在鐵製的棚頂上傳來了聲響。年化老舊而導致開裂的方磚中冒出了兩三個真菌,細小而玲瓏,散發著奪目的光澤,滋養它的,是肥沃的土壤,縱使是磚裂岩隙,也依舊吸足了水分,抽出了新綠,相同的,在那一小片竹林裏,竹筍以極快的速度從土地裏冒出來,在我欣賞其它植物恰到好處的翠青時,竹筍們又往上長高了幾寸。


    借著這一次夏日難得幾迴聞的雨露,許多植物都煥發著欣欣向榮的景象,像是重新塗繪了顏料,色彩被賦予了新的光澤,花枝招展,野草也迅速伸展了被踐踏過的身軀,重新站起來了,同萬物一起,傲然挺立著,迎接接下來所麵對的一切困難。


    又到了陽春三月,河岸邊的柳不知是在哪場雨後,悄然吐出了嫩芽。鵝黃的芽是受了春的召喚吧?如此這般地疾步而來,竟將這長長短短的細枝點綴得那樣清麗脫俗。


    這是江南的柳啊!婉約如江南女子一般的柳,在尚不溫潤的春風裏頻頻起舞。蹁躚的模樣,蠱惑了多少才子佳人的心。一首又一首或喜或悲、或思或怨的詩句,從曆史的長河裏流淌出來,滋養著河岸邊代代生長的柳樹,也滋養著樹下望柳吟唱的詩人。


    臨水而長的柳,總因一個“柳”字承載下過多俗事凡情。無論它是否願意將自己滿樹的柔情送與東風,送與遠去的離人,它都逃不了被折斷身軀,被帶離故土的命運。那些依依不舍,那些淒然之淚,打從它出生便早已同它定下了生死盟約,生生世世,糾結纏綿。


    王之渙曾送友遠行,望著再難攀折的柳枝,不禁歎道“近來攀折苦,應為別離多。”是啊!區區一株柳怎能承受得住重如泰山的離別之情,怎能承接得下多似繁星的分別之淚?可王之渙終究折了,細細的一絲柳,再次攜著溢將出來的情誼踏上了離別之路。


    那條負重累累的路,它走得艱辛不已,可它是否反抗過?哪怕有那麽一季拒絕發芽,拒絕生長,它有嗎?


    沒有!我無從窺探它最真實的想法,是早已麻木,是委曲求全,還是甘之如飴?隻是它的生命力那樣旺盛,哪怕被折得七零八落,它依舊那樣蓬勃地生長著。這樣的它是不是無聲地表明著自己的態度,是不是想說自始至終它都心甘情願地承受著這一切呢?難道它的使命就是為離別之人帶去慰籍嗎?可是這慰籍哪怕僅僅似炎炎夏日裏的晨露一般,卻讓它付出了去骨斷肢的代價啊!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株樹?它生長在岸邊,與日夜不息的流水為伴。它平凡不語,卻分明在漫漫的曆史長河裏吟嘯不止。想讚頌它,可早有太多名士賢才為它吟誦過,鄙薄如我,怎敢去玷汙了它?想憐惜它,可它挺拔的姿態分明在告訴我,它有陽光般的過去,更有陽光般的未來。


    它是生於廝,長與廝的柳,無論貧賤與否,它隻是默默生長著,默默拭去離人的淚。它平凡,卻是曆史書卷裏不可或缺的一株樹。


    寒風飄襲,冰霜四起。


    冰冷的空氣闖進了潮濕的心裏,此時,才想起,又已是冬季,而你,你卻在哪裏,在哪裏斯覷?


    終於,還是陷進了夢裏。


    凜冽途中,跳著古老樸素的舞曲,踏著優雅的步履,唱著歡樂的歌謠。渾身晶瑩,潔白無擬,全然不見一絲汙跡。


    恰時,我站在暖和的夥房裏,隔窗看著你,眼裏還是無邊的好奇,心裏卻早已遍布欣喜。向家人問起,才知道你的芳名,單字“雪”,從此便未曾忘記。


    不知身居何處的心將軀殼喚了去。


    近了,在曠野裏,仰麵迎接你。


    劃過耳畔,拉住了上眼皮,才發現你是如此的輕盈,比想象中更美麗。


    好似舊時相識,頃刻便渾玩在一起,你拉著我的手,帶我到你修飾一新的世界裏。


    你把世界安置在你柔軟的懷抱裏,傾聽你勻稱的唿吸。


    你又是如此的調皮,鑽進行人蜷縮著的衣襟裏,嚇得他們急忙直立,哆嗦不語。抬頭,是你陽光般的笑臉,他也隻想起微笑,搖著頭,打著哈欠遠去。而我站在遠方看著這場惡作劇,竊笑不已。


