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吳國隻要是主要人物被貶謫,大多音訊全無,生死不知。


    就譬如孫魯班爭權失敗,被貶謫地方,很快就查無此人了。


    至於原因,或許是多方麵的。


    一方麵是政敵的迫害,而另外一方麵,這揚州在中原之地的士子看來,本就是外化之地,外化之地再貶謫蠻荒之地,正常瘴氣、蛇蟲、蠻夷都夠你喝一壺的了。


    “慮兒確實是做得有些過分了,不過,值此之際,慮兒未嚐不能成為與漢國通信的渠道。”


    即便是孫慮做了許多過分的事情,但是孫權也沒有要當即處理孫慮的意思。


    兩國在戰時,各方的驛館人員,都已經撤迴來了。


    兩國之間,除非是派出使者,不然是很難溝通消息的。


    而派遣使者,一個是時間久,二是目標大。


    有些秘密條約,若是派出使者了,豈非人人皆知了?


    沒錯,現在的孫權還想著與漢國聯係。


    漢魏兩國的盟約聯盟,就像是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撲朔迷離,聯盟與背盟,時間相隔不會很久。


    提前做準備,總是對的。


    孫權的迴答,讓諸葛恪大失所望,他隻得說道:“隻是放縱廢建昌侯如此,恐怕朝野上下.”


    朝野上下?


    怕不是太子府罷!


    孫權眼睛微眯,他看著站在下首的諸葛恪,好似不在意的問道:“吳王宮派禦醫到太子府,怎不見他們為太子調養身體,是你這個奴才阻攔的,還是太子阻攔的?”


    禦醫!


    終於來了。


    吳王的態度變化,或許也因為那有證據的傳言有關。


    諸葛恪隻得是硬著頭皮說道:“太子殿下身體已經痊愈了,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禦醫調養身體了,故而未用到吳王宮送到太子府的禦醫。”


    “哦?”


    孫權語氣依舊平淡。


    “但孤怎麽了解到,在太子醒來那幾日裏麵,你派刺奸屯去買了不少藥材,這些日子,進出太子府的物資裏麵,也有不少祛毒,溫養身體的大藥?”


    孫權平淡的語氣,卻是讓諸葛恪額頭上細汗直流。


    “大王,這.”


    見諸葛恪還不想交代,孫權的語氣,已經是變得冷冽上三分了。


    “不要以為孤將刺奸屯交於伱手,那刺奸屯便成為你諸葛恪的私人勢力,你做的那些事情,孤都一清二楚。”


    牌都攤到這種程度了,諸葛恪被嚇得麵色蒼白,當即跪伏下去,屁股高高撅起,頭連抬都不敢抬。


    “說罷,將你知道的,都告訴孤。”


    諸葛恪在腦中急速思索,最後隻得是顫顫巍巍的將頭抬起來,說道:“太子殿下昏迷的這半年內,確實損耗了不少元氣,加之讓殿下蘇醒的,乃是一味猛藥,太子殿下吃下這味猛藥,身體損耗嚴重,聽聞會折壽五年。”


    事情的真相,他自然是大差不差的說出來了。


    至於其中的真實程度,那諸葛恪必然要往好的方麵去說。


    “太子身體損耗,孤心中自然清楚,若真隻是折壽五年,太子府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孫權的話語之中,透露著濃濃的不信任。


    “事到如今,你還在瞞孤?”


    孫權騰的一下從主位上站了起來。


    “莫非,你以為孤不能殺了你?”


    “大王~”


    諸葛恪咽了一口唾沫,說道:“臣下這便交代。”


    諸葛恪知曉,若是不能給孫權一個滿意的答複,今日他怕是要躺著出這個吳王宮了。


    “太子臥床太久,至少折壽十年,並且,因為猛藥的原因,殿下損傷了身體,現在即便是用藥溫補,也很難痊愈。”


    孫權麵色一暗,說道:“難道沒有法子了?”


