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兒一聲不吭地走在前麵,將我到帶出武館大門,這時,何大膽從車裏探出腦袋來,殷勤地一笑,為我開了車門。

    我走上前去,向和大膽道了聲辛苦,正要準備上車,卻忽然聽見水柔兒在身後叫道:“喂!”

    我詫異地停下,迴首看著她,奇怪地問道:“怎麽了?”

    “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水柔兒娉婷地走近我,用一種幾乎命令的口吻道:“我正好有點餓了,前麵有一家不錯的中國蘭州風味的小店,我請你吃東西,咱們邊吃邊說。”

    這個美女請我吃東西,本來這樣的事情我是求之不得,可是偏偏她的語氣又是那麽生硬,這便讓我有一絲不爽了……

    忽然,我想到她的身份來,她是血刃的堂主,平時恐怕也發號施令慣了,那麽,用這種語氣邀請人當然也就不足為奇了,我心中馬上釋然。

    我笑著點點頭,我並不知道她想對我說什麽,但是我對她其實是充滿了好奇感的,一個花季少女,水媚兒的姐姐,老張的愛徒,血刃的五大堂主之一,她的多重身份讓我太好奇了。

    水柔兒見我點頭,便朝著街道的那頭走去,我連忙跟了上去,水柔兒依舊是一聲不吭,默默地將我帶進了一家充滿中國風味的小店。

    這種店我在wh見過,純蘭州風味的,而國內蘭州給人印象最深的卻是兩樣美食:牛肉麵和白蘭瓜,這種店就專賣這兩樣。

    蘭州是黃河上遊邊的狹長古城,給人最兩種很特別的風韻:濃厚與清甜。

    蘭州牛肉麵取料十分的講究,一定要是上好的黃牛腿肉,要經過長時間的精工烹煮,然後切成大小合適的細丁,伴上香蔥、幹椒和花椒,麵條的粗細隨食客挑選。

    蘭州牛肉麵地道的做法要一碗一碗分開煮,然後澆上適量的牛肉湯汁,蓋上剛剛炒好的主料,滿滿一大碗,端上來麵條清齊,油光閃閃,濃香撲鼻,嚐在嘴裏,味道重而不膩,爽滑麻燙。

    店老板通常會附送鮮湯一小碗,如果食客還需要牛肉,可以另盤切送,片片幹挺而柔酥,配上蒜泥辣醬來吃,實在是難得的美味……

    而白蘭瓜呢,在風味上與牛肉麵恰好構成強烈的對比,這種瓜在吃的時候必須用刀剖成長條,入口滿嘴清涼,味道不濃,才嚼幾下就會消融在喉嚨之間,立刻感覺通體潤爽。

    兩人選了個靠窗的雅座,水柔兒甚至沒問上我一聲,就自作主張地點了吃食,一碗牛肉麵,一小碟白蘭瓜,小盤牛肉,兩份。

    我開始揣摩水柔兒的心思,按照常理,我和她妹妹有一腿,而水媚兒也曾經對我說過,她姐雖然並不太幹涉她的私生活,但其實是挺厭惡的,那麽,水柔兒對我自然沒什麽好感,甚至可能是厭惡鄙夷,另外,上次在俱樂部的套房裏,我無意被她看光光了……她該對我不屑一顧才是啊,怎麽還請我吃東西呢,她想對我說什麽?

    我心中諸般揣測,不得其法,低眼向著水柔兒瞟去,隻見她也是怔怔失神,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這是我第二次近距離細細打量她,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生得很美。

    麵如滿月,唇若紅蓮,目如秋水,眉似遠山,小口櫻桃,細腰楊柳,明眸皓齒,光豔照人,纖纖十指似栽蔥,曲曲雙眉如抹黛,嬌姿豔質,可偏偏這麽一副淑女的嬌態之中外露出一股英姿颯爽之氣。

    老實說,如果不是聽老張親口所說,我實在是不敢相信,這麽一個漂亮的女嬌娃,居然是血刃的五大堂主之一,殺人如麻,手上沾滿了鮮血。

    水柔兒感覺到我的目光,猛地一抬頭,眼睛裏精光暴漲,沉聲道:“你看什麽?”

    當然是看美女了!

    水柔兒的目光盯在我身上讓我極不舒服,仿佛針紮在身上一樣,看得人心裏直發虛,一種冰冷冷的感覺湧入我的心田之中,讓我忍不住顫了一下。

    “沒看什麽……柔兒小姐,你有什麽話就盡管說吧,我洗耳恭聽。”我下意識地低頭,盡量不和她的目光對視。

    我感覺到水柔兒的目光柔和起來,剛才那種被針紮的感覺沒了,我抬頭瞧向水柔兒,隻見她忽然嫣然一笑,這一笑,當真是百媚叢生……

    我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道:“她在笑,她在笑,笑得可真好看,是對我笑嗎?”

