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跟我走……”


    王汝道此話剛說出口,便迷迷糊糊的看見身前站著兩道身影。


    還未等其徹底看清,便見其中一人直接一巴掌拍了過來。


    直接拍在了王汝道的腦袋上。


    腦袋上挨了一下,讓其瞬間清醒了不少,這才看清楚周遭的場景。


    赫然是他在郊區莊園內的臥房。


    而那個給了他一巴掌的家夥,正是前來捉拿自己的大魏走狗。


    王汝道這才想起,他之前逃去黑水縣,想要將王如煙一同帶走時。


    被一個通體透金的佛陀給一腳踢了出來。


    直接被這一腳踢成了重傷,然後便被眼前這個大魏走狗拿下,還被廢了修為。


    就在其剛剛恢複清醒時。


    便見左道收迴手,開口問道:“紮紙匠一脈?你師傅是誰?可有背後主使,又是為何要這麽做?”


    王汝道聞言,頓時脖子一梗,開口道:“呸!大魏走狗,也配來審問本座。”


    此話一出,左道還沒開口,便見一旁麵相老實的劉全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將王汝道直接踹飛了出去,把不遠處的桌子都給砸了個稀爛。


    見此情形,左道瞥了劉全一眼。


    劉全撓了撓頭道:“卑職一時沒能忍住,還望大人見諒!”


    這廝張口一個大魏走狗,閉口一個大魏走狗,擱著點誰呢?


    不遠處的王汝道倒在桌子碎片中,翻來覆去的哀嚎不已。


    之前他本就挨了肉身佛一腳,身受重傷,又被左道給直接廢了修為。


    可以說,本就是半死的狀態。


    現在劉全這一腳下去,差點沒一腳直接踢死他。


    左道走上前去,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塊牛肉幹,拿在手中一邊吃,一邊道:“死了沒?沒死迴話。”


    王汝道側身噴出一口血,咬牙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這大魏走狗。”


    話音落下,便要直接咬舌自盡。


    可左道的反應極快,直接出手將其下巴給卸了下來。


    為了以防萬一,更是將其四肢盡數卸下,隻留給了他一絲可以勉強說話的能力。


    做完這一切之後,左道讓劉全去院內將其父帶來。


    這狗東西,害了那麽多人,現在還想這麽輕易的去死,世間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門口的劉全應了一聲,轉身便直接離開。


    王汝道眼神有些慌張的道:“你……要,做……什麽?”


    左道咬了口牛肉幹,道:“你修行邪術,殘害百姓,我就不信你爹不知道,你扛得住手段,不知道你爹扛不扛得住。”


    王汝道咬牙道:“卑鄙!無恥!你是大魏官員,怎能用此等手段。”


    左道瞥了他一眼,而後拍了拍身上的飛魚服,道:“本官是錦衣衛,雖說已經許久未用過手段了,但保證手藝還未生疏。”


    就在這時,劉全已經帶著其父來到了門外。


    王汝道之父看著房內的淒慘驚喜,頓時麵色一變,就想要衝入房間扶起王汝道。


    可在其身側的劉全直接一腳踢在其腿彎處。


    王忠便直接跪在了王汝道身前不遠處,一臉痛苦的捂著膝蓋處,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劉全冷聲道:“王汝道以邪術害人性命,將一十三位出嫁新娘做成人皮燈籠,按照大魏律,此乃連坐之罪,全家剮刑。”


    左道瞥了劉全一眼,道:“喲,還看起了大魏律。”


    劉全笑嗬嗬的道:“總不能給大人丟臉。”


    左道迴過頭來,看著王汝道,笑嗬嗬的道:“你不是喜歡剝美人兒皮嗎?巧了,我錦衣衛中也有此道高手。”


    “據傳,此人可以讓犯人活著在清醒的狀態下,將皮給完整剝出。”


    “說起來,本官可還未見識過這等本事,你若是再嘴硬一些,看來本官今日便有幸見到了。”


    王汝道還未開口,便聽到身前王忠慘唿一聲,被嚇得直接昏死了過去。


    其身下還濕了一片,散發著一股子的尿騷味。


    左道微微皺眉,看了眼手中的牛肉幹,堂堂大妖血肉所做,瞬間就不香了。


    他將牛肉幹丟給劉全,道:“賞你了。”


    劉全接過牛肉幹後,咬上一口。


    忽然眼前一亮,道:“大妖血肉,這可是壯大肉身的好寶貝!謝大人賞賜。”


    左道擺了擺手,讓劉全將王忠給帶出去。


    而後看向王汝道,開口道:“你說是不說?”


    王汝道瞥了眼被帶出去的王忠,結巴著說道:“我若……是說了,你能放過我父親?”


    左道搖頭道:“不能,但能讓其死的痛快些。”


    王汝道咬了咬牙,下巴一陣劇痛,這才想起自己的下巴被左道給卸了。


    他看了眼左道。


    左道見狀,走上前去,直接一巴掌將其下巴給扇了迴去。


    王汝道疼的眼淚都飆了出來,但還是強忍疼痛道:“好,我若是說了,給我父子二人一個痛快。”


    左道眼睛微眯,道:“好。”


    隨即,王汝道便開口道:“我沒有師父,這紮紙匠的術法,是我在荒山之中撿來的。”


    左道聞言,眼神古怪的道:“撿來的?”


    王汝道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我十三歲時,王老爺不知為何,忽然將如煙帶迴了黑水縣城,並告訴我父子二人,若他無要求,不得入縣城半步。”


    “當時我聽到消息時,心如死灰,我喜歡如煙,我不明白王老爺為什麽要這麽做。”


    “事後,我一個人騎馬四處狂奔,一直到夜深時,迷了路,進了一處荒山。”


    “當時我還小,荒山中沒有一點光亮,到處都是狼嚎,一路上慌不擇路的逃竄。”


    “馬被枯樹絆倒,摔斷了馬腿,為了逃過後麵的野狼,我自己一個人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當時無意間闖入了一個山洞,在山洞裏待了一晚,等第二天天亮時,發現了一具倒在洞中的枯骨。”


    “枯骨懷中掉出了一本書,那就是紮紙匠一脈的法門。”


    “我壯著膽子拿了那本書,就一路跌跌撞撞的朝著山外跑去,這紮紙匠的法門,便是我那時得到的。”


    “而且也沒有什麽幕後主使,我之所以這樣做,隻是因為那群女人以貌取人。”


    說到這裏,王汝道麵上顯露出一抹狠辣神色,道:“身家不錯的看不上我這五短身材,和坑坑窪窪的臉,她們寧願去選那些窮秀才,也不願住進這宅院。”


    “我爹每次去提親,都被趕了出來,所以她們都該死,所有以貌取人的女人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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