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遙當然想不起來。


    想破腦袋她也想不到到底是誰綁架了她。


    溫柔的女人喂童遙吃完飯,那個野蠻的女人又走了過來。


    “來,喝杯果汁。”


    “幹嘛對我這麽好,”童遙說了一句。


    “不喝拉倒。”野蠻的女人聽說她不喝,就做勢嚇唬她。


    “誰說我不喝。”


    童遙也隻是嘴上說說。


    她張開了嘴,示意野蠻的女人喂她。


    既然都沒事,當然要吃飽喝足了。


    隻有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反抗,才能為逃出去做準備。


    野蠻的女人勾了一下唇角,也沒有真把果汁端走。


    輕輕的喂童遙把果汁喝了下去。


    可是,此時的童遙肯定想不到,她之前千防萬防,卻沒有防得住這最後的一下子。


    因為,她剛才吃的飯是正常的飯,新鮮可口,沒有任何的添加劑,沒有藥,也沒有毒。


    可是她飯後喝的這杯果汁確是有問題的。


    她喝完之後沒過一會兒的時間,就眼前一黑又睡了過去。


    “給她換衣服吧?”


    野蠻的女人在睡著的童遙眼前晃了晃,看她徹底睡熟了,就說了一句。


    “現在時間會不會太早了?”溫柔的女人又問了一句。


    “不早了,換完衣服,化完妝也就差不多了。”


    野蠻的女人又說了一句。


    “好吧,那開始吧。”


    ……。


    下午6點多。


    都家的別墅內,從郊區逃迴來的都慶國跌坐在自家的沙發上。


    他是怎麽也想不到,今天的他,會有這樣慘敗的局麵,比幾年前要慘上不知多少倍。


    中午那會兒,他還熱情高漲,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為這次的戰鬥打一場轟轟烈烈的仗。


    可是在短短的5個小時內,他的戰鬥力從製高點瞬間跌到了水平線下。


    一副好牌活生生被人消滅了個徹底。


    此刻,他外有虎狼,內有強敵。


    可謂是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


    “怎麽,認輸了?”


    平靜的大廳內,突然想起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對都慶國來說,簡直就是個魔鬼魔鬼,在一步一步的向他越走越近。


    都慶國拄著拐杖的手,不停的顫抖著,慢慢的抬起了頭。


    看到來人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在顫抖。


    “烈子,你不覺得你應該做的事是找艾朝的麻煩,而不是把部的精力都放在我的身上嗎?”


    “艾朝,我不會放過。可是你……。”高烈笑了一下,“我更不會。”


    他一身作戰服,上麵充滿了戰火與硝煙,仔細看還能看到很多的血跡。


    剛從槍戰血泊中過來,隻為親眼看到這人的滅亡。


    他的聲音陰狠,冰冷,像一顆冰彈一樣直射在都慶國身上,讓他身發冷。


    “你還要怎麽樣?我奮鬥了一輩子的政治地位都毀在了你的手裏,現在連辛辛苦苦培養的勢力,也被消滅了,你還要怎麽不放過我?”


    都慶國說這話時,是有些激動的。


    他的手抖的非常厲害,才五十多歲的人,看著跟七十多歲一樣。


    臉上也再沒有了往日的輝煌與驕傲,多的隻剩下孤獨和滄桑。


    “那是你活該……。”


    高烈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支煙,皺著眉頭抽了起來。


    都慶國抬頭看著這樣冷冽的人,心裏的疼痛難以抑製。


    “那個小丫頭真的不是我綁的?難道你就真的不懷疑艾朝嗎?”


    此時都慶國的這句話說的很慢,而且求饒的意味也很重。


    他知道,高烈主要的戰鬥力都集中他的身上,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那個小丫頭身上。


    嗬嗬。


    他一直以為是艾朝覬覦他的女人,這次又覺得高烈會把重點放在他的身上,因此才綁架他女人作為要挾。


    可今天跟艾朝交戰時,艾朝也一直在逼問他,那個小丫頭在什麽地方。


    他才知道,原來高烈和艾朝倆人一直以為是他綁架了那個小丫頭。


    那時,他還未料到自己會輸的這麽慘,於是就故意沒跟艾朝說實話。


    他說他要弄死那個小丫頭。


    可想不到就是這句話才引來了兩人男人的圍攻。


    如今已經是這樣的時候了,他是一定要說實話的。


    可顯然,高烈好像並不信任他。


    他聽到後沒有任何的反應。


    “下令摘掉我女人子宮的也不是你?”


