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深夜,庭院中一片靜謐,月光如水,灑在青石板上,給整個庭院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繁茂的古樹投下斑駁的影子,伴隨著微風輕搖,仿佛在低語著千年的秘密。


    庭院的角落裏,一叢叢翠綠的竹葉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水墨畫。而那精致的亭台樓閣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古色古香。


    庭院中央的池塘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遊動,偶爾躍出水麵,打破了夜晚的寧靜。池塘邊的假山形態各異,仿佛是一幅幅天然的山水畫卷。山石之間,流水潺潺,給庭院帶來了一絲清涼。


    此刻。


    在庭院之中,有一處房間還閃著昏黃的燈火。


    房間中,美人款款坐在梳妝台上,不是小喬,又是何人?


    小喬身著輕盈的單薄衣裳,仿佛在夏日晚風中搖曳的蟬翼,細膩而透明。


    那是一件用精致的絲綢裁製的睡衣,柔軟的材質貼在她的肌膚上,如同第二層皮膚般貼合。


    在月光的洗禮下,她的美貌仿佛比夜空中的月亮還要皎潔。


    雖是過了這麽多年,但我這姿容,卻不比少女來得差。


    或許是天生麗質,或許是經常保養,便是三十二歲了,但她的狀態看起來,如少女一般。


    長發如同瀑布一般流淌,絲絲入扣,閃爍著月光的光芒。眼睛如秋水般明亮,像是藏著整個黑夜的秘密。睫毛如同羽毛般柔軟,微微顫動,帶著幾分羞澀和期待。


    “殿下,怎還不過來?”


    美人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眼底閃著些許幽怨的神色。


    她的臉龐秀麗如畫,輪廓優雅,皮膚如同雪一般白皙,嘴唇嬌豔如花瓣,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鼻梁挺直,下巴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嬌媚和傲然。


    身材豐滿而曲線分明,每一個部位都充滿了女性的誘惑。她的山巒起伏有致,腰部纖細如同柳枝,臀部優雅如同熟桃,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從梳妝台起身,小喬躺在床榻上,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劉禪的來臨。


    她的心情如同激蕩的湖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若殿下不來,去禍害了徹兒,那該如何是好?


    想到自己擔憂的一麵,小喬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微風中的樹葉,不知是真擔憂自家女兒,還是期待著劉禪的觸碰與衝撞。


    吱吖~


    門口突然傳來打開房門的聲音。


    小喬麵色一喜。


    來了!


    他終於是來了!


    當劉禪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小喬的心跳如同鼓點般急促。


    “夫人,願與我同席共枕否?”


    那人的聲音,渾厚而有磁性,對小喬來說,更似久旱逢甘霖一般。


    她輕輕的應了一聲:“嚶!”


    整個人卻朝著床榻深處躲去,似是羞澀。


    當劉禪靠近她的時候,她感覺到那股灼熱的男子氣息,那是她闊別多年,想要得卻不可得的東西。


    唿啦啦~


    她仿佛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被點燃的煙花般燃燒起來。那種感覺是那麽的強烈而奇妙,讓她忍不住發出了愉悅的喊叫聲。


    “殿下~”


    當真是尤物!


    見到小喬的模樣,便是劉禪是柳下惠,也難坐懷不亂。


    更何況,他本是西門大官人。


    小喬的美是那種自然而然的美,沒有絲毫的造作和矯飾。她就像是一朵盛開在春風中的花朵,嬌豔欲滴、充滿生命力。


    而今夜,他便要狠狠的做一迴周瑜。


    既然公瑾你已歸西,那麽我劉公嗣,便勉為其難的幫你照顧一下你愛妻美妾罷!


    今夜月牙高懸,便是蟲鳴蛙叫的聲音再大,也擋不住房中的風雨交加的聲音。


    隔壁。


    大喬半夢半醒之中,突然被嘈雜而激烈的聲音給吵醒了。


    大喬一臉黑人問號:發生了甚麽事?


    她臉上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怎在庭院中,似有男女激鬥的聲音?


    而且這聲音,還是在自家妹妹房中傳來的。


    難道說.


    她麵色一震,臉頰刹那間變得蒼白而沒有血色起來了。


    或許不是這樣的。


    大喬心中抱著唯一的那一絲僥幸,將耳朵靠在牆上。


    咚咚咚~


    咚咚咚~


    牆壁似乎都在顫動,可見裏麵的動靜有多大。


    再靜靜聽著聲音,饒是大喬久經人事,也不禁麵色通紅起來了。


    她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怨聲道:“好一對狗男女。”


    方才聽一陣牆根,便讓她唿吸急促,渾身升溫。


    原本睡意沉重的,現在都變得精神起來了。


    而且


    不完全是精神起來了,而且是渾身都燥熱起來了。


    今夜這覺,是別想睡了。


    大喬重新躺在床上,聽著似有若無的聲音,那是輾轉反側,都難以平靜。


    那是如何都睡不著。


    心中的某一團被她掩藏在最深處的火焰,似乎有將她全身焚毀的勢頭。


    不然


    再聽一會?


