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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你大爺的!黑夜你居然沒跑,還敢叫我!”


    黑夜身後出直接傳來一聲怒罵之語,足以看出春草對於剛才坑他之事是有多麽憤怒。


    “那都是小事,不就揍我一頓嗎,這事一會兒在說,趕緊過來,你不會跟金錢過不去吧?好大一筆意外之財!”黑夜急的聲都有點顫,這棵鎮魂木要是著沒了,得損失多少財產!


    “嗯?什麽東西?”春草直道了一聲疑。


    黑夜看著還不慌不忙的春草,直接就朝他怒吼道:“鎮魂木!千年份的!你再不過來,快化成灰了。”


    “早喊啊!”


    春草一聽是這東西,還是千年份的,蹭的一下就竄了起來,火急火燎的就朝他跑過來。


    定眼一看,確實是一根鎮魂木,整株樹木彎彎曲曲,沒幾片樹葉,樹幹漆黑,陰沉如墨,夠粗!絕對是千年份的跑不了,不過整株樹都被被慘綠色的冥火點燃,火焰蒸騰,熱浪襲人。


    春草看著黑夜在旁焦急的神情,朝著他道:“怎麽整?”


    春草有點急,他也是個窮鬼,就比易萊強點,強也強不了多少,有點閑錢全花在亡靈法師協會圖書館上,看著這根好大的寶樹怎麽不也賣個幾萬金幣,那對於他春草來說,絕對是開個洋葷!


    黑夜看著急的臉上都出現紅暈的春草,瞪大了眼指了指自己道:“你問我?我要能解決,我還叫你來幹嘛啊!”


    春草也是有點抓頭,看著黑夜道:“這荒山野嶺的,哪找冰係法師去,這冥火誰放的?咱們就這幾個人啊!錢啊!全是錢!敗家子!”


    黑夜看著春草這麽說,心裏突感一頓恍然,這火好像是他和蒂娜在虛幻村落裏放的,這也不能怪他倆,整個村落就那座妓院和和攤位能點著。


    估計那妓院就是厲鬼用這鎮魂木所化,而那攤位可能就是鎮魂木葉,誰知道這事!要是知道那妓院居然是這等寶樹,打死他黑夜也不能去當那縱火犯,不過這時候想什麽都後悔不了。


    這棵千年的鎮魂木,就是黑夜都沒法估價,根本就沒見過,以他的眼界,頂多就是鎮子上亡靈法師協會裏看個全,就是那裏也沒有這等貴物出現。


    黑夜老實了,看著旁邊盯著千年鎮魂木燃燒直跳腳的春草,一句話沒有,這個時候還是低調點好,要是被春草發現是自己幹的,這今天一頓揍,新仇舊恨加一起絕對是跑不了,他黑夜老說別人是豬隊友,這迴他也當了一把徹底的豬。


    兩個人呆滯的在這棵慘綠色“火把”旁烤了一夜的火,直看到這棵樹化成滿地的焦灰才迴過來神,可以說這“篝火晚會”有點奢侈。


    春草看著黑夜走向還在冒煙的炭灰道:“你幹嘛去?”


    黑夜在旁邊撿了個破樹枝棍子,走到炭灰旁一頓扒拉,有沒著完的鎮魂木碎屑遇風,更是騰起一陣慘綠色火苗,把他嚇的一趔趄。


    黑夜拿著破棍子在巨大的炭灰上一頓捅,直到捅出一硬物,輕疑一聲,之後就是一陣狂喜,也根本不顧上麵的慘綠色的冥火星,直接抄在手上,就是一陣咧嘴哈哈大笑。


    “什麽東西?”


    黑夜癲狂的笑,當聽見這聲疑問戛然而止,有點得意忘形,還忘了旁邊有一春草!


    “沒什麽東西!”黑夜說完,直接把這塊黑乎乎的東西扔在碳灰裏。


    不過這時已晚,春草要是信他黑夜就出了個鬼,也沒顧燙,彎腰就要去撿,黑夜一看這還了得,直接上手把這黑乎乎的疙瘩抄起來,根本就不給他看,更是對他聲道:“自己去找,這塊是我的,你要搶,我跟你拚命!”


    春草瞪了一眼黑夜,抄過他手上的破木枝,也直接在炭灰上一頓扒拉,半天後也翻出一塊黑乎乎的疙瘩,順手拿起一看,瞪著黑夜就道:“你丫的屬犬的吧!怎麽知道有這東西?”


    黑夜接著在地上一頓翻找,專心致誌的都沒抬頭,對著春草道:“我是誰?什麽寶貝都能給他翻出來,這可是千年鎮魂木的瘤節,就這一塊怎麽不也要千八百金幣的,別看小,那可是千年濃縮的精華!”


    春草也不含糊,看見白撿的金幣也瘋眼,就這一塊,絕對像黑夜說的那樣,在下水道沒個千把百金幣別想拿走,兩個人雁過拔毛,把碳灰直接濾了一遍,一人翻出四五塊之多,足以看出收獲之豐,完全抵了開奢侈“篝火晚會”的鬱悶心情。


    “你們倆幹什麽呢?那死胖子在抽筋!”


    一聲有氣無力的脆聲傳進還在那濾寶貝的黑夜和春草耳朵裏,兩個人迴頭一看,蒂娜癱坐在地上的一具抽筋“屍體”不是蓋理尤金,那肚子大的看不到腳尖的胖胖身軀,是誰!