    “我該稱唿你什麽呢?”水柔兒止住臉上的笑意,言詞間卻有些深意:“我師父說,你是他的貴客,是我黃師叔的忘年之交……師父說的話我相信,可是你和我妹妹……”

    “叫我阿帥吧。”我忽然打斷她,提高了嗓音:“你師父也這麽叫我……”

    “可是你卻叫我師父老……老張。”水柔兒也打斷我,臉上露出一絲不忿,不爽地道:“這是平輩間的稱唿,你豈不是比我大了一輩?”

    我怔了一下,然後苦笑:“這我可沒辦法,是你師父讓我這麽叫的,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大可以去找你師父。”

    “哼。”水柔兒輕輕地哼了一聲,這明明是一句不滿的話,可從她嘴裏吐出來,竟然有那麽一點佯怒的意味,流露出一絲兩絲的小女兒態來,水柔兒秀眉上挑,眼睛飛快地瞟了我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道:“這事就算了,這個啞巴虧我就認了,誰讓你是我師父的貴客,我黃師叔的忘年之交呢……我們說正事。”

    正說著,店裏的師傅已經將牛肉麵煮好,兩個店夥計一起將我們的吃食端來,水柔兒和我各自一份,一碗蘭州牛肉麵,一小盤牛肉,一小碟切成細條的白蘭瓜。

    水柔兒也不招唿我一聲,首先自己拿起了筷子,先是小口地吃了一口牛肉麵,又喝了小口湯汁,我也不客氣,拿起筷子……

    今天出門前,其實我已經吃得很飽了,不過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而且麵前的這碗蘭州牛肉麵的香氣實在是誘人得很,濃香撲鼻,誘人的香氣直往我的鼻孔裏鑽,逗得我食欲大開。

    我喝了口燙,舔了舔油膩的嘴唇,道:“柔兒小姐,你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我想問問你,我師父今天讓我去,還讓我帶那麽一隻奇怪的戒指,他老人家是想幹什麽?”

    我心中好笑,這個女人也是個急性子,老張明明說過,以後會告訴她了,可是她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搞清楚了。

    我夾起一塊白蘭瓜,放入嘴裏,頓時滿嘴清涼,稍微嚼幾下,便融進了喉嚨,一種潤爽的感覺傳遍全身,這白蘭瓜很地道。

    我笑了笑:“你師父不是說自己會告訴你麽,我看還是讓他自己告訴你吧,不過我可以透露一點,是好事情!”

    “哦?”水柔兒眼睛一亮,越發奇怪了,道:“那你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事情?”

    “這個麽?”我故意賣關子,嗬嗬地一笑:“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水柔兒見我賣弄關子,臉上露出一絲不爽,筷子輕輕地一放,道:“你我師父不讓你對我說麽?”

    “那倒也不是,你師父沒這麽說過。”我再次夾起了一塊白蘭瓜,一下塞進嘴裏,一口就嚼進了肚子裏去。

    水柔兒見我隻顧著吃,不禁有些火了,一把奪了我手中的筷子,道:“那你快告訴我,師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說來話長啊。”我忍不住伸手從碟中又抓起一塊白蘭瓜,一下拋進嘴裏,一口嚼進肚裏。

    “別吃了!”水柔兒大怒。

    “不是你請我來吃東西的嗎?”我嬉皮笑臉地道,心中卻想,這個女人的性格倒真是有點意思,很豐富。

    “你說完再吃。”水柔幹脆將我麵前的吃食全部挪到了她的麵前,道:“你現在說吧,說完我就讓你吃。”

    水柔兒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愛,十足的一個小兒女姿態,我瞧著有趣,忍不住就多瞧了幾眼,頓時,一股淩厲的眼光朝我射來……

    我忽然想起水媚兒曾經告訴過我的話,她姐姐最恨那種盯著她看來的色迷迷的男人。

    我心中憬悟,飛快地偏移了視線,再不敢囉嗦什麽,張嘴便道:“柔兒小姐,天大的好事啊,你師父是準備將自己一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你。”

    “什麽?”水柔兒似乎有點激動,手中的一支筷子不慎掉在了碟子上。

    “這是真的麽?”水柔兒馬上又問道。

    我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剛才,你師父讓你帶的那枚戒指可是太極門裏掌門的信物,太極門的曆代掌門都佩戴過此物,十分有靈性,如果誰帶上之後,呈現出金黃色的“尊”字,那就標明,戒指承認這個人做自己的主人,那麽,這個人就可以做太極門的掌門人……你師父就是想憑此測試一下,看你能否做太極門的下一任掌門,如果能,他就會將生平所學悉數傳授給你。”

    水柔兒又驚又喜,道:“這麽說,師父他老人家終於決定傳授我太極門高深的玄術了?”

    “是啊,是傾囊相授。”說罷,我連忙朝她使了個手勢,示意她快把筷子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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