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劍聖


    “原來是劍聖親臨,失敬失敬。”


    看到那個人影,甘道夫臉上堆起笑容,遙遙抱拳問候。


    來者正是獸族的絕世強者——劍聖格拉姆。


    這是一個身高足足兩米的魁梧大漢,紅色的頭發高高紮著一個馬尾辮,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背後插著一柄小旗,穿著獸皮大衣,腰間佩戴著一柄模樣奇怪、類似於東陽太刀的長劍。


    “不敢。”


    劍聖格拉姆連忙頷首,右手握拳放在前胸,向甘道夫行禮。


    “你不惜耗費時空之門,就是為了救她?看來你對他的感情,並沒有像傳聞中那樣。”


    甘道夫微微一笑,雙手環抱,臉上盡顯老者的溫和風度,與剛才淩厲攻擊的巫師判若兩人。


    世人都知道甘道夫溫和仁慈,但是那隻是在沒有打仗的時候。


    “讓你見笑了,今日還請給我一個麵子,放過她這一次,如果以後屢教不改,繼續對人族進攻,那麽我就完全不管。”


    “隻要你放過她,我可以答應你,今後如果人族麵臨生死存亡,我獸族絕對會從極北高原傳送而來,盡最大努力出手一次。”


    格拉姆麵無表情,神情卻很認真。


    “久聞劍聖閣下信守承諾,一諾千金,在獸族中威望極高,僅次於大先知,既然劍聖閣下已經開口,那麽我甘道夫可以答應你,隻要她不來挑釁人族,進行掠奪,我可以放過她。”


    “都說巫師閣下聰慧睿智,宅心仁厚,今日所見,果然如此,我格拉姆代表獸族部落,感謝閣下的大度。”


    說完後,格拉姆弓腰一拜,神態極其恭敬。


    而這時候,他身後的司裏希絲怔怔無言,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秋水般的眼眸裏閃爍著晶瑩的淚花,身軀也微微顫抖起來,想要張口喉嚨說些什麽話,卻發現如鯁在喉,怎麽也說不出來。


    是再次相逢的激動,是思念攪碎的惆悵,是此恨綿綿的無絕期。


    “她......好嗎?”


    千言萬語,萬水千山,最終化為一句不知所雲的疑問。


    格拉姆微微一笑,緩緩走了過來:


    “她......很好,但是於我心中,卻不是最重要的,因為我的心中早已經被一個人占據了心間,一百年來從未改變。”


    哐當——


    司裏希絲一顆心瞬間被攪碎,一行清淚緩緩滑落臉頰,曾經無數次想象中的相逢,都沒有發生。


    她很想質問他,為什麽要和精靈族的女子成婚,為什麽這麽多年來,從來不曾踏足娜迦海,與自己會麵。


    但凡他來過,或許自己早就離開了娜迦海。


    什麽種族之戰,什麽娜迦血脈,什麽首領號令,她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他沒來,而是用這樣一種方式和自己見麵,窘迫、詫異。


    甘道夫揉了揉眼睛,感歎一聲:


    “哎哎,年紀大了,受不了你們這些小年輕的花前月下。我先離開了,格拉姆,一會你處理完私事,可否來酒館一敘?”


    格拉姆轉過頭,鄭重地點點頭:


    “恭敬不如從命,格拉姆稍後就來。”


    “行了,不打擾你們小年輕了,好好敘舊吧。”


    話音落下,甘道夫一個閃身,瞬間消失不見。


    “你......還好嗎?司裏希絲。”


    格拉姆迴過頭,凝視著佳人,曾經的摯愛,當然現在也許還是。


    “好?嗬嗬,我很好!”


    司裏希絲忽然尖叫起來,情緒變得十分激動,


    “你知道這麽多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當初雖然是我錯了,選擇了種族和大義,但是......我也是希望你能夠來找我,向我證明你對我的忠貞不渝,可是我左等右等,一直沒看到你來。”


    “你知道嗎?那段時間裏,我的人生毫無樂趣,舉目都是無盡的沉淪和深淵,如同行屍走肉,每日用酒精麻痹自己。”


    “後來是姐姐喚醒了我,重新賦予我的職位,讓我找到了意義,那就是除了愛情,我還需要為家園而戰,為種族而戰。”


    “可是你呢,卻選擇了與暗夜精靈族這種卑鄙無恥,肮髒狡詐的種族,結為連理,不知道你是否考慮過我的感受呢?”


    “格拉姆,我恨你啊......”


    格拉姆平靜地注視著她,這位與自己百年前相愛的娜迦族女子,這個勇敢、敢愛敢恨的美人魚,忽然歎了一口氣:


    “當年你選擇了為種族而戰,決定放下這段感情,我雖然十分難受,心如刀割,可是依然支持你的選擇,因為你有絕對的自由。”


    “而這份自由,不應該用愛情作為枷鎖,來束縛他。”


    “我也產生過去尋找你的打算,可惜後麵還是放棄了。”


    “戰爭挑起,人族混戰,我也想過去幫助你,或者是勸說你們的首領,可是我是一個部落的首領,我首先要考慮的是種族的安全。”


    “至於暗夜精靈那個女孩,純粹是政治上的需求,我對她沒有任何感情。”


    “司裏希絲,你恨我,我不怪你,我隻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活下去,能夠幸福。”


    “幸福?”


    司裏希絲忽然哈哈大笑,發出十分尖銳的聲音,


    “幸福?別說什麽幸福了,這種東西從離開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了。”


    “格拉姆,你也別和我套近乎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去陪你的精靈老婆吧!走!”


    歇斯底裏地吼叫著,司裏希絲笑著笑著,淚水緩緩滑落,傷心欲絕。


    忽然,格拉姆一個閃身,直接衝到她的麵前,緊緊地抱住了她。


    司裏希絲身體一震,頓時楞在當場,反應過來後,忽然掄起拳頭,狠狠地砸在劍聖的胸膛上。


    然而,格拉姆卻紋絲不動,任憑拳頭如同雨點砸來,反而緊緊地抱住了她。


    一直持續了很久之後,司裏希絲才緩緩停下,忽然張開嘴巴,狠狠地咬在格拉姆的脖子上。


    “現在還生氣嗎?”


    “好了點,不過,哼!休想讓我這樣原諒你。”


    “我來,其實想告訴你,我與那個精靈族女子,已經分道揚鑣了,我想接你去極北高原。”


    “娜迦旋渦越來越深,我擔心你被反噬;而且人族的大巫師,層出不窮,娜迦族這次未必能獲勝。”


    “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就將你綁過去。”


    “哼!你真霸道,不過......我喜歡。”


    司裏希絲忽然狡黠一笑,狠狠地在劍聖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去找甘道夫吧,聊完後,我就和你一起去極北高原。”


    “你答應了?”


    “那我馬上準備,誰敢於反對,我就將他的腦袋割下來,掛在牛頭人酋長的脖子上。”


    格拉姆有些愕然,有些興奮,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表達,反而是說出了這種血腥的騷話。


    “哼!算你有點良心。”


    .......


    十分鍾後。


    黃昏酒館,甘道夫和格拉姆坐在桌子旁。


    “這次娜迦族首領,聽說被亡靈巫師秘密帶到了魔獸森林,要進行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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