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扶起童遙,他們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暫時不說,他爸媽知道童遙懷了一對三胞胎會不會樂瘋這事。


    就說這個家族遺傳病?


    高烈聽到後,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沒有的。


    因此他很安心。


    可是童遙聽到後,心裏就放心不下了。


    是的,可以說,她很擔心。


    第一,她沒見過她的爸爸,不知道她的身上會不會遺傳到什麽病?


    第二,她媽媽是突然就病死的。


    那時候她家沒錢,她的年紀也還小,因此根本就沒上醫院檢查媽媽究竟是得什麽病,為什麽會在短短幾天之內就過世了。


    而這種病是不是會遺傳。


    這些都不得而知。


    因此她的心裏很忐忑。


    說實話,如果放在以前,她是不會出現這種心理的。


    那時候她就一個人,如果有病或者有災,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死就死吧,沒什麽大不了。


    人生誰不死,她無牽無掛的沒什麽遺憾,死了應該也是快樂的。


    可是,那種瀟灑的心理卻不能用在現在了。


    此時,她的肚子裏存在著三個可愛的小生命。


    她必須要為這些小生命負責。


    她希望她的三個小孩子都能夠遺傳到一個健健康康的好身體。


    沒病沒災,健健康康的。


    她的擔心,她的害怕,她的忐忑統統都來源於這裏。


    當陳醫生領著童遙和高烈去抽血的時候,童遙有些緊張的抓住高烈的手。


    她的手很有力道,因此高烈在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


    “怎麽了?”高烈轉頭問她。


    “二哥,我親生爸媽——我不知道他們的身體情況,也不知道我會不會……?”


    童遙的話沒往下麵說。


    不過高烈卻已經明白了她想表達什麽。


    也知道她的內心在擔心些什麽。


    “你爸這邊,你可以放心,沒有任何問題。”


    高烈肯定的說了一句,安安她的心。


    “你怎麽知道?”童遙一聽,很奇怪。


    “老子查過。”高烈交代了一句。


    之前高烈和童遙去參加劉市長的壽宴時,聽到他們幾個聊起童遙的生父。


    因此,他就進入內網,查了查童遙親生父親的生平。


    童遙的生父童新元是名特種戰士,在一次任務任務中犧牲,成為了烈士。


    他的檔案是嚴格保密的。


    從檔案上來看,童遙的生父無論從各方麵都十分的優秀,身體非常健康,沒有任何的病史。


    隻是,她父親這邊是沒有問題,可她母親那邊卻不是太清楚。


    因為,她母親的檔案真的少之又少。


    當年都慶國查了童遙的資料,高烈從中截獲。


    上麵隻寫到,童遙的母親叫遙智慧,去世與什麽時候,其他的一概不知。


    後來高烈查了很多的資料,都沒有找到遙智慧其人。


    “寶兒,你除了知道你媽媽叫遙智慧,對她還有其他了解嗎?”


    高烈突然轉頭問童遙。


    童遙不知道高烈為啥要這樣問。


    不過,她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因此她什麽都沒問,就老實的說了,“我都快忘了,我隻記得我媽是白族人,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父母,因為從來沒見過,我也不敢問。她24歲有的我,那是她很年輕,也很漂亮。她很喜歡笑……。”


    “說點有用的。”


    高烈聽童遙說了這麽多,沒有說到正題上,就打斷了她。


    被打斷後,童遙轉頭就瞪他一眼。


    那靈俏的小眼神,讓高烈的心一下子就抵擋不住了。


    這根本就不是再瞪他,而是在勾搭他。


    “好好好……你繼續說。”男人妥協的說完,還摸了一下她的腦袋,以示安慰。


    於是,童遙才迴到正常的表情,繼續說,“其實我對我媽的了解也不是太多,因為我當時的年齡太小,而她也不愛說話。每次都是我嘰裏呱啦的說,她偶爾迴一句。不過她給我講我爸的時候就話特別多,眼神裏也是充滿了光彩。再就是後來,她不知道為啥就生病了,還很嚴重,在她生病期間就不喜歡我了,也不讓我待在她的房間裏,不想看見我。”


    童遙說完之後,高烈又問了一句。


    “就這些?”


