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還有後代的消息一經傳開,便席卷天下,世人皆驚,掀起了軒然大波!


    而遙遠的蜀中劍州。


    深夜,一家客棧。


    房間裏,氣氛近乎於凝結,昏暗的環境猶如陰森的墓窖。


    “有內鬼!”


    宇文元望聲音陰柔,眸子殺機四起,緩緩掃視房間的十幾個人。


    每個人都表情凝重,心中驚疑不定。


    “嗬嗬,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李逸飛神色憔悴,說話的語氣散著頹然。


    身份暴露來的太過突然,竟讓他沒有絲毫準備。


    朝廷一道聖旨,天下輿論陷入沸騰。


    崔應物眸子幽深了一下,冷聲道:“無李建成還有後代的消息一經傳開,便席卷天下,世人皆驚,掀起了軒然大波!


    而遙遠的蜀中劍州。


    深夜,一家客棧。


    房間裏,氣氛近乎於凝結,昏暗的環境猶如陰森的墓窖。


    “有內鬼!”


    宇文元望聲音陰柔,眸子殺機四起,緩緩掃視房間的十幾個人。


    每個人都表情凝重,心中驚疑不定。


    “嗬嗬,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李無涯神色憔悴,說話的語氣散著頹然。


    身份暴露來的太過突然,竟讓他沒有絲毫準備。


    朝廷一道聖旨,天下輿論陷入沸騰。


    博陵崔氏崔應物眸子幽深了一下,冷聲道:“逸飛,必須揪出內鬼,先從在場諸位開始,包括老夫。”


    話音落下,氣氛更加沉寂。


    查?


    從何查起?


    何況已經暴露,內鬼是誰重要麽?


    顧華章神情鎮定自若,袖中的手緊緊攥住,控製情緒波動。


    “算了吧,查清楚又能如何,已經暴露了。”


    李逸飛聲音嘶啞,憤怒中帶著幾分無奈。


    “那逸飛準備如何應對?”崔應物盯著他。


    其餘人都把目光投向李逸飛。


    李逸飛沉默不語,眾人也沒催促他,靜靜等待。


    “你們覺得這是誰的陰謀?”他沉聲問。


    眾人互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蘇玉城!”


    如今混亂的蜀中,誰是焦點人物?


    毫無疑問是那個惡獠!


    劍南道黜置使,這個職位可以不上報朝廷,直接處置一些違法犯忌的官員。


    當真權柄煊赫,相當於攜天子劍的欽差大臣!


    可黜置副使呢?二把手就完全不一樣了。


    朝廷任何衙門,二把手能不能拿到權力要看一把手的心情。


    而皇帝會讓誰做一把手?


    這個問題,拉來路邊的垂髻孩童,可能都知道答案。


    除了張巨蟒,女皇還會給誰這樣至高無上的權力?


    也就是說李無涯接受朝廷任命的話,就將成為張巨蟒的直係下屬。


    那這個陰謀是誰布置的?


    “可惡,張巨蟒,簡直欺人太甚!”


    崔應物完全不複儒雅的模樣,整個臉龐都猙獰起來。


    他殺氣沸騰,恨欲裂天,如果張巨蟒就站在麵前,一定要將此獠千刀萬剮!


    李無涯低著頭,手指用力搓摩桌沿,直到手指傳來滾熱疼痛,依舊無法克製心頭的憋屈。


    他既恨張巨蟒,又恨自己!


    這天下本是他的,被李世民後代霸占大權,皇權又旁落在女子手上。


    而他堂堂高祖後裔連容身之地都沒有,更別談實現心中的野心。


    他不甘心繼續躲躲藏藏,他要站上舞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砰!


    想到這裏,李無涯手心拍在桌麵上,騰的起身:


    “我要接受朝廷任命,討伐李義珣!”


    轟!


