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宴會結束了,賓客們都退場,偌大的安珀館中隻剩下了它的兩位主人。


    “那個正統的家夥好生霸道,如果沒有你在的話,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愷撒一臉嚴肅的望著薑長命離開的方向。


    “怎麽,你遇到除了楚子航以外的第二個對手了?”


    陳墨瞳倒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這世界上究竟有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讓這位古靈精怪的巫女感到在意呢?


    “是的,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血統的壓製,那是連楚子航都沒有帶給我的威壓。能讓我產生這樣感受的存在除了那個在學院隕落的龍王之外,就隻有校長昂熱了。”


    高傲如他的性子不允許他撒謊,卻又對屈居人下感到惱火。真是個性格別扭的家夥。


    “不然呢,那薑長命可是正統派出來的,他們新生一代領頭人物,代表的可是正統的顏麵,自然和路明非那個廢柴比不得,是真正能媲美昂熱的s級混血種。怎麽,加圖索家的皇帝也有害怕的時候嗎?。”


    陳墨瞳開始撩撥她的未婚夫。


    “當然不會,隻是。。。”愷撒的麵色陰晴不定,想到了家族裏的某個提議。


    本來他自然為他的血統已足夠高貴,隻是現在看來,和最頂級的那一批相比,差了不止一點。或許,那個提議也不是那麽地難以接受?


    陳墨瞳好奇的看著突然間就一言不發,發呆的男友。她湊上臉,伸出手晃了好幾下,卻還是不見愷撒有什麽反應。


    “算了,那我迴去了。”


    自討沒趣的她收拾起衣裳準備離開。


    愷撒終於迴過神來,伸手似乎想要阻攔諾諾:“在這裏好了,安珀館可比諾頓館還要舒服很多。”


    陳墨瞳則轉身狡黠的笑啥笑:“如果你能贏那個薑長命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然後一個靈活的下蹲閃步,越過了他本就虛張聲勢的阻擋,一蹦一跳的離開了。看得出來,紅發巫女今晚玩的很開心。


    隻是苦了愷撒站在原地,又不知道開始胡思亂想些什麽。


    。。。


    “從地升天,又從天而降,獲得其上、其下之能力,下如同上,上如同下,依此成全太一的奇跡。”


    課堂上,煉金化學的教師正在為學生教授著《翠玉錄》。


    這是本來自公元前1900年的古書。


    發現它時,這本煉金學著作正被刻在綠寶石板上,收藏於一座金字塔下的密室中。它被看作煉金術的起源書,作者自稱是埃及神話中三位一體的赫耳墨斯神,一共隻有十三句,卻包含了煉金術的一切真理。


    薑長命自然沒有缺席這門課程,或者說,他就是為了這門課,才選擇的龍族這個星球來進行記錄與旅行。


    而如今,三個月的時間已經悄悄過去了三分之二,自己還沒有徹底明白煉金術究竟該怎麽入門。


    這玩意的難度可比魂導器高太多了,並且教材也盡是些不說人話的、不知道進過幾手翻譯後的書籍,鬼知道是不是和原來一個意思。


    甚至他一度起了讓諾頓來教他的念頭,隻是那家夥最近卻也不再祈禱了,薑長命想找他都沒轍。


    至於他來的另一個重要目的:進入裝備部就更是遙遙無期,顯然秘黨對他這個正統的家夥是有防備的,裝備部有太多涉及秘辛的設備了。


    秘黨的態度也很明顯,想看?行啊,讓正統拿出價值相應的籌碼來。


    薑長命這才懷念起鏡紅塵的好,那老家夥有東西是真給啊。自己一個邊陲山野人,甚至究竟能不能算日月帝國的民眾都狠難說的家夥,隻不過是稍微展露天賦、上了會學,各種福利優待先不談,想要什麽魂獸的魂環也是隨便提,就連明德堂那種一國最機密的科研軍工中心都向他敞開了大門,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態。


    “之後迴去還是給他點好臉色看看吧。一大把年紀了,確實不能受太多氣,萬一要猝死了我大概就得和在這一個待遇嘍。”


    為了學習煉金術,他別的課幾乎都是曠掉的,唯有煉金化學這樣和煉金術相關的課程他才會早早地來到課堂等待教授。


    反正向他這樣身份特殊的留學生是不可能會掛科的,擠出來的時間都用來翻閱卡塞爾圖書館中有關煉金術的資料。


    也是因此,在其他課都見不到他的同學們都是一臉好奇地看著這位稀客。


    他並不在乎那些同樣選修這門課程的學生的目光,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甚至一心二用:一邊聽教授的講課做著詳細的筆記,一邊和記憶中的正統的煉金方術互相印證。


    “萬物本是太一,藉由分化從太一創造出來,如此可得世界的榮耀、遠離黑暗蒙昧。


    太陽為父,月亮為母,從風孕育,從地養護。分土於火,萃精於糙,謹慎行之,世間一切完美之源就在此處;


    其能力在地上最為完全。此為萬力之力,摧堅拔韌。世界即如此創造,依此可達奇跡。”


    薑長命在筆記上寫上這些的佶屈聱牙的句子,思考起這其中的原理,以及是否可以用來融入到魂導器中。


    他突然想起記憶裏正統的一些老家夥們給他講授的一些的煉金知識,似乎可以與這些句子找到一些共性。


    “金入於猛火,色不奪精光。自開辟以來,日月不虧明。金不失其重,日月形如常。金本從月生,朔旦受日符。金返歸其母,月晦日相包。隱藏其匡廓,沉淪於洞虛。金複其故性,威光鼎乃熺。”


    他默寫出這些同樣深奧晦澀的句子,似乎把握到了一絲煉金術的脈絡。


    隻是可惜了,他在正統並沒有被係統性的教授過煉金術,不然也不至於如此辛苦。


    其實他之前那舞會上的穿的那件黑色深衣也是一件東方煉金術的成品,擁有十分強大的性能。


    如果可能的話,他甚至有些想要把那件衣服給拆開了,好從中找尋煉金術的奧秘。


    但是那顯然不可能,那可是從先秦時代流傳下來的超級煉金物品,若是因為這可笑的原因就毀了這古董級別的器物,正統的老家夥估計要和他拚命了。


    “不知道王晴絮那家夥什麽時候才能帶著我想要的東西迴來啊。”


    他自然不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早早就派他的女傭迴國,去和正統那邊交涉,索要煉金術的典籍和可供他把玩實驗的普通煉金物品。


    隻是正統的那幫老家夥實在是效率太低了,估計又是不同的家族之間在互相扯皮,一個月過去了,還沒個準信。


    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鍾聲響起,終止了薑長命的萬千思緒,也終止了教授的課堂。


    他自然知道那鍾聲是意味著什麽的。


    “看來我的三個月的留學生生活不能平平靜靜的結束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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