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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黑胡子是黑夜的二大爺,但不是親的,對於黑夜這個撿來的孩子哪有親的這一說。


    這位二大爺是跟黑夜他善爺爺一個時代的人物,現今也有個最少一百二三十歲,但善老頭跟這位是完全沒法比的,善老頭一副病歪歪的,而這個黑胡子在這個歲數還能夜禦兩女,可見其身體多好。據說兩個人年輕的時候一起上過戰場,打過獸人。


    並且關係很好,甚至還拜過把子,具體當初是幾個人拜的,黑夜也不知道,但是現在他們那個時期的一幫人就剩下倆,一個善老頭,一個是這個黑胡子。而善老頭讓他管黑胡子叫二大爺,所以自那以後黑夜多了一個“二大爺”,這個二大爺算是黑夜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親戚,可以這麽說。


    說是關係挺好,但是黑夜完全沒感覺,因為善老頭和黑胡子從來不走動,隻是他後來經常往他這黑胡子這常跑才熟了,沒別的,他二大爺這經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以看、可以玩,很符合黑夜來到這個世界上對一切沒見過的,都好奇心裏。


    善老頭和黑胡子兩個人唯一一次見麵還是在黑夜八歲那年被檢測出具有亡靈法師天賦時候,那天晚上善老頭帶他來到這個下水道的世界,也來到。這個破木板屋子裏,黑胡子招待了他祖孫倆,那也是黑夜從來到這個世界吃的最好的一迴,已經忘了有什麽好吃的,因為那一晚他一直在吃,全是肉!


    而這倆老頭喝了一晚上的酒,隻依希的聽見黑胡子說善老頭命好,善有善報,有人給養老送終,不用他了,可能是在說他黑夜。


    那天清晨走的時候,善老頭朝黑胡子要了二十個金幣,黑胡子給了一袋子金幣,但善老頭就拿了二十個,黑胡子還好像很生氣,轉頭就迴屋裏去了,而善老頭用這二十金幣,到亡靈法師協會給黑夜買了一身學徒級別的亡靈法師袍,也就是黑夜現在身上穿的這一身。


    自那以後兩個老人就在沒碰過麵。從那時起他才知道這個鎮子地下原來還有一片不一樣的世界。


    黑夜當時在這個世界上有了個二大爺親戚後,就經常往這裏跑。一個八九歲的孩童在整個下水道世界亂竄也成了當時這片世界裏的一個奇景,但是別人在看到跑的地方後,也沒人管。


    隨著黑夜跑的次數多了,黑夜在他二大爺旁邊裝“孩童”,也知道他二大爺是幹什麽的了在這片世界。


    那就是鑒定!


    也做一些收購和倒手倒賣的事,黑貨也是能處理。別看這個房子死破,來個地震就倒那種,房子裏也小,就一張黑乎乎的櫃台、一張大床,和幾個破凳子,但他黑胡子在下水道這片世界絕對是手眼通天那種人物,一般人可是處理不了黑貨這東西。


    他也發現就沒他二大爺不知道的東西和材料,各種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他全知道,並且還做些坑蒙拐騙的活,要是有無知的法師或者劍師拿來一些黑貨到他這裏,絕對會在這裏被坑的慘絕人寰。


    而黑夜的認材料的本事就是跟他二大爺學的,學院的那座小圖書館根本不可能有這麽高深的東西,雖然手藝沒學精,但也是起碼知道什麽值錢的水平。更別提黑夜那把油紙傘,找中級煉金術師做的傘麵,就是他二大爺幫的忙。要不然他黑夜一個亡靈法師學徒哪能見到那種大師!


    “啊!二大爺啊!貨……哦!對對對,這迴絕對高級!”黑夜被他二大爺一敲桌子才緩過來神。


    黑胡子嘖了一口黑夜給倒的水後,感覺好像有點涼,直接吐在地上。拿起茶壺加滿水放在旁邊火著著正旺的小炭爐上,意味深長的說到:“停!小兔崽子,先別往屋裏拿,咱得醜化說在前頭,你老往我這跑,在我這待這麽久。,應該知道規矩吧,別看咋倆是親戚,這玩意規矩不能破,再說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是不是?”


    黑夜剛要去門外叫自己的小弟把包扛進屋裏來,一聽他二大爺這麽說,轉身一迴頭又坐在剛才吱吖的木頭椅子上,看著他二大爺道:“二大爺!你這是氣還沒順啊,規矩我懂,但是你這做大爺的不地道啊,有跟自己唯一的大侄子談規矩的嘛,再說你侄子還這麽小。”


    黑胡子用鐵夾子夾了兩塊木炭,扔在爐子裏頭都沒抬一下的跟黑夜說道:“這地底下就是冷!你居然說你小,你見過哪個八九歲見著大姑娘胸脯盯著一頓猛看的,你看見哪個你這歲數偷著喝酒的?還有你看見誰在你這個歲數上一肚子壞水的,真不知道你家善老頭知不知道你這個熊樣,也不知道他在哪淘到的你這個活寶,還知道坐著跟我來講條件。”


    黑夜眯著自己的一雙丹鳳眼看著在那捅咕火爐子的黑胡子說到:“哈哈,我的二大爺,我才十二歲,就是小啊!你說的那些我就是好奇,嗯!好奇,純是好奇!”