    轟轟——


    此言不啻於晴天霹靂,仿佛一道驚雷炸響在房間裏。


    崔應物驟然震驚,猛地抬頭看向李無涯那眼神如此恐怖。


    “你瘋了麽?這是張巨蟒布下的套子啊!”他嘶聲力竭。


    李無涯表情陰沉晦暗得仿佛一件被鏽跡啃噬的前朝鐵器,他抬頭直視著崔應物:


    “這個世上鮮有人被扇了一耳光,還笑著說沒事我不計較的。”


    “在神都城,我被張巨蟒狠狠羞辱,如喪家之犬一般,你以為我不恨他?”


    “我恨不得生食其肉,啃斷此獠的骨頭!可我沒辦法啊!”


    “我不想苟延殘喘,不想麵對虛無縹緲的前途,還口口聲聲說未來可期。”


    “隻要我協助張巨蟒鏟除李義珣,朝廷就賜我息王爵位,我就不必再躲藏,便可公然傲立在世間。”


    “這是通告天下的聖旨,皇帝金口玉言,涉及皇權威嚴,她不可能反悔。”


    幾句話,近乎於從胸腔嘶吼出來,李無涯說完情緒還處於激昂之中。


    宇文元望等人神情微變,思緒複雜。


    崔應物深吸一口氣,雙眼圓睜,怒斥道:


    “簡直是愚蠢,這擺明了是張巨蟒的陰謀,你還替此獠衝鋒陷陣?”


    “就算老妖婆不會反悔,你拿個息王爵位又能如何?從此將成為天下的靶子!”


    李無涯冷視著他,針鋒相對:


    “我想要名分,想要朝廷承認的正統性,我想要讓天下知道隱太子的孫子還活得好好的!”


    頓了頓,冷聲道:“我意已決,崔老若反對,大可離去!”


    “你……”崔應物額頭青筋暴起。


    此刻李無涯的模樣,像極了得到主人賞賜骨頭的一條狗。


    明知是圈套還要跳,簡直愚蠢到腳底板!


    “自取滅亡吧!”崔應物丟下這句話,拂袖離去。


    顧華章和柳立延交換了個眼神,相繼離去。


    剩下的人一動不動。


    這三人是中途投靠,說到底都是押注,投機取巧。


    而其餘人,一百年前他們的家族就跟李建成綁定在一起,要想重新崛起,隻能將希望寄托給李無涯。


    李無涯掃了眾人一眼,啞著嗓音道:


    “我知道,在你們眼裏我很懦弱,但我的懦弱來自我有限的才能和我對自己正確的認知。”


    “我的懦弱使我明智,我的明智賦予我常人想不到的勇氣。”


    “我知道這是張巨蟒的陽謀,但我不得不上鉤,因為危險中同樣伴隨著機遇。”


    聽聞此話,謝晉文凝視著他:“無涯,你不擔心朝廷卸磨殺驢麽?”


    李無涯略默,麵無表情道:“拿到正統名分,朝廷以什麽借口殺我?更何況我不需要進神都。”


    宇文元望等人望著他,心中皆在想。


    其實李無涯潛意識,還是希望得到承認。


    得到天下人的認可——李建成一脈無罪!


    至於以後的事,隻能等以後再說。


    一個饑餓到快昏厥的人,突然碰上香噴噴的餡餅,就算上麵淬毒,有幾個人能忍住不吃?


    張巨蟒的心機簡直可怕!


    “沒有了崔應物三人,咱們滿打滿算,傾盡全族之力,也隻能湊齊兩萬武卒。”謝晉文緊鎖眉頭。


    李無涯表情繃了繃,沉聲道:“崔老會答應的。”


    客棧廊下。


    崔應物陰晴不定,幾番變化。


    他牙齒幾乎咬碎,還從未如此憤怒過。


    心中的恨意和憋屈,又何止能用滔天來形容。


    愚蠢到難以複加!


    竟然拿好不容易積累的力量,去給張巨蟒衝鋒陷陣,就為了一個名分?


