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飛練了《五行奇術》後變得異常強大,我自然不是他的敵手,被他打成了重傷。幸虧我還有一幫忠心耿耿的手下。他們都舍命護我,用血肉之軀來檔歐陽飛,我這才好不容易逃脫了。”

    誰也沒料到,血刃會這樣禍起蕭牆。血刃經此一役,勢力必定已大減。我感歎了一陣,才道:“姐,你來找我,希望我能為你做點什麽?”

    “歐陽飛喪心病狂叛亂。雖然一時得了手。但是他隻是全靠了武力。人心不服。我想讓你幫我,我一定要殺了他,為首領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我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姐你現在有難,我做弟弟的當然會拚力相助。隻不過歐陽飛今時不比往日了。我們不能魯莽行事,一定要有周密的計劃才行。”我拍了下她的右肩,安慰道:“你的傷還沒有徹底好,先把身體完全養好了,我們再做商量。”

    我覺得水柔兒和水媚兒住在酒店裏不方便,於是就將她們安排到小倩的別墅裏住下。反正小倩和鶯鶯現在都還在台灣沒有迴來,房子也空著。在把她們安頓下之後,我就離開了。

    迴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歐陽飛曾經害得我好苦,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這次水柔兒來求助我幫她殺他,我是義無反顧的。不知道單挑的話,我能不能幹過歐陽飛?按照水柔兒所說,歐陽飛燒殺武藤月生和武藤井二郎時使出的應該是《五行奇術》裏火篇的術法。按照五行奇術必須遵循的修煉次序,那麽他至少已是練成了《五行奇術》中土篇,金篇,木篇,水篇,火篇這五大類術法。如果他還練成了終極招數“五行合一”,那麽就真的很難對付了!

    而且他現在掃除一切障礙,成了血刃實際操權者,雖說血刃經過這次大清洗,實力大不如前,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所掌握的能力還是相當驚人的。我和水柔兒如果隻靠蠻力想去剪除他,那無異於蚍蜉撼樹。

    我已經考慮過了。想要對付歐陽飛。必須得分兩步走。第一步先從血刃內部瓦解他。正如水柔兒所說的那樣。歐陽飛雖然接管了血刃,但是他憑借的不過是武力,明麵上別人懼怕他不敢反抗,但是相信有大批的人恨不能食其肉啃其骨。必須要有人聯合到他們。適當的時候隻要有人振臂一唿,一旦得到他們的支持,歐陽飛的權利將會瓦解得很快。

    第二步才是剪除歐陽飛。在這個過程裏,必須有一個修為可以和歐陽飛對抗的人。

    相對來說,第二步教第一步更為重要。因為第二步是展示實力,隻要實力展示得好,那麽才能免去反抗軍的顧慮。到時候,先展示了實力,隻要振臂一唿,那歐陽飛便大勢已去。

    以歐陽飛今時今日的修為,在血刃內,是無人能敵。我也不敢斷定我就能鬥得過他,但是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隻能盡力一戰。

    雪雨天氣持續了十多天終於收住了。天放晴,天漸漸又暖和了,太陽曬在人臉上暖烘烘的,很愜意。

    水柔兒又經過幾天細細調養,身體恢複如初。我又開始練起功來。人有了壓力做起事來果然是不一樣的。前一陣一直都難有寸進,誰料得這幾日如有神助,終極式“五行合一”又練成幾樣變化,雖然還遠沒有到練成,但是在到了瓶頸後又能有所寸進,這已經讓我倍感欣慰了。

    這一天,我又去看望水柔兒。我們長談了一個上午,我們交換了兩人的意見。她很讚同我的策略。

    “阿帥,我身體已經徹底好了。而且似乎還更勝從前。一想到歐陽飛的所作所為,我就義憤填膺。這讓我很受煎熬。我決定今天就動身迴日本東京,一方麵去了解血刃局勢,另一方麵也可以見機行事,聯絡那些有心反對歐陽飛的人。”

    我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也就不再留她了。我說:“這樣也好,我們分頭行動。我就趁這段時間苦練《五行奇術》,爭取盡早練成,這樣勝算便會大很多。不過你這次迴去千萬要小心行事!”

