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修澤:“!”


    一旁的淩修澤被奚沁煙和小服氣得冒煙,現在是要怎麽樣,連他名字都不說了,集體叫他叫成那個男人,他還連名字都沒有了。..


    “喂喂,小服,你個小白眼狼,白疼你了。”淩修澤憤然不甘心,推了一下小男孩的頭。


    小服頭被他的手推了一下,被迫點了一下頭後,摸著頭,一臉疑惑臉,眼珠子機靈的軲轆軲轆的轉悠著,道,“姐姐,我怎麽感覺有人在推我腦袋啊。可是我沒到什麽人在我身後呀。”


    奚沁煙噗嗤一笑,擰了一下他的鼻子,輕聲道,“小機靈鬼。”


    小服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肉肉的小臉又紅了,


    姐姐摸他的鼻子了。


    被當空氣的淩修澤:“……”這個臭小子,在這個女人麵前就變了個樣子,居然還會害羞了?真是大奇光。


    “好了,你叫小服是吧。”


    小服乖巧的點頭,


    “天黑了,姐姐有迴去了,小服也迴去吃東西哦,要按時吃飯,身體才好。”奚沁煙哄道,視線落在和她一樣顏色的病服上,眸光閃爍不明的亮光。


    小服重重的點頭,滿臉認真的對奚沁煙說道,“我會是,小服這就迴去好好吃飯。”


    奚沁煙笑眯了眼眸,眸裏是溫柔之色。


    小服立正轉身,用他的小拳頭錘了一下淩修澤的腿,挺著自己的小身板,微微仰頭,傲嬌的說道,“那個男人,快跟我迴去,我要吃飯了。”


    淩修澤磨著牙,一字一字的從口中吐出,完沒有剛才出現的風度翩翩樣,是小服氣的,“你這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了,那麽小就知道了重色哈。”


    小服一個橫眼,“不然呢,要是像叔叔那樣,那我豈不是道你這個年紀都沒有女朋友。”


    淩修澤要鬱猝了,氣得鼻子都歪了,手指指著男孩的小身子點點,“你你,我,我隻是不想交,不是交不上,這有很大區別的,一個是想得沒有,我是有而不想。”


    “那也是你沒有。”小服背著手,慢慢踱步往前麵走,淩修澤在後麵跟著,嘴裏還不服的反駁著剛才的話題,勢要吵贏這個話題的架勢。


    前麵的一大一小,漸漸走遠了,成了個模糊的影子。


    “我們也走吧。”


    冰岩開始推輪椅,迎著著路燈的燈光,慢慢走迴去。


    —


    黎寞和吉也坐著小型飛機,飛迴了小島。..


    島上除了夏老和他的心腹之外,所有人都在飛機坐落點等待著。


    麵上是害怕,驚慌。


    天照顧席易煙的徐護士更甚,害怕得直發抖,當看到寞爺的飛機向這邊飛來的時候,更加想要逃離現場,奈何有兩個男人分立在她兩邊,抓住她的胳膊,任她怎麽掙紮也掙脫不開。


    其中一個男人踹了她的腿肚子一下,冷漠帶著惡狠的警告道,“老實點,否則下一腳就踹瘸你性不信。”


    徐護士還拚命掙紮的四肢聽到這句後,安靜得像隻小雞仔般,低著頭,抑製不住的發抖。


    飛機落下,下來三人,灰塵飛揚,迷蒙的畫麵裏走出兩個人影,一個黎寞,一個吉也,還有一個飛機駕駛員。


    黎寞在前麵走著,其餘兩人在他後麵跟著,他們一走進,所有人彎腰問好,“寞爺好。”


    架著徐護士的兩人硬掰著她一起彎腰賠罪。


    兩排人彎腰不敢起,


    黎寞站在他們麵前,峻冷的眼神在他們身上一個個掃視,所到之處都引起一片顫栗,個個都害怕被叫到審問。


    “一個女人在你們這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跑了,離開了小島那麽長時間,你們才不知道,我要你們有何用,還是在小島的安逸生活讓你們身子骨都變得軟趴趴的了,需要我給你們製定一個鍛煉計劃,嗯?”黎寞每字每句都含著冰渣,直直落在彎著腰人的耳朵裏,瞬間感覺從頭到腳的冷,更害怕黎寞口中的“鍛煉計劃”,那絕不是簡單的鍛煉,那是地獄,那是懲罰。


