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好友(狗。頭軍師)的安慰,程挽抬起頭,對著她咧著嘴,勉強一笑。沈南初還想說些什麽,張了張嘴,大腿卻突然一陣發疼,想來是抽筋了。於是,本要說出口的硬生生成了呻。吟。


    “嘶,疼疼疼!”


    “怎、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可,可能抽筋了。”


    “啊,那怎麽辦啊?我有什麽事情可以幫你做的嗎?”


    就在程挽惶恐不知所措之際,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你等等,我去開門!”


    門打開後,來人對著程挽淡淡一笑,正要打招唿,卻聽裏麵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聞言,蘇穆清再也顧不上禮節,沒等程挽說話就走了進屋,快步來到沈南初跟前,溫言問道:“小初,怎麽了?”


    語氣裏蘊含著滿滿的擔憂和關切。


    沈南初立馬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地道:“疼,我大腿好像又抽筋了。”


    “沒事,我幫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乖。”


    說著,蘇穆清伸出手熟練地在沈南初的大腿處按摩推拿著。程挽關上門迴到客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柔和的燈光淡淡地灑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他寬厚溫暖的大手熟練地在沈南初的大腿處按摩推拿著,目光專注,眼神溫柔,在燈光的映照下,他整個人變得說不出的溫柔。


    莫名地,程挽心頭一暖,望著沙發上的兩人淡淡地笑了。眼前的一幕太過美好,那男人落在自己好友的目光太過溫柔,程挽忽然就不想驚擾了屬於他們的這份美好,於是,她停下了腳步,安安靜靜地站在了客廳的一角。


    “還疼嗎?”


    “不疼了。”


    “那我們迴家了,好嗎?”


    “嗯!老公,你抱我好不好,我不想走路。”


    蘇穆清寵溺地望著伸出手要抱抱的沈南初,二話不說地就抱起了她,動作小心翼翼的,如同對待稀世珍寶。


    兩人經過程挽身邊時,蘇穆清禮貌地笑了笑,道:“小初給你添麻煩了。”


    程挽笑笑,沒說話。


    懷裏的沈南初卻不樂意了,嘟著嘴不滿地抱怨道:“我哪有給程小挽添麻煩啊!”


    “還說沒有!剛剛你叫成這樣,把人家都嚇壞了。”


    說著,蘇穆清低下頭,用鼻尖觸了觸沈南初的鼻尖。於是,沈南初立刻就不說話了,把臉縮到了蘇穆清的胸膛蹭了蹭,無聲地討饒。


    “那我們走了,再見。”


    “好,你們路上小心。”


    剛跨出幾步,沈南初從蘇穆清懷裏探出了頭,大聲地笑著道:“程小挽,我下次再來找你玩!”


    “好。”程挽也迴以一笑。


    說完,沈南初立刻就縮迴了蘇穆清的懷裏,小貓似的小小的一隻,溫順地任由他抱著,如瀑的長髮隨意地垂落著,隨著走動,烏黑的髮絲搖曳晃蕩。


    遠遠地,程挽似乎還能聽到沈南初由衷的笑聲,以及幾聲小小的,撒嬌似的話語。


    “我想吃雪糕,我好久都沒吃過了!”


    “不行!”


    “就一口嘛,好不好?”


    “小初,別鬧。書上說了,你現在不能吃生冷的東西,會拉肚子的。乖,等你生完寶寶了,我再帶你去吃,好嗎?”


    “嗚,等我生完孩子了我就把你買的那堆關於“孕婦注意事項”的書統統扔了……”


    ……


    等到沈南初和蘇穆清兩人走了,程挽關上門,心裏突然就開始想念傅司遠了。想到那人,程挽臉上不由掛上了淡淡的笑意,於是,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幾乎是瞬間,電話就被接通了,傅司遠在那頭溫柔地喚道:“挽挽。”


    程挽喜歡他喚自己“挽挽”的時候,他的聲音始終是溫柔的,帶著無盡的繾綣,讓她覺得自己是真真切切地被他珍愛著的。


    “傅司遠,你現在在做什麽呀?”


    “在工作。怎麽了?”


    “沒有,我,就是想打個電話給你,聽聽你的聲音。”


    電話那頭靜默了片刻,程挽以為斷線了,試探著叫了聲,聲音一響起,傅司遠便道:“挽挽,你等我半個小時,我現在開車過來。”


    “誒?!你,你不是說要工作嗎?”


    “沒事,工作的事情我可以留著明天再做。你在家等我。”


    “好。”


    半個小時以後,門鈴響起。


    程挽坐在沙發上,聽到門鈴響起,連鞋子都忘了穿,徑直就奔去門口。一打開門,程挽就被門外的傅司遠狠狠地吻住了。


    這次的吻顯得來勢沖沖,傅司遠的一隻腳剛跨進門,他就忍不住低下頭,一把擁過她,就這麽用力地吻了下去。起初程挽有些沒反應過來,腳步小小地踉蹌了下,被動地讓他吻著。但隻一瞬,她便閉上了眼,踮起腳,享受著這個急迫的吻,感受著傅司遠難得的失控,然後,心底有一股名為幸福的心情在蔓延,慢慢化開,然後填滿心池。


    一吻結束,程挽氣息有些不穩,她一雙澄亮的眼濕漉漉的,正帶著羞怯的笑望著他。她的嘴唇紅艷艷的,上麵站著絲絲水汽,如同清晨沾著露珠的玫瑰,散著清香,引人採擷。


    傅司遠心裏一動,忍不住再次低下頭,在她紅艷的唇上印上細細密密的吻,那吻如清風,動作很是輕柔,帶著滿滿的憐惜和珍愛。


    半晌,傅司遠才離開了她的唇,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沙啞著聲音問道:“想我了沒?”


    聞言,程挽臉一紅,把頭縮到了他的胸膛,好一會兒頭才輕輕地動了動。


    望著懷裏的人,傅司遠的眼裏滿是寵溺,他不由吻了吻她的髮絲,柔聲道:“我也想你了。”


    “這麽快我就想你了,可明明我昨天才見過你。”


    說著,傅司遠撫了撫程挽的發,動作輕柔,像是對著懷裏的人說,又像是自言自語般,話裏行間似是無奈,眼神卻又是蘊含著濃濃的欣喜。


    程挽心裏甜蜜,輕輕地從傅司遠懷裏掙了出來,抬起頭,言笑晏晏地望著他道:“我也是!”


    傅司遠勾了勾唇,正想說話,冷不防卻瞥見了程挽光著的腳丫子,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怎麽又不穿鞋子?”


    “啊,我忘了!”


    說著,程挽吐了吐舌頭,轉身正要離開,卻被傅司遠從背後一把抱起,小小的她窩在了他的臂彎,手不由環上了他的脖子,兩人此時挨得無比的親密。


    “我可以自己走的。”


    “嗯,不過我想抱你。”


    程挽撲哧一笑,由著他把自己抱著,然後輕輕放在了沙發上。眼前的人麵癱著臉,語氣嚴肅地警告道:“冬天不準光著腳在地上跑,地板涼。”


    “哦,知道了。”


    傅司遠點頭,揉了揉程挽的發,道:“餓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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