    “別跟我扯蛋,也別套我近乎,按規矩辦事兒!”


    對於黑夜來說,他在這黑胡子身邊待那麽久,還能不知道他黑胡子所謂的規矩是怎麽迴事嘛,不知道有多少無知的法師和劍師在他手底下被扒的直吐血。真要是按規矩辦事,他黑夜得哭暈在廁所,看來這黑胡子因為剛才事還沒順氣呢,他還得打感情牌!


    黑夜看著黑胡子把燒開的水重新倒入新放茶葉的茶壺裏道:“我說我的親大爺啊!你不能這麽欺負你大侄子吧,我可是你唯一的大侄子啊,你要是這麽幹,這得多傷你大侄子的心啊!”


    “打住!停!你不是我唯一的大侄子,我還一個呢,叫忘憂,所以傷一個無所謂。”


    黑夜看著黑胡子這麽說,差點沒吐血,丫的忘憂不就是他胖墩弟弟嘛!


    “傷感情了嗷!沒你這麽幹的,行!今天就是開明節,中午我就帶他去參加,這要是被選上了,晚上我就帶他來你這,傷我無所謂,看到時候兩個都在這折騰你,你怎麽辦?”


    黑胡子把熱了的茶水在嘴裏抿了一口,好像茶水太熱,被燙的齜牙咧嘴的,又吃進了幾塊茶葉,“呸!”


    “來了就有酒喝,有肉吃。什麽時候在乎你那點吃食,誰像你家善老頭那麽窮。不過規矩照辦。”


    黑夜一聽到又是規矩,氣的差點沒從那把隨時會散了架的椅子上蹦起來,“你還是我二大爺不?你居然還跟我提規矩,我在你這待這麽多年,還不知道你這規矩有多狠?你告訴我哪個無知的法師或者劍師在你這拿走超過一成的了?不全是被你扒的直吐血。”


    黑胡子聽黑夜說完,直接用他剛才夾木炭的鐵夾子在油乎乎的櫃台上敲了敲,“小點聲,小點聲!大聲嚷嚷什麽,這是能隨便說出去的嘛,這要是被傳出去我以後生意還怎麽做?在說你小子不滿意,呐!看見對麵那屋沒?坎特老頭那!在這下水道也是有名有號的,老鼠眼也不是白叫,去那!”


    黑夜一聽到說這,差點鼻子沒氣歪,忍不住咒罵黑胡子一句:“二大爺,喝茶水燙死你!那坎特死老頭就是省油的燈啦?那坎特從來隻管鑒定,不管收貨,但你自己算算,從他屋裏出來的,有幾個沒被搶的?他做的更黑心,你別管怎麽樣,還能給別人留一口湯喝。”


    “小兔崽子,別在那不忿,這就是這行的規矩,來的人也基本都知道怎麽迴事,熟悉這下水道的,知道來我這,不熟悉的去人家坎特和別人那,我也管不著。在這我也得按規矩來,我要是心慈一點,你二大爺這小破屋明天就得被別人拆了,你以後能不能在這見著活蹦亂跳的黑胡子還是兩說。”


    “親戚!都是親戚!咱們關起門來說話誰也不知道,二大爺就這一迴,就你大侄子這個級別的小身板,弄點高級貨不容易。”黑夜說完,還不忘拽了拽自己學徒法師袍上左手處的八顆星星給黑胡子看看。


    黑胡子瞥了一眼,“不低了!都八顆星,夠快的,上迴看你還是七顆,在這破鎮子上也是能幹一番事業,別說你小身板!”


    黑夜朝黑胡子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不提這,二大爺你別逼我把我家老爺子給搬過來,五五開!就五五,你也照顧你大侄子一迴,破個例,你侄子也不容易。”


    黑胡子道:“切!你還敢搬你家善老頭,你家善老頭要是知道你大晚上不在家老實待著,出去幹這破事,不扒了你的皮!二八!不能再多了。”


    “別二八呀!我的好大爺,最疼我的二大爺,四六!五五不行,給個四六!”


    “不可能!就二八!愛幹不幹。”


    黑夜好像大早上也被他二大爺的嘴皮子給磨瘋了,說道:“這樣!二大爺咋爺倆也別二八,五五了!我把東西拿進來,你看看是不是高級貨,要是高級貨,你給個四六,要是垃圾貨色,你給個三七。我可指著這點貨給家裏改善一下生活條件呢,你看行不行。”


    “在說,先看貨!”黑胡子在那拿著杯茶水呲溜的來一口,想了半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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