    黑夜瞬間跑到這蓋理尤金真身旁,雙眼間鬼火跳動,放開感知,這才明白什麽情況,輕舒了一口氣後,朝著身旁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的病懨懨蒂娜道:“沒事!死不了,就是靈魂離體時間有點長,我一會給他塞迴去拚上就好。”


    黑夜看著蒂娜又道:“你好了?”


    蒂娜苦笑的直搖頭,瞥了一眼身前的蓋理尤金,對著黑夜道:“比他強點,不過能走!”


    黑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知道她這是沒被那厲鬼衝擊的靈魂出現裂紋,不過也是受創不輕,估計也要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最少。


    春草在蓋理尤金胖胖的身軀前,朝著大肚子上踹了兩腳,看著黑夜道:“這胖子怎麽辦?”


    黑夜盯著倒在地上的蓋理尤金跟水波一樣晃蕩的大肚皮,一陣無語,對著春草道:“把他的魂給我,我試試!看能不能醒,要是不能醒估計就得麻煩你了,唉!”


    春草把蓋理尤金的殘魂抽出來遞給黑夜,看著他把這殘魂球塞進蓋理尤金昏迷的軀體裏,拚合著靈魂道:“就算能醒,估計也要在床上躺百八十天的,每時都要承受靈魂撕裂之痛,這罪可不好受!”


    “活著總比死了強!承受點痛苦就承受點痛苦吧,正好減減肥!”


    春草在旁邊看著黑夜玩著這一手靈魂拚接絕活,就是一頓的嘖嘴,不知是佩服黑夜的手藝,還是佩服蓋理尤金都這樣還不死。


    “這惡魔契約有時候也不是很坑嘛!”


    黑夜聽著春草的話語有點撇嘴,不過也沒吱聲,這玩意恐怖的可是在後頭,惡魔可都是講究的主,說要你三更死,提前可是不收,但到了時間可是一秒鍾不留你。


    黑夜把蓋理尤金的靈魂在軀體內拚接完,累的也是腳步虛浮,這活絕對不輕鬆,不差勁於春草的安撫靈魂,他本身就因為放血打紅衣厲鬼分魂有點虛,站起身之時,身軀都都有點恍惚。


    黑夜看著蒂娜和春草道:“你們倆往哪頭走?”


    春草抬頭看著黑夜,有點摸不到頭腦道:“當然是往南走,迴學院唄!還能去哪?”


    黑夜扶著春草,在那搖晃了一下腦袋,對著他道:“正好,這死胖子估計一時半刻醒不了,他就交給你們了,我能放心點!”


    春草來了疑,什麽叫交給我們倆,你黑夜想偷懶?


    “你往哪跑?這死胖子這麽肥!我就是一法師,這小身板怎麽抬迴去,跟我偷懶是不?”


    黑夜無奈的一聲笑,他偷懶個屁!


    這胖子可就半年的命,那亙古惡魔可是個追債的死神,到時候要是沒把西姆貝德的魂獻祭出去,等著給這死胖子隨死人份子吧。


    西姆貝德又不知道跑到了哪,這時候自己不去給他蓋理尤金擦屁股誰去?這事也沒法說出口,殺一個學院的學員,這要是傳迴學院怎麽解釋?


    黑夜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在春草和蒂娜眼前晃了晃,對著他們道:“你們倆的工錢我出了!看見這個沒?學院的藏寶圖啊!


    蓋理尤金可是用我這張同字跡同繪畫的的藏寶圖,找到一顆死靈魔核,我這上邊可是標注著一箱驚喜,我怎能不去看看,是不是?嘿嘿!”


    春草拿著手上剛才扒灰的破棍子對著黑夜就是一頓抽,朝著他怒罵道:“你特麽就認錢!”


    黑夜拿著自己手上的破油紙傘傘杆,朝著抽來的破木棍就是一擋,哈哈大笑一聲就竄了出去,對著春草道:“麻煩你們倆哈!算我黑夜欠你們倆一個人情,工錢等這蓋理尤金醒了就朝他要,就說我說的!倚這死胖子土豪的家境,絕對會好好報答你們倆的。”


    “你特麽悠著點!”春草感覺他黑夜絕對不是為了那份藏寶圖而去,但也不知道其為了什麽,隻能這麽道了一句,算是祝福吧!


    黑夜頭都沒迴的朝他擺了擺手,更是唱了一段不知名的經,這段“經”春草從來沒聽過,也一句沒聽懂,嗓子雖然破鑼點,但這經韻律還是感覺不錯!


    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


    ......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隻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迴顧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


    春草感覺很有韻味,朝著遠去的黑夜高聲道:“這是什麽亙古經文?怎麽聽不懂!”


    “哈哈~~深淵白狐大妖唱誦詩經!”


    黑夜也不知道他那殘缺的記憶裏,此刻為什麽會蹦出這麽一段同樣殘缺的歌,但他就是想唱,感覺很應景!


    “你特麽小心點!我男人別為了錢死這深山老林裏,那我年紀輕輕可要守活寡了!”


    黑夜舉著他傘麵都以炸飛的破油紙傘,高唱著這首殘歌,當聽見身後傳來蒂娜這麽一嗓子時,直接一個踉蹌,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而春草更是瞪大了眼,看著身前癱坐的“爺們兒”蒂娜,下巴都驚了一地,這裏有故事!看來迴去的路因為有八卦絕不會寂寞.......


    (我本想把黑夜寫成寧采臣,不知道腦抽的,怎麽寫成了燕赤霞!


    要不然厲鬼也不能廢這麽多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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