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駿見大家聽得入神,仿佛講故事的興致,更高了一些。他喝了一口酸奶之後,繼續說:“聽我父親說,當年三個人之中,那個姓丁的手上,有一本古書和一塊奇怪的牌子。他們三人,通過那姓丁的手上的古書,和那神秘方牌的指引,一開始行進的很順利。並沒有花多長的時間,就已經確定了,他們目的地的大致的方位。”


    這時劉輔華、潘誌峰、羅仔輝不約而同的,都將視線集中在了丁銳的身上。丁銳的臉,微微紅了紅,然後,鼻子裏毫無意義的“嗯”了一聲。算是迴答了自己三名隊友,對自己的質問。


    丁銳明白,劉輔華他們三人,聽了姚駿介紹,五十年前尋找青龍要塞的過程比較順利。就在用眼神吐槽自己,率領大家尋找青龍要塞曆經千辛萬苦,相當的沒有效率。


    姚駿有點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丁銳和劉輔華、羅仔輝、潘誌峰四個人。眼珠轉了轉,這時又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聽我爸爸告訴我,當初那個姓丁的中年人,曾經對我爸爸和另外一個姓賈的中年人,介紹了方牌能夠當地圖導航的隱藏用法。所以,他們在尋找目的地的時候,方向性和針對性都非常的強。自然,行進也就很迅速。”


    聽了姚駿的這番話,丁銳心裏的疑惑,越來越深。他暗自琢磨:“這姓姚的,難道是神仙嗎?我們什麽話都沒有說,為什麽他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恰巧在解答,我們的疑問似的呢?我得小心一點,看來這姚司令,絕對不是一個嘯聚山林的馬匪,這麽簡單!”


    “可是就在他們三個人,即將進入大新鞍嶺的前一個晚上,變故就發生了……”姚駿開口的話,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原本,三個人商量好了,第二天就進入大新鞍嶺的森林,前往他們所要找尋的目的地。可是,就在當晚,那姓賈的中年人,卻不辭而別,突然失蹤了。而且,隨同的姓賈的中年人一起不翼而飛的,還有姓丁的手上的,那本古書和那塊神秘的方牌。就當我爸爸和那姓丁的中年人,正要去尋找那姓賈的時候。卻突然來了大批的赤衛兵小將,當時不由分說,就把我爸爸和那姓丁的中年人,一起給抓了起來。我爸爸覺得莫名其妙,當然不停的大聲爭辯,表示那幫赤衛兵小將,可能抓錯了人!可是,那個年代,那時候的赤衛兵小將,唉……”說到這裏,姚駿忍不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丁銳聽見姚駿的述說,心裏暗暗將,自己小時候曾經聽說過關於爺爺和自己整個家庭的一些遭遇,一一對應了一番。雖然,姚駿還沒有開口。但是,丁銳大致已經猜到了,後麵的內容。


    “那個年代的很多事情,都是打上了深深的時代烙印的,黨和國家早就正視了那段曆史。”吳平這時開口說出了一番,官腔十足的話。


    聽了吳平的話,姚駿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他又開口,繼續說道:“我爸當時被那幫赤衛兵小將抓住之後,原本想自己三個人,什麽都還沒幹,身上也沒有任何違禁的物品。應該隻要把情況說清楚,很容易就能被釋放。


    可是,他沒曾想那姓丁的中年人,竟然是汪精衛的膏藥國語翻譯官!當時就被赤衛兵小將扣上了,漢奸走狗賣國賊的帽子。連同我爸,也一塊吃了瓜落,一起被赤衛兵小將給關了起來。隻不過那個時期,整個國家基本處於癱瘓狀態。公檢法體係,也沒有辦法維持正常的運作,一切管理都非常的鬆散。結果,在林場裏勞動了一年多之後,我爸爸找了個機會,就逃迴了老家。我爸爸逃迴老家之後,足足在家裏藏了好幾年。直到風聲不那麽緊了,而那場浩劫,也接近了尾聲,我爸爸才從別人那裏打聽到,那姓丁的中年人也南下過了長江。於是,我爸爸費盡心力的,終於重新找到了姓丁的。可是,沒想到那姓丁的,居然絕口不提再去東北,對我爸的態度,也極為冷淡,不理不睬。我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姓丁的是受多了迫害,導致性情大變?還是因為遺失了那本古書和那塊神秘的方牌,對去東北尋找的秘密要塞不再有把握?但總之,聽我爸爸的描述,兩個人數年之後的那次會麵。可以說是,不歡而散了。”