    “每一個負責小隊的隊長輪流進去跟我匯報當天的情況。”黎寞說完邁步進了附近的一個房間內。


    在幾十個人裏,有幾個人走動出來,站在門口等待黎寞的召喚審問。


    吉也出來,“監控小隊隊長進去。”


    監控小隊隊長完沒想到黎寞第一個審問的居然是他。


    麵如土色的打開們,進去。


    黎寞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氣場大開,壓迫力十足,


    “坐。”


    監控小隊隊長坐在黎寞對麵,雙手掌心放在膝蓋處,腰板挺得直直的。


    “她離開時,監控室裏為什麽沒有及時發現。”


    “迴寞爺,那天,我們的人在監控室裏並沒有看到席小姐的離開小島的蹤跡。”


    “原因。”


    監控小隊沉思一會兒道,“小島地方廣大,監控攝像觸及的地方也有死角,席小姐住在這裏那麽久,也有可能自己記住了監控的死角,從而不開我們的監控。..讓屬下不明白的一點就是席小姐即使避開監控攝像,也不可能避開外麵的巡邏隊吧。”


    “噢,你的意思是說,席易煙就這樣秘密的離開,是巡邏隊的失職了。”黎寞緊盯著監控小隊隊長的臉,眼神透著一絲玩味。


    “不,下屬隻是表達自己的疑問,並未說這件事是誰的錯,要是總得說是誰的錯,屬下認為我們都有錯,沒有一個發現席小姐的異常。”


    黎寞眯著眼眸,手指在扶手處輕叩,一下一下的點,似是在思考。


    監控隊隊長看著那一下一下叩點的手指,心跳驟然加速,咽喉的唾沫驟然增多,讓他不斷需要往下吞咽。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監控隊隊長緊繃的心持續不安中,汗滴在他太陽穴處溢出,順著臉頰流下。


    “嗯,你先出去,叫巡邏隊隊長進來。”


    監控隊隊長嘴巴開合了幾次才找迴自己的聲音,“是,是。”蹭的一下站起身,轉身的瞬間緩緩吐氣,手撫著胸,


    幸好他反應得快,不然寞爺就得怪罪他推卸責任的錯誤了,


    整個人如釋重負般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瞬間得到來自所有的目光注視,他輕咳一聲道,“巡邏隊隊長,寞爺叫你們進去。”


    被叫到要進去的四個隊隊長渾身一震,麵麵相覷,龜速向房間移動中,


    吉也在門口冷著臉,“你們是想讓寞爺等你們?”平時笑眯眯的人,板起臉來更加威嚴強勢。


    還在磨磨蹭蹭的四人,頓時皮一緊,爭先恐後的擠進去。


    四人站立在黎寞麵前,“寞爺。”


    黎寞雙腿交疊,手撐著著太陽穴的位置,眼神沒有落在他們臉上,語氣漫不盡心道,“說吧,你們巡邏隊在那天的情況。”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自推出一個代表出來說話,“寞爺,我們是正常進行巡邏任務,那天,是我們隊和三隊一起在樓內和樓外進行巡邏。至於那天的異常情況,就是叫了夏老手下金左,我們在巡邏的途中遇見到,還和他聊了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


    另外一個小隊隊長隨後補充道,“我們的巡邏隊爺也不是為了看守席小姐而進行的,席小家在島上有很大的權利,也有自由行動的權利,就算我們遇到席小姐本人,我們也不敢攔住她去哪裏。相反的席小姐貼身照顧的人居然會隔那麽長時間才發現席小姐不見了,匆匆的報告總隊長,讓總隊長下達調查指令,這個就很反常了。”


    所有都附和的點頭,嘴裏喃喃的認同的話。


    黎寞手指又開始輕輕點叩,“你們的意思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席易煙身邊貼身照顧的人沒有及時發現她的異常,倒是你們巡邏隊和監控隊沒能及時的展開調查?”


