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苴人部落所在何處?他手底下,又有多少兵卒,是否能夠在關鍵時刻,給廩君蠻致命一擊?”


    劉禪連續的兩個問題,讓周徹嘴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


    看看看!


    現在不就是體現了我周徹價值的時候了?


    身著紅衣的少女,猶如一朵盛開在春天裏的花朵,嬌豔欲滴、美麗動人。她的紅衣鮮豔而亮麗,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此時周徹的下巴微微上揚,帶著幾分驕傲和自信。


    “小女子倒是真知道苴人部落所在何處,也知曉苴人的底細,隻是,要我告訴殿下,殿下又能給我什麽好處?”


    好處?


    劉禪仔細的打量著身前的美少女。


    周徹的臉龐細膩而白皙,像是用最柔軟的絲綢編織而成的藝術品。鼻梁挺直而優雅,嘴唇嬌豔而柔軟,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年紀雖然不大,但身材苗條而優雅,每一個部位都充滿了女性的曲線美。肩膀瘦削而挺拔,腰部纖細而柔軟,臀部優雅而豐滿,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隨著劉禪目光的掃射,周徹明顯感受到身體的異樣。


    自己這是被視奸了?


    她又是羞澀,又是憤怒。


    “殿下便是如此對待功臣的?”


    見到周徹實在是不禁逗,劉禪這才把目光收了迴來。


    “你要何好處?”


    “既是功臣,殿下要善待我母親。”


    劉禪點了點頭,說道:“我自然會真心待她。”


    什麽真心待她?


    周徹惱怒非常,說道:“你不許對她下手!”


    見周徹如此模樣,劉禪笑道:“她到閬中來,難道不是來伺候我的?”


    劉禪向前一步,越來越靠近周徹,聲音充滿著磁性,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劉禪那灼熱的唿吸,周徹似乎都能感受到了。


    “自離成都後,我身側無一人伺候,你們來得很是時候。”


    周徹一步一步後退,而劉禪一步一步前進,最後周徹後背觸碰到牆壁,而劉禪向前的步伐,卻還是沒停。


    兩人越來越靠近了。


    似乎要緊緊的貼在一起了。


    兩人的距離,都快變成負數了。


    “殿下.請伱自重!”


    劉禪嗬嗬一笑,倒也沒有為難周徹。


    “苴人部落所在何處,你既然都知曉,我隻需簡單查詢一番,自然也是知曉的,你告不告訴,沒什麽關係。”


    自己的價值,好像變低了。


    周徹頗為不服氣,說道:“詢問相關事宜,一來一迴,至少要花費兩個月的時間,殿下難道要白白花費這兩個月的時間嗎?”


    兩個月的時間,確實不少。


    劉禪看向周徹,說道:“那你告訴我罷。”


    周徹雙手抱胸,傲嬌的說道:“不許對母親下手。”


    “我不下手,但你母親對我動不動手,我就不知道了。”


    大不了,我被動好了。


    “你”


    這個漢太子劉禪,當真是色中餓鬼,就這都還攙著我母親的身子。


    周徹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苴人部落,便在魚複城北一百三十裏處,在雙甲山相交之間的山穀之中居住,有族人三萬餘人,族兵能拉起三千有餘。”


    三千


    不算少了。


    劉禪眼睛一亮。


    “若此事能成,你立了大功。”


    劉禪從周徹身上起來。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你帶著你娘,迴江東,我會派人護送。第二個,便是留在我身邊,孤會真心待你們的。”


    迴江東?


    任務沒完成,迴去了能有什麽好下場?


    將她們三人送到閬中,這一路上可沒那麽容易。


    江東所付出的代價,可是不少的。


    至於留在這小賊身邊.


    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


    我怎麽能和我娘一道侍奉他。


    這.


    這.這成何體統?


    周徹臉頰就像是煮熟的龍蝦一般,那是又熱又紅。


    “我給你三日時間考慮,先迴去罷。”


    周徹眼神閃爍,劉禪的這句話也沒有完全聽進去,顯然陷入深思之中。


    “迴去罷。”


    直到劉禪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才觸電了一般,從牆壁上彈了起來,瞬間遠離劉禪。


    “三日時間,好生去考慮罷。”


    周徹咬牙切齒的看著劉禪,卻隻能用力的跺了跺腳,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對付劉禪。


    當你麵對的人既有權勢,又有能力,關鍵還不要臉的時候,你是真拿他沒辦法。


    便是古靈精怪的周徹,也隻得是繳械投降,一臉悶悶不樂的離開書房。


    周徹離去之後,劉禪對著門口喊道:“文偉,進來吧。”


    這家夥在門口聽了這麽久的牆根,這八卦程度,簡直是比村口大媽都要厲害。


    “咳咳。”


    費禕咳嗽一聲,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梁,進來說道:“殿下有何吩咐?”


