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下馬知味停車,但是聞香樓可不是酒樓飯館。這裏是陽翟最大的歌舞妓館,也是文人雅士斯文流,氓的最愛,隻不過想要進去的代價也不菲,在這裏口袋中不裝著幾十兩黃金,你都不好意思說是有錢人。

    五兩黃金的進門費就讓很多人望而卻步,隻不過護衛在嚴也不包括在天上飛的鳥人。

    聞香樓的護衛可沒墨鴉白鳳的能耐,可以自由的在天上飛。所以他們兩個的進門費從來就沒收過。

    身為圄國容貌最美麗琴技最精湛的弄玉,就在聞香樓獻藝。

    當然,人家是賣藝不賣身,恐怕就是弄玉想賣,聞香樓的價格也隻有王孫公子富二代,還有巨商富賈才能消費的起。

    進門費五兩黃金,座位費十兩黃金,一碟普通的幹果加上酒水,聽一場琴音沒有幾十兩金子根本就下不來。

    但這裏依然是賓朋滿座,來到這裏代表的是身份,雖然很多人根本就聽不懂弄玉在彈奏什麽,隻是覺得琴聲美,妙能讓一顆亂世之中煩亂的心安靜下來。所有人吃著幹果喝著美酒,靜等圄國最美麗的琴姬登台獻藝。

    白鳳站在飛簷上,背對這閣樓,靜靜的等待裏麵的琴聲。

    墨鴉輕聲一笑:“這個女人很快就成為雀閣黃鶯,到時候有的是時間讓你看。”

    白鳳鄙夷的看了墨鴉一眼:“我才沒看。”

    墨鴉搖搖頭:“我心裏有個問題,想問一直不敢問。”

    白鳳漠然道:“你問吧!”

    墨鴉狐疑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天生害怕女人。”

    “這個問題很無聊,我從沒想過你竟然會問出這樣無聊的問題。”白鳳冷冷的道。

    “每次看你執行任務歸來都是很傷感,所以忍不住的提醒你一下,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美,妙的事情,比如女人。”墨鴉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

    白鳳輕聲一歎:“掌握著別人的命運,卻要親手結束他們的生命,你不覺得很殘忍嗎!”

    墨鴉笑道:“我會試著不去想這個問題,想得太多,對自己也有點殘忍。重要的是,死去的人已經得到解脫,隻有活著的人才能感覺到。”隨即又道:“這本身就是個亂世,每個人的生命都很廉價。就像是這個女人,我們親自將她從陽南請了迴來,但卻要將她送到雀閣,而等待她的就是屈辱的終結。”

    白鳳默默無語,好半響才道:“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盡頭。”

    墨鴉嚴肅的看著他:“我們本身就是將軍的獵鷹,繩子的長短決定了我們飛行的距離。但是你要想掙脫這條繩子,就會變成獵鷹的目標。所以我們隻能當好獵鷹,如果有一天,我被另一隻獵鷹追殺,我隻希望安靜的享受死亡的樂趣。”

    “你這是在贖罪嗎!”白鳳訝然問道。

    墨鴉搖搖頭:“這世界上既沒有罪也沒有惡,有的隻是人們內心中的欲,望,當欲,望超過理智的時候,就會形成罪惡。

    我們隻不過是獵鷹不是放鷹的人,展翅高飛的目的就是獵殺將軍想要的獵物。就像是人們手中的青銅劍,雖然血跡斑斑你卻不能說它有罪,有罪的是持劍的人。”

    “你是說將軍有罪。”白鳳突然道。

    “你這種思想很危險,曆史總是由強者書寫,他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所以這個問題你不用想的太多,當好你的獵鷹,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天。”墨鴉的語氣中也有點傷感:“如果你總是想這個,也許有一天我會親手終結你的生命。”

    白鳳的眼光掃過寬敞的街道,兩匹駿馬馱著兩個美麗的女子漫步街頭,身後跟著一群兵衛,而中間的卻是一輛馬車:“也許等不到你來殺我,就有人終結我們的生命。”

    墨鴉歎了口氣:“這個溱蒼國的公子真的很有趣,那裏熱鬧往那裏湊。”

    “他為什麽來圄國。”白鳳問道。

    墨鴉苦笑:“因為他也是一隻鷹,隻不過他的目標比我們更高,飛的更遠。”

    “他是強秦的公子,又怎麽會是獵鷹。”白鳳茫然不解。

    墨鴉搖頭;“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獵鷹,每個人也都是獵物。我們走吧!

    “走,去那裏,我們的任務不就是看著這隻黃鶯。”白鳳驚訝的道。

    墨鴉悲憫的看了白鳳一眼:“當一隻黃鶯同時成為三隻獵鷹的獵物,而這隻獵鷹明顯的比我們強大,我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思想有多遠我們就滾多遠。”

    “滾,為什麽要用這個詞,我沒看出他的強大。”白鳳不甘心的道。

    “那是因為你太膚淺,當一隻獵鷹在另外兩隻獵鷹地盤耀武揚威的時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墨鴉無奈的看著這個懵懂的少年。

    “什麽問題。”白鳳追問道。

    “那就是他早就將這兩隻獵鷹的家園當成自己的地盤。”墨鴉愁苦道。

    白鳳肅然一驚:“那將軍為什麽不殺他,他的武功修為都不是將軍的對手。”

    “因為將軍也想當一隻獵鷹,需要一個強大的主人。”墨鴉臉色更苦:“當一隻活著的獵鷹總比一個死了的將軍好。”臉色一變:“快走,那個兇婆娘發現我們了。”

    白鳳嘲諷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也有害怕一個女人的時候。”

    墨鴉身體騰空飛起,圍繞著白鳳賺了一圈,沒好氣的道:“你還在等什麽,你不害怕,是因為你沒聽說過這個女人的故事。”

    白鳳追著在前麵飛行的墨鴉:“這個女人還有故事。”

    墨鴉迴頭瞪了他一眼:“她那雙手就是和道家天宗決戰中染紅的,從此天宗勢弱,再也不肯出現在人世。”

    白鳳心中惡寒,自己殺人數百,雙手依然白嫩,而這個女人竟然用鮮血把雙手染紅了,她究竟殺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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