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賴楚天遵約來到了黃真的屋內。隻見黃真端坐在床上,背後的牆壁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悟字。


    賴楚天看到“悟”字之時,不禁偷笑一番,心想著老丈人悟了大半輩子,不但沒悟出高深的武學修為,反倒是悟出了如何千杯不醉。


    “姑爺,我已等候你許久了。”黃真言畢,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黃色包袱遞給了賴楚天,“這裏麵是有我天山劍法的秘籍、掌門玄鐵令以及天山禁地的地圖。”


    賴楚天接過包裹,一臉疑惑道:“嶽父大人,你這是為何?莫不是要我往後替你執掌天山派吧?”


    “不錯!我一早就有此打算。世人皆以為我將顏兒許配給你,無非就是攀附權貴。但實則不然,我看中的卻是你練武的天分,你骨骼清奇,是塊練武的好材料。我相信天山派日後在你的執掌下,將會更加強盛。”


    “天山派上下門徒眾多,讓我一個外人來當他們的頭頭,他們又豈能服從。何況我這個人瀟灑慣了,從來都是喜歡往外跑,真要讓我老呆在這極寒之地,我可受不了。”賴楚天推辭道。


    “這點反倒是我欠考慮了。那幹脆這樣,隻要你一學會天山劍法,便可將掌門之位傳給你覺得可依托之人。”黃真商量道。


    “這樣就最好了,那我就勉為其難替你老人家保管一陣子。但你這樣的安排,我怕會引起天山派上下一眾的不滿。”


    黃真歎了歎氣,“也怪我自己教導無方,易數這孩子天資聰穎,奈何他個性急功,精於算計,若將天山交予他手中,隻怕天山派難有出頭之日。可你就不一樣了,我與你父親私交深厚,我常去你府上拜訪。五歲之時你就已學會了強體健魄的五行拳,幸好這一幕被我所瞧見,從那刻起我才下定決心與你賴府訂下婚約。”


    “老頭子也挺有生意頭腦,看中我的天分,就想讓我去當掌門,到時候一眾弟子反對我做掌門,我豈不是很丟麵子。若不是跟顏妹兩情相悅,我真不想多待在這裏一刻。”賴楚天心想道。


    “不過我現在最大的心願的還是想要早日喝上你與顏兒的喜酒,隻要那杯酒下肚,我這輩子也就滿足了。好了!夜已深,你也早些迴去歇息吧!”


    賴楚天聞道,拿起包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徒留黃真一人在屋裏發呆。


    迴到房裏,將手裏的東西隨手扔至床尾,賴楚天倒身躺在了床上,憧憬著與黃顏成親之後,便能過上神仙眷侶般的生活了,心中萬分欣喜,不覺已緩緩進入了夢鄉。


    雞鳴時分,陽光漸顯,賴楚天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打算正要起身出去找黃顏。卻看見一眾天山弟子將自己圍住,為首的弟子手裏還拿著昨夜老丈人交予自己的包袱。


    “大清早的來我房裏湊什麽熱鬧,就算要給我穿新郎服,也得等我洗把臉再說吧!還有把那包袱給我放迴原處,若是弄丟了,你拿錢都賠不起。”賴楚天唬道。


    “放肆!你這個殺人兇手,萬萬沒想到,你都快要迎娶我們師姐了,為何還要對師傅痛下殺手?”為首的弟子質問道。


    “殺....你簡直胡說八道。我沒事殺我嶽父幹什麽?別胡鬧。”賴楚天不耐煩道,許是睡意未消,他仍未反應過來事情到了不可挽迴的地步。


    “來人!快把師傅的遺體抬上來。”隻見四名弟子小心翼翼的將黃真的遺體抬了進來。


    直至看到了黃真的遺體,才感覺仿若有一桶涼水澆醒了睡勁未過的賴楚天,眼前的這一幕驚得他連忙翻身下床。在探了探黃真的鼻息之後,賴楚天身子一軟,猶如軟泥泄地。


    “賴楚天,你少在那邊惺惺作態了,你殺害了我們師傅,這筆血賬,今日我們有一眾師兄弟就要向你討迴。拿命來吧!”眾弟子喊話完,舉劍正要取了賴楚天性命之際,有人厲聲喝止。竟是黃顏與段朗、成是非一道走了進來。


    “都給我住手!”黃顏喊道,將癱倒在地的賴楚天扶了起來,“天哥,你沒事吧!”


    “師姐,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這麽袒護外人,難道師傅的仇,你不報了嗎?”


    “天山派內,誰人不知,天哥即將與我成親,試問他又怎麽會狠心殺掉自己的未來嶽丈呢?”黃顏質疑道。


    “哼!保不準這小子心狠手辣,當掌門心切,就殺了師傅,這樣他就可以早日拿到玄鐵令,當上掌門了。”一弟子說完,當眾揭開了手中的黃色包袱,“這些東西就是從他房裏搜出來的。”


    遲疑許久的賴楚天,此刻終於醒悟了過來,“休要在此胡言亂語,這個包袱是嶽父大人昨夜親手交予我手中的,也是他要我答應做掌門之位的,我不想當,隻不過是代為保管。”


    “笑話!師傅門下弟子眾多,先前他便有意要將掌門之位傳給大師兄,又怎會改變心意將掌門之位輕易傳給一個外人?”


    段朗見黃顏已逐漸落於下風,便仗義直言道“敢問這位兄台,你天山派的規矩,是否就是何人擁有玄鐵令,誰就是天山派的掌門呢?”


    “這個當然,百餘年來,誰持有玄鐵令,皆可被奉為我天山派掌門。”


    “如此說來,你們一群人未經掌門準許,私闖掌門房間,搶奪掌門信物,是否也可以理解成是你們幾個圖謀不軌,意欲作亂呢?”段朗有條不紊的分析了起來。


    “你是什麽人,竟敢在大放厥詞,瞎編一通,究竟意欲何為?”帶頭的弟子開始理虧了起來。


    “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今日若有人傷他們分毫,就別怪我這個當師姐的翻臉不認人了。”黃顏拔出劍來。


    “我看他們就是來者不善。”易樹從人群之後緩緩走了出來,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告示,告示上畫著韋眠風的畫像。


    “這不就是昨天我們才抬上山的韋少俠嗎?”一弟子立馬認了出來。


    “我看他分明就是串通匪人一起來謀害師傅,好奪得禁地地圖,采得天山雪蓮。”


    成是非、段朗一怔,但細細分析,這定又是曹讓的傑作,為的就是讓韋眠風出行受製。


    “大師兄,你為何要與師兄弟們一起為難天哥,他分明沒有殺害爹的意圖,更何況天哥不日就要與我成親,包袱裏麵的東西遲早也是屬於他的,他又豈會急於一時,這當中定有隱情。”黃顏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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