    劉禪瞪了這家夥一眼,說道:“方才那周徹之策,你以為如何?”


    周徹之計?


    費禕想了一下,說道:“或可一試。”


    “若是僅靠一個苴族,那是不夠的。”


    三千族兵,在關鍵時刻確實有扭轉乾坤的作用。


    但問題是,這扭轉的乾坤的關鍵時刻,劉禪得給他營造出來。


    否則區區三千人,便是反了,對廩君蠻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殿下有何計策?”


    劉禪看著費禕,問道:“那七姓夷王樸胡,可去了度夷處?”


    費禕在劉禪的暗示之下,早就關注樸胡的行蹤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自從殿下書房離去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到度夷王府處去了。”


    “他倒是急切。”


    劉禪冷笑一聲,臉上的殺氣,那是毫不掩飾。


    “說了什麽?”


    費禕搖頭。


    “那樸胡很是謹慎,讓親衛把持周圍,百米內都不許有人靠近,說了什麽,或許隻有他們知道。”


    如此隱秘?


    又如此高調?


    劉禪沉吟起來了。


    “殿下,臣下以為,這是樸胡疑兵故作之舉,為的便是挑撥我大漢與那度夷的關係,一如當年孟德伐馬超之時,孟德見韓遂的挑撥離間之計。”


    劉禪輕輕搖頭,說道:“蚊子不叮無縫的蛋,那度夷對我們本就是陽奉陰違,現階段之所以如此聽話,還是覺得沒有機會,現在樸胡將機會放在他麵前,他會不動心?”


    “殿下的意思是”


    “嗬嗬。”


    劉禪眉頭微挑,俊俏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出來。


    “我劉公嗣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自然是會信度夷的,但是度夷信不信我,那就不清楚了。不過可以利用此二人,在巴地營造出混亂的局麵出來。”


    劉禪的一番話,讓費禕明白了什麽。


    “殿下的意思是,要用樸胡與度夷,引出廩君蠻?”


    “不錯。”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廩君蠻的難對付,是難在找不到廩君蠻的蹤跡。


    若是將其引到閬中宕渠來,有主場優勢的,便不是廩君蠻了,而是他劉公嗣了!


    “隻是.廩君當真會上當?”


    劉禪看著窗外,風輕吹拂,樹葉沙沙作響。


    “有時候人是會被推著走的,大勢如此,便是廩君,也無能為力。”


    收複巴地,趁亂趕走漢人,make巴人greatagain。


    大勢推動下,廩君蠻當代廩君若是敢拒絕,便會離心離德。


    作為如今的巴地巴人的最後一支能反抗漢人的力量,他絕對不敢如此。


    “廩君蠻之下,苴人並不順服廩君統治,其部落在魚複城北一百三十裏處,雙甲山相交之間的山穀之中居住,有族人三萬餘人,族兵能拉起三千有餘。派人去聯絡苴人首領,關鍵時刻,興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費禕當即點頭。


    “屬下領命!”


    接下來,便看這樸胡與度夷的表演了。


    閬中。


    新建的賨人王府並不寒酸,因這些日子度夷的配合,劉禪征用了賨人百姓三千(多為不順服者),營造兩個月,才造好的王府。


    王府地下,埋了有數百具賨人不順服者的屍體,血肉澆灌下,賨人王府自然規模不小。


    王府有正殿、東殿、西殿和後殿之分。


    正殿是賨人王族居住的地方,裝飾華麗而莊重。東殿和西殿則是王族的親眷和貴賓居住的地方,布置得優雅而舒適。後殿則是一座小花園,裏麵種滿了各種花草樹木,是王族成員休息和放鬆的地方。


    也正是有如此奢華的王府,度夷才漸漸的醉生夢死,不過問賨人之事。


    漢太子說什麽,那就是什麽。


    我蓋個章,說個話,表個態就是了。


    但如今,王府來了一個客人,卻是將度夷從醉生夢死的狀態中拉了迴來。


    七姓夷王度夷端坐在鑲滿珍珠的寶座上,他的臉龐上洋溢著滿足和安逸。


    而樸胡,作為另一位夷王,此刻正步入宮殿,準備麵見度夷。


    新建的賨人王府大堂中。


    七姓夷王度夷坐在主位上,七姓夷王樸胡坐在客座上,兩人相對而坐,堂中很是安靜。


    樸胡看著度夷,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他看到度夷的意誌已經被富貴榮華所消磨幹淨,曾經的英勇和果敢已經被沉醉在享樂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樸胡忍不住出言嘲諷,他說道:“度夷,你變了,你不再是那個與我一起在戰場上揮舞長矛的賨人勇士了。現在的你,隻是一個貪圖享樂的漢人奴隸,從宕渠到閬中,我隻看到賨人的血淚,賨人的屍體,賨人的哭泣,沒有一個賨人,臉上是有笑容的,而這些,都拜你所賜,你是賨人的叛徒!


