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16號選手易時陸達成結局:如影隨形。”


    “結語:愛意甜美如甘泉,嫉恨亦永不消散。我是你窗邊晝夜不歇的夜鶯,用優雅歌喉掠奪你的耳目,而你,我親愛的愛人,你隻能聽我一人卑劣歡唱。”


    綜藝主持人聲情並茂的旁白搞得易時陸泛起一陣一陣的雞皮疙瘩,他尬笑兩聲,看著周圍的虛空世界,背景是一片純白,但四周漂浮著無數流動的彈幕。


    “小木頭好慘哦嘻嘻嘻”——戰地記者


    “哇塞刺激。”——子青


    “繩子啊,有什麽是我們不能看的!能不能繩子完再走啊!”——麵碼女神


    “這心髒怎麽還進化啊好搞笑。”——重拳出擊


    “係統真不講理,我就想看繩子而已。”——覺醒吧!我的智商~


    “嘖嘖,木頭的痛苦甚是讓人愉悅。”——衡子研


    “xiba~小木偶也太慘了,唉……所以…下一個一個!”——經海amon


    ………


    無數浮動的彈幕在他的身邊來迴飄動。


    主持人的聲音在這個空間中cue易時陸:“時陸,我小小劇透一下,這一關目前為止你是唯一一個刷到滿分的選手,得分最高,場外支持率也最高,綜合分數遙遙領先,采訪一下,是不是有什麽小訣竅啊?”


    易時陸頷首微笑:“如果說有什麽小訣竅的話,可能是……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世界上本沒有演員,生活中處處都是演員。”


    “另外,有一句話一直久久的激勵著我,在這裏與大家分享,一起共勉。”易時陸麵向那些發亮的彈幕,用手整理了一下衣領,清了清嗓子:“演得怎莫啦?人生如戲,不能演嗎……阿巴阿巴,退網!”


    主持人的聲音詭異的沉默了兩秒,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很快地轉變話題:“好,非常感謝16號選手易時陸的分享,接下來你會在你的正前方看到一道閃著光的門,推開門你就可以進入你的下一道關卡了。”


    主持人的聲音消失了,在易時陸的麵前緩緩浮現出一道帶著藍光的門,他沒有任何猶豫,快步上前推開了門。


    在推門而入的那一刻,他聽見了係統的聲音。


    係統:你小子,又來了啊。


    易時陸:!!繩子!你賠我繩子!嗚嗚嗚嗚嗚……


    係統:……別嚎了,腦殼疼。


    易時陸:開個玩笑。統統,媽媽愛你,mua~


    係統:你小子……你小子……


    *


    舞池燈光不斷閃爍,曼妙身姿的少男少女有意無意地肢體接觸,轟響的音樂和流動的酒精讓曖昧的氣息更加濃鬱,易時陸剛走進來,陸為謙就張開雙臂迎了上來:“呦,這不是我們的著名主持人嗎?”


    易時陸是個電台主持人,深夜檔的,事業本來平平無奇,不知道誰發了張他在播音室的側顏照,突然火了,吃了流量紅利,本來沒什麽人聽的深夜節目收聽率一路狂飆,成了台裏的紅人。


    易時陸扯著領口煩躁地推開陸為謙,露出胸前一小片泛紅的肌膚:“離我遠點。”


    旁邊人湊過來:“他怎麽了?”


    陸為謙笑了笑:“每個月他都要有一周不爽快,就當他來大姨夫了。”


    易時陸懶得跟他打嘴炮,拎了瓶酒往沙發上一倒仰頭灌了幾口,喝得嘴巴紅了幾個度,酒液沾在唇角,濕了一小片,被他抿唇壓進唇縫裏。


    陸為謙看著喉嚨直冒火,也跟著喝了幾口酒把那股邪.火按下去才若無其事地攬住易時陸的肩:“你們家這家族傳統要笑死我了,每個月都要有一次familytime聚餐,24歲的人了還要參加,大清已經亡了弟弟。”


    易時陸無語:“這話你跟他們說去,反正我就是個湊數的。”


    聽易時陸這滿腹牢騷的語氣,很容易猜到這周末又是他的家族聚會了。


    “真行。”陸為謙把唇挨到他耳邊吹氣:“易家最不受待見的二公子,他們不疼你哥們疼你。”


    易時陸咧了咧嘴,嗤笑一聲,把腿翹在陸為謙腿上:“滾,邊兒去,別把你那套用我身上。”


    陸為謙哈哈大笑,收迴了手,很快注意力被坐過來的美女轉移,聊天內容漸漸走向三.俗。


    易時陸冷眼看著,什麽話也沒說,放空著自己。


    他在易家就是個邊緣人,從小到大爹不疼媽不愛,叔叔伯伯也沒一個瞧得上他的。現在每個月還要陪他們演闔家歡樂的戲碼,想想就惡心。


    易時陸心裏更堵了,借口上廁所出去躲清淨。


    剛出廁所門就被陸為謙給堵門口了,陸為謙手裏拎著根煙,剛燃了點,夾在兩隻手指間,易時陸朝他看,他就把煙遞了過來:“來一口,甜甜。”


    甜甜是易時陸小名,周圍的人都知道,但同齡人裏也就陸為謙這種發小現在還能叫出口,易時陸自己聽了都覺得怪叫人起雞皮疙瘩的。陸為謙這幾年很少叫他小名了,不知道今天又犯什麽抽。


    他看著那根緩慢燃燒的煙,皺了皺眉頭:“你都抽過了,上麵有你口水多髒啊。”


    陸為謙笑了聲,拿出了根新的,易時陸張了張嘴,陸為謙就把煙嘴那頭放進他嘴裏,手指擦過易時陸的唇,很輕很輕,易時陸都沒察覺。


    陸為謙把自己的煙拿過來遞火,讓易時陸那隻煙也燒起來,易時陸抽了幾口,驚訝著問:“這煙怎麽這麽甜?”