    高烈又說了一句。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平靜。


    讓人猜不透他的心裏所想。


    可是莫名的,卻給都慶國一種他今天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感覺。


    如果他今天招了,那他可能瞬間就沒命了。


    “我不知道這迴事?”都慶國依然在狡辯。


    “是嗎?”高烈的嘴角勾起,笑了一下,“那我提醒提醒你。當年都彤彤被收監,因為流產住進了病房,之後一天,你便下令讓張海明晚上安排手術,摘了我女人的子宮,我沒說錯吧。”


    一挺他說出張海明的名字,都慶國便知道,高烈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了,而且他今天也可能必死無疑。


    “我不認識什麽張海明。”


    都慶國把頭一扭,不敢看他。


    手拄著拐杖顫抖的更加厲害,極力否認著這件事實的存在。


    他以為,高烈沒有證據,不能把他怎麽樣?


    因此,才會否認的有恃無恐。


    “是嗎?”高烈又說了一聲。


    他坐在都慶國對麵的沙發上,抽著煙,看著有點顫抖的都慶國。


    眼神中的凜冽像是在給都慶國做最後的辯解一樣。


    “進來。”


    他對著空氣說了一聲。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人的腳步聲又從冷清的大廳裏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寂靜的大廳裏,一步一步的聲音,像是被放大了一樣,聽在都慶國的耳朵裏,刻在他的心上。


    “說說吧。”高烈看都慶國一直轉著頭,不敢看他,也不敢看張海明,因此,又說了一句。


    此時的都慶國可謂是緊咬牙關,準備否認到底。


    他一眼都不敢看來人。


    “7年前農曆的11月25,那天晚上都慶國打電話吩咐讓我幫他做件事。他派了四個人用藥把一個年級很小的小姑娘弄暈之後推到了手術室,淩晨1點多,我帶領一名麻醉師和一名護士,做了那台子宮切除手術。之後的一個月內,那名麻醉師和那名護士均因為事故身亡,而我因為失去了右手臂幸免於難。”


    張海明就站在高烈的身後,右手臂也靜靜的垂著,他看著對麵的都慶國,用一句話交代了幾乎毀掉童遙一生的罪行。


    高烈很冷靜的聽著,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對麵的都慶國。


    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也注視著他的反應。


    而都慶國一直都不敢發一言,轉著頭,也不敢看眼前的兩個人。


    也許此時他的心裏在後悔,也許到此時他依然會覺得自己沒錯。


    不過,在聽見了張海明的聲音後,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陰暗都將會被揭穿,也遲早會暴露在陽光下。


    之後,高烈又抽了一口煙,看著都慶國,卻跟張海明說著,“張海明,說說你的身份吧,也讓老爺子迴憶迴憶。”


    高烈剛說完,都慶國便急忙打斷。


    “不用。”


    他用拐杖用力的敲擊了一下地麵,手顫抖的更加厲害,好像真的是被氣著了一樣。


    聲音中的嚴厲與決絕也顯示著他有多麽不想承認那段多去,不想承認那個人。


    可他就算再氣,高烈依然不準備放過他。


    “說。”


    他又吩咐到。


    張海明不敢違抗高烈的命令。


    聽見他的吩咐,隻能照辦!


    之後的時間裏,張海明就隻能按照高烈的吩咐,當著都慶國的麵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


    是故意刺激都慶國也好。


    是為了讓張海明加深仇恨也好。


    他都必須要說。


    他叫張海明,今天30歲。


    他的姓是隨了母親,名字也是母親取得。


    其原意是想讓他的心如海麵一樣明亮。


    可似乎,他並沒有。


    他遺傳了他的父親,心裏陰暗,自私,悲劣。


    雖然這個父親,從未承認過他。


    也從來不想承認他。


    可不得不說,這個基因是個很可怕的事情。


    而他陰暗的心裏幾乎與父親一樣。


    看著眼前的都慶國,此刻,張海明的心裏是十分平靜的。


    這都幾十年的恩怨了,今天應該要徹底放下的。


    沒錯,他的父親,就是都慶國。


    這個眼前的男人。


    他的母親是一個大家閨秀。


    喜歡深入簡出,宅在家裏。


    那個時候,母親還有一個妹妹,活潑可愛的,非常討人喜歡。


    而很多時候,家裏的父母也總是會偏心活潑可愛的小妹,而相對與她,卻少了那麽點關愛。


    因此,她在家裏的存在感總是很低。


    當然,這也就早就了她喜歡什麽事情都藏在心裏的性格。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那時候在學校裏,她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


