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拿錯酒吧?”南宮無邪詢道。


    “孩兒再三確認過了,拿的就是我們南宮府獨有的七日醉!隻不過看這二人喝了已足足十杯有餘,為何這會還沒倒下呢?”南宮熊納悶了起來。


    七日醉,的確會令人三杯即倒,沉睡七日。隻不過今夜,金破浪與顧雲飛早已約定,在月下切磋武藝,二人又不忍拒南宮無邪的好意,便在入酒桌之前,各自服下了顧雲飛特製的避醉丹。


    酒過三巡,二人拜別了南宮父子之後,就離開了酒桌。


    月夜之下,借著幾分淺淺的酒意,二人來到了偏院的一處空地。


    “浪兄!可否告知你那天羅步法是從何習來的?”顧雲飛發問道。


    “你想知道嗎?先打贏我再說!”金破浪飛身而去。


    顧雲飛緊隨其後,二人各自對了一掌。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兩人皆是退出數步之外。


    “好厲害!”


    顧雲飛臉色凝重,目中帶著驚訝之色,看向金破浪。


    金破浪眼睛微眯,嘴角泛起一抹淺笑:“顧兄,這一招可否認輸?”


    顧雲飛搖頭道:“不,我不認輸!”


    金破浪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繼續吧!”


    話音落下,兩人再次交手。


    這一次,金破浪沒有任何留情,將全部實力都使了出來。他身形如電,速度快到極致。躲閃之際,還不忘使出淩厲掌法。


    二人在空氣之中劃拉出幾個殘影,拳掌相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每一下都仿佛用盡全身之力。


    金破浪的身法極為詭異,每當顧雲飛要抓住他破綻之時,卻總能讓其險而又險地避了過去。


    顧雲飛心中暗叫棘手,但他並沒有放棄攻勢,雙掌連環拍打,不斷攻向金破浪。


    金破浪也絲毫不示弱,不停閃躲。


    二人你來我往,互相拆招過了二百招後,皆是氣喘籲籲,臉頰通紅,才各自罷手!


    “金兄,果然是少年有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的修為!”顧雲飛感歎道。


    “你怎麽知道我姓金的?”金破浪驚訝道。


    “師傅在世之時,常在我麵前提及你爹的事跡,拐劍在背,江湖任遨,說的就是金逐流前輩。你現在的裝束與師傅提及的一模一樣。而更加讓我肯定你的身份,是在你使出了天魔教的獨門武功—天羅步法!前任天魔教主厲勝男為了報恩,將天羅步法授予了一代大俠金世遺。金兄,你若不是金世遺之後,又怎麽會這絕妙步法呢!”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我也有可能是天魔教的後人呢!”


    “金兄說笑了!厲勝男隻有一侄,那便是我的師傅厲南星!再無他人!”


    本想著忽悠過關,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如今也隻能是坦白承認。


    “如此說來,看來你要改口以後叫我金兄了。”金破浪坦白道。


    “能夠在此地結識金兄,實屬難得!”


    我的身份被你摸清了!但你的身世還是暫時存疑,畢竟口說無憑,你不找我討真經,那我也不急著給你。百毒真經,天下至寶,可不能隨隨便便交給人。等到我真正弄清楚你的身份後,再交予你手中也不遲。金破浪心說道。


    “金兄,聽聞你們常年客居海島,此番為何會下島前來中原呢?”


    “海島上,就我、我妹,還有我爹娘!實在孤寂乏味!所以此番我才帶著我妹妹一起出來見見世麵。”


    “即是如此,待醫治好南宮無敵,不知金兄可否帶小弟一同出去闖蕩。”顧雲飛請求道。


    “幹嘛?你難道忘了你師傅的遺訓了嗎?治好病就應該立刻迴山才是。”


    “這不是難得下山一趟,總得好好遊玩一番!”顧雲飛低聲下氣道。


    “說的也是!這一路上,就我們兄妹二人,確實是無聊了點。有你同行,起碼能多一個說話的人。”


    “多謝金兄!”


    “咱倆誰跟誰!酒桌之上,要不是你施以妙手,相信這會我們還在酒桌上睡大覺呢!不過雲飛兄,有一件事我很是疑惑。”


    “但說無妨!”


    “南宮無敵常年待在南宮府裏,竟會身重奇毒。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到底是什麽人能有如此本事,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給他下毒。”


    “江湖之上,善於用毒的莫過於天魔教。但天魔教自從被金大俠剿滅之後,剩餘教眾大多四散。擅使毒者,寥寥數矣!而那七星海棠產自西域,十年開花,十年結果,更是不易取得。”顧雲飛犯難道。


    “不見得!在我去藥廬的路上,曾遇到一位女子,她很會用毒,南宮熊就是在她手裏吃過虧,而丟了金絲寶甲。”金破浪迴憶道。


    “這麽說來,天魔教難道又死灰複燃了?看來南宮無敵中毒定與著天魔教脫不了幹係。”


    “江湖就是這樣!充滿了爾虞我詐!今天你下毒害我,明天我就派人取你性命。要我說啊!倒不如執劍仗江湖,笑傲遊天下!”


    “說的極是!”


    書房內。


    “你說什麽?你把金絲寶甲弄丟了?”南宮無邪拍案道。


    “孩兒就是著了那妖女的道,才會不慎丟失寶衣!”


    “臭小子!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要我說幾次。不過你方才在後院,真聽得那少年真是金逐流之子。”南宮無邪再三確認道。


    “孩兒聽得真真切切,那小子就是姓金,從海島而來。”


    “那他背上的那把劍就應該是金逐流傳給他的拐劍了。真沒想到在我們大業將成之際,還會有一塊肥肉送上門來。”


    “肥肉?”


    “金逐流當年孤身一人闖蕩江湖,九死一生,為的就是拿到百毒真經救他爹的性命。如今他的兒子女兒送到我的麵前,我大可以將他二人綁了,再讓金逐流親自拿著真經前來交換。到時我隻要練成了百毒真經,就真的是天下無敵了。”


    “此計甚妙!可那小子也不好對付,況且還有一個顧雲飛!”南宮熊擔憂道。


    “上者伐謀!凡事都要自己親曆親為,那不得累死。這迴我定要那小子乖乖的束手就擒。你過來,聽我說!”


    南宮熊附耳傾聽南宮無邪的妙計,不禁暗暗讚歎了起來。


    此等妙計,任誰都無法逃脫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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