    丁銳並沒有理會,姚駿話中那憤懣的情緒。他一麵偏頭看向山洞裏牆壁上插著的火把,一麵極輕微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難怪,打自己記事起,爺爺就從來沒有向自己提起過,關於奇門遁甲或者是青龍要塞的事情。看爺爺的日記,也沒有找到過有關這方麵內容的隻言片語。如此看來,爺爺被赤衛兵小將關押的那幾年中,很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爺爺有了如此大的改變。”


    丁銳下意識的,伸手到口袋裏去掏香煙,卻摸了一個空。就在丁銳因為沒有掏到香煙,而有些發怔的時候,他心裏猛然間,想到:“會不會,是爺爺通過某種方式了解到,找到了那青龍要塞,實際上真正的效果,是幫助那些膏藥國鬼子,發動了那風水大陣!對於那個青龍要塞,以及裏麵的風水大陣,真正正確的做法,反倒就應該是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就當它不存在。”丁銳心中不禁感慨,“薑還是老的辣!爺爺比起我來,還是要睿智得多!”


    劉輔華看見丁銳,順手在口袋裏掏了掏,就愣愣的呆在了原地。他趕忙從自己口袋裏摸出香煙,挨個散發了一根,然後,拿出火機幫姚駿點上。


    姚駿深吸了一口香煙,就像是要替自己的父親出一口氣一樣,用力的吐出了一團煙霧。他重新說了下去:“我爸爸和那姓丁的中年人談完之後,卻並不服氣。他有著強烈的責任感,不甘心看見膏藥國人留下的風水陣法,禍害咱們國家的人。於是,他自己又單獨前往東北兩次。然而,由於沒有那本古書和那塊方牌的指引,我爸費盡的心力,也始終沒有什麽收獲。根本無法尋找到,那膏藥國地下要塞的準確位置。之後,我爸仔細迴想臨進山前那一晚,所發生的種種事情。推測那本古書和那塊方牌,很可能是被那姓賈的中年人給盜走了。我爸爸又花了很長的時間,多方打聽那姓賈的中年人的下落。後來機緣巧合,我爸爸在西江省虎龍山一座道觀裏,竟意外看見了有一個道士,和那姓賈的中年人,長得極為相似。就在我爸爸,準備繼續追查下去的時候。當天晚上卻突然出現了一些神秘的黑衣人,襲擊了我爸爸……”


    眾人等待了很久,都沒有聽到姚駿繼續開口。而是看見他的眼眶,忽然開始變得濕潤,而他的眼角,也在不住的顫抖著。就好像說起這麽多年前的事情,他的心中依然有著強烈的悲痛。大家誰也不敢去催促姚駿,全都一言不發的吸著煙,默默的等待姚駿平複他的情緒。


    終於,姚駿再次仰天長歎了一聲,然後重新用平靜的語調,對眾人說道:“那次去西江省虎龍山,是我父親和我母親一起去的。雖然,我父親僥幸逃脫了,神秘黑衣人的追殺。可是,我的母親卻不慎墜落山崖,失去了生命。我母親的喪生,讓我爸爸意識到,整件事情非同小可。他當時就下定了決心,傾其一生之力,也一定要破壞掉膏藥國人的陰謀!所以,當晚他連夜趕迴了家裏,把我帶在身邊,就北上進入了朦古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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