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息城。


    府衙中校場。


    劉禪身著緊身勁服,頭上束發,手上提著一杆長槍,此刻便站在校場之中。


    “攔、拿、紮、劈、崩、點、纏、絞、撥、挑、縮,這是槍法的基本招式,你看清楚來了。”


    關銀屏綁著一個長長的單馬尾,手上握著一杆銀槍,在劉禪麵前舞得虎虎生風。


    “梨花槍圈為母,後有封閉捉拿,梨花擺頭救護,裏八門,外八門,閃綻使花槍,名曰秦王磨旗。”


    關銀屏便舞槍,便喊出口訣,嗖嗖嗖的破空之聲,不必想了,隻要那長槍擊打在人的身上,必定是皮開肉綻的,小命就算是能保住,也要丟掉半條命,甚至落得個下半身不遂的下場。


    “先有纏槍,後有燃槍,黃龍直入,黑龍入洞,八門救護,閃綻使花槍,名曰鳳凰點頭。”


    她槍勢不減,身姿曼妙之下,這大張大合的強發了,反而有一種特別的美感。


    唿~


    兩手招式使完,大熱天的,關銀屏額頭上亦是細汗密布。


    “殿下,如何?可會使這槍術了?”


    可會使這槍術了?


    劉禪點了點頭,說道:“略懂,略懂!”


    “我便知曉郎君一看便知!”


    關銀屏從侍女手上接過濕毛巾,將額頭上的香汗擦拭幹淨。


    但此刻她的目光,全不在擦拭臉上的汗漬上麵,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劉禪。


    喝!


    劉禪大喝一聲,提起長槍,當即舞動起來了。


    “梨花槍圈為母,後有封閉捉拿,梨花擺頭救護,裏八門,外八門,閃綻使花槍,名曰秦王磨旗!”


    “先有纏槍,後有燃槍,黃龍直入,黑龍入洞,八門救護,閃綻使花槍,名曰鳳凰點頭!”


    他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看得關銀屏眼中那是精光閃爍。


    “郎君果然有槍術上麵的天賦,隻是看了一遍,一招一式之下,便已有槍術韻味在其中了。”


    劉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梁,說道:“中人之姿而已,沒有那麽厲害。”


    這套槍法,他可不是第一次看了。


    之前讓關興、張苞陪練的時候,他們也是使過的。


    “郎君過謙了,既然如此,後麵幾套連招,也一並學了罷。”


    劉禪心中不覺有些發虛。


    後麵幾套招式,他可就沒有那麽熟手了。


    這裝逼不成,實在是過於丟臉了。


    然而關銀屏不等劉禪拒絕,當即提槍又動了起來。


    她身形曼妙,緊身的練功服將她的身材勾勒無疑。


    “先有才穿指,後有穿袖,鷂子撲鵪蟲,搭落直入,扭手槍救護,閃賺使花槍,名曰撥草尋蛇。”


    關銀屏確實是望夫成龍,同時也希望劉禪日後遇到危險的時候,能有一手好武藝來護住自己周全。


    她年紀輕輕,可不想當了寡婦了。


    因此這教授武藝,完全是將趙雲教授她的,全乎全,還附帶上自己的理解,一道傳授給劉禪。


    “先有封槍,後有拿,雲龍纏杆,黑虎入山,鯉魚跌脊,閃賺使花槍,靈貓撲鼠。”


    又是兩套招式。


    “郎君,如何?”


    如何?


    劉禪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有些懂了,但有些還是沒那麽明白。”


    “郎君耍一耍,便知學會了沒有。”


    關銀屏一臉期盼的看向劉禪。


    好吧。


    是騾子是馬,也得拉出來遛一遛。


    劉禪提起長槍,當即將關銀屏演示的兩套槍術招法使了一遍。


    “這後麵的這槍法,有一處使錯了,應該更用力的抽下去。”


    關銀屏黛眉微皺,對於劉禪後麵演示的槍術,看起來不是特別的滿意。


    她身穿緊身勁服,脖頸處綁著一條精致的緞帶,手中緊握一把長槍,目光堅毅冷峻。單馬尾將她的長發高高紮起,露出潔白的下巴,盡顯硬朗之美。


    劉禪撓了撓頭,笑道:“那可要鳳兒多多教我了。”


    見到劉禪打趣的模樣,關銀屏小臉微紅,連忙低下頭,細細聲應了一下。


    正此時,費禕從校場外走來,他麵色匆匆,似乎是有急事一般。


    “殿下,慎陽方麵急報!”


    費禕的聲音,對於劉禪來說,卻比樂姬唱出來的歌謠更加悅耳動聽。


    “文偉,有何急事,速速來報!”


    劉禪將手上的長槍丟給關銀屏,後者接過劉禪手上的長槍,麵有幽怨之色,但見劉禪在幹的是正事,又不好說什麽。


    “那鳳兒改日來教授殿下槍術。”


    今日好不容將自家好郎君從甄夫人還有祝融公主手上搶過來,不想自己還沒有和他待多久呢!


    這又有事情煩擾。


    當真是掃興!


    看著關銀屏幽怨離去,劉禪這才將目光放在費禕身上。


    “慎陽急報,難道那呂常發兵來攻?”


    費禕搖了搖頭。


    他麵容陰沉,眉梢微擰,投向劉禪的目光閃爍著不滿和焦慮,仿佛一根繃緊的弓弦,隨時可能崩斷。


    “是那呂常欲降!”


    欲降?


    劉禪眉頭緊皺,說道:“這絕不可能!”


    劉禪斬釘截鐵的說道:“呂常非是會投降的人,此人很有可能是詐降!”


    “鄂煥與周仁亦是想到了,不過他們還想試一試,並且說,賈詡要到慎陽奪權,呂常不得已之下,隻能反了。”


    “這就更不可能了。”


    劉禪又是搖頭。


    “有賈詡在,呂常更不會反!”


    “那”


    費禕亦是開始沉思起來了。


    “那我等該如何是好?”


    劉禪托著下顎,沉默不語。


    “不過,好在鄂煥與周仁早有防備,呂常雖是詐降,但想來講武義從也不會損失太多。”


    不會損失太多?


    真的嗎?


    劉禪搖頭,說道:“賈詡是毒士,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呂常既然來詐降,便沒有那麽簡單。”


    沒有那麽簡單。


    難道還別有目的?


    “難道說他們的目的不是慎陽城外的城寨,不是講武義從,而是新息?”


    劉禪默默點頭,麵色有些難看。


    他劉禪,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搞詐騙的人!


    這呂常與賈詡居然還搞這些詐降的手段,那便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速速布置城防,命張苞領一支精兵,在城中等候,隨時準備殺出城去!”


    我劉禪在新息城中可不是沙包。


    你敢來攻?


    那便要做好迴不去的準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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