    陸為謙倚在牆上笑:“最近國外流行的牌子,我也第一次抽。”


    易時陸睜圓眼睛問:“女煙?”


    易時陸眼睛本來不是圓圓的那種,反而有點上挑,但每次做這種表情就把眼睛撐圓了,看起來很傻乎乎的,可愛的撓人,陸為謙的舌根發澀,他覺得自己幾乎快講不出話來。但表麵和往常一樣,連語氣都不會讓人察覺出端倪:“不是女煙,是隻給你準備的,甜甜牌香煙。”


    陸為謙口條靈活,花言巧語,還沒個正形,易時陸早就習慣了,他做了個要嘔吐的表情,陸為謙從來也不放在心上,和以前一樣就笑笑,把一口煙吐到易時陸臉畔。


    “煩心的時候這些東西是最好的,煙、酒、女人。”陸為謙上下看著易時陸,眼神漸漸不懷好意:“給你找個女人怎麽樣,就剛才那個,大眼睛小嘴巴,大長腿身材好……”


    易時陸趕緊:“打住。”


    陸為謙從倚著的牆壁旁站直身體,往易時陸身前走了一步,狹小的走道仿佛變得更擁擠了,易時陸鼻腔裏滿是他的味道,他皺皺眉,露出有點不好惹的樣子,就聽陸為謙說道:“和你認識這麽多年,我還挺奇怪的,沒見你身邊有過什麽女人。”


    易時陸平視著他:“誰和你似的,髒黃瓜。”


    陸為謙沒忍住笑出了聲:“髒黃瓜?從哪裏學來的詞?”


    易時陸:“你管我……”


    話還沒說完,易時陸下巴就被陸為謙輕輕捏住:“你今晚都說了我兩次‘髒’了,時陸,有的話說一次就算了。兩次三次的就算是朋友也要翻臉的,你就我一個朋友哎,不能再少了,心裏有點數啊……”


    陸為謙這個人雖然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但畢竟是從小到大的交情,還沒對易時陸露過這種麵目。易時陸腦袋一下子一片空白,愣愣看著他。


    倏爾,陸為謙又笑了,用指腹捏了捏易時陸的下巴:“哎呦,給你提個醒,瞧你臉白的。”


    易時陸不開心地垂下眼睛,撇了撇嘴,被陸為謙一把攬住肩膀:“玩笑開大了,不開心了


    是吧。我賠罪,賠三杯酒行不行啊……”


    陸為謙一邊說著,一邊攬著他向外走。


    和陸為謙拚酒的結果就是醉的不省人事,易時陸感覺自己飄飄然,不知今夕何夕,但身為一個打工人他非常敬業地抓住了陸為謙的衣袖:“明天有班……迴家換衣服……”


    陸為謙笑著看沒能說出幾個字就倒在自己腿上的易時陸,手指劃過他的側臉,在嘈雜的環境中靜靜地欣賞著這優越的線條。


    半晌,手指在易時陸臉側輕點兩下,用輕微的聲音低聲道:“髒?時陸,那可不是什麽髒事,我們時陸還是個對快樂一無所知的毛頭小子。遲早有一天……我會叫你明白的。”


    他眼眸中那個睡著時候就像西方油畫裏漂亮青年的人不耐煩地哼唧了一聲,陸為謙笑著架起他:“真沒耐心,好了好了,現在就送你迴去。”


    易時陸對陸為謙向來沒什麽戒心,有一個原因就是陸為謙做事確實妥帖,易時陸每次和他喝酒喝到斷片,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安全地睡在自己家的床上了。


    這次也一樣,他醒來的時候雖然衣服沒換,但已經在自己臥室裏了。易時陸衝了個澡走出房間,顧阿姨已經做好了brunch。


    顧念名義上是照顧易時陸生活起居的阿姨,實際上在易家做了三十年很有資曆,也很得易直和汪茜的信任,這兩年把她安排在易時陸身邊就是為了盯著他的。


    易時陸一出房間顧念就開始老生常談:“甜甜,夫人已經說了很多次你酗酒的問題,再這樣下去,夫人會傷心的。”


    易時陸邊吃牛肉班尼蛋,一邊隨口應到:“顧阿姨,我也說了多少次了我這個不是酗酒,就是和朋友出去玩,偶爾小酌幾杯。我媽下次要是再問你,你就這麽迴答就行了。”


    顧念還要說什麽,易時陸皺著眉打開電腦:“好了,我要工作了,你也可以休息了。”


    顧念剛要說出口的話,愣是被易時陸硬生生地堵了迴去,隻能訕訕走開。


    同事發來新版台本,比起舊版多加了一個小故事,以熱心觀眾來電的形式加入。做節目嗎,難免是這樣的,看似好像是沒有台本,其實都是背後安排好了的。


    節目:《深夜詭話》


    熱心觀眾1:木偶人


    整理舊物的時候熱心觀眾幸某在家裏發現了一隻木偶……


    易時陸看了下去,輕蔑地笑了笑:“又是這種老套故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來點新意。/.52g.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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