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就看出來。咱倆合法的,做點兒啥不正常!”高烈逗著她。


    其實他們這次去找白昭師傅,主要是討論一下,童遙身體接下來該怎麽調理,並不需要做檢查。


    可既然女人都這樣想,高烈隻能順著說。


    “你討厭。”童遙笑著用手拍了他手臂一下,聲音中十分的嬌柔,撒嬌的意味兒很重。


    高烈從方向盤上拿下一隻手,順手抓住了女人手,挑眉看她,“討厭還是喜歡?”


    “討厭,好好開車。”童遙掙紮,沒有繼續他嘴裏的話。


    這個男人變了。


    在她麵前愛說話,也有人情味兒了。居然還會貧嘴,這些都讓童遙十分的歡喜。


    男人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抓緊了,“這樣開車就挺好。”


    童遙聽到他的話,抿著嘴笑了一下,悄悄握緊。


    是的,這樣就挺好。


    有他在,她的心裏就非常沉靜,非常有安感。


    “二哥,如果咱倆有孩子了,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突然,童遙側頭問他。


    以前不敢提起這個話題,因此一次也沒有討論過。


    如今直麵麵對,才覺得也挺輕鬆的。


    “女孩兒。”高烈看著前方,想都沒想說了一句。


    “啊?”童遙沒有想到,“我還以為你會說喜歡兒子。”


    男人的爸爸是個典型的傳統家長,他一直期望著兒子孫子繼承家業。


    而男人子承父業,也比較大男子主義。


    童遙還以為他也是一樣的想法。


    高烈扭頭看她一臉的不可思議,說了一句,“老子脾氣不好,兒子不聽話,老子會揍他。閨女就舍不得打。”


    如果生個女兒,像她一樣機靈可愛,那更舍不得,天天寵著。


    童遙無語。


    這是原因嗎?


    “那不見得,蘭子說你從小到大沒少打她,你也沒少打我?”童遙也看著前方,擺出事實。


    “不聽話當然打,老子是說平時。”高烈抽出手,笑著揉揉她的短發。


    “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平時兒子聽話,你打他幹啥?”童遙不解。


    高烈又握住了她的手,毫無波瀾的說,“同性相斥。”


    “靠,這也行?”童遙真得覺得這人難以理解了。


    很快,車子到達了醫院門口。


    停好車,童遙從副駕駛鑽了出來,“二哥,等我身體好了,給你生個龍鳳胎吧。我喜歡兒子,你喜歡閨女,龍鳳胎一下搞定,多好。”


    說完嗬嗬笑著,挽住他的手臂。


    高烈輕撚一下她的鼻頭,淺笑著,“貪心。先生一個再說。”


    說完牽著她的手,熟門熟路的來到了位於十樓的白昭師傅辦公室。


    “陳叔,老白。”


    一進門,高烈便與白昭師傅和白昭打了招唿。


    白昭是他一大早就通知的。


    看見童遙,白昭笑著先祝賀她,“小童醫生,祝賀你新婚快樂啊。”


    昨晚他去了宴會,可是隻觀了禮,沒有吃席便迴家了。


    因此也沒有向他們兩口子賀一聲喜。


    童遙有些不好意思,“謝謝白隊。”


    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高烈他倆的事,很多他都知道。


    而且,之前她在醫療隊裏的表現也不是多好,現在迴想起來,簡直像被人拋棄了的怨婦一樣。


    因此,麵對白昭的時候,童遙有點靦腆。


    白昭的師傅陳醫生對童遙這個名字是非常的熟悉,可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這就是童遙啊?”陳醫生眼神看向了她,“小童還是醫生?”


    “對,外科醫生。之前一直在國外的醫院實習,今年剛進醫療隊,高精人才。”白昭給自己老師介紹著。


    “是嗎?真不錯。”


    陳醫生誇讚了童遙兩句,便讓眾人就坐。


    “小童,來我給你把把脈。”陳醫生把診包放好,示意童遙把胳膊放上去。


    童遙把手裏的手提包遞給高烈,然後摟摟袖子把手腕放在診包上。


    陳醫生的手指按在童遙的手腕上,眼神卻看向別處,好像在細細的品童遙的脈象。


    屋內的人都沒有說話,眼神都注視著把脈的陳醫生。


    終於,陳醫生收迴了手。


    “怎麽樣了陳叔?”高烈率先發問。


    “從脈象上看,她之前的脾虛腎虧,脈絡不通已經有所好轉了,就是宮寒成疾,光靠針灸效果比較慢,我給她開點暖宮,通經絡的藥,”說完之後,陳醫生看向白昭,“迴去繼續配合針灸。脈絡一通,就能通經了。”


