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這裏?\"沈未安四周看了看,不見其其他人的蹤跡,“你一個人?\"


    許夢魚沒有證明迴答他,而是將懷中的東西硬塞到他手裏:“先拿著。”


    入手滾燙,沈未安捏了捏,竟是兩根烤得熱乎乎的紅薯。


    \"這個給你。\"許夢魚說著,從自製的挎包裏掏出了一雙手套遞給他,接過他手裏的東西,\"像我這樣帶上。\"


    沈未安聽話地帶上,卻是異常地暖和舒適。


    “棉花填的?\"


    許夢魚點頭:“暖和吧?我自己做的,快走吧,邊走邊吃。\"她揚了揚手中的紅薯先行邁步,向村外走去。


    \"許夢魚,你幹什麽去?\"沈未安三步兩步走到她身邊,眨了眨眼睛,試探著開口聲音裏有不易差距的期待和顫動。


    你想的美,我去鎮上找白老,再去看看月娘的情況,下午夕陽西沉前你若迴來便去白老那裏找我,我們可以搭伴,若是不迴來…我便讓趙京送我迴去,再不管你。聽到了嗎?\"


    許夢魚說罷,低頭將其中一根紅薯和苞穀遞給沈未安。


    自己則小口吃著手中剩下的。


    沈未安看著她明顯口是心非的樣子,隻覺得鬱悶了很久的心情豁然開朗,四肢百散都舒展開來。


    \"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迴來的。\"


    許夢魚臉上一紅,忍不住暗罵這人真是有海王潛質,讓人誤會的話張口就來。


    \"別貧了,快走吧。\"


    二人聊著天並肩而行,偶然遇到水坑或者難走的路,沈未安便會自然地牽著她小心翼翼地躍過。


    平時他不在,這樣的水坑許夢魚能連跳三個。


    但沈未安這麽殷勤,她也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


    許夢魚看著被他握著的手,突然覺得天氣似乎也沒那麽冷,這段進城的路也不那麽遠了...鎮上有專門的馬車行,早早就會開門等待有需要的顧客上門。


    許夢魚對縣城已經輕車熟路了,沈未安放心地在城門口與許夢魚分別,租了馬車去了縣上。


    而許夢魚則是找了個剛出的餛燉攤,要了一碗熱乎乎的餛燉慢慢吃著。


    直到天光大亮,集市上逐漸熱鬧起來,身上也熱乎乎的,才心滿意足地付錢往趙京的客棧走去。


    裴府上下都知道沈未安和裴無君的關係,見沈未安在門前下車,侍衛急忙上前行禮穿過花園不遠,就是裴無君的書房,沈未安忍著目光不往右手邊熟悉的小道看,隻心跟著侍衛目不斜視。


    裴無君今日休沐,正在書房處理公事。


    聽聞下人稟告沈未安上門,心中先是一驚。


    難道自己讓他當講學的小心思被他猜到了,特意上門興師問罪的?看書喇


    可聽說沈未安麵色平靜,不像心存怒火的樣子,他又鬆了一口氣,趕緊從書桌後出來朝門口走去。


    \"師兄。\"


    裴無君阻止他想要行禮的動作,拉著他進了書房。


    你來了正好,我讓人給你做了幾身新棉衣新棉靴,倒省得派人去送了,不過他倒了一杯茶遞給沈未安,上下打量著他:“你身上這身看起來也是新做的吧?\"


    \"嗯。”


    裴無君眼珠轉了轉:“是...別人給你做的?\"


    沈未安再次點頭,隨後看著他,開門見山將自己的來意和想法說了出來。


    \"你要參加春闈?\"裴無君臉上的神情說不出是震驚還是驚喜,“你考慮好了?你跟師娘不是說不再入京,不再踏入官場嗎?”


    沈未安抬眼,定定地看著他,直看得裴無君莫名其妙才低聲開口:“師兄,我娘的死..你懷疑嗎?\"


    裴無君臉上的輕鬆和笑意立刻消失地無影無蹤,起身看了看門外,迴身盯著沈未安壓低聲音。


    \"你想幹什麽?\"


    \"那晚那女人是不是來過府裏?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沈未安的音量微微升高,語氣中充滿質問和憤怒,“她來見了我娘,做了什麽?說了什麽?為什麽半夜我娘就沒了,這不蹊蹺嗎?你不懷疑嗎?\"


    \"我如何不懷疑?\"裴無君的眉頭緊擰,麵上浮現出痛苦的神情,\"她是老師的嫡妻,我不能將她拒之門外,但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讓她們見了師娘。


    “我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高夫人走後我立刻去見了師娘,她隔著門說有點累想要休息,我便離開了,誰知半夜就..我第一反應就是找仵作,可師娘沒有任何被害的跡象,你說,我懷疑又能怎麽樣?


    他說著一拳砸在身旁的茶幾上,滿目後悔和怨憤。


    “她一定是說了什麽話,威脅我娘一同進京。一定是慫恿高夫人進京的人在後麵出謀劃策,所以我要迴去,我要走近他們身邊,為我娘報仇!”


    沈未安猛地站起來,低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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