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醫生的表情,心裏緊張得不行。


    王喆說過,三天之內必須把我媽撈起來,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浪費在找珍珠上。


    眼下戲服還沒補好,要是我的手在出問題,肯定又要耽誤不少時間。


    關鍵老爺子剛才特意交代過,有關於戲服的事,隻能我自己去做。


    看著醫生一副犯難的表情,我忍不住出聲問道:


    “醫生,我的手怎麽樣?”


    醫生抬頭看了我一眼,出聲安慰道:


    “沒什麽大問題,隻是看著嚴重。”筆趣庫


    聽醫生說完,我懸的心也放了下來。


    就在我準備吐槽這醫生的表情時,我聽見他小聲念叨了一句:


    “我就是想不明白,這麽大的創傷麵積,怎麽做到不傷骨頭?”


    醫生這麽一說,我才發現自己的傷口不太對勁。


    迴想起當時的情況,我發現一個奮力掙紮邪祟,沒理由會收著自己的力量。


    雖然當時,我已經用桃樹枝將劉彩霞控。


    但按照劉彩霞指甲的長度,它完全可以將我的手臂刺穿。


    可它隻是將指甲紮進了我的肉裏。


    我仔細一迴想,又發現了兩個不對勁的情況。


    首先,是那股將我拖進廁所的力量。


    之前我一直以為是劉彩霞搞的鬼,可後來迴頭看時,它分明是背對著我。


    直到我到它腳下,它才轉過身來。


    其次,是浴缸裏的水。


    我清楚地記得自己並沒有放水,甚至在劉彩霞出現之前,我都沒靠近過浴缸。


    而劉馨將衣服脫下來後,也是將衣服丟進浴缸,並沒有過去。


    盡管這兩個不對勁的地方,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麽威脅,甚至還幫了我。


    但是,我確實想不到,這兩種情況出現的原因。


    而且我當時,要是沒被拖進廁所,很可能會被白貓抓瞎眼睛,或者被生吞活剝。


    還有那缸水,起初我根本不知道劉彩霞是貓變的,完全沒有把貓怕水這件事,往它身上想。


    反而,往變成貓的劉彩霞身上潑水。


    這兩個問題,加上手臂手上不是特別嚴重的情況,又一次證實了我之前的想法:


    有東西在保護我。


    可它,到底是什麽


    東西?


    我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沒得到準確答案後,也就沒再糾結。


    雖然我手上的傷口不深,但受傷麵積還是很大。


    醫生為了縫傷口,又給我打了麻藥。


    一番折騰後,我很快就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現在三天的期限,就隻剩一天不到的時間,可戲服卻還沒縫補。


    看著天邊的晚霞,我慌忙從病床上爬起來,卻驚動了一旁的王喆。


    這小子昨晚去刨墳,又看護了我一晚上,現在也是一臉憔悴的模樣。


    我本來想讓他在休息一會兒,但想到劉家村,家家門窗緊閉的情況,心裏又有些發毛。


    昨晚老爺子掛斷電話後,就把地址發了過來。


    巧的是,那位補戲服的師傅,也住在劉家村。


    想起昨晚差點被兩個邪祟活剝,和劉家村不符合常理的情況。


    我總覺得自己,晚上去劉家村是在找死。


    這樣想著,我連忙開口問王喆:


    “劉家村最近出什麽事了?是不是劉彩霞鬧的?”


    畢竟劉彩霞現在是能吃鬼的邪祟,有它在的地方肯定不會安生。


    而我最近又沒聽說,劉家村出了別的事,就猜測是不是劉彩霞的鬧得。


    王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懶散地迴答:


    “也沒別的事,就是死了個小女孩,還沒弄清楚是不是劉彩霞的原因。”


    我聽見王喆說小女孩的時候,心都跳了半拍。


    那晚,來送珍珠的邪祟小女孩,我可沒忘!


    要知道,當初是劉彩霞把戲服送了到我手上。


    按目前的線索來看,隻有劉彩霞一個人知道戲服的事情。


    可那個當珍珠的小女孩,卻是在劉彩霞死後的第二天,就來問我收不收珍珠。


    不對,準確地說,那個小女孩是在劉彩霞死亡的當天,就來找我了。


    因為我去做筆錄時,工作人員說劉彩霞是死在淩晨。


    按照超過夜裏十二點,就是第二天的說法。


    這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是在劉彩霞死亡的當晚,知道了劉彩霞的死訊,並且拿到了珍珠。


    可她是怎麽做到?


    要是用小女孩是邪祟,這個理由來解釋的話


    ,也確實可行。


    但我第一次見小女孩時,是早晨七點左右,那會兒是剛出太陽的時間。


    關於邪祟怕光這個問題,我特意請教過王喆。


    世上確實有怕光的邪祟,甚至有的邪祟可以在陽光下自由行走。


    但有三個時段的陽光,是連閻王老爺都需要避一避的。


    分別是: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和正午十分的陽光,還有太陽落下的最後一縷陽光。


    可那個小女孩卻沒有避,不僅如此,就連我在劉家村見到它時,也是正午。


    如果這個小女孩真的是邪祟,那它絕不可能出現在這三個時段裏。


    但它要不是邪祟,又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知道並且拿到珍珠?


    想到這兒,我疲憊地歎了一口氣:


    “唉,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我媽的事。”


    三天期限一到,我媽上不了岸,大家都得死。


    到時候,這個小女孩的事,都輪不到我來解決。


    我無奈的想著,就讓王喆去幫我辦出院手續,自己則先往當鋪趕。


    畢竟,我戲服還在當鋪裏存著,現在已經是下午七點。


    要是去的在晚些,估計繡娘都睡了。


    我迴當鋪拿到戲服後,就直奔劉家村。


    路上都忙著趕時間,也沒在意劉家村詭異的氛圍。


    直到我跟著老爺子發來的地址,走到一間小木屋前。


    我看著這間和其他三四層小洋樓,格格不入的木屋,心裏直發毛。


    這件木屋又舊又破就算了,門口還掛了兩盞紅兮兮的燈籠。


    而且,這間木屋似乎沒有窗子,我從門縫裏透出的光,判斷出裏麵有人。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風吹過木屋周圍楊樹,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


    聽起來像是,有人躲在黑暗中拍手一樣。


    我看著眼前這間,堪比兇宅的屋子,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咚!咚!咚!”


    沒辦法,戲服今晚必須補好,否則我媽就上不了岸!


    我剛敲完門,木屋裏的燈就突然滅了,連門口的兩盞燈籠也熄滅了。


    這種情況下,我隻能咬著牙,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有人嗎?”


    屋裏很快傳出了迴應:


    “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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