    童遙聽陳醫生對白昭說針灸的事。她才想起來,之前白昭在醫療隊裏給她針灸過一個多月,原來那是為了治療她的病的。


    童遙看向白昭。


    白昭好像看出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那時候她不知道,自從高烈公布了婚訊後,她就沒再做了。


    她連活著都沒有興趣,更別說是針灸了。


    童遙襯陳醫生和白昭討論著方子上的用藥,偷偷的把頭轉向高烈,小聲問他,“二哥,你能告訴我,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嗎?”


    高烈眼神一直在白昭和陳醫生身上,順口迴了一句,“什麽?”


    童遙看他沒有關注自己,就用手把他的臉掰迴來,讓他看著自己,“白隊給我針灸,是不是你吩咐的?”她直接問。


    “嗯。”高烈看著她,點了點頭。


    果不其然,他早就知道。


    童遙又問,“那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我隻是停經了?”


    “新兵集訓,你發燒燒昏迷的時候,我讓白昭給你麵檢查了身體。”高烈如實說。


    “這麽說,你早就知道我是有子宮的?”童遙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卻能清清楚楚聽出她是帶情緒的。


    “嗯,拍了片子,特別明顯。”高烈又點了點頭,部告訴了她。


    高烈一說完,童遙有一種自己跟個傻瓜一樣蠢的感覺。


    六七年間,她因為害怕讓人知道,因為自己的自卑心,從來不敢去醫院,也從來不敢做體檢。導致了她的身體一直都是完整的,但她自己卻不知道。


    如果早點查出來,如果早點知道,那她還用遠走他鄉,那麽痛苦這麽多年嗎?


    還有,高烈也是。


    集訓過後他們分開,那時候她還打了他一巴掌。可是,那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真相,居然不告訴她。


    而且從那時候起,他就已經開始讓白隊騙著她治療了。


    他也真是。如果跟她說一句,他們還會分手嗎?她還會痛苦那麽長時間嗎?


    他如果跟他爸說一句,他爸還會不同意嗎?


    哼。


    “真是的?”童遙瞪著他,小聲埋怨,“你早跟我說一句,咱們倆不早在一起了,還用的著分開,還用的著痛苦這麽長時間?”


    好吧,她的語氣,好似把責任都怪在了高烈身上。


    怪他什麽都知道,但是什麽都藏著不說。


    “老子就是要治治你的自卑和慫。”


    高烈沒有帶任何情緒,風輕雲淡的說了這句話,“你對咱倆的愛情不夠勇敢。隻會一味的逃避,想著是不要連累老子,其實還是不夠愛。”


    有時候,愛情是沒有對錯的。


    高烈的無論何時不放手,屬於愛情的表現。


    童遙的困難時獨自承擔,也屬於愛情的表現。


    隻不過兩人對愛情的理解不同,因此做事的方式也不同。


    童遙聽完有著他本人風格的言論,心理有點不太同意。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有著自己的原則。


    並且願意為了原則堅持到底。


    她覺得自己已經那樣的情況下,就是不能去連累他。


    可以把所有的苦痛自己背,就是舍不得他為她受一點點非議。


    可是,此刻她的心理清楚這一點,但是不能說出來。


    兩口子討論,不能太較真兒。


    於是,童遙握緊了男人一直牽著自己的那隻手,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錯了。老公,以後我會加倍愛你的。”


    “嗯。”高烈也握緊了她的手,又把眼神看向陳醫生還有白昭,然後小聲的在她耳邊又說了一聲,“別光說不練,今天晚上看你表現。”


    童遙聽完,立馬斜著眼瞪他。


    這人。


    稍微有一點感動的時候,他就耍流氓。


    童遙輕輕掐他的手一下,不再說話了。


    這時候陳醫生和白昭寫著方子,又問了一下童遙婦科該有的反應,看她有沒有。


    童遙一一迴答,也沒有什麽害臊的。


    她知道,本著醫生的角度,隻有患者,沒有男女之分。


    還有,她真的很想自己的身體趕緊好起來,因此,她的態度非常的積極。


    之後,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好奇的問,“陳醫生,我想問下,我絕經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呢?那時候我的年齡很小,而且之前的例假一直都很正常,按理說不會說沒有就沒有的。”


