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一氣宗畢竟是大宗,宗內驕子眾多,越境而戰,不算什麽稀奇事。


    張林義和賀涼自然也見過許多天資卓絕的弟子。


    可看眼前這位,以築基境初期修為,戰化爐境。


    怎麽看都不太像的樣子。


    張勝雖然頑劣不堪,但也是實打實的化爐境,怎麽會被一個小宗門的修士打成這副慘狀。


    而且人家這修士,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一聽自己兒子被築基境揍,張林義不樂意了,臉色陰沉。


    自己的兒子,是從小言傳身教,被築基境揍了,自己顏麵何在?


    張林義當即說道:“勝兒雖然平日裏頑劣些,但在上仙一氣宗的化爐境中,也屬於中上遊,怎麽可能被你這小小築基境打敗,莫要胡言!”


    拆台佬賀涼趕忙說道:“這可不一定的事兒,我看這小子行!”


    趙天元與豬無敵齊齊瞥了張勝一眼,後者當即噤若寒蟬。


    驕子他不是沒見過,驕豬他是真沒見過。


    想起小豬崽的兇悍戰力,一時間額頭冒起汗來。


    趙天元便說道:“是真是假,一試便知。如何?”


    賀涼趕忙道:“我看行!”


    張林義自然不怵,轉而問道:“勝兒,你看如何?”


    張勝眉頭緊鎖,自己可是和趙天元打過一架的,被對方走的落花流水,換個地方,結果根本不會改變。


    最要命的是,被這修士打敗也便罷了,若是這修士讓豬崽出手,到時打不過,可咋辦?


    張勝抿抿嘴,說道:“父親,孩兒雖身上受傷,但也是化爐境,與他這築基境一戰,不免有些欺負人。”


    趙天元笑道:“沒關係,你可盡管施展本事,把我打死才好。”


    張林義:?


    賀涼:???


    趙天元得理不饒人,繼續說道:“先前張勝說我下毒於他,我想證明一下,不用下毒,便能戰勝他,既然如此,我又為何下毒?”


    “若是我不必下毒,那是否說明張勝說了謊話?”趙天元慢條斯理道。


    “若他說了謊話,豈不是說明本身便是誣陷趙某?”


    一條條邏輯列出來,趙天元身板愈發堅挺。


    賀涼看著這個年輕人,眼中放光。


    說是初生牛犢也好,說是愣頭青也罷,在執法堂,已經許久沒見過這麽硬氣的年輕人了。


    若真的如青年所言,他能戰勝張勝,說明此子潛力不俗。


    隨著趙天元話語不斷說出,張勝額頭上冒出細密汗珠,不知如何是好。


    “勝兒,讓他知道吾宗修士的厲害!”張林義說道。


    張勝心說,我也想讓他知道啊,但是我打不過他咋辦!


    我甚至打不過他的那頭豬!


    張勝歎息道:“父親,我需要去方便一下。”


    不知如何是好的張勝,當即選擇尿遁,直接跑路。


    過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張勝還沒迴來,當爹的知道這小子是不迴來了,隻得無奈搖頭。


    賀涼則說道:“看這架勢,張勝侄子還要多尿一會,是否說明這青年所言非虛?”


    張林義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不給賀涼繼續做文章的機會。


    執法堂內,賀涼令人給趙天元和豬無敵鬆綁,笑眯眯說道:“你這孩子,前途無量啊。既已無事,不如速速下山去吧。”


    趙天元則說道:“晚輩是專門來找賀前輩的。”


    “喔?”


    此話一出,讓賀涼有些意外。


    “實不相瞞。”趙天元將龍巴天的令牌呈上,“晚輩此番前來,是想請賀前輩出山,救我宗門於水火之中。”


    看到龍巴天的信物,細一打量,確定是真品,賀涼當即屏退左右,將趙天元領到內堂。


    賀涼問道:“你與龍巴天是何關係?”


    這信物可不是其他尋常之物,以他對龍巴天的了解,不會將此物交予外人的。


    青年修士能帶著此物來到上仙一氣宗,說明他與龍巴天,交情匪淺。


    趙天元說道:“與龍兄算是穿一條褲子的。”


    如今趙天元與龍巴天合夥,互聯鏡之事已經起航,可不就是穿一條褲子嘛!


    “有何事,細細說來!”賀涼說道。


    趙天元如實說道:“晚輩來自東來宗。如今宗主受傷,鐵劍門與紅蓮宗聯手屠宗,想要讓前輩出馬,救宗門於危難之中。”


    “救宗門?”賀涼低聲道,“此事太大。”


    當年的確是欠龍巴天一個人情,可宗門之間的事情,牽扯巨大,他與趙天元非親非故,怎麽可能出如此氣力。


    若是報仇之類的事情,還好說一些。


    對此,趙天元早就有心理準備。


    人情麵子終歸是人情麵子,不能指望別人多拚命。


    隨即,趙天元說道:“我東來宗還有護山大陣,依托有利地形,能夠一戰。隻想請賀涼前輩出手,拖住那六境的鐵劍門門主。至於另一位六境修士,我等自有辦法。”


    聞言,賀涼說道:“若隻是這樣,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到了六境層次,若是不拚死相殺,隻是拖住一位六境修士,對賀涼而言,不算太難,且無危險。


    “隻是屠宗之事,絕不是短暫三兩日便能解決。若對方吃一次癟,他日再度卷土重來,我也不能天天守在那裏。”賀涼又說道。


    對此,趙天元表示理解。


    六境大佬們平日裏都挺忙的,不能耽誤太多時間。


    趙天元說道:“前些天,敵對宗門說一月之後前來屠宗,如今算來,還有半月時間。賀前輩隻管這次就好,以後的事,走一步看一步。”


    說到這裏,賀涼才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趙天元則又說道:“鐵劍門門主大傷初愈,絕不是賀涼前輩的對手,若前輩將其重創或者斬殺,我這裏有個小活計,可讓前輩往後日子裏,靈石無憂。”


    “靈石無憂?”賀涼搖頭大笑。


    六境修士,消耗靈石數量恐怖,遠不是一個區區築基境修士就能想象的。


    “是的。”趙天元麵容淡然地點頭。


    賀涼說道:“莫不是去打家劫舍,攔路搶錢?這樣來錢不慢。”


    趙天元搖頭道:“相比我那事,攔路搶錢,還是慢了些。”


    “當真有這種事?”


    一聽說有大錢賺,賀涼興趣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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