    諸葛恪當即說道:“興許神醫華佗,會有辦法,若是張仲景未死,興許也有辦法,但是吳國之中的名醫,大多對此束手無策。”


    “束手無策,那你們還請?還殺了這麽多醫者?”


    這大夫對於一國來說,也可以說是珍貴的資源了。


    更何況是一國頂級的醫者。


    這段時間,太子府殺了六七個吳國名醫,搞得吳國其他地方的醫者根本不敢來建業了。


    “此事難以外傳,大王臣下也隻能出此下策,不得已而為之了。”


    “哎~”


    孫權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登兒還是信不過孤啊!”


    他的語氣有些複雜。


    欣慰?


    痛苦?


    遺憾?


    太多的情緒,在他的語氣中顯露出來了。


    “你下去罷,今日的事情,不必與太子說,若是你敢說”


    孫權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逝。


    砰砰砰~


    諸葛恪磕頭跟打點計時器一樣的,砰砰砰直響。


    “臣下指天為誓,若是敢將今日的事情透露給太子殿下,臣便不得好死,必將淪為大江中魚鱉之食。”


    孫權滿意的點頭。


    “若是太子問起你今日入宮問對之事,你要如何應付?”


    “大王召見,詢問的乃是近來漢魏兩國聯盟的消息。”


    “很好!”


    聽到諸葛恪的這個迴答,孫權滿意的揮了揮手。


    “既是如此,你下去罷。”


    諸葛恪緩緩起身,大腿直打顫。


    王侯之家無親情。


    現在諸葛恪已經是感受到了。


    隻是


    大王不讓我將今日的事情告知太子,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太子已經失勢了,還是仍然信任太子?


    帝王之心,難以揣度。


    伴君如伴虎,或許說的便是這個意思了。


    蘄春城中。


    坐落在蘄水邊上。


    城池不大,但明顯是加固過的。


    城牆高大而厚實,由巨石和磚塊交錯砌成,曆經風雨侵蝕仍屹立不倒。城牆上布滿了箭垛和了望台,守城的士兵們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確保城池的安全。


    城門是一道堅實的鐵閘,需要多人合力才能開啟。城門後是一條狹窄而深邃的甬道,甬道的兩側設有暗箭和陷阱,讓敵人無法輕易攻入。


    城池周圍有一條寬闊的護城河,河水湍急,難以徒涉。河麵上漂浮著密集的竹筏和木筏,一旦有敵人試圖渡河,守城的士兵們便可以用弓箭和投石器進行攻擊。


    並且,城池千米之內,除了堡壘之外,沒有任何的樹木等可以提供遮蔽的障礙物。


    當然,除了防禦之外,蘄春屯田亦是有成。


    在蘄春城外,浠水與蘄水衝擊之下,有大片肥沃的土地衝刷開來。


    現在田地上依稀可以看到被大雪掩埋的微青麥苗。


    今年雪大,明年的守城便不會差。


    實際上,於禁屯田江夏,糧草之事,根本不需要江陵轉運,隻是軍械錢帛,需要江陵支援而已。


    “駕~”


    “籲~”


    阿會喃率領三百無當飛軍精銳騎兵,率先抵達蘄春城下。


    他這三百無當飛軍精銳,隻有少部分人騎乘北方大馬,其餘人多是騎乘矮小的南馬。


    沒辦法。


    戰馬資源稀缺,便是南馬,也隻能來頂一頂了。


    若是對付魏軍騎兵,這三百無當飛軍精銳,阿會喃肯定不敢拉出來。


    但現在他麵對的是步卒戰鬥力感人的吳國,那就沒什麽好說了。


    讓你吳國看看,我無當飛軍的厲害!


    現在雖然大戰還未開啟,但是針對戰前試探,已經開始了。


    現在是遊騎、斥候之間的戰爭。


    而這段時間能否取勝,便代表著大戰來臨的時候,漢軍能有多少情報優勢。


    在戰場上開了天眼,跟兩眼一抹黑。


    那完全是兩種遊戲!


    晚上還有一更。


    著涼了,近38度,退退燒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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