    後來,通過朋友的介紹,她知道了那個男孩子也在留意她,於是她鼓起了一輩子都不曾有過的勇氣,走向了那個男孩兒。


    之後兩個人便順利成章的在一起了。


    那時候,愛情的甜蜜似乎總是能夠衝昏女人的頭腦。


    溫柔,大方的女孩為了愛情願意付出她自己的所有。


    包括她的身體以及她的零用錢。


    後來,女孩兒的父母意外逝世。


    留下了姐妹兩個相依為命。


    當然,除了姐妹兩個,還有一大筆遺產。


    年紀輕輕的女孩兒才二十一二歲。


    那個時候,家庭的變故讓她一夜之間長大。


    她既是家族企業的老板,又是年少妹妹的家長。


    她特別不喜歡這種感覺,覺得特別的沉重。


    而這個時候,男孩兒說要跟女孩兒結婚,希望做女孩兒的肩膀,讓女孩兒依靠。


    可是女孩兒興高采烈的跟妹妹說的時候,比自己小四歲的妹妹卻堅決反對。


    她覺得姐姐如果結婚了,那她就是一個人了,那樣她會沒有安感。


    因此,她提出來,必須等到她滿20歲成人的時候,姐姐才能結婚。


    妹妹的性格是被家裏的人從小慣出來的。


    因此,女孩沒有反對。


    她覺得妹妹再有兩年的時間就滿20歲了,兩年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


    而在這兩年內,她也需要冷靜下來看一下這個男孩子能不能成為她一生的伴侶。


    就這樣,時間又過了兩年。


    他們的感情,經過了時間的催化,漸漸的失去了新鮮感,產生了疲憊。


    那個男孩子對姐姐沒有那麽熱情了,也沒有那麽親密了。


    兩個人的感情似乎也冷淡了許多…許多。


    不過,姐姐是個非常隱忍的人,她雖然感覺的出來,去從來沒有明著說出來。


    因為她還是很愛那個男孩子,不想失去他。


    兩年後,妹妹滿20周歲了。


    姐姐心裏很高興,這就意味著,她終於可以結婚,可以嫁給那個男孩子了。


    她真的很高興。


    還有一個好消息,她發現她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孩子能讓兩個人的婚姻更加順利成章,不是嗎?


    那天晚上,姐姐在家裏親自準備了一桌晚宴,請男孩兒過來吃飯。


    他想要告訴那個男孩,他們可以結婚了。


    可是,當天晚上,原本在學校的妹妹,突然迴到了家。


    於是,兩個人的晚餐就變成了三個人的晚宴。


    她沒有說那個消息,飯後就直接去休息了。


    可當她醒來的時候,床上有一個男人光著身子背對著她。


    她還以為是穿上的是那個男孩子。


    於是,她很甜蜜的從背後抱著那個男人的腰。


    可就在這時,臥室的門開了。


    門口站著自己的小妹和自己的那個男孩子。


    男孩子看到她如此的姿勢,上前就抓住了她的頭發,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罵她不要臉,說就算是他不要的,也不能夠背叛他。


    而床上的那個男人一直昏睡在床上,連動都沒有動,他是家裏的傭人,已經40多歲了,可以當叔叔的年紀。


    姐姐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跟那個傭人發生關係。


    因此,她覺得自己是理虧的,於是,就不敢再多說話。


    可這時,男孩子又扇了她兩巴掌。


    那種表情特別兇狠,他說,其實他早就不喜歡她,他真正喜歡的是她的妹妹。


    他一直在等她長大,也說過她滿20歲時,就跟她結婚。


    而他也早就跟妹妹睡過覺了。


    還說妹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男孩子說完這句話,簡直就像個巨雷,一下就把姐姐炸醒了。


    是的。


    她似乎明白了什麽。


    怪不得妹妹會在這兩年之內,讓她把父母的所有資產都轉移到她的名下。


    怪不得妹妹會不同意她在這兩年之內結婚。


    而且昨晚,妹妹一直在跟那個男孩子說話,讓她無法說出結婚的事。


    再轉身看到依然還是昏迷不醒的傭人。


    此時的她,終於明白了,門口的男女似乎是早有預謀的,而他們粗略的戲碼簡直就是把她當成了傻子來糊弄。


    嗬嗬,是呀。


    她……從頭到尾都是傻子。


    看不清現實與殘忍,真的是活該被人騙。


    明白了之後,姐姐像是看透了一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淨身出戶了。


    她把所以的東西都留給了那對狗男女。


    之後,就獨自一人遠走他方,獨自一人生下了孩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溺寵軍妻:爺命不可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柒月初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柒月初叁並收藏溺寵軍妻:爺命不可違最新章節