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塵子,今日是你守山門?”王晉觀主看著胖乎乎的道士麵無表情的問道。


    “是,”太塵子胖乎乎的臉上露出嚴肅之色,“弟子和太辰,太晨,太沉等師兄弟負責山門迎客和守衛。”


    “噗嗤……咳咳咳!”張承忍不住笑出聲,在王晉觀主的瞪眼之中,強忍著但還是咳嗽出來。


    “這位是?”太塵子圓潤的眼睛看了過來,目光之中滿是嚴肅和不高興。


    “靈溪城青牛觀的太字輩師弟。”王晉觀主介紹道。


    “太安見過師兄。”張承連忙行禮,可不敢再笑下去了。


    “原來是複通師叔門下弟子,”太塵子迴禮道,“複通師叔一向不喜禮儀,隻是師弟既然來了魚鱗山,卻是要注意一些,剛才失禮的行為師兄可以當做沒看見,但往後在山中莫要因此惹來麻煩。”


    “太安受教了,多謝師兄指點。”張承立馬不苟言笑,麵色冷峻,眼神也肅穆不見溫和。


    “善!”太塵說完,對王晉師叔行禮,“恭賀師叔,此行圓滿,山中早就留好客房,還請師叔移步。”


    “那太安就交給你了。”王晉觀主輕飄飄的說完,邁步上山,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


    就這麽走了?


    張承內心有點膩歪,王晉觀主雖然不靠譜,但人很好說話,基本上問什麽就答什麽,和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胖子相比還是很可愛的,他現在有一腦門子的問題想要請教,可惜王師叔跑的太快,也不知道是飯菜吸引人,還是不喜歡眼前人。


    “太安師弟,不知道入門幾年?”太塵子問道。


    “未滿兩年。”張承平淡的迴複。


    “兩年不到,築基有成,師弟天資過人。”太塵子感慨一番,又說道,“金丹遺府陣法強勁,便是青牛觀和金象寺也隻是強行破開一層,故此才隻允許築基弟子進入,但名額有限,師弟當有心裏準備才是。”


    “太安受教。”張承打定主意不好奇不多話不惹麻煩。


    太塵子卻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帶著他繼續登山,還一路走一路介紹青牛觀的風景,麟州魚鱗青牛觀風景獨特,號稱十步一景,從山腳到山腰,在到山頂,處處絕妙,有自然風光,也有人文景色,建築都隱藏在山林之中,又有香火渺渺。


    如果換一位師兄的話,張承估計會很享受,也會有閑情逸致的欣賞這裏的風景,奈何太塵子語氣冰冷,態度不冷不熱,維持禮儀,雖然周到,終究引起張承的不適,這種閑情逸致的心情直接被破壞了,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別處。


    “太塵師兄,其他道觀的人都到了嗎?”張承問道。


    “並非每一家道觀都會來,距離遠的就不會,”太塵子說道,“目前有七家道觀弟子過來,師弟是第八家。”


    “我們是直接去金丹遺府,還是和金象寺鬥?”張承直白的詢問。


    “先住下幾日,”太塵子說道,“確定沒有其他道觀的人過來,在商量名額的事情。”


    “原來如此,”張承點頭,又問道,“不知道師兄入門幾年?如今又是什麽實力?”


    “入門十八年,還沒摸到二境門檻,”太塵子說道,“我們幾個都是從小被道觀收養的弟子,故此名字諧音,另外師弟以後不要隨意打探修士境界和實力,便是同門師兄弟也要顧忌一些,對你我都很好。”


    “太安明白了,多謝師兄。”張承一臉懇切的說道。


    沒想到胖子師兄還是個小心眼的,竟然抽空解釋了道號的事情,雖說是被道觀從小收養,但這些道號未免有些太隨意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而且這一本正經的模樣,真是讓人不爽,好像掐他一把啊!張承暗自吐槽。


    魚鱗山的青牛觀極其講究。


    山腳下原來有牲畜棚,有休息的涼亭,隻是王晉觀主帶著張承走了近路,但張承在山路上發現了這些,除了山腳下的這些之外,還有建立在半山腰以下的香客院,都是給香客們居住的。


    甚至還開辟了菜園,藥田,讓弟子們有勞作的地方,張承也看到了牛,數量比靈溪城青牛觀的牛隻多不少,被照顧的也很好,另外這裏竟然還有瀑布,水潭,甚至還在旁邊建立了客院,非常的幽靜雅致。


    繼續往上,看到了延綿不斷的建築群落,和靈溪城的青牛觀相比,這些宮殿建築不僅氣派,還透著一股仙氣,山中雲霧繚繞,林中宮殿內香火不斷,正殿就是供奉神像的地方,兩側則是偏殿各有功能。


    和靈溪城的道觀功能類似,但地方更大更舒服,關鍵是魚鱗山的道觀弟子非常多,且全都是青牛觀的人,可沒有什麽掛名的道士,單單是道觀主體就有十三座宮殿,剩下的才是練功台,藏經閣,弟子住所等等。


    “不愧是州府之地,青牛觀果然氣派!”張承忍不住稱讚。


    “各家都有不同,師弟莫要太在意。”胖乎乎的太塵子說道。


    “師兄可否告訴我觀中弟子有多少?他們又是什麽實力?”張承問道。


    “複字輩有十三位,太字輩有三百多位,鬆字輩有一千多位。”太塵子說道,“實力參差不齊,師弟不必多想。”


    太字輩之間相差太大,有的入門早,已經是二境練氣修士,有的入門晚,現在剛剛進入築基的門檻,至於鬆字輩,大多都是初入築基,彼此之間年歲相差不大,實力相差不大,且大多是從小培養,如同太塵子。


    每一家青牛觀都不一樣,有的青牛觀一脈單傳,有的青牛觀打開山門收了很多弟子,也有的青牛觀入不敷出窮困的很,這也是為何王晉觀主一在囑咐張承不要亂開口打探,叮囑每一位觀主行事風格不同的原因。


    不是誰都能有複白觀主這麽大的家業,也不是每一位觀主都好說話的。


    張承稍微了解一番之後,就被太塵子帶著去安排了住宿,同樣是在客院,卻距離弟子院不願,他還見到了其他七家弟子,都是築基修為,但基本上都是築基三重的修士,像張承這樣的實力還真是少之又少。


    太塵子帶著張承安頓好之後,轉身就告辭離去,他真正的任務是守山而非接待,給張承引路已然是看在師叔的麵子上,當然也怕張承亂跑惹出事端,不然的話他才不會這麽有耐心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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