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之上,皇帝一臉為難的坐在了龍椅上,他單手撫了一下自己疲困的雙眼,說道:“眾愛卿是要朕下旨將韋眠風抓去刑部治罪?”


    一官員稟道:“迴皇上,韋眠風殺害馬府滿門,人證物證俱在,還望皇上盡早下旨。”


    看著眼前的這幾位老官員,皇帝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先前發布通緝公告,曹讓已是先斬後奏。今日這些人分明背後還是有人指點,才上這大殿逼宮來了。但如今也是無張良計,隻好先順了他們的意。


    “那就朕就下道旨意,讓韋眠風自願迴京領罪。這件事也一並讓刑部全權審理。”


    “遵旨!”大臣們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旨意,都識相的退下。


    “皇上,有什麽能讓老奴效勞的?”見皇帝一直撫著額頭,李公公上前關心道。


    “朕問你,你覺得韋眠風會是馬府命案的真兇嗎?”


    “奴才不敢說!”


    “朕赦你無罪,大膽地說。”


    “依老奴的所見所聞,老奴覺得韋統領分明就是被人陷害的。那些大臣們都說他是馬家兇案的元兇,但都沒拿得出確鑿的證據。”李公公分析道。


    “朕很高興,在這殿堂之上,還有一人跟朕一樣清醒。朕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保住他,至於洗刷身上的罪名,那就得靠他自己了。”皇帝歎了歎氣。“走!午膳將近,今日朕就去太後那邊用膳吧!”


    “奴才遵旨。”


    慈寧宮中,太後與皇帝正津津有味的品嚐著禦膳。見自己兒子一臉的不悅,太後正要開口。


    “今日禦廚做的這幾道菜,比朕平常吃得美味多了,看來宮裏傳言母後這邊的膳食比朕的好是真的。”皇帝調侃了起來。


    “那是因為皇兒你在哀家這裏,不會為朝堂之事所煩,心情大好,吃同樣的膳食當然就美味得多了。”


    皇帝點了點頭。


    太後繼而說道:“聽說今日群臣力諫你,要治韋眠風的罪?”


    “什麽事都瞞不過母後,不過兒臣應付得來,母後無需擔憂。”


    “朝堂之上的事情,哀家懂得的不多。但治理朝政,不單要看群臣,更應該多去聽聽朝堂以外的聲音。”


    聽到太後說出了這麽一番話,皇帝就已知曉太後的用意了。


    “兒臣已知曉,定會妥善處理。”皇帝應允道。


    “皇兄,那個曹讓也太無法無天了,他假傳你的旨意,說是為了查馬府一案,在護民山莊橫行無阻,還入了機密檔案室,拿走了相當一部分檔案。”雲羅一跑進慈寧宮就開始訴苦道。


    “你這孩子,做事還是這麽毛躁。”太後教導道。


    “母後,兒臣要是再不著急,怕是護民山莊就快要被曹讓掀了個底朝天。”


    “曹讓入護民山莊,確是朕的旨意。”皇帝坦言道。


    “皇兄,你怎麽能...”雲羅埋怨了起來。


    “雲羅啊!朝堂形勢複雜,你關心的隻是韋眠風的安危,而朕關心的是整個朝堂大局。如今朝堂大小官員,有近八成都是曹讓的黨羽,他們封了大部分忠良賢臣的言路,逼迫朕去下旨意去治韋眠風的罪,朕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


    “那也不應該允許曹讓進檔案室,那裏頭可是有不少機要檔案。”


    “今日一早,曹讓就上了一道奏章,他以韋眠風是否為歸海一刀徒弟的身份為由,向朕請了一道旨意,赴護民山莊檔案室,查閱真相。”


    “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雲羅一語道破,“難道我們就任由曹讓為所欲為?”


    “當然是不會!朕現在在等一個人,等那個能與曹讓相抗衡的人迴來!”


    “誰呀!麵子這麽大,還得皇兄你親自等候。”雲羅好奇道。


    “他呀!不止能與曹讓相抗衡,最關鍵的是你皇兄要借他來整治如今的朝堂局麵。”太後笑了起來。


    “看來母後已經猜到了兒臣的心思了。”皇帝笑了起來。


    “你們說的到底是誰呢,竟能有如此的本事?”雲羅瞪大了眼睛。


    “他呀!你最熟悉,就是跟你朝夕相伴的駙馬爺啊!”太後笑言道。


    “那也是!隻不過小非非去天山求藥,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還是沒有一點音訊。”


    “駙馬武功高強,當日在國賓館,哀家就見識過了,你就無需過多擔憂了。恰巧明日是靜安寺廟會的日子,幹脆你就陪母後一起去靜安寺走走,順便小住幾日,透透心中的這股悶氣。”太後將雲羅拉至自己身旁。


    “啊!又要陪母後去北山寺啊!”雲羅遲疑了起來。


    “難不成你還想留在宮中,繼續看著別人耀武揚威的樣子給自己添堵嗎?”太後問道。


    “依兒臣看來,母後的這個安排甚為妥當。雲羅你就隨母後去看幾日廟會,若是駙馬歸來,朕也會派人去靜安寺報信。”皇帝允諾道。


    宮裏眾人都把希望寄予成是非的身上,但此刻是非自己也很犯難,從秘道下山,意味著自己就不能與上下的一眾高手打照麵,好好地較量一番。但又怕自己到時因力竭敗下陣來,那豈不是很丟臉。想到這,原先步履不絕的成是非,已是一路低頭先前走,不帶半分猶豫。


    “這秘道設計的挺精妙,這才不到一炷香的時辰,我們就已經下了山。”段朗感歎道。


    “可不是嘛!還能讓我們省下力氣專心趕路,不用跟外麵那些人舞刀弄槍的。”賴楚天接話道。


    “那我們就抓緊繼續趕路,趁早趕迴京城。”成是非建議道。


    “站住,你們還想逃迴京城,簡直是癡人說夢。我們大夥可是在山下等了你們有半月之久。”一人鬼聲鬼氣的說道,手中還拿著兩把短刀,隻見來人一襲紅色短衫,就連頭發也是紅色的。


    “隴外雙絕?”黃顏直唿起對方的名諱。


    “小姑娘倒是挺有見識,我們兄弟兩人從來不輕易現身江湖,此番若不是欠人一個人情,也不會在此地現身。”


    “但據我所知,隴外雙絕向來都是如影隨形,可此刻就隻有你一人,你兄弟呢?”段朗疑問了起來。


    “別急啊!收拾你們,隻要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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