    四個人剛才還擲地有聲的說著話,一瞬間就閉嘴,低著頭,眼神四處瞄,互相推搡,讓他人出來說話。


    黎寞猝不及防的踹了他麵前的矮茶幾一腳,瞬時間,矮茶幾的四個支撐腳歪了形狀,與地麵發生劇烈的磨蹭,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上麵蓋著的玻璃板破碎,散落在地上,四個支撐腳下麵,


    “你他媽的說話啊,現在會推責任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逃了?啊?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們以為你們不會受到懲罰,啊?在知道了席易煙走後,沒有好好的調查事情自己的錯誤,讓我盡快找到席易煙,不是更能彌補你們的錯誤嗎?”黎寞突然暴怒,脖子的青筋暴起,眼眶裏開始泛起許久未出現的紅絲,


    他的心本來就不安,有種秘密要開始被揭發的害怕感,有種要失去現在平靜快樂生活的前夕,


    本來壓抑下來的負麵情緒在心底積壓,然後一個個都在推卸責任般匯報。


    心底鬱氣壓不住的突然爆發出來。


    本是在用眼神互相推搡著,突然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桌子移動的聲音,還有黎寞暴怒的聲音,


    嚇得腳軟,直接跪倒在地上,臉貼著地板,身在發抖。


    完蛋了,完蛋了,寞爺真的生氣了,而且是比以前更恐怖的氣息正在他們周圍蔓延,這段時間來,寞爺偶爾也會來到小島上,臉上都是和風細雨的,都沒見過他再發火的事情,讓他們都忘記了黎寞本是那個嗜血狠辣之人,對於他們這些人都是無情的冷漠的對待,特別是對於犯了錯的人。


    黎寞攤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喘著重氣。


    外麵等待的眾人,聽到裏麵的聲音還有黎寞暴虐的聲音,也是心頭一震,神色更是著急害怕了。


    “他們幾個在裏麵幹什麽啊,怎麽就惹到寞爺突然暴怒。”


    “就是啊,寞爺說我們一個都逃不掉罪罰。”


    “肯定是他們一個個把罪責推到我們身上,沒有給寞爺提供很好的信息來給他調查席小姐的去處。”


    “現在我們怎麽辦啊,要是寞爺叫到我們,我們怎麽說啊。”


    “怎麽說?還能怎麽說,把自己那兜兜底底的東西都抖出來,讓寞爺滿意,要是有用的話,還有可能得到一個寬大的處理。”


    眾人豎著耳朵聽著,都認為很有道理,紛紛點頭,暗自在心裏搜刮信息,什麽樣的都有,祈禱自己知道的信息裏是對黎寞有用的。


    這邊審問繼續……


    五天後,玉市市中醫院。


    奚沁煙還是平靜反複的生活著,現在她可以走一小段時間,很短。走久了還會有不舒服的症狀。


    不過還好,醫生說她恢複得很好。


    這幾天來,早上她會走一段時間的路,下午她都會帶上畫具去到原來的地方,慢慢的畫著,


    而小服也會經常帶著他心愛的皮球過來,經常用球滾到奚沁煙身上,然後自己出來,讓奚沁煙遞給他。


    他就很開心,很高興的玩一整天。


    陪著小服一起來的是淩修澤,隻是他並沒有向前打招唿,而是另外一邊坐下,看著小服歡快的在草坪上跑動。


    偶爾撇向正在專心致誌的畫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嘴角掛著笑。


    不時他看著奚沁煙會晃神,看著她會忘記時間的存在,等他迴神的時候,心裏會很納悶,有幾次還被小服揪住到,開始狂懟他。


    日子一天天過,黎寞因為急事離開已經有十天了。


    她的畫已經完成八分了,黎寞離開的時間太長了,饒是奚沁煙也忍不住的向冰岩詢問黎寞的情況,“冰岩,黎寞的急事沒有辦完嗎?”


    冰岩垂下眼簾,“夫人,冰岩一直跟在夫人身邊,並也不知道實際情況。”


    “那…。”奚沁煙本想叫她去問一下,又頓了頓,還是算了,要是他辦完了就會迴來了吧。


    她現在是這樣子想的。


    下午,她依舊去老地方,坐在原來的位置,開始畫起來,今天她打算完成好這一副畫,畫到最後,畫已經完成,卻有兩個人始終沒有出現,


    淩修澤和小服。


    冰岩幫忙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畫具,奚沁煙站起來,環顧四周看,空蕩蕩一片,冷風吹過,落葉翻飛,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別的人影。


    “今天的天氣怪冷的。”奚沁煙鼻尖凍得通紅,說話時,都會唿出白煙氣。


    冰岩收拾好東西後,站起身,“是啊,天氣那麽冷,這裏住的都是病人,身體虛弱,很少會出來吹冷風,受涼了。估計那小男孩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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