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木盒的情況呢,你問到了嗎。”相比之下,顧南愷現在更關心的是刻有謝玲玲名字的那兩個木盒裏麵的秘密。

    曹倉很快點了點頭,但臉色並不是很好,他有些失望的說到:“我問了,但是那兩個盒子雖然是謝玲玲給這兩人的,但是開盒子的鎖吳娜和趙晴並不知道,吳娜和趙晴告訴我,當初謝玲玲將盒子給她們的時候,曾經說過時候到了裏麵的東西她們自然會知道。”

    顧南愷和吳青鸞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兩人有些疑惑不解,顧南愷問到:“所以說這盒子裏麵是什麽東西除了謝玲玲就沒有人知道了嗎?”

    曹倉沉沉的點了點頭,繼續說到:“謝玲玲的盒子裏有引爆裝置。”

    “什麽!”顧南愷臉色一變,怎麽會這樣,引爆裝置?這怎麽可能!

    “的確,吳娜和趙晴給我看了謝玲玲留下的信,我拿過來了。”曹倉也唿了一口氣,將自己從吳娜和趙晴那裏拿來的信推給了顧南愷和吳青鸞,兩人立即拿過去看了起來,此時高原也從自己的位子上過來參與案件討論,他湊在顧南愷身邊一起去看顧南愷手上的那封信。

    吳姐:

    不要試圖打開盒子,盒子裏有引爆裝置,現在時候未到,到了合適的時機,會有線引導到你們看到裏麵的東西,請務必保密。

    這是謝玲玲寫給吳娜和趙晴的信,除了名稱不一樣信的內容完全一致,顧南愷的翻來覆去的看卻始終看不出什麽東西來,他將信放在桌上,臉色凝重:“這兩個盒子是謝玲玲什麽時候給她們的有說嗎?”

    “有的。”曹倉點頭看向顧南愷,臉色也並未好到哪裏去:“謝玲玲死前一個月左右。”

    顧南愷聽到這個數字心裏咯噔一下,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食指敲打著桌麵,沉沉的說到:“如果謝玲玲早就計劃好了自殺,那麽這個盒子裏,很有可能是和她死亡真相有關的東西了。”

    “如果是自殺,那謝玲玲也太麻煩了吧,還至於讓自己慢性中毒來死?”一旁的高原說了一句,滿是不解,這句話讓顧南愷,吳青鸞以及曹倉都在一瞬間陷入了沉思,是啊,這也太多此一舉了。

    高原見三人不說話繼續說到:“要是謝玲玲真想自殺,用什麽方法不好,非要用這種方法,再說了,自殺的本質是什麽,是不為別人添麻煩呀,謝玲玲這一個自殺,可是有點聲勢浩大呀。”

    顧南愷的臉色異常沉重,事實上,此刻他的腦子裏全部都是高原說的這些話,是啊,謝玲玲的死也太讓人捉摸不透了,若是他殺,很多事情根本解釋不清楚,可若是自殺,同樣很多事解釋不清楚,他的指尖不斷敲擊著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音,過了良久,他忽然就從高原的話裏找到了突破點。

    “現在隻有一種可能。”顧南愷沉沉的說出了這句話,他的目光深深的看向自己的隊友們:“兩個月前,謝玲玲發現了有人要殺自己,然後她默許了這個人的行為,她幫助這個人殺了自己。”

    這個解釋,讓吳青鸞和曹倉他們有些愣住了,高原卻是很快就懂了顧南愷的意思,他猛得拍了個巴掌:“對,肯定是這樣,兩個月前,兇手就開始給謝玲玲下毒,然後謝玲玲發現了這件事,她默認了,她給吳娜和趙晴的盒子裏的東西,一定和兇手的身份有關!”

    顧南愷依舊敲著桌子,他接了高原的話說到:“和兇手的身份有關是不錯,但謝玲玲一定是在為那個兇手開脫,你們想想,是什麽會讓一個女人默認一個人殺死自己呢?”

    吳青鸞心裏一跳:“謝玲玲愛的人,她深愛那個男人,所以當得知那個男人想殺自己的時候,她選擇了成全他!”

    顧南愷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的娘啊,這還是愛情嗎……”高原有些後怕的說了一句。

    此時吳青鸞站了起來,她兩手撐著桌子邊緣說到:“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尤其是謝玲玲這樣的女人。”

    三個大男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吳青鸞,看著他們的目光吳青鸞很是專業的開口說到:“謝玲玲從小缺失父愛,母親改嫁後又多年遭受著繼父和哥哥的家暴以及性虐待,那樣的壞境下長大的一個女孩子,患有黑暗恐懼症以及幽閉恐懼症,試想一下她的心理,你們覺得會正常嗎?”

    她直起了身子,雙手交叉環胸肯定的說到:“不會,謝玲玲的心理狀況極其脆弱,她太沒有安全感了,也太缺失信任,但是如果當她遇到一個對她好,愛她護她的男人呢,一旦她接受了這個男人的好,就會徹底淪陷其中,這個男人就會成為她的命,當她得知自己唯一的希望想要害自己呢?”

    吳青鸞停下來看著這幾個男人,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同情和悲戚,緩緩說到:“很大程度上,謝玲玲會選擇一種決然的方式,她會成全這個男人,因為她已經被整個世界拋棄了,死對於謝玲玲來說一定不是什麽苦難的事,她隻是在向那個男人來表達自己的愛。”

    吳青鸞的話音落下的時候,辦公室裏的氣氛很是寂靜,沒有人再說話,吳青鸞已經通過專業的分析將謝玲玲的心理展現在了他們麵前,這個說法有理有據,他們不得不信,證據就擺在那裏,事實告訴他們,這就是謝玲玲的想法,此刻沒有人會比吳青鸞更看得透她。

    “哎,造孽喲!”良久之後,寂靜的辦公室傳出了高原的一聲哀歎,但是很快一個外來之人的到來打破了這份沉默,原來是技術鑒定科的同時已經檢查出了謝玲玲中毒的具體時間。

    來人將鑒定書放下就離開了,顧南愷等人很快將報告打開來看了,這一看,證實了顧南愷他們所有的猜想。

    “謝玲玲在一月的時候就已經接觸砷了?”看著鑒定報告上的結論,吳青鸞驚唿了一聲。

    按理說商陸會更明白這是怎麽迴事,但此刻她不在,顧南愷辦案多年也多少了解一點,便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一般來說,我們的頭發每個月生長半寸左右,鑒定科的同事把頭發剪成小段,測量每段的砷濃度,這樣既可以得到受害者接觸砷的時間表。”

    看著三個人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他繼續說到:“謝玲玲的頭發有三寸長,靠近頭皮的那半寸就代表六月,接下來半寸就是五月,再來是四月,以此類推,從最後半寸頭發可以得知她從一月開始接觸砷,那是她被下毒的時間。”

    “天哪,這男認也太可怕了吧。”吳青鸞聽了顧南愷這一番推論滿是心驚,感慨開了一句。

    顧南愷將報告放在桌上看了看牆上掛鍾的時間:“四個嫌疑人也快帶到了,準備準備開始審問吧,但願可以鎖定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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