    童遙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


    如果不是她的例假突然沒有了,那她也不至於會誤會這多年,以為她的身體真的遭人損害了。


    陳醫生說,“這個不太好說。有可能是環境影響,也有可能是你當時的心情影響,藥物影響,這些都有可能導致突然停經。就比如說,現代人長時間熬夜,工作疲累不堪,照此情形發展下午會引起月經不調,時間長了,積勞成疾就會經量少,停經,這些都有發生。如果你那時候發現及時治療,剛停沒多久會特別好治,吃幾服藥就過來了。可是這就停了幾年了,所有需要點時間。”


    陳醫生說完,童遙還是有些困惑。


    她沒有吭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時候,白昭突然看著她問,“小童,那時候,就是你以為人家給你做完手術後,你那個月的例假就沒有來嗎?”


    白昭對童遙的事是知道的,不過,那些也都是從高烈的嘴裏知曉。


    有很多細節問題不清楚。這時候既然她問了,白昭也想要問清楚一點,找找原因。


    童遙迴憶了一下,也沒有隱瞞,“其實,我後來出血了,我以為是手術造成的,不知道那是不是正好來的例假。”


    童遙說完,高烈瞬間就皺起了眉頭,看著她,“怎麽迴事?”


    因為沒怎麽問過她細節,所有他也不知道這事。


    童遙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擔心,就把那些事告訴了他們,“那個時候,手術的第二天,我想……。去找他,”她指了一下高烈,然後說,“我跟媽和李哥我們幾個開著車,我穿的有點薄,那時候渾身冷,外邊下著大雪,我們被堵在了路上。後來我們就不去,返迴了京都。可能是那個時候有點發燒了。我迴到家洗澡照鏡子,看見肚子上的傷疤,接受不了。那時候比較幼稚,就用涼水一直洗,一直洗,想把上麵的傷疤洗掉。後來,發燒昏迷了,再醒來時,我媽說傷口發炎又泡了冷水,所以高燒了三天。就是那幾天,下麵一直出血,我還以為是手術造成的,就偷偷買了點止血藥吃了吃,吃了幾天後就好了。”


    再講起這些來童遙是無比的平靜。


    可是在座的三個男人聽著,心裏就非常的不得勁兒。


    尤其是高烈,他快心疼壞了。


    他一伸手就把童遙攬在了懷裏。


    童遙看著他心疼自己的眼神,笑了一下,“我沒事啊。”


    白昭看著童遙又問,“烈子說過,你那時候也在吃安眠藥?”


    童遙又看了一下高烈的眼神,又說,“嗯,老是睡不著,後來都開始掉頭發了,才吃的。”


    白昭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還真是覺得她不容易。


    不,應該說,這兩口子都不容易。


    “那就是了。你那時候應該是來了月經,而你又用涼水洗了澡,不僅手術傷口炎症厲害,還被涼水給激著了,加上後來你還吃了雜七雜八的藥,”陳醫生總結完,看著童遙,痛心疾首的說,“小姑娘啊,不是我說你,你要照這樣的折騰法,再好的身體都會被你活活折騰沒的。”


    陳醫生的語氣有些重。


    當然,作為醫生,他也是第一次見對自己這麽狠的病人。


    白昭聽見師傅對童遙的批評,覺得師傅說的也不錯。


    可是,知道內情的他,也能理解童遙。畢竟當時她的年齡小,又發生那樣的事,難以接受也還是人之常情。


    “原因知道了,事也過去了。現在著重呢就是調理身子。小童,以後你可得注意,好好照顧自己。”白昭從中調和。


    “我知道。”童遙看看陳醫生,看看白昭,點了點頭。


    此刻,她不敢看高烈,知道他正在生悶氣。


    因為,他握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


    童遙不敢說話,也不敢勸。


    白昭給童遙和高烈說了幾個注意點兒,讓兩口子迴去後多注意。


    治療治療,身體就會沒事,讓他們不用擔心,還說,藥熬好之後,會派人給送過去。


    之後,高烈帶著童遙告辭了。


    坐在車上,男人一直黑著臉沒有說話。


    “二哥,你在生氣?”童遙在第n次看向男人時,還是問了出來。


    “嗯。”


    高烈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迴答,還是正常的出氣。


    “你氣這麽長時間?”童遙麵對著他,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


    這次,高烈轉頭看了她一眼,迴了句,“不可以嗎?”


