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媚兒見狀,嚇得驚叫了起來。我連忙俯身查看,見水柔兒生命體征旺盛,並無大礙。便放下心來,迴頭對水媚兒道:“不礙事,氣息比剛才還要旺,她的傷勢應該正快速減弱,身體恢複得很快,用不了幾日就可以痊愈。昏迷應該隻是因為她剛才太著急了,氣急攻心。”

    水媚兒聽了,這才放心。水柔兒的命算是救迴來了,隻是現在身體還很弱,又昏迷著。沒法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我呆在這裏也就沒有用。於是起身對水媚兒說:“媚兒,你好好照看你姐姐,我明天再來。”

    這天迴去我是一宿也沒合眼。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事雖說還是個謎,可是從水柔兒的話裏已經證實到,我的猜測是對的。血刃是出了天大的亂子。這讓我相當憂慮,血刃不比其他,它蘊藏著巨大的能力,一旦它亂了,那就是腥風血雨。

    在水柔兒沒有再開口前,我不會去做進一步的猜測。反正事已至此了,急躁也無用,還是坦然點好,靜待水柔兒康複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我來看水柔兒的時候,她已經醒了過來了。精神比昨天我離開的時候又要好些,臉色紅潤些了,目光也有神了。隻是依舊還是很虛弱的。我知道她已經可以說話了,並且她也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說。不過我並沒有給她機會,隻是安慰她讓她好好養身體,等過幾天再說。

    我想反正大事已經出了,著急上火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安安心心先將身體徹底養好了,再一起商量對策。我與她雖不是親姐弟,可是我們私交很厚,她待我是極好。而且又有水媚兒這層關係。我自然是傾力相助。

    就這樣,一連幾天,我每天都過來看水柔兒。到了第六天,水柔兒身體已經可以下地行走,再過兩日,她已是健步如飛,身體好了七七八八。因此第九天我再來的時候,我覺得她已經完全好利索了。

    水柔兒早已是迫不及待了,再憋上幾天,恐怕非得憋壞。便將事情原委一一細說。事情發生得極其突然,事先沒有任何的征兆,看來應該是經過長時間精心的謀劃過的。

    還是十一月十五日,那天日本東京也下著鵝毛大雪。水柔兒因為前一晚處理堂內事務太晚,便沒有迴自己的居室,而是在水堂後宿了一夜。這一夜她睡得不太踏實,一直都是半睡半醒,心裏仿佛總是有什麽讓她不安。現在看來,恐怕那是危險逼近的一種直覺吧。

    天剛亮時,水柔兒在床上怎麽也窩不住了,她穿好衣服直接去了她的議事廳。那裏是水堂議事的地方。這一陣血刃接到的訂單多了很多,水堂從中分到不少。今天堂會上得和那些長事執事議一議,把訂單合理分配下去。然後盡快落實。

    這些年,自打她任水堂堂主以來,她一直都很上進。水堂的事物被她打理得僅僅有條。她勤於政事,盡職盡責。苦修術法,矢誌讓自己成為一流高手。也著力選拔人才,對待部下從來是量才而用,賞罰分明。不僅廣受家族部下擁戴,藍千石也十分倚重她。

    往日但凡是議事的日子,那些正事執事便都早早地前來,到了早上八點就開始議事。可今天不知道怎麽的,水柔兒在議事廳裏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水堂堂歸森嚴,議事廳議事是堂裏很重要的事情。水柔兒忽然覺得有些不妥,一股不祥的感覺從她心頭升起,她感覺好像是要出什麽事情。

    她正想叫人去查看。忽然隻聽得外麵的守衛有人喝道:“什麽人!”

    水柔兒聽了一驚。議事廳外麵的守衛人不多,隻有二十多個。但是卻全都是她從堂內挑選出來的精銳。並且得閑暇時時常指點他們。算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今時今日,這些人都經曆過了各種各樣的訓練和實戰,成為了水堂內最為強悍的勁旅。

    水柔兒知道,是有人闖堂了,而且來的人不簡單。水堂守衛森嚴,對方能悄無聲息地尋到這裏來,當然是不簡單了。

    血刃作為一個殺手組織,它的性質注定了它會結下很多仇,每接下一個訂單殺一個人,血刃結下的仇就多了一樣。不過血刃組織神秘,加之勢力強大手腕鐵血,很少有人能夠很少有人敢找到血刃的窩裏來。當然曾經也是有那麽少數幾個成功嗅到血刃味的,隻不過這些人都死得很憋屈。因為他們沒有一個見到血刃的角兒,便被下麵那些守衛刺客給絞殺了。

    水柔兒大聲喝道:“什麽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我血刃水堂!”