    是你讓賨人淪落到如此境地,而你現在在幹嘛?沉溺於漢人給予你的溫柔鄉中無法自拔,度夷,我對你太失望了。”


    度夷抬起頭,看著樸胡,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但他無法反駁樸胡的話,因為他知道,曾經的自己已經消失在富貴榮華的漩渦中。


    他歎了口氣,說道:“樸胡,你也變了,你不再是那個隻知道戰鬥的猛士了。現在的你,隻是一個隻會嘲諷他人的失敗者,可憐蟲。


    我是醉生夢死,但我為何醉生夢死?那漢太子劉公嗣就像是巴地最高的山峰,最險峻的河流,難以攀登,難以度過,更別談征服了,與其對抗,我們賨人的結局,會更慘。順從罷,順從漢人,我們賨人才能延續下去。”


    樸胡冷笑一聲,說道:“你就是個懦夫!而我從未忘記過我的使命,我仍然是那個誓要保護賨人利益的七姓夷王樸胡。而你,度夷,你已經忘記了我們的初衷,你已經成為了這宮殿中腐朽的木頭,你不配成為賨人的王,。”


    度夷瞪大了眼睛,看著樸胡,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


    這廝,居然敢如此罵他?


    當他度夷是好欺負的?


    但須彌之後,這絲惱怒,也消失殆盡了。


    因為他知道,樸胡說的是事實。


    他閉上眼睛,思考著他的選擇。


    是繼續沉醉在富貴榮華中,還是重新拾起曾經的勇氣和決心,再次成為那個在戰場上揮舞長矛的勇士?


    這個選擇並不容易,但度夷知道,他必須麵對它。


    如何麵對呢?


    一想到大漢太子劉公嗣臉上的冷笑之色,度夷心中剛升起的鬥誌,又馬上熄滅了。


    樸胡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他緊緊地盯著度夷,試圖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他的內心。而度夷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神閃爍不定,顯然還在為是否反漢而猶豫不決。


    樸胡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度夷,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麽。你在擔心,一旦反漢,便會引來漢軍的鐵蹄踐踏巴地,殘殺我們的子民。但我要告訴你,現在賨人百姓,已經被漢人踐踏了,數萬賨人,死在漢人手上,更多的賨人,成為漢人的奴隸,生不如死,這是你願意看到的?


    而現在,我來了,我帶了江東的三個美人,獻給漢太子劉禪,得到了他的信任與賞賜,那三個美女,都是來刺殺漢太子的,若是她們刺殺成功,那麽我們的機會更大。就算是沒有刺殺成功,隻要我們在閬中,在宕渠搞出動亂,廩君便會帶著巴人勇士前來,將漢人驅趕出巴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我們擺脫漢人控製的機會。”


    樸胡的眼睛堅定而瘋狂,那兩顆眼珠,現在正死死的盯著度夷。


    度夷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樸胡,我並不明白你的意思。如今我們七姓夷雖然受漢人管製,但至少還能維持表麵的和平。如果反漢,勢必會引來漢人的征討。而且,漢人統治我們賨人,與廩君統治我們賨人,誰好誰壞還不一定呢!廩君蠻,乃是我們板楯蠻的世仇!”


    樸胡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度夷,你錯了。廩君蠻與我賨人雖然有仇,但是都是巴人,在大是大非麵前,我們要團結起來,巴地是巴人的巴地,而不是漢人的巴地,我們不是要反漢,而是要尋找我們的自由。你看,漢人如何對待我們?他們像對待奴隸一樣對待我們,剝奪我們的權利,踐踏我們的尊嚴。難道你甘心這樣被他們控製嗎?


    我們賨人,是山林的精靈,是虎神自由的信徒,絕對不能給漢人奴役!”


    度夷沉默了片刻,樸胡的話似乎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種情感。


    他抬起頭,猶豫再三。


    “度夷,難道你以為,當巴地被漢人徹底統治的時候,你還有如今的富貴?你站在賨人的屍體上享受的富貴,終會因為賨人的滅亡而滅亡!”


    聽此言,度夷終於是被說動了,他遲疑的眼神,漸漸變換。


    未過多久,度夷眼中便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樸胡,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願意再被漢人控製,我要為賨人而戰。”


    具體是,為了自己的富貴而戰!


    巴地,是巴人的巴地,是我度夷的巴地,而不是漢人的巴地!


    樸胡滿意地點點頭,“好!我相信你不會後悔這個決定的。這次機會,絕對能讓我們奪迴巴地,等奪迴巴地了,我們休養生息,漢人對我們做的事情,我們都要報複迴去,抓漢人為奴,殺漢人取樂,讓漢人知曉了,這天地間,我們賨人,是不可招惹的!”


    樸胡的一番話,讓度夷心潮澎湃。


    當真


    能如樸胡說的那般嗎?


    巴地,當真能成為賨人的巴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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