    說完之後,又看向了前方。


    童遙一看,他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說了一句,“可以,可以,您隨便。”


    說完之後,也轉過身子,看向前方。


    她也不說話了。


    給他一個空間,讓他自己排解吧。


    良久,高烈都沒有說話。


    童遙終於忍不住了。


    “二哥,以前我很幼稚,做了很多錯事。可是那樣的情況下,我做的就是我心裏想的,我不知道那是對還是錯。我知道你心疼我,也知道你是怨你自己沒有在那時陪著我。可是,那些艱難的事情是我們人生中必須要經曆的。就算不是這事也會是別的事。我們熬過來了,現在也都結婚了,那我們就是勝利的。讓咱們把以前的事都忘記,也別讓那些事占了咱們幸福的時間,好嗎?”


    童遙看著前方,輕輕地說了一長串的話。


    接了婚她似乎豁達了,也看透了很多事情。


    說出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


    可是高烈聽完,似乎不買賬。


    他把車直接停在了路邊的邊道上,轉過頭看著她,童遙也轉過頭,倆人視線對上,“老子生氣,不是因為事情,是因為你的態度。”


    “什麽?”童遙不明白。


    “咱倆那時候什麽關係?”高烈沉聲又問了她一句。


    “情侶。”童遙趕緊答。


    “情侶是什麽關係?”高烈又問?


    童遙反應慢,迴答不上來。看著他想了一下,然後又說,“就是相互照顧,彼此成長,準備共同組建家庭的關係。”


    “你覺得如果沒有發生那事,那咱倆能不能共同組建家庭?”高烈一點一點的引導她。


    “能。”童遙堅定的點點頭。


    “如果共同組建家庭了,咱倆是什麽關係?”高烈再次問。


    “愛人,親人,家人。”童遙想了一下,用三個詞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嗯,愛人親人家人。”高烈點點頭讚同她,然後又說,“如果上次受傷的不是環子,是老子,以後也再站不起來了,你知道後,是不是準備立馬改嫁?”


    童遙不清楚高烈的用意,怎麽會突然說這事。


    不過她看他在很認真的問她,於是她也就很認真的迴答,“不會。我會守著你,你變成啥樣,我都守著你。”


    “說的好聽。”高烈評價了一句,然後又說,“就憑你那次走的那麽徹底,老子就不信你會守著。”


    “我真的會守著你。”童遙大聲反駁道。


    她此刻有點生氣,覺得高烈無理取鬧。


    他居然質疑她對他的愛。


    兩件事完不是一個概念,他居然混為一談。


    “根本就是兩碼事。”童遙大聲嚷他,“我受傷才丟下你,跟你受傷我會守著你,這兩個不是一個概念,你不能質疑我對你的愛。”


    她受傷丟下他,也是出於對他的愛所以才做的。


    他不能因為這件事,就質疑她會在他受傷時離開。


    童遙真的很生氣。


    她的情緒很激動,可是高烈卻非常的冷靜,“如果你真的愛老子,就會和老子同甘共苦。而不是在你好的時候,才說愛,在你受傷的時候,就撇下老子。你根本就沒把老子當你家人,因為家人是不會在艱苦的時候分開,而是會一起熬過去。”


    高烈一字一句的說著,就是想讓童遙聽明白,無論發生任何事,家人之間是不能散的。


    她之前一遇到什麽事,首先想的就是不要連累到他,那是因為她對他的愛太敏感太脆弱了,一點兒不堅固。這是態度問題,因此高烈不喜歡。


    當然,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在反省自己。因為當年他沒有強勢問她發生了什麽事,也沒有試圖去挽迴。


    這也是他現在對她態度強硬,不允許她離開的原因。


    童遙聽完看著高烈,明白了他的意思。


    說實話,如果再次遇見事情,她應該還會這樣做。不是不把他當成家人,而是因為太愛了,不允許有一點瑕疵。


    不過想想,此時這些都不重要了。


    那些都過去了不是嗎?


    應該注重眼前的日子不是嗎?


    童遙快速的平緩自己的心情,一伸手,就勾住了高烈的脖子,“親愛的,以前都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了,真的。”


    她先服個軟,他應該也不好意思再說啥。


    “態度轉變的不錯,可惜不真心。”高烈任由她攔著脖子,輕悠悠的說了一句。


    “我哪兒不真心了?”童遙手立刻放了下來,覺得他又質疑她?這讓她很不喜歡。


    “那你保證。”高烈依舊連動都沒動,“以後,無論遇見任何事,都第一時間告知你的丈夫,讓他來處理。敢保證嗎?”


