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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感覺不應該接話,這是老頭的文青病犯了!


    就堪比老學究看見不孝徒子徒孫拿著古籍在其上亂畫小人一樣,臭罵兩句是正常,沒大嘴巴上去抽就不錯了。


    要是讓這老頭知道自己上午剛剛上拍了枚四元素戒指,估計能揍的他二大爺都不認識他。


    人老就愛絮叨,更加的喜歡迴想起往事,對一件紀元之器鑒定居然能想起來世人對於元素戒指的暴殄天物,他黑夜可是沒半分的這種情緒。


    人世間一切都有價值,要不然談何來的貴重一說?


    所言的無價,也不過是你付出的籌碼不夠讓人心動罷了,老爺子的觀點他是一點不與苟同,但是有分歧也不能說,現在要順著毛來,畢竟有求於人!


    “老爺子呀!咱們這個掌眼還要不要繼續?”


    黑夜小聲的對著“傷古悲秋”的老頭道了一句。


    “一次性都拿出來,紀元之器都有,我看看你在那座墓中還淘弄出來了什麽。”


    老頭攥著黑夜的那壺朗姆酒,就這麽的一老一少談天說地鑒寶的一下午時間就進了肚皮,在倒幹最後一滴酒之時麵頰已經帶上了微醺的紅意。


    看來這是想真正的醉一場,黑夜初級階位這個級別一壺朗姆酒下肚都不會醉,更何況這老頭的實力。


    從空間戒指當中掏出兩摞的羊皮卷在櫃台之上,然後又狠命的拽出自己的大鐵扇,對著老爺子道:“就這些!最後淘弄出的破爛,還請老爺子給孫兒輩掌掌眼。”


    “終於算是拿出點正經之物!”


    老爺子看都沒看那把流光溢彩的大鐵扇,而是把眼神定在黑夜扔出來的兩摞羊皮卷之上,雙眼之中在迴看黑夜之時滿是讚許之色。


    在他的眼中,就是紀元之器都比不過這兩摞“廢紙”。


    這是一種態度!


    法器有輔攻之能,但卻是身外之物,最根本的還是人,是自己!


    觀閱書海,聞一後而知十,及用功之苦,窮理之熟,必會融會貫通,自身以達至理之道,魔法一途其瓶頸自會化刃而解,這才是真正的修途。


    法器是小道,自身階位上不去,就是有紀元之器在手也是虛妄,早晚會成為他人有緣之物。


    “大墓之中本有書閣之所,本想將其搬空,奈何歲月靜霜,凡紙也架不住時間的摩挲,先賢的遺世筆墨一經碰觸都化成了碳灰,晚輩實在是心殤不已,不忍在碰隻能遺留給大能之人,最後將不可朽爛的羊皮卷與斯杜拉符文帶出!”


    這可不是黑夜在老頭麵前賣乖,當時看著無數的書籍化成飛灰確實是肉疼的緊,要是他有那個本事將其完好無損的帶出,絕不會猶豫。


    “確守初心,纖毫物欲不相侵,你就是有如此多的法器於身,老頭子我也不在為你能否迷失自我而擔心,起碼你還知道什麽是重,何為輕,在魔法修習一路之上這一點很重要!”


    老爺子看著黑夜越發的喜愛,這一點很難得,對於一名行將就木的老者而言,人世間真的很少有東西再能打動他那顆古井無波的心,更別提喜愛這種情緒,要不是有黑胡子在前,他都起了收關門弟子的心。


    但這一點黑夜完全不知道!


    “多謝長者誇讚!”


    “不說這個,先說說你的這把鐵扇,你的機緣真是不淺,一件史詩之物與一件上古紀元之器,還有一條詭邪的屍疫者裹布,這又拿出來一把近聖之器,就是一般的聖師都沒你富有。”


    老頭根本就不用上手,搭眼一看,淺淡的金色光輝流轉,就知道此物是近聖之物,而且還是進行血煉成功過的法器,雖然是被強行血煉,但能成功也足以看出此子的福源深厚。


    “嘿嘿!老爺子,您是明白人,這也是被逼的,生與死之間當時隻能拿著此物強行血煉,借著此物才僥幸逃得一番的性命,不過後遺症之後就隨之而來了。


    每日都要進行血煉一次,最近氣血虧的都不是一般厲害,在這麽下去早晚被此物抽死。”


    黑夜幽怨的看著這把大鐵扇,好用是好用,但那是壓製的住其本命真靈的前提之下,如若不然能反噬的他嗆一口老血,夠他緩個三五個月的了。


    “抽不死你,虧氣血就補!以你這個階位補的絕對比抽的快,就是有點廢錢而已。”


    老頭一眼就能看清黑夜身體什麽情況,這小兔崽子誇大其詞了。


    “您老不是會抹殺本命真靈之術嘛,您看我最近氣血虧的,要不您老抹掉那張圖本命真靈時,順手也把這素嬰孩九招帶上?”


