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這日天山派弟子齊聚一堂,大夥聚在一起就是為了能在今日逐出掌門人選。擂台是天山派弟子們花費數日搭建而成,在這擂台之上,將會誕生新一代的掌門人。不少人躍躍欲試,也有的人心中有數,掌門之位爭來爭去,到最後也就隻有大師兄易樹能夠當。其他師兄弟欲要爭奪,無非是白費工夫瞎折騰。


    易樹與自己關係較為親近的幾個師弟坐在一起,他們早做好了打算,不急於出手,先作壁上觀,待眾師兄弟比試差不多的時候,他們再出手,這樣還可以省點力氣。


    遵照黃顏的吩咐,一年紀較小的弟子上台講起了比武規則:“今日比武,乃是為了選出繼任掌門,刀劍無眼,為免誤傷,每位上擂台的師兄須在台下將自己手中的佩劍換成木劍,也希望大家點到即止。”


    在聽完比試的規則之後,不少弟子已是按捺不住,這其中當屬黃真座下的第五弟子沈玉郎,他最先跑在前頭將手中佩劍交出,換來了一把更為輕巧的木劍。


    一看是沈玉郎上了擂台,耀武揚威著,三弟子溫良玉最氣不過,將手裏的佩劍擲到擂台下的桌子之時,身子已如輕燕躍過,腳踏在了一把木劍之上,翻身而過,腳下的木劍已被他的氣勁吸於手中。


    這一幕倒是引得一眾弟子的叫好,“要說這輕功啊!那還是三師兄練得最俊。”


    “要不說有人會是井底之蛙呢?今日比試,那比的是誰的劍法更高超,不是比誰飛的高,跑得快。”一弟子譏諷道。


    “那論劍法,那也該是四師兄更勝一籌,要不怎麽人家排行老四,他隻是排行老五呢?”另一弟子不服道。


    台下的師弟們議論紛紛,沈玉郎、溫良玉並未因此分神。沈玉郎上來便使出了絕技龍舞九天,淩空襲來,招招淩厲的劍法猶如道道閃電,不禁讓許多人為溫良玉捏一把汗。


    “五師弟還是這麽急躁,我看哪!頂多再三十招,他手裏的那把劍就要被老三挑落了。”姚天奇推測道。


    姚天奇言畢,溫良玉輕易就挑落了沈玉郎手中的木劍。


    “師弟,承讓了。”溫良玉客氣道。


    擂台之上,大夥忙著比試劍法,黃顏反而是在兩位小童子的幫忙下,拔出了同門師兄弟的一把把佩劍,一把不落下的讓白貓嗅了一番。


    “四師兄贏。”


    “還是四師兄贏。”


    “此局還是四師兄贏。”


    .........


    一連幾局下來,都是溫良玉更勝一籌。見到觀望許久的姚天奇上台,溫良玉客氣執劍道:“三師兄,你的劍法略勝於我,這一局我自願退出。”


    半天的功夫下來,還未比試的,就隻剩下易樹和姚天奇,姚天奇自信自己的劍法與易樹相差無幾,可盡全力一試。


    原以為自己的師弟會為自己掃清爭奪掌門的障礙之後,會功成身退。可此刻,見姚天奇如此認真的樣子,易樹也很是吃驚。難道自己的師弟也想坐上掌門的寶座?暫且不管了,自己是天山派的大師兄,同輩師兄弟裏麵就屬自己最為出眾。想到這,易樹也就不將姚天奇放在眼裏。


    “大師兄,一會比試,師弟我就要得罪了。”姚天奇道。


    “真沒想到,平日裏你裝成一副不愛當掌門的樣子,今天終於還是露出本性了。”易樹咬牙切齒道。


    “怎麽?我突然殺出,是否妨礙了你榮登掌門了?”姚天奇冷笑道。


    正當易樹持劍上前之時,黃顏反而是喊停了比試,“你們都住手。”


    黃顏單手一拍桌子,借勢一躍,踏身來到了擂台之上,冷眼看了姚天奇之後,說道:“此時此刻,我想告訴你師兄弟一件事,一件事關天山派以後歸途的真相。”


    “真相?什麽真相?”


    “我們也不知道呀。”


    “我想要告訴大家的真相便是,殺害我爹的兇手就是他!”黃顏手指著姚天奇說道。


    如此猝不及防的場麵,也讓姚天奇有點不知所措。


    “師姐,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怎麽會去殺師傅,師傅他從小授我武藝,二十多年從未間斷,我對他隻有感激之情,又怎會對他猛下殺手呢?”姚天奇辯解道。


    “事到如今,你還不認賬,把姚天奇的佩劍給我拿上來。”黃顏說罷,段朗拿著佩劍與小弟子抱著一隻貓走到了擂台中央。


    “大夥都知道。貓是好腥味之物,方才你們比武之時,我已將所有師兄弟的佩劍都讓貓聞了一遍,唯獨隻有三師弟你的佩劍上殘留著幾分血腥味,才會讓貓那般的反複舔拭。”


    “我的佩劍有血腥味,那也不能代表我是殺人兇手吧?”


    “單單靠著兇器,當然無法指證你是殺人兇手。你很聰明,懂得讓別人去為你頂替罪名。那夜你去你師傅房裏,原本想自薦自己來當著天山派的掌門。豈料但你要推門之時,碰巧聽到了你師父黃真欲要將掌門之位傳予賴楚天。掌門之位,傳予一個外人,你自然不能接受。於是在賴兄離去之時,你便入門與你師傅爭執,為何掌門人選不是你而是一個武功平平的富家少爺。隻可惜你如何勸說,你師傅依然沒有收迴成命。你一時氣不過,趁替你師傅拿取典籍之際,從背後刺了他一劍。也是這一劍讓你師傅就此殞命。”段朗分析道。


    “精彩!真精彩!師姐你不會就想靠這麽一個外人的臆斷,就坐實我是殺人兇手吧?這未免有點草率了吧!”


    “我雖未身處官府,但我也深知破案要講究真憑實據。昨日我重新查看了黃掌門生前的居室,我發現在他平常打坐的地方,有一本典籍被人移了位置。隻不過這移動的位置不算太大,在下就好奇的去翻了翻那本被人挪過的典籍,發現在典籍的最後一頁有一姚字留下了一個血手印。”


    “笑話!單憑一個血手印就指證我是兇手嗎?那也有可能是師傅慌亂之下才讓典籍沾到他的血。”


    “的確,此刻我不得不佩服姚兄心思縝密,非常人所能及。”段朗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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