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一愣,不明白傅司遠為何突然扯開話題,但她並未深究,隻冷冷一笑,賭氣道:“對啊!我裝嘛,像我這種人當然是想要所有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才高興的啊!你今天才認識我嗎?”


    傅司遠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強忍怒氣,最後他看也沒看程挽,就這麽徑直走了。


    “搞什麽啊,傅麵癱你個白癡,又在發什麽神經啊!明明說別人壞話的是你,現在反而擺臉色給我看!搞得好像我才是做錯事情的那個一樣!混蛋混蛋混蛋!”


    程挽憤憤不平地罵著,留在原地深地吸了幾口氣,等到心情徹底平復下來才迴了教室。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上好哇!


    今天作者菌看到多了一個收藏喔,


    好開心o(∩_∩)o哈哈~


    謝謝那位支持我的朋友!


    ps:作者菌其實每天晚上11點多更新的,


    然而第二天看到自己的文之後


    看到錯別字會改一下,


    覺得不滿意又改一下。


    所以這就導致了我的文更新時間與文案不一致嚶嚶嚶~~


    不過大家隻要在每天晚上的7點過後看文就好,


    那時候一般就可以看到啦,


    應該不會太影響大家看文的吧?


    另外,這文不長,所以大家真的別等完結了再看啊,


    平時請多冒泡,給我點碼字的動力好麽?


    鞠躬,謝謝大家啦!


    請繼續支持我!o(∩_∩)o謝謝


    最後,依舊晚安,祝大家有個好夢喔!


    ☆、恍然


    於是,程挽和傅司遠就陷入了冷戰。


    以前程挽剛來的時候,傅司遠沒少對她冷嘲熱諷,幾乎是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但她從來都不會生氣,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始終都是笑臉相迎,仿佛臉上戴著麵具,不會擁有自己真正的喜怒哀樂。


    那天是她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對他發火,還是發那麽大的火,整個人如同處於暴怒狀態下的獅子,頭一次對他亮出了利爪。


    他想,等她氣消了,她就會向他低頭,像過去那樣對他笑,然後甜甜地叫他“司遠哥哥”。


    可是,他卻忘了,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更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呢?而他這次也確實是觸到她的底線了。


    於是,這麽多天過去了,她還是沒有要和好的跡象。


    甚至,她不再對他笑臉相迎,不再為他在清晨摘一束新鮮的花,不再為他挑出他討厭的胡蘿蔔吃掉。


    哪怕兩人在同一屋簷下生活,碰麵的時候,她也隻當他透明一般,對他視而不見。


    而且,他敏感地意識到,除了傍晚吃飯的時候避無可避,其他時間她都會待在房間裏,盡量減少與他碰麵。


    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學校,他無數次忍不住偷偷望向她,然而,她卻連餘光都沒有分給他。


    他開始慌了。


    這麽多年來,他已把她的存在、她對自己的好視為了理所當然,就像是習慣一樣,連著皮肉,深入到骨髓,卻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把他認為是理所當然的東西統統收迴。


    如同連著皮肉,從骨髓裏一點點地抽走。


    疼,很疼,全身都在疼,但更多的還是惶恐。


    惶恐的感覺分外強烈,讓他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隻垂垂老矣的寵物狗,終日擔憂著主人不知何時將他拋棄,更可笑可悲的是,他被這種沒來由的惶恐折磨得夜不能寐,而這種情況是他以往任何時候都不曾有過的。


    其實在兩人爭吵完的當天晚上,他就開始懊悔了,也意識到當時說的話的確很傷人。


    但正如程挽所說的那樣,他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著慣著,從來都不需要向誰低頭,哪怕是低聲下氣地對誰說句話都不曾。


    所以,哪怕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他也拉不下臉去道歉,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討好著他的程挽。


    時光流逝,這樣的時日持續了很久,兩人的關係降至冰點,依舊沒有要解凍的跡象。


    直到有一天——


    “鈴鈴鈴!”


    放學鈴聲響起的那瞬間,教室裏的人發出一聲歡唿,隨後從教室魚貫而出。


    很快地,偌大的教室就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三兩個人還在收拾書包。


    正要離開的傅司遠再次下意識地偷偷望向程挽,如這些日子無數次所做過的那樣。


    隻見她頭伏在桌子上,向來挺直的脊背此時微微躬著,雙手正無意識地攥著校服褲,好好的一條褲子都被她攥出了幾道深深的褶皺,但她似乎渾然不覺。


    “咦?程挽,你怎麽還不走啊?”


    “額,我……我還有點事,等下再走。”


    “哦,但是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真的沒事嗎?”


    程挽向同桌勉強一笑,故作輕快地說:“放心吧,我沒事。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迴去吧!”


    同桌點點頭,也沒追問下去,收拾好書包後就大步踏出了教室。


    在經過程挽位置的時候,傅司遠刻意放慢了腳步,雖麵上依舊淡淡的,裝作目不斜視的模樣,但仍忍不住透過眼角餘光偷偷瞥了她一眼。


    她臉色蒼白,額頭滲著汗,似乎很不好受。


    直到出了校門,傅司遠還忍不住頻頻迴頭,迫切地想要搜尋程挽的身影。


    在教室的匆匆一瞥,就像被人按下了迴放鍵,不斷地在他的腦海裏閃現,攪得他一路心神不寧,以至於從教室到校門這短短的一段距離,走走停停,竟花了比平時要多數倍的時間。


    他了解程挽,她隻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攥褲子。


    再結合剛才匆匆一瞥所看到的畫麵:臉色蒼白的少女,緊皺的眉頭,攥出了褶皺的褲子。


    她向來善於偽裝,鮮少會在他人麵前失態,而且性子更是倔強好勝,怎麽可能會允許自己在人前露出哪怕一丁點兒示弱的跡象?


    這樣的她,實在太過反常。


    可,到底為什麽會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是因為哪裏不舒服嗎?可是這幾天她都好好的,並未見有異常啊!


    傅司遠如是想著,一路上走得有些心不在焉。


    走著走著,他突然毫無預兆地停了下來,眉毛深深蹙起,俊臉寫滿了糾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卻像被定格了一樣,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動不動。


    忽然間,他調轉了頭,一步一步重新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起初他走得有些慢,但漸漸地,就越走越快,步伐也越來越堅定,到了後來已是在奔跑,就像是個瘋子,失了理智,不管不顧地在大街上狂奔。


    奔跑時帶動的風拂亂了他的頭髮,額際也滲出了汗,緩緩流至眼角。但他毫不理會,隻管大步往學校狂奔。


    要是讓認識他的人見了這一幕,定會驚訝,那個向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傅司遠,那個總是神色漠然仿佛對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傅司遠,竟也會有這樣失態的時候。


    而他甚至還忘了兩人此時還處於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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