    反正也無人知曉。


    大喬羞紅了臉,暗自罵自己不知廉恥,但身體卻是很誠實,將耳朵貼在牆上,手卻是朝著身上的要害處而去。


    未過多久,幹枯的河床,似乎也水淹漫灌了,甚至將河堤都要衝垮了。


    這一夜。


    三人無眠。


    或許不止三人,是四人。


    因為在小喬房間的另外一邊,是周徹的房間。


    閬中府邸。


    辦公大堂。


    時間已經快到正午了,也就是俗話中說的日曬三竿。


    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進,斑駁的光影映照在青石板上,給整個大堂增添了一絲溫暖的色彩。


    大堂正中是一張巨大的案幾,堆滿了各種文牒和卷宗。案幾後的座椅上,坐著一位身穿東宮太子中盾官服的大臣,他正埋頭整理著文件,手上的墨寶時而在卷宗上留下工整的字跡。


    “殿下居然沒來?”


    關興眉頭微皺,按照時間,平日的時候,殿下已經是來處理公務了。


    怎今天成了例外了?


    在窗邊的角落裏,一位小吏正站在那裏,低聲向身著太子舍人袍服的馬謖匯報工作。他們的聲音在清晨的大堂內迴蕩,與周圍的靜謐形成鮮明對比。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的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費禕去了宕渠之後,間軍司對接的人,就變成了馬謖,馬謖也負責每日向劉禪稟明消息。


    雖然馬謖前世有著失街亭的黑曆史,但劉禪倒也沒有特意的疏遠馬謖。


    經過他的一番考量之後,發現馬謖這個人,能力還是有的。


    隻不過有的時候,太過於自負了。


    或許這失街亭,便是他自負的結果。


    隻是有的人自負,犯了錯誤,有改正的機會,而他的一次自負,卻是將蜀漢一統天下的希望破滅了,順便將自己的小命搭上去了,隻留下千古的罵名。


    “幼常,今日殿下未來,著實有些奇怪。”


    不僅是關興覺得奇怪,馬謖臉上也是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他將身前的小吏打發走,朝著關興這邊走來。


    “本來我每日清晨,都要向殿下稟明間軍司消息的,隻是現在都快正午了,還不見殿下蹤跡,奇也怪哉!”


    馬謖身材修長,猶如一株筆直的鬆樹,挺拔而矗立。皮膚,白淨而光滑,仿佛從未被世俗的風霜所觸碰。眼睛,明亮而深邃,猶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映照著他的智慧和洞察力。


    但論起姿容來說,這馬幼常,可算上是美男子,並不遜色他兄長白眉馬良多少。


    不過,此刻的這個美男子,卻是在不斷的歎息著。


    “哎~聽說殿下納了二喬,興許是與美人相伴,無瑕正事罷。”


    二喬?


    不可能!


    關興搖了搖頭,說道:“便是當日殿下納了那甄夫人之時,也未見殿下誤了正事。”


    馬謖卻是理性分析起來了。


    “之前甄夫人隻是一人,這二喬可是兩個人,更不必說,除了二喬之外,還有小喬之女周徹,聽聞也是姿容絕世,三位絕世美人,殿下若是一夜都要寵信,從床榻之上爬不上來,好似也是正常的。”


    三女?


    關興愣住了。


    “或有可能。”


    大家都是男人。


    懂的都懂。


    一個女子應付得了。


    兩個女人勉力應對。


    三個美人,那是要扶著牆出門了。


    “那便再看看罷。”


    自家殿下也算是疏遠女色久矣,現在見到了美人,享受享受,也不無不可。


    馬謖點頭,說道:“正是這個道理,本來陛下也擔憂殿下血脈之事,此番倒正好讓為我大漢延續血嗣。”


    領導在幹正事,現在去打攪,那不是頭鐵嗎?


    再等等看罷。


    於是乎.


    一日如此。


    兩日如此。


    在第三日。


    關興與馬謖,便徹底坐不住了。


    便是黃崇霍弋王平三人,也是急匆匆的趕到府邸大堂中來。


    “一連三日,連殿下的麵都沒見過,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太子仆霍弋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以前是天天都能見到太子殿下,現在居然三天沒見到了。


    而且太子殿下交給他的任務,他完成了,現在卻是沒有人過來交接,殿下也沒吩咐他新的事情。


    奇也怪哉!