    顧華章站在幾步外,目光落在崔應物身上。


    他隱隱有個猜測,李義珣的援助隊伍應該有博陵崔氏。


    如果崔應物答應下來,豈不是博陵崔氏自相殘殺?


    這應該是他之所以暴怒的緣由。


    對於崔應物押注李無涯,顧華章非常能理解。


    常言說一個蘿卜一個坑,對於龐大的門閥世族而言,各謀生路才是利益最大化。


    就像漢末諸葛亮一家三兄弟,分別效忠於魏蜀吳三國。


    當時他們的想法應該是,在鼎立局麵被打破後,按道理至少是有能力保住琅琊諸葛氏,甚至讓諸葛氏一躍進入權力中心。


    可惜千算萬算,最後勝利果實被司馬懿摘取,於是琅琊諸葛氏漸漸沒落。


    “你們怎麽想?”


    耳畔傳來崔應物的聲音。


    身材矮小的柳立延來迴徘徊,猶豫不決道:


    “在李無涯身上傾注了心血,現在離去就是徹底撕破臉,那些心血打水漂了。”


    崔應物聞言肝膽欲碎,眸中的陰鬱猶如實質化。


    他投資李無涯,可是投資了十幾年啊!


    不知耗費了多少錢財精力,難道現在抽手離去?


    甘心麽?


    豈能甘心!!


    想到這裏,崔應物一拳砸在牆壁上,闊步走迴房間。


    柳東庭快步跟上,顧華章遲疑片刻,苦笑搖頭。


    咱可是內鬼啊!


    該不該從家族調來部曲呢?


    一切聽中山王吩咐吧。


    房間裏,崔應物推開門,深吸一口氣,眼神無波無瀾道:


    “無涯,我出五千武卒,但有兩個條件。”


    “崔老請說。”李無涯站起身,拱手以示恭敬。


    崔應物與他對視:“其一,聽調不聽宣,絕不能任憑張巨蟒驅使。”


    “其二,拿到王爵以後,封地必須遠離神都,而且老夫要做王府長史。”


    話音落下,房內眾人皆有些膈應。


    還沒開始呢,就急於攫取權力,不愧是你,絲毫不掩飾心思。


    除了這點,他說得倒很正確。


    名義上出兵協助張巨蟒,但一定要虛與委蛇,最好能不費一兵一卒,坐山觀虎鬥。


    不過這很難,但至少要保持獨立性。


    李無涯輕輕頷首:“就依崔老所言。”


    崔應物深深看著他,又歎了一口氣,背著手離開。


    被張巨蟒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真是憋屈到極致!涯,必須揪出內鬼,先從在場諸位開始,包括老夫。”


    話音落下,氣氛更加沉寂。


    查?


    從何查起?


    何況已經暴露,內鬼是誰重要麽?


    顧華章神情鎮定自若,袖中的手緊緊攥住,控製情緒波動。


    “算了吧,查清楚又能如何,已經暴露了。”


    李無涯聲音嘶啞,憤怒中帶著幾分無奈。


    “那無涯準備如何應對?”崔應物盯著他。


    其餘人都把目光投向李無涯。


    一百年前,他們家族依附於李建成,玄武門之變後,家族遭到李世民的血腥打擊。


    所幸族裏還有殘餘力量逃脫,於是便護著李承道的私生子東躲西藏。


    李無涯沉默不語,眾人也沒催促他,靜靜等待。


    “你們覺得這是誰的陰謀?”他沉聲問。


    眾人互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張巨蟒!”


    如今混亂的蜀中,誰是焦點人物?


    毫無疑問是那個惡獠!


    劍南道黜置使,這個職位可以不上報朝廷,直接處置一些違法犯忌的官員。


    當真權柄煊赫,相當於攜天子劍的欽差大臣!


    可黜置副使呢?二把手就完全不一樣了。


    朝廷任何衙門,二把手能不能拿到權力要看一把手的心情。


    而皇帝會讓誰做一把手?