    你又玩起了堆積遊戲,用輕盈的身體騎在枝頭,頭一下往左邊蕩來,一下又往右邊蕩去,搖曳著童年,唱著童曲。


    哥哥把你堆成了傲視一切的雪獅,巡視著大地。在他的工程裏,你歡樂地吟語,將世界浸浴在笑語裏。


    每天,早起伴我去上學,不時扣下我的鞋作樂,讓我在雪坑裏尋覓。每一步都走得那麽艱難,卻又有不限的樂趣。


    身後是一串彎曲的足跡,一點一點地刻往心裏。


    如此,時光一天一天的累積,化做記憶的樹墩,不覺已多一軌跡。


    那天,我的鞋不再被扣,前行無阻。我笑了,笑我長進了,你也笑了,卻不知何意。


    晚上,照例鑽迴被窩裏。夢中傳來了你輕微的耳語,“別了,朋友”。本以為是戲語,卻不再聽見你的唿吸,忙睜開眼,跑去你常呆的地方,可是,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腳讓風絆住了,我撲倒在了幹硬的大地上,你確實不見了。大地輕輕地歎息,微語“她去矣,就在午夜,沒有任何言語”。


    “要上哪才能找到她?”


    “她來的地方,但你去不了。”


    抬頭,隻見天際殘留著你的足跡,封凍了的背影,遠了,遠了,終究還是消失不見了。


    我無助地仰望著,不覺淚水已在眼眶中旋起。此時才會意,你笑,是因為你可以安心的離去。隻是你為什麽要離去,留下我和誰歎息。問自己“為什麽要在結局後才明白,為什麽讓她無聲的散去?”任無聲的歎息,哭泣,隻是再也填不滿雪地裏的空洞,隱痛的痕跡。


    敢問:是誰把寂寞掛在了枝頭,又是誰任憂愁在窗口遊走?


    後來,聽人說起,你還會再迴來,於是,每天我都在盼望著寒風吹起,盼望著來自冬國的你,隻可惜,多少個冬季都未曾發現你的足跡,你柔和的氣息。呆立在空曠的世界裏,看著樹墩一圈,又一圈地劃著軌跡。


    去年的冬季,朋友們又說起了你,說你又迴來了。當時的心情,用什麽詞形容,都感覺不夠徹底。比初次見你時更添了幾分欣喜,添了蜜。


    看著照片上的你,依舊調皮、美麗。隻可惜,如今的孩兒身處異鄉,不能迴去,不能和你耳語,與你嬉戲。心又沉到了海底。


    好想,好想,靠著你,痛灑久別的孤意。


    算了吧,你要好好的學習,要堅強,要努力。


    不,我真想見到你,真想……


    一切都還來不及,許多的問題還沒有答案,鈴聲便無情地打破了思緒,你也別無音訊。放假了,欣然趕迴去,隻可惜,你又已離去,僅存的足跡已讓風沙掩埋,不留一絲痕跡。一切注定都隻是迴憶。


    寒風無情地衝掛了淚堤,淚如雨,如洪,侵襲著枯瘦的軀體。


    終於,涼風把被子掀起,從夢中驚醒了,才發現這僅是一場夢,再也迴不去的夢境。那剛尋得的溫馨此時已破碎一地。眼角好像掛了些露滴,許久才幹卻,似乎又從未幹卻。


    寒風猶在,冰霜依舊,隻有我像一片葉子一樣,飄飄蕩蕩,何時落下來。那韶光,那雪獅,那調皮加美麗的你,會在哪裏?


    這個冬季,會否再見到你?


    風悄悄潛入,淡淡的,桂花又開了。


    樹在路邊,城牆對岸,緊湊著護城河,河清倒影,卻又驚的一水的碧綠散去,也煥出悠悠的清香。


    桂樹不高,比起兩旁的行道樹,卻顯得粗壯,枝頭向河邊微微抵著,聽踱著的風的輕聲,伴涓流的水細語。花開淡墨,沒在葉下,遠看清榮峻茂,卻又驚了近處的行人,陶醉於星星點點間,如入百花盛開之景,萬花繚亂之境,卻又少了顏色,顯得恬淡。古有易安居士感“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今亦有垂髫之高人歎“誰道凡間無玉樹,淺秋輕露水邊開”。


    這花開的清,相隔幾裏卻也逃不過城牆根下幾個老藝人的嗅覺,到晌午放了手裏的二胡笛子和嗩呐後,風悄悄的坐在一旁,聽他們講述這桂花的風雨。


    那時候的城牆不能算是城牆,充其是快和了青磚的黃土堆,護城河也不叫河,不過一片低窪的水地。河與城間盡是些漫天激蕩的黃土,混著莊稼人刨地的奮力,和一棵剛有一人之寬的桂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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