    便是霍弋心大,也不禁開始擔憂起來了。


    “紹先所言極是,殿下三日不見,許多事情都不好開展了,這”


    黃崇被劉禪派去選拔賨人才俊。


    但賨人蠻夷,哪裏有才俊?


    隻得是修繕官學,教授幾個狗腿子,緩慢的漢化賨人。


    現在事情推進下去了,下一步如何做,卻是要劉禪指示了。


    “巴郡深處山林,又有幾個賨人部落被平定了,此番送來八百精壯奴隸,該如何安置?是充入賨人衛,還是送到成都、江陵,亦或者讓他們去修繕官道,興修水利?”王平也上前來說道。


    一個個伱一言我一語,倒是叫關興的頭都大了。


    “中盾,現在我等該如何是好?殿下到底如何了,我們這些東宮屬官,該是要清楚才是。”


    關興歎了一口氣,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曉,殿下並未與我說明不過”


    關興見眾人擔憂的模樣,說道:“諸位也不必過於擔憂,殿下乃神人之資,必不會墮落,三日未見而已,實屬正常。”


    三日未見,但幹什麽,至少也得跟他們這些東宮屬官說一聲罷?


    現在這種情況,當真是讓人著急。


    “不若中盾入府看看,若殿下無恙,我等也不必過於憂心,還有一些事務,應是要及時交接。”


    黃崇對著關興說道。


    在場的人之中,就關興與劉禪的關係最是親密,又是大將軍漢壽亭侯之子,便是犯了錯,也無傷大雅。


    “也罷!”


    關興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事。


    “我便入府拜見殿下,問詢一番。”


    黃崇、霍弋、王平等人當即對關興行了一禮,說道:“便拜托中盾了。”


    關興默然點了點頭。


    便朝著府內而去。


    到了後院入口,果然被兩個衛士給擋住了。


    “怎麽?我連進都不能進?”


    關興眉頭緊皺。


    之前,這後院他可是隨意進出的,倒是現在進都不能進了?


    “好好張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那兩個衛士見到關興如此模樣,心中雖是恐懼,但還沒忘記自己的職責。


    左邊的衛士強硬的說道:“殿下曾有吩咐,無他同意,外人不得入內。”


    “哼!”


    關興冷哼一聲,似乎是要發作了。


    右邊的衛士見此,麵色發苦,趕忙上前說道:“中盾勿怒,之前中盾可以隨意進出後院,那是因為後院無女眷,現在有了女眷之後,便是中盾身份尊貴,貿然入內,也是不合適。貴人何必為難我們這些辦事的下人,不妨讓小人入內通稟,再說如何?”


    “也罷!”


    關興也不想為難下人,這太掉分份了。


    況且他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你便入內通稟罷,便言說臣下關興,有要事通稟。”


    “諾!”


    衛士見關興不再為難他們,暗自鬆了一口氣,當即入後院通稟。


    過了許久,就在關興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那衛士終於出來了。


    關興剛想要問殿下是否召見他入內。


    不想卻是看到在衛士身後,正有一紅衣少女和一個老宮女跟了上來。


    那老宮女關興認識,乃是劉禪身邊服侍多年的奴仆了,早年還做過劉禪的乳娘,可謂是親近中的親近人物。


    這位身著紅衣的少女,冷豔無比,如同千年寒冰一般,拒人於千裏之外。


    她身姿筆直如鬆,仿佛是寒風雕刻出來的。手指纖細而修長,如同用冰雪磨礪過的利劍,隨時準備出鞘。


    麵容冷若冰霜,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關興暗自想道:


    此女容貌絕世,年紀又輕,想必便是那周瑜之女周徹了。


    關興嗬嗬一笑,對著周徹拱手一禮,說道:“周姑娘,殿下可是來召見我的?”


    周徹根本沒有給關興什麽好臉色,隻是冷冷的說道:“殿下無閑,外麵的事情,你們東宮臣子自去定奪。”


    無閑?


    這是什麽意思?


    關興愣住了。


    他看著周徹要轉身入內了,連忙說道:“不知姑娘這無閑是何意思?”


    周徹輕哼一聲,未有言語,但腳步卻是停了。


    “我等東宮臣子在外麵,不知道情況,還請姑娘告知。”


    情況?


    周徹冷聲道:“你家殿下整日醉生夢死,整日都在我娘房中,你說他在作甚?”


    明明答應我的,不對我母親下手的。


    結果呢?


    連續三日就沒出過她娘的房間。


    你知道這三日她是怎麽過的嗎?


    晚上吵鬧就算了,就連白天都不停。


    這漢國太子,全身都是腎不成?


    而關興聞此言,整個人也是愣住了。


    殿下


    居然真沉迷於女色之中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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