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還真被你給說對了!”商陸看著顧南愷,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同情。

    “這個沈婷婷啊,母親跟人跑了,爸爸呢又常年有病下不了床,還有個哥哥又是個殘障人士,家裏全靠年邁的爺爺奶奶養活了,所以沈婷婷在學校的遭遇也就可想而知了,一個女孩子,才七八歲左右,穿的破爛家裏又窮,誰欺負都不算個事兒了。”

    商陸說完重重的唿了一口氣,她似乎有些同情那個孩子:“這事兒想都能想到,所以老師懷疑這個孩子偷了她的口紅就顯得理所當然不是嗎。”

    大家的臉色都有些凝重,商陸還記得當時李猛知道這情況的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當場就中氣十足的罵了一句髒話,就算現在再聽,他那種臉上都還是怒意慢慢,不過好在是沒有當時的衝動了。

    倒是高原捏著拳頭:“欺負這樣一個女生那也太不是人了!拿著棍子搗弄一個女孩子的下體,這是七八歲的孩子能做出來的事嗎,這簡直是魔鬼啊!”

    “何止是魔鬼!”李猛到底是忍不住又憤怒的說了一句,說罷又道:“說他們豬狗不如都是侮辱了豬和狗!”

    顧南愷知道李猛是個又直又善良的人,但是此刻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超出了自己的認知,兩個七八歲的孩子能夠做出這種傷害女孩子的事情,他難以想象這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做到的。

    “沈婷婷的家裏人能找到線索嗎。”顧南愷的臉色凝重,如果將任務換做十八年前的沈婷婷一家,他仿佛在這一刻不可抑製的傾斜於給那個無助的孩子一個公道,但迴歸在如今,那個應該得到公道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一場兇殺案的兇手。

    公平是正義究竟應該以什麽標準來判定呢。

    這一次商陸沒有迴答,李猛早已經停下動作,此時言語裏還是難掩憤怒:“查不到的,因為沒過幾年沈婷婷爺爺奶奶就去世了,從這之後沈婷婷一家就沒有消息了,她重病的父親,還有她有殘障的哥哥都沒有消息了。”

    李猛說完又恨恨的哼了一聲:“哪裏是沒有消息,隻是因為沒有人在意罷了!”

    “高原,你待會查一下這沈婷婷的情況。”顧南愷思索過後說到,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麽:‘順便還要查一查沈婷婷有沒有改名的情況,比如說,海姓。”

    高原立馬點了點頭:“行,待會我立刻去查。”

    顧南愷點了點頭,此時大家都稍微填了填肚子,誰都沒有心情再繼續吃下去了,顧南愷看向吳青鸞:“吳老師,你們那邊查到什麽了嗎。”

    在剛剛商陸和李猛分享線索的時候吳青鸞就和高原有過好幾次的眼神交流,如今顧南愷將話題扯了過來,她很快說到:“查到了,但是和李猛他們的調查出入很大。”

    顧南愷眉頭一擰。

    “這個設計師叫c.k,但是情況說明,這可是個男人。”吳青鸞繼續說到。

    “男人?所以這和我們的調查就對不上了,按理說那個設計師和當初被霸淩的孩子應該是同一個人,那就是沈婷婷啊,我們也推理出來兇手就是那個設計師,怎麽會是個男人呢。”李猛很快問到,眉頭擰的快要打成個結了。

    “如果從表麵來看是這樣沒錯,這也是兇手的高明之處,如果我們的調查結果都沒有出錯的話,那麽我們就會兇手設置的障礙困在原地。”吳青鸞忽的一笑,因著吳青鸞這麽一笑,顧南愷剛剛也有點提起來的心忽然就放了下去,因為他知道,吳青鸞這一笑,那事情肯定會有轉機。

    果不其然,吳青鸞神秘的擺了擺手機:“不過我在國外有認識的朋友,幫我查了一下,然後我們得到的結果是,男性的人設隻是對外界的一個說法,那個設計師的的確確是個女性,隻不過外形條件方麵和男人相差無幾而已,現在可不是古代,女扮男裝就可以輕易蒙混過關。”

    “更多的線索還得我朋友幫我們挖一挖,得需要一點時間,所以我們還得等等,著急也沒有用。”吳青鸞聳了聳肩說到,又很快的看了一眼顧南愷解釋道:“這個c.k本來就營造一個神秘的氛圍,國外媒體的報道大都捕風捉影沒什麽參考價值,我這個朋友還算有點本事,如果要證實情況的話,的確需要一點時間。

    顧南愷和她對視,莫名的抓了抓頭發:“啊,這個,請人辦事,人家願意幫我們就很好了,我們沒有催人家的道理,不急,等等吧。”

    吳青鸞麵上點了點頭,但內心卻是偷偷一笑,說不定幫這忙的某人激動的上躥下跳呢,天知道她這遠在國外的哥哥最開心的事就是自己有一天開口求他辦事了。

    她輕聲的咳了一聲,掩飾了自己差點抑製不住的笑容正色道:“等不了多久,最遲明天中午就能有結果了。”

    顧南愷點了點頭,暫時繞過了這個話題而是再次問到:“那海藍歸呢,海藍歸那邊有查到什麽嗎?”

    吳青鸞揚起下巴朝著高原的方向努了努,高原立馬就接收到她的信息開口道:“海藍歸還是那麽個情況,他在網上的信息還是我們當初調查到的那樣,後麵我們就聯係了一下當初收養海藍歸的人家,詢問了一下當初他們為什麽在收養了海藍歸的情況下又將他遣送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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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怎麽說?”顧南愷稍微抬了抬身子,一隻胳膊撐在桌上,身子微微向高原的方向傾斜,對於這件事他倒是挺感興趣的。

    “他們說了,海藍歸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高原攤了攤手,就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又道:“說完之後人家就懶得說了,啪的一聲電話就掛了,再打過去人家也不接了。”

    高原嗤笑了一聲:“不過看樣子海藍歸也是傷了人家的心的,花錢花力的,就想好好養個孩子嗎,誰知道費心費力人家就是不領情,換了誰都傷心。”

    顧南愷嘴角一扯,他的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誰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緒。

    “海藍歸當時的孤兒院有線索嗎?”他很快的掩蓋起自己的心裏一絲蕩漾起來的情緒問到。

    高原甩了一把胳膊:“嗨,這個我們也調查了,時間太久了,當初海藍歸所在的孤兒院早就關門了,當時孤兒院的孤兒現在年紀跟我們長輩都有的一拚,當時的材料也早就作廢該丟的丟了,查不到什麽線索的。”

    顧南愷清楚高原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唿了一口氣,又咬了咬嘴唇,因為幹裂上麵有了些死皮,他一邊想要將那些死皮咬下來,一邊在腦袋裏思索著什麽,但最終卻隻是點了點頭。

    “曹倉,你接下來說說我們的發現吧。”一塊死皮被咬下來,嘴唇有些許的痛意,顧南愷此刻有點東西需要自行消化再跟大家分享,所以將話頭拋給了曹倉。

    曹倉一直沉默著在記錄大家的線索,此時聽到顧南愷的話他很快的點了點頭,然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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