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皎潔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照在少女不安的臉上。


    窗簾隨著微風慢慢飄動,把我們也帶進了少女的夢鄉。


    黃沙漫天飛舞,地上的黃沙被吹起,露出岑岑白骨。


    漫天飛舞的黃沙中有一座孤零零的房子。


    一個看上去不是很高的小女孩坐在床上,腿輕輕晃著,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風,猛烈的刮著,窗玻璃被風刮得嘎吱作響,小女孩皺了皺眉,表情看上去像是不悅,但很快她又恢複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白皙的小臉跟這片黃沙格格不入,漂亮的桃花眼,烏黑的齊耳短發顯得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更加乖巧,當然,如果你是這麽認為的話。


    是的,這個“乖巧”的小女孩是,小時候的姬冉嶠,三歲那會的她隻有豆丁點大,現在六歲的她已經有豆芽菜那麽大了。


    小女孩垂下眼眸,白嫩嫩的手伸向身旁,拿了個東西,她拿起這個東西在指尖輕輕劃了劃,一滴殷紅的血珠從她的指尖冒了出來。小女孩看向窗外,可窗什麽也看不到,但小女孩那認真的模樣像是真看到了什麽,她定定地看著,手肘撐著腦袋,像是在認真的思考什麽。


    女孩低語道:“今天好像不太適合動手,對吧?”


    手裏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映出女孩微微上揚的眼角,隻是這雙漂亮的、靈動的桃花眼裏不見笑意,隻有濃濃的殺意。


    門外傳來腳步聲,聽聲音來判斷的話來的應該不止一個人,女孩笑了笑,將匕首藏在了枕頭下麵。


    啊,這麽快就來了嗎?


    門被推開,兩個女人走了進來。


    是盧汝麗和張纓,同三年前一樣張纓還是那麽冷靜,但盧汝麗和三年前已經不太一樣了,她不再像最開始那樣鋒芒畢露、毫不遮掩對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的厭惡,雖然盧汝麗在最開始非常討厭,但現在盧汝麗已經不怎麽討厭這個小女孩了。


    “姬,快點過來,該吃飯了!”盧汝麗剛進門就大聲喊。


    張纓皺了皺眉,盡管過了三年,她還是受不了盧汝麗的大嗓門。


    小女孩小跑過去,一把撲進盧汝麗的懷裏,張口就可以把人的心都給甜化。


    “姐姐!”


    在三年前女孩本來是非常抗拒和這些人接觸的,但兩年前她意外聽到的對話讓她改變了主意。


    時間跳迴兩年前:


    這一天與往常沒什麽不同,除了遍地的黃沙就是被埋藏在沙土之下的屍骨。


    這片黃沙的土地上,隻有一間孤零零的、破敗的小房子。


    夜已深了,裏屋的人在盧汝麗和張纓兩人的注視下慢慢睡了過去。


    “真奇怪。”盧汝麗小聲嘟囔。


    “?”張纓看著盧汝麗不說話。


    “老大不是派人將這個小丫頭催眠了嗎?她怎麽對我們還是那麽謹慎!”


    張纓搖搖頭,“隻是抹去了她過去的記憶而已。”


    “。”


    “...可能...她有點認生?”


    盧汝麗輕哼一聲,“這個估計可以算是唯一的解釋了。”


    那一刻,躲在門後的小女孩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突然,一個新的計劃從她的腦海冒了出來。


    那一天過後,小女孩像是卸下來防備,從此以後對盧汝麗和張纓永遠笑臉相迎。


    也是在那一刻,她終於學會了“笑”。


    從此,笑便是她的保護殼,也是她的武器。


    *


    盧汝麗倒在了地上。


    她在喝了一口湯後倒在了地上。


    她拿著勺子的手鬆開,勺子掉在地上。


    張纓猛地退後,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小女孩。


    恐懼浮上心頭。


    “姬,你幹什麽!”


    女孩微微一笑,不語。


    她輕巧的坐在簡陋的床沿上,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把匕首。


    望著匕首,小女孩的眉眼仿佛輕柔了許多,她抬起臉,“張阿姨,我想你上麵那位應該不會允許你殺了我吧?”


    張纓咬唇死盯著女孩,但就是不說話。


    “嗬,別這麽緊張嘛~”


    “哦?我怎麽會知道。菜和飯都是你們準備的,也是你們拿過來的,她怎麽了...你要問我嗎?”


    女孩走過去,附在張纓的耳邊,“這些...可都是你親手準備的啊。”


    是啊,她之所以選擇在今天動手,是因為昨天張纓和一個人的電話交談告訴她過了今天,她永遠也走不掉了。


    “先生。”


    “......”


    “好,是明天就帶那個女孩走嗎?”


    “......”


    “是。那這裏該怎麽處理?”


    “......”


    “明白。可這小鬼精的很,怎麽做才能讓她乖乖跟我們走?”


    “......”


    “我明白了,我會在明天的飯菜裏下藥,確保她會昏迷一段時間。”


    張纓打了個寒顫,“你!你都聽到了!”


    “bingo!”女孩開心的打了個響指,“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哦!”


    張纓身體抖了抖,她快步向前使勁的搖盧汝麗的身體。可不知怎的,盧汝麗就是沒有睜開過眼睛。現在的她身上連一點生的氣息都沒有了。


    恐懼充斥著張纓的大腦,她的手顫抖的探向盧汝麗的鼻子,她感受不到他在唿吸。但張纓還是不死心,她又摸了摸的盧汝麗脈搏。


    這迴,再辯白也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就算張纓告訴自己盧汝麗還活著,可地上這具冰涼的屍體騙不了她。


    她跌坐在地,喃喃出聲:“死了...她死了!”


    眼前的女孩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她,一動也不動。


    張纓就保持著這樣的狀態過了幾分鍾,她猛地看向眼前的女孩,雙眼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我放的是安眠藥,根本不是毒藥!”


    女孩聳聳肩,“其實你的藥早就被我換了。”


    “但真的不會死”這句話女孩真的很想告訴張纓,但她的理智把他拉了迴來,計劃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經曆永無天日的人會變成她。她再也找不到那些真相了。


    “你說什麽?!”


    “那天的你總是不走心,東西掉了都不知道。我撿起那包東西一聞,就知道是安眠藥了。這個安眠藥,我把它跟鹽互換了一下...順便還加了點別的東西。”這個房間的後院就是廚房,想把東西換掉簡直是輕而易舉。


    “你這個瘋子!”張纓不要命似的大喊起來。


    “你知不知道她還對我有用啊?她會成為我手下重要的一顆棋子!這一切都被你毀了!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瘋子?”女孩笑出了聲,“你是在說我嗎?”


    她低下頭,漂亮的桃花眼注視著張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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