    這個問題,拉來路邊的垂髻孩童,可能都知道答案。


    除了蘇玉城,女皇還會給誰這樣至高無上的權力?


    也就是說李逸飛接受朝廷任命的話,就將成為蘇玉城的直係下屬。


    那這個陰謀是誰布置的?


    “可惡,蘇玉城,簡直欺人太甚!”


    崔應物完全不複儒雅的模樣,整個臉龐都猙獰起來。


    他殺氣沸騰,恨欲裂天,如果蘇玉城就站在麵前,一定要將此獠千刀萬剮!


    李逸飛低著頭,手指用力搓摩桌沿,直到手指傳來滾熱疼痛,依舊無法克製心頭的憋屈。


    他既恨蘇宸,又恨自己!


    這天下本該是他的太子父親的,然而被武後霸占大權,他父親被殺。


    現在皇權更是直接旁落在那個毒婦手上。


    而他堂堂太宗後裔連容身之地都沒有,更別談實現心中的野心。


    他不甘心繼續躲躲藏藏,他要站上舞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砰!


    想到這裏,李逸飛手心拍在桌麵上,騰的起身:“我要接受朝廷任命,討伐李義珣!”


    轟!


    轟轟——


    此言不啻於晴天霹靂,仿佛一道驚雷炸響在房間裏。


    崔應物驟然震驚,猛地抬頭看向李逸飛那眼神如此恐怖。


    “你瘋了麽?這是蘇玉城布下的套子啊!”他嘶聲力竭。


    李逸飛表情陰沉晦暗得仿佛一件被鏽跡啃噬的前朝鐵器,他抬頭直視著崔應物:“這個世上鮮有人被扇了一耳光,還笑著說沒事我不計較的。”


    “在神都城,我被蘇玉城狠狠羞辱,如喪家之犬一般,你以為我不恨他?”


    “我恨不得生食其肉,啃斷此獠的骨頭!可我沒辦法啊!”


    “我不想苟延殘喘,不想麵對虛無縹緲的前途,還口口聲聲說未來可期。”


    “隻要我協助蘇玉城鏟除李義珣,朝廷就賜我懷王爵位,我就不必再躲藏,便可公然傲立在世間。”


    “這是通告天下的聖旨,老妖婆金口玉言,涉及皇權威嚴,她不可能反悔。”


    幾句話,近乎於從胸腔嘶吼出來,李逸飛說完情緒還處於激昂之中。


    宇文元望等人神情微變,思緒複雜。


    崔應物深吸一口氣,雙眼圓睜,怒斥道:“簡直是愚蠢,這擺明了是蘇玉城的陰謀,你還替此獠衝鋒陷陣?”


    “就算老妖婆不會反悔,你拿個懷王爵位又能如何?從此將成為天下的靶子!”


    李逸飛冷視著他,針鋒相對:


    “我想要名分,想要朝廷承認的正統性,我想要讓天下知道章懷太子的兒子還活得好好的!”


    頓了頓,冷聲道:“我意已決,崔老若反對,大可離去!”


    “你……”崔應物額頭青筋暴起。


    此刻李逸飛的模樣,像極了得到主人賞賜骨頭的一條狗。


    明知是圈套還要跳,簡直愚蠢到腳底板!


    “自取滅亡吧!”崔應物丟下這句話,拂袖離去。


    顧華章和柳立延交換了個眼神,相繼離去。


    剩下的人一動不動。


    這三人是中途投靠,說到底都是押注,投機取巧。


    而其餘人,一百年前他們的家族跟李建成綁定在一起。


    現在要想重新崛起,隻能將希望寄托給李逸飛這個與武則天有著血仇的李唐後人。


    李逸飛掃了眾人一眼,啞著嗓音道:“我知道,在你們眼裏,我現在很懦弱,但我的懦弱來自我有限的才能和我對自己正確的認知。”


    “我的懦弱使我明智,我的明智賦予我常人想不到的勇氣。”


    “我知道這是蘇玉城的陽謀,但我不得不上鉤,因為危險中同樣伴隨著機遇。”


    聽聞此話,謝晉文凝視著他:“逸飛,你不擔心朝廷卸磨殺驢麽?”