    “嗯,就這些,沒了。”童遙點了點頭。


    “你這腦袋不好使啊,說的這些以前都給老子說過。”


    高烈把牽手改為攬著她的肩膀,一邊損她,一邊給她溫暖。


    “時間太長了嘛。”童遙說了一句。


    小手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時候她才五六歲,能懂什麽?


    能記住什麽?


    現在的她連媽媽長什麽樣子,都忘了。


    以前她沒結婚,沒小孩,孤單的時候,她還會想起自己的親媽。


    可是後來,她就沒再想了。


    說實話,此時高烈再聽女人講這些事,他的心裏還是會覺得,為什麽老天爺不給他的女人安排一個好點兒的人生。


    讓他的女人可以少吃點兒苦,少受著點兒罪。


    當然,這句問題也隻是在他腦海裏過了一遍就算了。


    人生命運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如果老天爺真的是給他女人安排一個好的人生,估計女人也輪不到他來守護了。


    高烈攬著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懷裏帶帶。


    ……。


    到了抽血的窗口。


    陳醫生已經部安排好了。


    她吩咐童遙坐下,讓她先抽。


    童遙挽起手臂上的衣服,伸進窗口,讓人抽取血液。


    看著針頭紮進她的身體,她毫無感覺。


    高烈站在旁邊,看著那一小罐罐的血從童遙的手臂中抽出,心疼的一批。


    他用大手直接擋在了一直看著醫生操作的童遙的眼睛上。


    “你幹啥呀?”童遙嗬嗬的笑問著。


    她可是醫生啊。


    什麽血跡傷痕沒見過。


    還一點點的小傷口還用得著擋嗎?


    她都在心裏笑了。


    不過,男人對她心疼的動作,她還是非常享受的。


    “疼不疼?”


    抽完後,高烈給她用棉球按著胳膊不讓迴血,看著抽出來的幾小瓶血,問她。


    吃三頓飯還有可能集不了一滴血呢。


    這咕嚕嚕抽這麽多?


    他一個大男人無所謂,可是他的女人能受的了嗎?


    “不疼。”童遙笑著說了一句,想要讓他放心,“我迴家多吃點兒好東西,把血補迴來。”


    “嗯。”


    給童遙按一會兒手臂後,高烈就坐在椅子上開始他的檢查。


    童遙做的檢查較多,高烈做的檢查較少。


    因此,他抽出的血量不是太多。


    正在抽著,童遙突然湊到他的眼前,好奇的笑問,“二哥,我是a型血,你是啥血型?我根據血型分析下算算咱仨兒子的性格?”


    “0型。”高烈看著她的小臉,也笑著迴了一聲。


    還仨兒子呢?


    一個他都嫌煩。


    他要仨閨女。


    “哦,那咱兒子生出來有可能是0型和a型。a型性格的人比較……”


    “等一下……”


    童遙正在分析a型血和o型血的人品和性格,突然就被高烈打斷了。


    他的話太突然了,嚇了她一跳。


    她急忙停住,不解的問他,“咋了?”


    “你說你是a型血?”


    高烈的腦海中好像猛然間想起了什麽?


    “對呀,我是a型血啊。”


    童遙也不知道高烈為什麽會突然這樣問,“咋了,二哥?有什麽問題嗎?”


    高烈沒有迴她的話。


    他記得他曾經看過童新元的檔案,檔案上明明顯示的是b型,那童遙怎麽會是a型血呢?


    當然,他知道,如果童遙的媽媽是a型血,她也有可能遺傳到。


    可是,曾經他看過童新元年輕時候的黑白照片,那長相跟童遙可是不相像的。


    那時候,他還以為童遙是像了她媽媽。


    可如今連血型也跟童新元的完不一樣,這就有點說不通了。


    按科學上來說,女性的基因再強大,也強大不到把男性的基因都遮住,讓孩子一點也沒遺傳住父親。


    童新元難道不是童遙的生父?


    高烈的腦袋裏快速的計算著。


    還有,童遙的媽媽為什麽會突然間死亡,且在死亡之前卻不待見自己視如珍寶唯一的女兒?


    這到底是為什麽?