    外麵有那守衛隊長道:“堂主,我不知道是什麽人,剛才屬下隻是看見一道白影掠過,現在卻又不見了人影。堂主放心,我這就帶人去搜,他跑不了。”說完,他又吩咐眾守衛:“大家小心戒備,仔細搜索,務必要將來人絞殺。”

    “慢著!”水柔兒快步走出議事廳,見外邊那二十來個守衛都在小心戒備。她對那隊長說:“不用了,對方是有備而來,自己會出來的。”

    盡管她知道來人不簡單,旦她並沒有怎麽把來人放在心上,這麽些年了,她辦了很多事,殺的人都記不清了。什麽人什麽場麵她沒見過,更何況這裏還是她的地盤。

    她現在最為憂慮的是為什麽一幹正事執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來。會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麽亂子?難道跟闖堂的人有關係?一想到這些,水柔兒就沒那麽淡定了。她忽然就想到了更多的。

    首領有段時間沒出現過了,而且還不知所蹤。這事實在是蹊蹺得很,對此血刃內流言四起。有流言說是火堂堂主歐陽飛暗中謀害了首領。而且這流言已是很廣了,私底下都有人在說,隻是明麵上,無憑無據的,歐陽飛又勢大,因此沒人敢說。

    水柔兒是絕不相信的。首領藍千石待歐陽飛極好,不僅讓獨生女兒藍馨與歐陽飛訂了婚,還委以重任。上次從鳳棲山迴來後,將《五行奇術》都交給了他,這說明首領是用實際行動暗示了歐陽飛就是他的接班人。

    因此水柔兒是絕對不相信歐陽飛會謀害首領的。歐陽飛他沒有理由。更何況,首領是何等人物,歐陽飛雖然是血刃內最出類拔萃的人,又得了《五行奇術》,可是在短時間裏,他連做首領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水柔兒正沉思,猛然間驚覺到西北角樓高處有殺氣湧動。她忙手運玄力,一股透寒聚集到手掌心。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她可以快速下手,一個水係術法拋出。

    對方似是察覺到已被發現了。亦或者是不想再繼續這麽藏頭露尾了。水柔兒看見有幾個小點以陰影的形式迅速放大開來。他們來勢很快,而且很模糊,就像是幾個渾濁水麵裏蕩漾著的幾個濁影。

    幾個起落之後,三個人很有氣勢地落在了水柔兒前麵百米的地方。那三人一老兩少。那個老的是個身形佝僂的半矮老頭。他的手很粗糙,手上的繭很厚,手掌粗大,手掌手背“千溝百壑”,像是蒼老的鬆樹皮。那兩個少的,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靚麗。水柔兒不認得那老的,卻認識這對男女。這對男女正是圍剿武藤家族時逃脫的三個餘孽中的兩個,血刃做事從來都是斬草除根,對目標從來都是不遺餘力地追殺。因此從來沒有放棄過對他們的追殺。水柔兒雖然沒有見過他們,但是她目力和記憶力都是極好的,根據從擊殺令照片上看來的,她一眼就能認出。

    水柔兒微笑著,緩緩地道:“好大的膽子,武藤井二郎,武藤百合,我血刃四處追殺你們,你們不去找個鼠洞躲起來,反倒倒自己送上門來。武藤青蓮呢?這老頭又是誰?”

    武藤井二郎和百合都不開口。那老頭卻冷冷地笑了起來,“嗬嗬嗬嗬,老夫武藤月生,二郎和百合是我的孫輩兒。”

    水柔兒道:“我早年聽說日本入侵中國的時候,武藤家族裏有眾多戰爭狂熱分子參軍,其中還有一個叫做武藤月生的,累計軍功做到日本陸軍上尉總長。不過日本戰敗後就再沒迴來。都以為你是死在中國了,看來你這老不死的並沒有死。”

    “你說對了,這次我是專程為報仇而來。武藤家族被你們血刃和謝家聯手剿滅,我要報這滅族的血海深仇!”

    “有能耐盡管放馬過來,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脫。”

    議事廳外這些守衛早已是欲欲躍試。聽得堂主下了命令,便再也按耐不住。但是他們畢竟都是久經戰陣出類拔萃的一支勁旅。剛才看見來犯的三個敵人的身姿,也都知道這三人並非等閑。誰也沒有托大冒進。而是步步為營,先變動陣型,相互配合,將武藤月生三人圍成鐵桶。

    這時,又有大批的守衛蜂擁趕到。他們也是訓練有素,也不用人指揮,都見縫插針,上來又將武藤月生圍了幾圈。

    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武林高手再厲害,能夠殺再多再久,終究也會力竭,沒法和軍隊抗衡。武藤月生三人現在就是這樣的境地,他們就隻有三人,而人家人多得每人吐口唾沫都能將他們給淹死。更何況還有一個水柔兒!

    可就在這時,遠處忽然連續響起了四聲信號聲,就聽見腳步聲如雨點般,迅即殺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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