    李逸飛略默,麵無表情道:“拿到正統名分,朝廷以什麽借口殺我?更何況我不需要進神都。”


    宇文元望等人望著他,心中皆在想。


    其實李逸飛潛意識,還是希望得到承認。


    得到天下人的認可——李賢無罪!


    至於以後的事,隻能等以後再說。


    一個饑餓到快昏厥的人,突然碰上香噴噴的餡餅,就算上麵淬毒,有幾個人能忍住不吃?


    蘇玉城的心機簡直可怕!


    “沒有了崔應物三人,咱們滿打滿算,傾盡全族之力,也隻能湊齊兩萬武卒。”謝晉文緊鎖眉頭。


    李逸飛表情繃了繃,沉聲道:“崔老會答應的。”


    客棧廊下。


    崔應物陰晴不定,幾番變化。


    他牙齒幾乎咬碎,還從未如此憤怒過。


    心中的恨意和憋屈,又何止能用滔天來形容。


    愚蠢到難以複加!


    竟然拿好不容易積累的力量,去給蘇玉城衝鋒陷陣,就為了一個名分?


    顧華章站在幾步外,目光落在崔應物身上。


    他隱隱有個猜測,李義珣的援助隊伍應該有博陵崔氏。


    如果崔應物答應下來,豈不是博陵崔氏自相殘殺?


    這應該是他之所以暴怒的緣由。


    對於崔應物押注李逸飛,顧華章非常能理解。


    常言說一個蘿卜一個坑,對於龐大的門閥世族而言,各謀生路才是利益最大化。


    就像漢末諸葛亮一家三兄弟,分別效忠於魏蜀吳三國。


    當時他們的想法應該是,在鼎立局麵被打破後,按道理至少是有能力保住琅琊諸葛氏,甚至讓諸葛氏一躍進入權力中心。


    可惜千算萬算,最後勝利果實被司馬懿摘取,於是琅琊諸葛氏漸漸沒落。


    “你們怎麽想?”


    耳畔傳來崔應物的聲音。


    身材矮小的柳立延來迴徘徊,猶豫不決道:“在李逸飛身上傾注了太多心血,現在離去就是徹底撕破臉,那些心血打水漂了。”


    崔應物聞言肝膽欲碎,眸中的陰鬱猶如實質化。


    他投資李逸飛,可是投資了整整七年啊!


    不知耗費了多少錢財精力,難道現在抽手離去?


    甘心麽?


    豈能甘心!!


    想到這裏,崔應物一拳砸在牆壁上,闊步走迴房間。


    柳東庭快步跟上,顧華章遲疑片刻,苦笑搖頭。


    我可是內鬼啊!


    該不該從家族調來部曲呢?


    一切聽昌黎王吩咐吧。


    房間裏,崔應物推開門,深吸一口氣,眼神無波無瀾道:


    “逸飛,我出五千武卒,但有兩個條件。”


    “崔老請說。”李逸飛站起身,拱手以示恭敬。


    崔應物與他對視:“其一,聽調不聽宣,絕不能任憑蘇玉城驅使。”


    “其二,拿到王爵以後,封地必須遠離神都,而且老夫要做王府長史。”


    話音落下,房內眾人皆有些膈應。


    還沒開始呢,就急於攫取權力,不愧是你,絲毫不掩飾心思。


    除了這點,他說得倒很正確。


    名義上出兵協助蘇玉城,但一定要虛與委蛇,最好能不費一兵一卒,坐山觀虎鬥。


    不過這很難,但至少要保持獨立性。


    李逸飛輕輕頷首:“就依崔老所言。”


    崔應物深深看著他,又歎了一口氣,背著手離開。


    被蘇玉城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真是憋屈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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