    “有什麽不敢?”童遙最怕被人激,一激就沒了理智,她舉起三根手指跟發誓一樣,“我,童遙,在此保證,以後無論遇見任何事,大大小小,都第一時間第一速度的告知我丈夫。一切都聽他的。”說完,童遙放下手,下巴微抬,像跟高烈示威一樣,“可以了吧?”


    “嗯。”高烈得到想要的迴答,才又轉頭看向前方,重新打著火,“希望你說到做到,要不然,你在老子這兒就沒信用了。”


    “你為啥老是質疑我?”童遙很無奈,聲音有氣無力的。


    “那是你辦了太多讓老子質疑的事。”


    “我有這麽差嗎?”童遙又問。


    她被男人一說,都有點自我否定,懷疑人生了。


    高烈轉頭看她一眼,然後輕飄飄的又說,“嗯,不用懷疑。除了老子,沒人看的上你。”


    童遙一聽立馬火了,“高烈,你再敢打擊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麽樣?”高烈勾著笑問。


    童遙情緒激動,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自己該拿點什麽武器對付他。


    突然看見他的手臂還有他的腿,於是,她惡狠狠的說,“我就咬死你。”


    高烈一聽,方向盤一轉又開到了旁邊的邊道上。


    此時邊道上樹木成林,人煙稀少。


    高烈熄了火,一伸手就把童遙抱了過來跨坐在腿上,童遙莫名其妙,“你幹啥?”


    “你不是要咬老子嗎?”高烈看著她清澈且又一絲薄怒的眼神,說了一句。


    說著,大手圈住她,順著衣擺伸進了她的腰間,在光潔細膩的皮膚上遊走。


    “起開,我說的咬是打架,不是跟你發情的。”


    童遙往背後一伸手,就把摸她腰的男人手從衣服裏抽了出來。


    混蛋。


    吵架吵得好好的,為啥突然轉畫風。


    高烈手被小丫頭抽了出來,順勢放在她圓俏的屁股上,隔著衣服揉搓。


    “老子是按照你之前的套路辦事,要不要把舌頭伸出來?”


    高烈說著,頭就埋到了童遙的頸窩處,一下一下的啄吻著,手上的動作不停。


    他一說完,童遙就想起來,有一次她舌頭流血了,報仇咬他舌頭的事。


    此時,她有點無語。


    這貨的腦迴力也轉的太快了吧。


    不過她這人,對這方麵還是相當敏感的。


    被男人這樣一弄,她也有了點感覺。


    “你可真討厭。”童遙抱著他的脖子,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高烈聽聲,抬起頭來,正巧童遙也正靠近自己,一張嘴,便把跟自己吵了一個多小時架的小嘴含在了嘴裏。


    “寶貝兒,”高烈邊吮邊喊。


    “嗯?”童遙抱著他的脖子主動配合著他。


    兩個人在大白天,在高大的派拉蒙掠奪者上,交纏的纏綿著。


    高烈隻喊了一聲,沒有說話。


    抱著童遙的動作加大,吻的幅度也加大。


    “老公?”童遙也輕輕喊了一聲。


    “嗯?”高烈埋在她的脖子裏嗡嗡的應著,手也自下而上變換了位置。


    “我們迴家,迴家了再……。”


    “老子忍不住了……”高烈嘴唇自上而下,漸漸的與手平行。


    童遙抱緊他,做好準備。


    眼看著倆人就要擦槍走火兒,突然,一陣鈴聲響起。


    鈴鈴鈴鈴……


    “手機,手機……。”童遙聽得出來,是自己的手機響。


    她的理智瞬間迴轉了些。


    她的手機很少響,都是她主動打出去。


    而且聯係人也都是家人朋友。


    此時響,一定是家人或者朋友有事。


    “別管,沒事……。”


    高烈又迴到了她的嘴上。


    纏著她吻著。


    “二哥……你等會兒。”


    童遙用勁兒一推他,就稍微推開了點兒,亂著頭發,就去夠自己的包兒。


    掏出手機一看,是王笑的電話。


    她急忙按了通話鍵,“喂,笑笑。”


    電話一接通,便傳來了王笑小聲的哽咽聲,“童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可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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