    這些問題看著也都是有些可疑的。


    以前高烈都知道,但是沒有好好估算過。


    如今看來,得好好的查查了。


    童遙的問聲拉迴了高烈的思想。


    他瞬間就找迴了理智,看著眼前有些緊張的小臉。


    他抬手摸了摸,然後迴她,“沒事,我還以為你是b型呢?”


    “不是,我是a型。”


    “那你媽媽呢?”高烈又問。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沒事也不會去醫院驗血型啊。”


    都多少年的事情了。


    就算那時候知道,可她畢竟是6歲的小孩兒,現在肯定也都忘光了。


    童遙一說,高烈當然理解。


    本來他也就是隨口一問。


    這些他都得重新去查。


    抽完血後,陳醫生跟高烈說,“烈子,這個化驗結果需要一個禮拜才能出來。你放心,這邊我會親自盯著,出不了叉子。等結果出來,陳姨給你打電話。”


    “好。”高烈應了一聲。


    他們跟陳姨道了謝,便要打道迴府。


    走到車邊時,童遙帶著口罩站在高烈的麵前,攔著他,不想上車。


    “二哥,咱倆出去轉轉吧?反正已經出來了。”


    “這麽大的霧轉什麽,你可真有癮。”高烈迴了一句。


    “在商場裏又沒霧,你每天忙,都沒怎麽陪我逛過街,今天難得沒事嘛?”童遙仰著頭看他。


    雖然女人穿著羽絨服如此的腫脹,可是站在高大的男人麵前,還是顯得如此的嬌小。


    “你知道老子沒事?”高烈反問一句。


    是個男人都煩逛街。


    高烈也並不例外。


    以前倆人別扭的時候,他還可以為了哄她陪著她逛逛,可如今,她都已經是他老婆了,還陪她逛啥呀。


    當然,這隻是高烈心理一個小惡魔衍生出來的話。


    並不能代表他內心部的意思。


    “你一會兒還有事啊?”童遙的眉頭簇起。


    雖然帶著口罩,可是依然能夠看出她的臉上是失望的情緒。


    “也不著急,走吧,不是要陪你逛街嗎?”


    高烈當然不忍心掃了她的興。


    “歐耶,老公,你真好。”


    下午的事反正也可以明天再處理,那就陪她逛逛吧。


    也省的他們家的大功臣傷心不是。


    今天的霧比較大,很多條道路都在堵車。


    因此,高烈決定就把車停在這裏,在附近的商場裏逛逛就得了。


    附近的商場就在婦幼保健院的旁邊大廈,因此,他們走著過去,沒幾分鍾的時間就到了。


    進入商場後,童遙急忙脫下口罩,朝著高烈說了一句,“你看這天,是不是要下雪了?”


    “應該是。”


    “下吧下吧,下雪了多漂亮啊。”童遙挽著高烈的胳膊,走著說著。


    “你想買什麽?”高烈直接問她。


    “其實也沒有什麽可買的,就隨便逛逛看看,”童遙走著轉著,跟高烈說上一句。


    看見一家賣男鞋的店,她拉著男人的手,就拽了進去。


    “歡迎光臨。”


    兩位工作人員,看著大著肚子的童遙拉著又高又帥一臉正氣的高烈,彎著腰跟他們打著招唿。


    又走了幾步,一位穿著黑色製服的美女,走到童遙身旁,微笑的詢問,“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童遙走到鞋架上,拿著一雙卡其色的大的跟船一樣的休閑皮鞋問黑色製服的美女,“這雙鞋有45碼的嗎?”


    “有的。”


    “麻煩你拿一下我們試試看。”


    高烈一直沒吭聲,童遙就隻能拉著他走向了試鞋區的沙發上走下。


    準備給他買鞋子,他連吭都不吭,好像不關他事一樣。


    “老公,你累了吧,來,坐這兒歇歇。”女人很殷勤。


    “你給誰買的鞋?”高烈坐下後,問她一句。


    “你說呢?”童遙白他一眼,“除了你還有誰?這是男鞋,我能穿?還是兒子能穿?”


    怎麽淨問些傻話?