    黑夜本沒想把此物拿出來,血煉之後已經知道這是一件什麽法器,在求老爺子掌掌眼完全是多此一舉。


    但他完全沒想到老爺子居然會抹殺本命真靈之術,有便宜不占那根本就不是他黑夜的風格,更何況還是這種免費得便宜!


    “血煉過的法器抹不了本命真靈,將其抹殺之時,你受的反噬創傷這輩子都別想好,而且我這裏可沒有一朵命運的守護讓你啃!”


    意思在明白不過!


    “那這後遺症怎麽辦?”


    黑夜一聽老爺子這麽說頓時就痿了,這可真是遭了大心,天天這麽氣血兩虛是要啃多少大補之藥?


    一天一滴精血,最少每天要啃百多金幣的藥材才能補迴來,真不是一般的肉疼,根本不敢算一年究竟要在吃喝之上花多少錢。


    “兩種方法!一種就是你自身達到高級階位之時可自行剝離血煉之術,還一種就是熬著。”


    “熬著?什麽意思?”


    前一個他懂,學習學煉之術時有的教,但老爺子所言的後一種方式他還真不知道。


    “召喚師熬成年戰寵知道吧?”


    “知道!”


    “就那麽熬著!相互拚耐心的事情,說不上這把近聖之器中的本命真靈什麽時候就熬不過,直接屈服於你。”


    “……”


    黑夜直接傻眼了,這話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接,召喚師熬成年戰寵就似熬鷹。


    戰寵這種東西通常都是買蛋迴去自己孵化,幼生期就開始培養其親和力,到成年之時兩者親密無間,兇獸也不會出現噬主的情況發生。


    但總有那麽一些召喚師不安於強大魔獸緩慢的幼生期,而直接對成年野生魔獸下手的。


    成年的魔獸不是一般兇戾,噬主情況太過於平常,強大的魔獸也不會甘於弱小的人類控製,這時候個別的召喚師就想出一個道道來讓成年魔獸屈服在他們魔爪之下。


    那就是熬!


    還不如說是折磨,直到折磨的魔獸徹底屈服,聽其主到任意擺布的地步,這就成了!


    魔獸不比人,屈服就是屈服,也不會出現兩麵三刀的情況發生,成,一隻戰鬥力爆表的魔獸到手,直接跨過緩慢的幼生期,為其增添一股強大的戰鬥力。


    這就是熬,但過程絕對會苦不堪言,不僅是對魔獸,還有熬魔獸的召喚師,基本遭的大罪都是等同的。


    “老爺子!沒有第三種方法嘛?”


    黑夜感覺天都暗了,這麽熬下去第一個堅持不住的絕對是他,而不是法器的本命真靈!


    也是最笨最笨的方法,這種方式黑夜感覺一點不適合他。


    “就這兩種!血煉過的法器就是如此,誰也沒辦法。”


    黑夜聽完有種想哭的感覺,衝動果然他娘的是魔鬼,簡直是現世報!


    這來的也是太快了點,本以為淘到一件大殺器,完全沒想到特麽弄到手還要天天還“房貸”,這個壓力足夠他喘一陣子的了,要是自己命不好,百歲之後才踏入高級法師行列,那麽這個“房貸”就要還一百年!


    一百年!!!!


    聽見這個期限,就想現在直接吐血吐死,真不是一般的糟心。


    “這是一件煉心的的過程,好事多磨!”


    老爺子瞟了一眼黑夜那哭喪的臉,順手抄起那摞羊皮卷對著他就道了一句,算是一番安慰的話語。


    鬱悶的黑夜一臉狗血,直接將自己的大鐵扇扔迴空間戒指,眼不見心不煩,然後開始認真的看著老爺子那張專注的臉。


    一摞的惡魔文字羊皮卷,迦朵學院圖書館閣當中有關惡魔文字翻譯的一抓一大把,但他迴來沒幾天也沒那個時間去好好研究這上麵寫的是什麽玩意,索性直接全拿出來扔到老爺子麵前。


    “老爺子這上麵書寫的是什麽?”


    黑夜對上麵的內容一點也不在意,一種以書信形式書寫的羊皮卷,可見能記述了一些什麽,不過他感興趣的是那個人名前麵的三個字——走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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