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is抿了抿唇,把口紅一收,這才將那雙眼睛落到蕭盛瑄臉上,直視著他,問:“蕭,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了?”


    聽iris口中問出了這個問題,蕭盛瑄忽然怔住了。他不是怔愣於iris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情,而是怔愣於,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


    他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了?說是吧,好像彼此又沒說清楚這層關係。說不是吧,這種關係比之尋常pao友又多了層曖昧。


    iris看他呆住了,扯了扯嘴角輕蔑地笑了一聲:“你真以為你們那房間隔音效果好呢?還有kingsley平時對你的態度,不能再明顯了吧。”


    聽到前麵那半句,蕭盛瑄的耳根刷地就紅了起來,抿緊了唇,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真是有趣,當初我讓你幫我看著他,結果看著看著,看到床上去了。”還不等蕭盛瑄說話,她又瀟灑地說:“好好好,我iris又不缺男人,但朋友,就隻有你一個了……”


    [無聊段]


    趙望卿:學長學長!我牙齒好痛啊!


    蕭盛瑄:滾蛋,我這次是不會親你的!


    趙望卿:這次是真的牙齒疼啊qaq!!


    蕭盛瑄:我靠,真蛀牙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iris的走,解決了他一個難題。可又給他留下了另一個難題。他和趙望卿,算不算是在一起了?


    蕭盛瑄一向是個活在當下的人,很長遠的未來不會去細想,現下想不到一個解決方案,就會等“以後再說”。


    他似乎從趙望卿的身上感覺不出什麽認真的跡象,從自己身上也察覺不到什麽認真。本身日子的重心也不在這方麵上,學習的時間用去一半、工作的時間用去一半,偶然間才會想到這些事情。


    這個偶然,正好發生在他站在全身鏡前換衣服的時候,趙望卿說要上來給他打領帶,趁著他出神的空子,默默地給他打了個蝴蝶結。


    “有毒。”蕭盛瑄無語地拆開了蝴蝶結,自己重新打起領帶。


    蕭盛瑄晚上去實習的公司參加了晚會,晚會結束後,趙望卿開著他那輛大豪車跑來接他,這種霸道總裁小說橋段就這麽活生生搬到現實中來,而他拿的還是女主的劇本,他無語得別過臉去、閉目扶額,不忍直視身邊人的目光。


    最要命的是,趙望卿還降下了窗戶,笑眯眯地朝他們幾個揮手,好像巴不得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蕭盛瑄現在是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茉琳見到車子裏坐著的人,瞪了瞪眼睛,側過頭去,蹙眉低聲問蕭盛瑄:“蕭,你跟他在一起?”


    又是一樣的問題,蕭盛瑄又是一樣的愣。


    不知該如何迴應,唯有問道:“你們認識?”


    茉琳說:“我和他不熟,但我知道他……”


    趙望卿讓蕭盛瑄快一點。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蕭盛瑄隻好打斷茉琳的話,“我先走了。”隨後,忙跑過去上了車。


    最近那個“偶然”的時間越來越多了,是否在一起這個問題,開始三不五時的在蕭盛瑄的腦海中徘徊。他知道,這種問題,應該和對方坦白來問個清楚,才能定下一個確切的答案。


    可他在牴觸那個答案。若那個答案為“是”,他會害怕,他既不想傷人,但也沒有跨出這個門檻的勇氣。那個答案若為“否”,他則無法再以這種平和的心情去對待趙望卿。


    自從這個叫趙望卿的人搬進來與自己同居後,這個居住的地方,仿佛成了另一個隻有他們倆人的世界。說直白了,就是個溫柔鄉,使人安逸,使人沉溺,任誰都不會想從這種安逸中脫身而出。無法說是好,還是不好。


    艾文奇說蕭盛瑄近來的心情似乎挺不錯,問他是不是有新對象了。


    不提他都快忘記,原來人生還有對象這種東西。


    “哪能有什麽新對象,工作那麽多,忙得要死。”


    說這句話時,蕭盛瑄眉角都是帶著彎彎春意的,艾文奇會信他才有鬼。


    “你家的貓,怎麽樣了?”


    “挺好。”蕭盛瑄想起了那隻“貓”,嘴角一揚,補充了一句,“挺粘人的。”


    艾文奇沒養過貓,倒是有聽過一句,“有貓還需要對象幹嘛”,當時全當是貓奴誇張化的言論。今天一看蕭盛瑄,看來這話不能說不真。


    倆人和教授見麵,早早結束了談話,出來時,艾文奇邀請蕭盛瑄一起喝個下午茶。蕭盛瑄看這個點,趙望卿定然是還在上課,自己迴家暫時也沒什麽事情做,就應了艾文奇的邀請。


    他們走到停車場外,正好看見了停車場內三四個華人學生聚一堆,一邊放聲說著笑,一邊往各自的豪車走去。


    一人取笑道:“彭風,你都把你馬子的車開出來好幾個月了,哎,你那車送去保養,也不用這麽久吧?”


    另一人說:“你就直接跟我們講實話吧,之前有人看見你那輛蘭博基尼在路上晃了,車裏坐的可不是你啊,據說是kingsley!”


    彭風睨了他們一眼,“哼”地一聲,隻得不情願地講出實話:“當初要不是我和kingsley打賭輸了,老子不僅有自己那台蘭博基尼,還能開他那輛法拉利呢,至於窮酸到開我馬子的車麽。”


    幾個人聽了大笑,一人覺得不夠,接著問:“先前聽你念這個賭念了好幾個月了,後來倒是消停了。喂,我說究竟是什麽賭啊?”


    彭風打開車門,整隻胳膊絲毫不愛惜地撐在車門上,“當初和他打賭,我說他要是能把那個姓蕭的直男掰彎,我就把我那台限量版的蘭博基尼送給他,如果不能,他就得把他的法拉利送給我。他的法拉利本來放著就沒用,輸了就輸了。可老子就虧大了啊,那是限量版蘭博基尼啊我靠!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就不該……哎。你們還記得有一迴,我賽車遲到,說是他喝醉撒酒瘋那晚嗎?其實壓根就沒什麽酒瘋,就是和我打賭來著,在那使陰招呢。”


    “嘖嘖嘖,你們有錢人就是愛玩大。”


    “喲,看現在這樣子,那個姓蕭的是彎了?”


    “可不。”彭風輕蔑地笑了一聲:“都被kingsley睡了好幾迴,還能直?”


    “哈哈哈哈,那麽不經掰,應該本來就是個變態吧!”


    三四個人皆哈哈大笑地上了車,關上門,“刷”地一聲將車開走。


    笑聲混在他們掠起的那陣風中,掠過了呆滯住了的蕭盛瑄。


    他們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了這幾天還在思索著“是否在一起了”的蕭盛瑄身上。砸得他神經麻木,腦子一白,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艾文奇也聽到了那些人的對話,本來在學校的華人圈子裏,姓蕭的男的就不多,姓蕭、又和kingsley在一起的男的,就隻有蕭盛瑄一個。


    這番話一入耳,饒是艾文奇先前再怎麽不知情,此時也知悉得一清二楚。


    蕭盛瑄,如果他現在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知曉了事情的真相也就罷了,可偏偏還有一個艾文奇在這裏,知盡了他的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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