    “我知道。那我準備一下下午就動身了。媚兒就托你照顧了。”

    這天下午,水柔兒乘坐下午兩點的航班走了。當飛機從頭頂飛過的時候,聽到那刺耳的引擎聲,我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緊張,或者說是一種壓迫感,仿佛山雨欲來。

    我每日繼續修煉《五行奇術》終極式“五行合一”,隻可惜進展實在是龜速一般。我知道短時間裏,我是不可能有重大突破了。思前想後,我決定暫緩。

    另外,血刃發生了這般驚天動地的大事。自然是瞞不過台灣謝家,就在水柔兒才走幾天。雄叔就代表謝天辰給我打來了電話。雄叔先是向我通報了血刃最近發生的大事。然後舊事重提,曾經一度中止的奪刀計劃可以再次提上日程了。

    對於台灣謝家來說,他們身為護刀家族,感興趣的隻是月龍刀。至於血刃內部的紛爭他們沒興致。不過這次血刃的內部的紛爭,卻是為奪取月龍刀提供了一個大好的時機。正好可以乘火打劫。

    歐陽飛做出了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看來藍千石的死訊恐怕已是不爭的事實了。盡管目前還沒有辦法得到證實。但那隻是時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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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叔說根據線報,在六天以前,歐陽飛已經即位成為了血刃新任首領。不過那天祭祖時他卻並沒有拿出月龍刀來來,按照血刃祖製,新任首領即位大典必須佩帶月龍刀祭祖。可見歐陽飛並沒有拿到月龍刀。

    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月龍刀很有可能在藍千石的獨生女兒藍馨的手裏,或者通過她一定能夠找得到月龍刀。

    “姑爺,老爺交代,你可以盡快動身前往日本東京。謝家在日本的所有人等都將聽從你的調遣,請務必找到藍千石的女兒藍馨,並拿到雄性月龍刀。”

    這件事情我自然是義不容辭。一來藍馨也是我的朋友,他爸爸現在被歐陽飛害死了,自己也可能正被歐陽飛軟禁著,日子肯定很難過。我一定要把她救出來。二來就是那把雄性月龍刀了,我要用它來解開長久盤亙在我心中的謎團。

    “知道了,雄叔,我明天就動身。”

    第二天,我就帶上子夕坐上了班機。我帶上子夕是因為她的修為絕不亞於我,有她在身邊可以有個照應,或許還能幫上大忙。隻是為了編出一個帶她出行的理由,好讓雨菲淼淼薛琳潘柔她們信服,我卻是大費了一番周折。

    子夕從來也沒有坐過飛機,因此顯得很是興奮。窗邊不斷飄過朵朵白雲,子夕就一朵一朵地數著,到最後終於數不過來了,就隻好放棄了。

    因為一個月前開通了直飛日本的航班,所以不必像以前那樣在泰國換乘,這省去了很多麻煩和時間。我們是下午一點的航班,結果傍晚的時候飛機就在日本東京國際機場降落了。我帶著子夕剛從航站樓出口走出來,就看見有個人鬼頭鬼腦的,仔細一看,卻原來是人才何大膽。

    這個時候,他也看到我了,連忙三步並做兩步跑步過來。一邊從我手裏接了行李,一邊恭敬地給我們鞠了個躬,“郝先生,能再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雄叔他老人家吩咐,您和這位子夕小姐的飲食起居還是由我來安排。我也深感榮幸!”

    見到他我感覺挺高興。我笑了笑,親切地道:“大膽,那就麻煩你了!”

    何大膽是開了私家車來的。車就停在不遠處。是輛很普通的本田。半個小時以後,何大膽將我們載進了第一次來日本時住的地方——何大膽物流公司在東京設立的分公司裏的賓館。

    何大膽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悄悄地告訴我他已經是東京情報站的總負責人了。受雄叔的指派,他將盡全力協助我完成在東京的任務。

    我聽了之後不禁嘖嘖稱奇。記得我第一次來日本東京的時候。他隻是作為一個跑龍套的為我處理一些瑣事。根本觸碰不到一些機密事情。沒想到現在已經被提拔為東京情報站的負責人了。話說雄叔曾經特意帶我去過那個情報站,那是謝家話費巨大的財力人力物力許多年苦心經營起來的。何大膽被任命為站長,這次還參與我的任務,看來他已是深受謝家信任,與當初那可是不能同日而語啊。

    退出房間的時候,何大膽跟我說:“郝先生和子夕小姐旅途勞累。今天先好好休息一個晚上。等到明天,我再向您匯報工作。”

    我點了點頭,揮手把他趕走了。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雖說不算累。可是總覺得身上是風塵仆仆的,很有必要洗刷洗刷。我讓子夕先去洗。我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她洗完出來。約莫過了十分鍾左右的時候,我收到了水柔兒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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