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就這樣徹底從我的生活圈子裏消失了。然而讓我不曾想到的是,這件事對我影響深遠,因為由它所引發的並發症一直持續著加重,並引導著我不斷地思考,且最終導致了我的人生重新洗牌。當然這是後話,暫時按下不表。

    隻說青蓮走後,我的狀態很是不好。對於青蓮,我不能說我對她有多深厚的感情。更多的卻是對漂亮女人的喜愛。但是她用這種方式離去,卻讓我委實受到打擊。從來我在女人那裏都是無往不利,這迴卻是栽了跟鬥。而且還永遠都沒機會找迴來。挫敗感與沮喪自然油然而生。

    因此很多天我都提不起精神來。為了擺脫這種讓人厭惡的狀態,我隻好拚命地練功。一天多半時間都是在老喬小木屋那邊挨過來的。半個月下來,我進步神速,居然被我練成了《五行奇術》中的木係術法。

    乘熱打鐵,我這會兒腦子裏清澄無甚雜念,心無旁騖。便一門心思要將那《五行奇術》練全了。於是倍加上進,子夕也懂得我的心思,不辭勞苦,傾力相授,隻恨不能一股腦兒將身上所有盡數轉嫁到我身上。

    這樣的日子過得也真是極快,很快半年就過去了。而在這半年裏我收獲頗豐,《五行奇術》裏,我又新練會了水係,火係術法。這個過程遠要比我敘述起來艱難,每日起早摸黑,汗如雨下,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經曆了常人無法經受的考驗。不過現在迴過頭再去看,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現在,我已經練全了《五行奇術》的五係術法,就隻剩下最後一式“五行合一”了。

    五行合一是《五行齊術》裏的終極式。是同時具備金木水火土五種五行元素並且五行勢均力敵的術法。因此五行合一與土篇,金篇,木篇,水篇,火篇大大不同,講究的不是五行中的一行壓倒,而是五行融合。

    這一終極式最是難練,不僅需要土篇,金篇,木篇,水篇,火篇五類術法作為根基,而且還必須絕佳的資質,才可能練成。我根基是有了,資質應該也不算差,否則也不能那麽順當就練完了《五行奇術》中金木水火土五篇。

    可是在我開始修煉終極式五行合一後,我發現比我想象的要艱難得多。五行合一雖然隻是一式,可是這一式的變化卻是近乎無窮多。我隻是學出十多重變化來,時間就又過去了幾個月。我覺得我似乎已經觸碰到了瓶頸,無奈隻得暫時放下。

    秋去冬來。天氣漸冷。氣象專家預測,今年將是五十年內最冷的一年。立冬這才沒過幾天,就從北邊飄來了股冷空氣。市民出門都穿上了厚厚的冬棉襖禦寒,而我的衣服依舊還很單薄。我一點也不覺得寒冷。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緣故,也許是因為我練完了《五行奇術》水篇和火篇,也許是因為我的身體又進化了。或者二者兼而有之,總之我的身體機能似乎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防寒防暑,冷熱不侵。

    十一月十五日,天降大雪。聽天氣預報裏說,這是因為從西伯利亞一股強烈的冷空氣東來,一路再往南來,將整個東南亞都席卷了。天出奇的冷,暴風雪肆虐無度,有時甚至還夾雜著拇指大的冰雹。那些還沒有遷徙的候鳥還有戶外的野生動物大批地凍死,人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這注定是極不平凡的一天,因為除了這罕見的鬼天氣之外,在這大地上,遠在日本東京,這天還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夜來得特別的早,時間還不到下午五點,天卻已經飛快地黑了下來。屋子裏開著暖氣,暖烘烘的,和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雨菲俏生生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打著毛衣,這還是她最近跟她媽媽學的,沒有多少天卻已經可以出師了,現在出針嫻熟得很。淼淼和子夕兩年齡比較相仿的小可愛在一邊玩著圍棋,激戰正酣。我坐在一邊看晚報。今天的晚報乏味至極,各版塊我隻是草草地翻了一遍,就沒有興致再看了。

    肚子有點餓了,於是我將手上的報紙放下,看了那仨一眼,“今天輪到誰做晚飯了?這飯點可快到了啊。”

    三個女人都沒有抬頭,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你。”

    “怎麽又輪到我了啊,我記得我昨晚才做的啊,你們是不是都記錯了?”

    淼淼笑嘻嘻地說:“是你記錯了好不好。你說的那可不是昨晚,而是是三天以前了。今天正是輪著你做晚飯了,快去快去,別餓著我們。”說完,手指粘著的一粒黑子啪地一聲落到了棋盤上。

    雨菲巧笑嫣然,“我好像已經開始餓了。”

    我知道這二人是指望不上了,隻好看向子夕用目光來尋求援助。可是雨菲和淼淼這會都放下了手頭的事,死死地盯著子夕。在這種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下,子夕左右為難,她看看我,又看看雨菲淼淼二人,半晌才終於從牙縫裏擠出來句話:“那什麽……主人燒的菜……很好吃!”說完,如釋重負。

    我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們仨這是合起夥來欺負我啊。好好好,不就是做頓晚飯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我這就給你們做食兒吃去,我榮幸死了!”