    “那你不知道愛人之間送鞋是讓他走的意思嗎?你給老子買鞋是想讓老子離你遠點兒?”高烈挑著眉問。


    童遙一聽他的話,有些愣。


    他不科普,她還不知道有這樣的說法。


    “靠,我咋沒聽說過。”


    看著她傻愣的臉,高烈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點了幾下,接著就出現了一段話。


    他拿著手機,示意她去看。


    確實是,上麵說男女朋友如果生日的時候,送對方鞋,很有可能會分手。


    因為鞋代表遠走的意思。


    那麽送鞋就是送對方遠走的意思。


    童遙看完手機,對著高烈又說了一句,“那我不掏錢行不?你看,咱倆是夫妻,不是男女朋友。而且,你掏錢我陪你選,那這就不能稱之為送,應該叫買,咱兩口子買。”


    真聰明,女人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想出了辦法。


    “成。既然是老子掏錢,那老子要自己選?”高烈一挑眉,說了一句。


    童遙一看他嘚瑟的模樣,再一品他的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於是她傾著身子靠近他,眯著眼睛說了一句,“二哥,你是看不上我的眼光,所有才故意說那些的來唬我的吧。”


    她眯著的眼神看他的小樣兒,看著賊機靈。


    高烈一伸手,摸摸她的小臉,勾著笑來了一句,“用的著嗎?老子是剛好想到。”


    他,還用唬?


    他可是高烈啊。


    他們家從來都是他說了算,他直接下命令就行了,還用唬?


    高烈不會承認的。


    童遙聽他否認,就把他的手拿下來,直接說了一句,“那既然如此,你先試我挑的,不合適,你再自己挑。”


    童遙的話音落,黑色製服美女剛好拿著童遙挑選的鞋子走了過來。


    高烈看著這個卡其色就皺了皺眉,“老子不喜歡這個顏色,給我拿雙黑色?”


    童遙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妥協道,“成吧。”


    然後她又跟製服美女說,“美女,我先幫我老公試,麻煩你再給我們拿雙黑色。”


    這個鞋店裏的服務人員對客人都是vip式一對一服務的。


    給客人拿完鞋之後,一般會蹲在地上服侍客人穿上。


    美女剛蹲下,童遙就又跟她說了一聲,讓她去拿鞋。


    客人既然吩咐了,美女隻好再去拿雙黑色的。


    說實話,童遙心裏,本意的也不太想讓女孩子給高烈穿鞋。


    即便她是店裏的工作人員。


    那她也不允許。


    總覺得這是她的老公,長得這麽帥,人還這麽好,這麽有魅力,她不想讓任何女人碰到他的一部分,哪怕是腳。


    美女走後,童遙就指揮著她的老公,讓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你自己穿。”她說了一句。


    可是高烈不依。


    他挑了一下眉,反跟童遙吩咐道,“你給老子穿。”


    哎呀?


    童遙一聽,驚的眼睛就睜大了,“你看清楚了沒有?我懷孕了。這他媽是誰兒子,你舍得讓我蹲在地上給你穿鞋?”


    高烈一聽她炸毛的話,唇上的笑依然不減。


    他起身從旁邊拿過來一張擱腳的小方凳子,顏色跟他們做的沙發貌似是一套。


    雖然比沙發稍微矮點,但是跟正常凳子一樣高。


    高烈把它放在離他剛才坐的沙發不遠處。


    然後重新又坐迴到沙發上,轉頭看向童遙,示意道,“沒說讓你蹲著,坐著給老子穿。”


    輕飄飄的一句話,立馬就顯示出來了高一等的家庭地位。


    “你這麽奴役我,很開心是吧。”童遙說了一句,就心甘情願的站起了身。


    走到他對麵的鞋凳上坐下。


    “嗯。”高烈答。


    童遙白他一眼,在心裏說了一聲,幼稚鬼。


    真受不了他。


    說實話,其實她的心裏是很樂意的。


    伺候的是她自己的老公嘛,當然樂意。


    她知道,高烈也跟她一樣,隻願意跟她親近,不願意讓別人碰一下。


    就是知道這一點兒,她才不跟他一般見識。


    二話沒說就過來坐這兒了。


    可是她的心理很樂意,一直站在店外看著這一幕的其他人,心裏就非常的不樂意了。


    童遙剛坐下,還沒來得及給他換。


    就被一隻突然進入畫麵的男人手臂,給拽了起來。


    “高烈,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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