    我說完了就要往廚房裏去。這時我手機忽然響了,本來我以為是小倩或者鶯鶯打過來的,因為她們倆經常會在這個點查我的崗。可是當我拿起手機看清楚手機屏幕的時候,我才知道電話居然是水媚兒打過來的。

    水媚兒早在幾個月前就迴日本東京去了,那個時候我正在日夜勤練《五行奇術》,無暇分身,於是不免就冷待了她,她大覺沒趣,竟然不辭而別隻給我留下張紙條,說是迴日本東京找她姐姐水柔兒去了。自此便杳無音信。我沒有打過電話給她,她也不曾給我打來電話。像是要跟我絕交老死不相往來。

    我忙抬腳往廚房裏走去,同時按下手機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我沒有吭聲,等待那邊先開口。

    “郝帥,你快來,我姐她快要死了!”手機裏水媚兒的聲音萬分焦急,嗓音中剛開始還隻是帶著哭腔,後來幹脆就哭了起來,什麽都說不明白了。

    我驚愕得說不出話來。水媚兒卻依舊在那裏哭,她似乎是在企圖向我說清楚,可是糟糕的情緒讓她泣不成聲,根本就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麽。這個時候,我終於才迴過神來,我用溫和的語氣安撫她,讓她不要急也不要哭,有什麽事慢慢地說。我一定會幫她。

    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可以確定一件事情了。那就是水柔兒危在旦夕。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首先想到的可是是與她身上的怪病有關,可是不應該啊,我已經用我的血幫她治愈了。難道是反複了?而且還加重了?

    水媚兒漸漸不哭了,情緒慢慢穩定,說話清楚了。我這才開始詢問她事情原委。原來事情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今天一大早,日本東京下起了鵝毛大雪。水媚兒正窩在被窩裏,忽然就聽見房門外有重物倒地的聲音。她覺得很奇怪,便起身去查看,結果就發現她姐姐水柔兒渾身是傷,虛弱地倒在地板上。

    水媚兒又驚又急,驚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時候,水柔兒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對她說:“快去……去收拾東西,馬上跟我走。”

    水媚兒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她也感覺到了情況危急,於是忙收拾了東西,攙扶著姐姐水柔兒驅車徑直去了東京國際機場,經過六個多小時,終於輾轉來到了中國我所在的城市。

    我聽完了這些,驚訝得無以複加了。水柔兒是堂堂血刃組織的水堂堂主,她不但是血刃組織的重量級人物,大權在握。而且論修為這世界上比她強的人沒有幾個。她被人打成重傷逃離東京,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血刃怕是出了天大的事了!

    “媚兒你別急,我這就過來,你告訴我你和你姐現在在哪?”

    “就在上迴我住的那家酒店裏,406號房,你快點來,我姐她快撐不住了。”

    情況緊急,掛了電話,我隻跟雨菲淼淼子夕說聲有事要出去趟,就匆忙地奔進了風雪裏。我怕開車太慢耽誤事,便全力施展身法。我五行奇術已是到了一定火候,身法自然不比從前,要快上許多。全力施展下,不到十分鍾,就已經到了水媚兒所說的酒店。

    我進了房間後,就看見水柔兒躺在床上。我走到床邊查看,水柔兒她臉色煞白,鼻息微弱,身體冰得駭人。

    這不可能啊?這些症狀都是被五行奇術中水篇術法所傷的症狀。水柔兒精通水係術法,可是水係術法雖然源自五行奇術,可是畢竟隻是被拆分了的,與五行奇術中水篇術法大有不同,殺傷力要小得多,因此傷人後的症狀也是不一樣的。因此水柔兒必定是被五行奇術水篇術法所傷。

    可是這個世界上,懂得五行奇術的不過寥寥數人。藍千石,老喬,子夕,還有我這個半成品。老喬不可能去和這麽一個姑娘為難,難道是藍千石?如果真是他,他為什麽要打傷他的水堂堂主呢?

    我很疑惑。但是當務之急是救治水柔兒。我不懂得如何治傷,就算我懂得,恐怕也對這種高級別的傷害無用。如今水柔兒傷勢沉重奄奄一息,當今之計,隻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讓她喝下我的血。

    我心念浮動,將那月龍刀召喚在手,隻在左手手腕上輕輕地劃過,便開出一道深口子來,鮮血從口子裏潺潺而出,一滴接一滴落進水柔兒的嘴裏。因為我心裏也實在是沒底,我就多讓水柔兒喝下我的血。

    事實證明我的血還是很有效的,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水柔兒便有了生機。臉色漸漸紅潤,體溫也降了下來,氣息雖然依舊有點弱,但是卻是比先前有力多了。她掙紮著想要起身,我將她按住道:“姐,你別起來,要好好休養,有什麽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水媚兒見她姐姐醒轉,喜極而泣,“謝天謝地,姐,總算是活過來了,你可嚇死我了!”

    “阿……阿帥,我們血刃出大事了!”說完,似是氣急攻心,一雙妙目翻白,一下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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